第10章 节外生枝
“国家立法了，贾升帆去医院做体检，马上就会去温莱办申请。从今以后，他将完全、彻底、永远都不会在五月花小区自杀了。”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小区。居民们奔走相告，笑逐颜开。
这颗危险的炸弹，终于被拆除了！
最先传播消息的是贾升帆的邻居张小姐，张小姐通知地产中介说，她已经与买家潘金花小姐通过电话，交易取消了。原因是：贾升帆亲口向她承诺，不会自杀了！
地产中介听到这个消息，仔细分析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哦！前几天潘金花小姐大手买入房产，原来她有内幕消息！
内幕？一定有内幕！要不然，她怎么敢如此大手笔地吃进所有房源？
当人们得知潘金花陪同贾升帆，在医院做检查时，更加确认了这个判断。
五月花小区一下子炸锅了！
有人燃放鞭炮，兴高采烈地庆祝；有人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有人怒目圆睁，握紧拳头。
“内幕交易是违法的！”
“不要乱说了！老贾又不是上市公司，他就是一个自然人，什么内幕交易呀？哪儿跟哪儿呀？根本不挨边的事儿，净是胡扯！”
再说潘金花和贾升帆二人。二人从医院里出来后，潘金花开着车，载着贾升帆往回走。在路上，她收到了9个电话。她买了9套房子，代表那9个业主的地产经纪纷纷给她打电活。指责、抱怨和威胁等等，朝潘金花一股脑地砸了过来。
坐在潘金花身旁的贾升帆听见了，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潘金花抽空安慰他：
“贾大哥，你不要多想，这事儿与你无关。咱们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什么内幕交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那些业主是故意找茬，我会处理好的。”
“可是，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闹僵了不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一条野狗，嗖地一下从车前跑过去，潘金花猛踩了一下刹车，贾升帆在车内剧烈晃动了一下。
“找死啊！”
潘金花恨恨地骂道，那条野狗瞬间钻进了路边的胡同，不见了踪影。
潘金花重新踩动油门，车子又快速奔驰起来。
“贾大哥，我做的是公平生意，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无花无假，又有白纸黑字的合同，我才不怕他们胡闹呢！”
贾升帆频频点头，潘小姐说的有道理。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回到了五月花小区。当贾升帆走下汽车时，他发现邻居们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在一片空地上，有一堆刚刚燃放过的烟花爆竹，碎纸屑洒了一地。
贾升帆尴尬地笑了笑，快速往家里走。潘金花把头伸出车窗，大声喊道：
“贾大哥，晚上见！”
贾升帆对潘金花挥挥手，说道：
“好。”
说完，他马上钻进了大门。
事情发展得很快，潘金花遇上了大麻烦。
她刚把车停好，几个经纪就又给她打来电话。最坏的情况发生了：9个业主全都决定终止合同。
按照合同规定，买卖双方当中，任何一方毁约，需要加倍赔偿对方，并且支付有关的经纪佣金、律师费等费用。
9个业主都果断决定：愿意承担所有损失。
潘金花很沮丧，也很无奈。业主有权这样做，她只能被动接受。虽然可以得到一倍定金的补偿，但与她预计的利润，相差太多。
钱进得知此事后，马上在电话里安慰潘金花：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办法，我现在就赶回家来！”
潘金花又问：
“那9个业主都已经把双倍定金退回来了，我收不收下呀？”
“收下，当然收下了。”
“收下的话，合同可就真的取消了。”
潘金花有些不甘心。
“你不收下，人家也有权取消，先收下再说。”
电话挂断后，潘金花分别收下了9个业主的退款，办理了取消合同的手续。
办好这一切后，潘金花十分疲惫，坐下来休息。她忽然想起了马志达，禁不住苦笑：
“马志达呀，马志达！我以为这一次你看对了，结果又错了。幸亏我没有跟你再回到股票市场，呵呵！”
