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堂之上
谢陛下！”裴冠左右环视，待到朝堂寂静。随即便道：“臣启奏，太子杨威，假天用事、勾结蝇党、诬陷亲族，蒙陛下之聪明于前，行侵夺皇储之位于后，此谓其罪之一。”
“然，杨威其人奸诈狡猾，其唯恐罪行曝露，竟谋杀我大秦股肱之臣于长街之上，此谓其罪之二。”
“两罪共论，杨威构陷胞弟、害我大秦之重臣，此之可谓乱宗庙而崩社稷，于谋反而无异。我大秦依律治国，人皆可罪。臣请奏，治太子杨威谋逆之罪。”
“太子？你可有话要说？”秦皇面沉似水，目光如霜。
太子杨威闻言稽首，他缓缓转身，上下打量一番裴冠：“裴大人，你可知诬陷皇储罪可诛三族！”
裴冠闻言冷笑，不可置否，他面露不屑，讥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裴某持掌大理寺少卿之位，或许