笑声很无奈。
钱进在回家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断与老婆沟通情况。
潘金花告诉钱进：
“我已经收了业主们的退款，所有合同都取消了。”
“好的，我知道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你还有什么办法挽救吗？”
“我在想办法呢。你说说老贾吧，他身上有什么缺陷没有？”
“啥意思？听不明白。”
“大伙反悔，是因为得知老贾会去申请国家帮助；那你再想想，如果老贾有什么毛病，让他不能得到国家批准，事情不就又变回来了吗？”
潘金花听明白了钱进的意思，不过她有异议：
“你仔细想想，如果贾升帆不能获得批准，那咱们还买那些房子干啥？”
钱进回复道：
“咱先不说这些。你先告诉我老贾有没有毛病吧？饭得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牌要一张一张地出，你急什么？”
听见钱进这样说，潘金花想了想，就说：
“老贾4年前去过夜总会，和夜总会小姐在一起了。可法律规定，只要3年内没有胡乱搞，就可以了。”
潘金花没好意思直接说：贾升帆和夜总会小姐打炮了！
钱进追问：
“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什么在一起呀？”
潘金花有些不耐烦，就没好声气地说：
“你这个人真笨！在一起就是做那个事儿了！”
钱进一听，马上说道：
“行了，行了，我有办法了。挂了电话吧，回家再说。”
二人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潘金花自言自语：
“有办法？有办法就好了！能有什么办法？”
潘金花不太相信，钱进会有办法挽回。怪只怪立法太快就通过了，没有足够的时间把交易完成。
天意，天意难违，能有什么办法？
潘金花独自坐在家里发呆，小女儿还没有回来，佣人去幼儿园接女儿去了。
她无所事事，随意播放起音乐，排解一下心中的烦躁。
虽然业主们返还一倍定金作为补偿，数目也很可观，可潘金花不满意，心有不甘。
大约半个小时后，钱进回来了。小女儿也回来了，潘金花正陪着女儿说话、玩耍，女佣人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女儿大约4~5岁，眼睛、脸盘都像妈妈，很漂亮，也很可爱。看见爸爸回来了，小女儿立刻扑进了钱进怀里，钱进乐得哈哈哈大笑。
钱进放下拎包，换好便衣便裤，在屋里陪着女儿玩耍，只字不提房子的事情。潘金花有些着急，就说：
“退回来的钱都存好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钱进蹲在地上，抬起头对潘金花说：
“我还没有想好。你今晚先去和贾升帆谈，把他的房子定下来，回来后咱们再仔细商量。”
“嗯，好吧！其实，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虽然有些可惜，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潘金花有些气馁了。
“别呀！咱能争取就要争取。你先和贾升帆谈，回来后咱们再说。”
钱进还是不说他的想法。却反复说，等潘金花和贾升帆谈好后再说。
“那你看看，老贾的房子，咱们出啥价？”
潘金花问。
“老贾的那套房子，是个标准的大三居，景观和楼层都不错。按照市价，应该在1300万以上。你让老贾先出价，他爱面子，不会出价太高的，然后你再相机行事。”
“好。”
说话之间，佣人已经做好了饭菜，一盘一碗地往出端。小女儿自己坐在地上看图画，嘴里哼着歌曲。
“吃饭，吃饭。宝宝，来，吃饭了！”
潘金花招呼女儿吃饭，自己坐在餐桌前，先吃了起来。
“我先吃了，一会儿还要去见老贾。”
小女儿不愿意吃饭，钱进陪着女儿玩。
潘金花忽然想起来了，她停下吃饭，给大厨阿昌打了一个电话：
“阿昌，给老贾的饭菜预备好了吗？”
“老板，都做好了，三菜一汤，已经打好包了。”
“好。我一会儿过来取。”
放下电话，潘金花又快速吃了几口饭，就准备起身出门。
小女儿看见妈妈要出门，就停下手里的游戏，跑过来抱住潘金花。
“妈妈，不要走。”
“乖，宝贝乖！妈妈有工作，很快就回来了。”
钱进看见了，忍不住说：
“要不我去和老贾谈？”
潘金花摇摇头。
“还是我去吧！”
潘金花跨出房门后，屋内传来了女儿的哭闹，潘金花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迅速而又果断地转身走了。
(本章完)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小区。居民们奔走相告，笑逐颜开。
这颗危险的炸弹，终于被拆除了！
最先传播消息的是贾升帆的邻居张小姐，张小姐通知地产中介说，她已经与买家潘金花小姐通过电话，交易取消了。原因是：贾升帆亲口向她承诺，不会自杀了！
地产中介听到这个消息，仔细分析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哦！前几天潘金花小姐大手买入房产，原来她有内幕消息！
内幕？一定有内幕！要不然，她怎么敢如此大手笔地吃进所有房源？
当人们得知潘金花陪同贾升帆，在医院做检查时，更加确认了这个判断。
五月花小区一下子炸锅了！
有人燃放鞭炮，兴高采烈地庆祝；有人捶胸顿足，唉声叹气；有人怒目圆睁，握紧拳头。
“内幕交易是违法的！”
“不要乱说了！老贾又不是上市公司，他就是一个自然人，什么内幕交易呀？哪儿跟哪儿呀？根本不挨边的事儿，净是胡扯！”
再说潘金花和贾升帆二人。二人从医院里出来后，潘金花开着车，载着贾升帆往回走。在路上，她收到了9个电话。她买了9套房子，代表那9个业主的地产经纪纷纷给她打电活。指责、抱怨和威胁等等，朝潘金花一股脑地砸了过来。
坐在潘金花身旁的贾升帆听见了，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潘金花抽空安慰他：
“贾大哥，你不要多想，这事儿与你无关。咱们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什么内幕交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那些业主是故意找茬，我会处理好的。”
“可是，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闹僵了不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一条野狗，嗖地一下从车前跑过去，潘金花猛踩了一下刹车，贾升帆在车内剧烈晃动了一下。
“找死啊！”
潘金花恨恨地骂道，那条野狗瞬间钻进了路边的胡同，不见了踪影。
潘金花重新踩动油门，车子又快速奔驰起来。
“贾大哥，我做的是公平生意，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无花无假，又有白纸黑字的合同，我才不怕他们胡闹呢！”
贾升帆频频点头，潘小姐说的有道理。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回到了五月花小区。当贾升帆走下汽车时，他发现邻居们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在一片空地上，有一堆刚刚燃放过的烟花爆竹，碎纸屑洒了一地。
贾升帆尴尬地笑了笑，快速往家里走。潘金花把头伸出车窗，大声喊道：
“贾大哥，晚上见！”
贾升帆对潘金花挥挥手，说道：
“好。”
说完，他马上钻进了大门。
事情发展得很快，潘金花遇上了大麻烦。
她刚把车停好，几个经纪就又给她打来电话。最坏的情况发生了：9个业主全都决定终止合同。
按照合同规定，买卖双方当中，任何一方毁约，需要加倍赔偿对方，并且支付有关的经纪佣金、律师费等费用。
9个业主都果断决定：愿意承担所有损失。
潘金花很沮丧，也很无奈。业主有权这样做，她只能被动接受。虽然可以得到一倍定金的补偿，但与她预计的利润，相差太多。
钱进得知此事后，马上在电话里安慰潘金花：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办法，我现在就赶回家来！”
潘金花又问：
“那9个业主都已经把双倍定金退回来了，我收不收下呀？”
“收下，当然收下了。”
“收下的话，合同可就真的取消了。”
潘金花有些不甘心。
“你不收下，人家也有权取消，先收下再说。”
电话挂断后，潘金花分别收下了9个业主的退款，办理了取消合同的手续。
办好这一切后，潘金花十分疲惫，坐下来休息。她忽然想起了马志达，禁不住苦笑：
“马志达呀，马志达！我以为这一次你看对了，结果又错了。幸亏我没有跟你再回到股票市场，呵呵！”
笑声很无奈。
钱进在回家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不断与老婆沟通情况。
潘金花告诉钱进：
“我已经收了业主们的退款，所有合同都取消了。”
“好的，我知道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你还有什么办法挽救吗？”
“我在想办法呢。你说说老贾吧，他身上有什么缺陷没有？”
“啥意思？听不明白。”
“大伙反悔，是因为得知老贾会去申请国家帮助；那你再想想，如果老贾有什么毛病，让他不能得到国家批准，事情不就又变回来了吗？”
潘金花听明白了钱进的意思，不过她有异议：
“你仔细想想，如果贾升帆不能获得批准，那咱们还买那些房子干啥？”
钱进回复道：
“咱先不说这些。你先告诉我老贾有没有毛病吧？饭得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牌要一张一张地出，你急什么？”
听见钱进这样说，潘金花想了想，就说：
“老贾4年前去过夜总会，和夜总会小姐在一起了。可法律规定，只要3年内没有胡乱搞，就可以了。”
潘金花没好意思直接说：贾升帆和夜总会小姐打炮了！
钱进追问：
“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什么在一起呀？”
潘金花有些不耐烦，就没好声气地说：
“你这个人真笨！在一起就是做那个事儿了！”
钱进一听，马上说道：
“行了，行了，我有办法了。挂了电话吧，回家再说。”
二人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潘金花自言自语：
“有办法？有办法就好了！能有什么办法？”
潘金花不太相信，钱进会有办法挽回。怪只怪立法太快就通过了，没有足够的时间把交易完成。
天意，天意难违，能有什么办法？
潘金花独自坐在家里发呆，小女儿还没有回来，佣人去幼儿园接女儿去了。
她无所事事，随意播放起音乐，排解一下心中的烦躁。
虽然业主们返还一倍定金作为补偿，数目也很可观，可潘金花不满意，心有不甘。
大约半个小时后，钱进回来了。小女儿也回来了，潘金花正陪着女儿说话、玩耍，女佣人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女儿大约4~5岁，眼睛、脸盘都像妈妈，很漂亮，也很可爱。看见爸爸回来了，小女儿立刻扑进了钱进怀里，钱进乐得哈哈哈大笑。
钱进放下拎包，换好便衣便裤，在屋里陪着女儿玩耍，只字不提房子的事情。潘金花有些着急，就说：
“退回来的钱都存好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钱进蹲在地上，抬起头对潘金花说：
“我还没有想好。你今晚先去和贾升帆谈，把他的房子定下来，回来后咱们再仔细商量。”
“嗯，好吧！其实，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虽然有些可惜，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潘金花有些气馁了。
“别呀！咱能争取就要争取。你先和贾升帆谈，回来后咱们再说。”
钱进还是不说他的想法。却反复说，等潘金花和贾升帆谈好后再说。
“那你看看，老贾的房子，咱们出啥价？”
潘金花问。
“老贾的那套房子，是个标准的大三居，景观和楼层都不错。按照市价，应该在1300万以上。你让老贾先出价，他爱面子，不会出价太高的，然后你再相机行事。”
“好。”
说话之间，佣人已经做好了饭菜，一盘一碗地往出端。小女儿自己坐在地上看图画，嘴里哼着歌曲。
“吃饭，吃饭。宝宝，来，吃饭了！”
潘金花招呼女儿吃饭，自己坐在餐桌前，先吃了起来。
“我先吃了，一会儿还要去见老贾。”
小女儿不愿意吃饭，钱进陪着女儿玩。
潘金花忽然想起来了，她停下吃饭，给大厨阿昌打了一个电话：
“阿昌，给老贾的饭菜预备好了吗？”
“老板，都做好了，三菜一汤，已经打好包了。”
“好。我一会儿过来取。”
放下电话，潘金花又快速吃了几口饭，就准备起身出门。
小女儿看见妈妈要出门，就停下手里的游戏，跑过来抱住潘金花。
“妈妈，不要走。”
“乖，宝贝乖！妈妈有工作，很快就回来了。”
钱进看见了，忍不住说：
“要不我去和老贾谈？”
潘金花摇摇头。
“还是我去吧！”
潘金花跨出房门后，屋内传来了女儿的哭闹，潘金花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迅速而又果断地转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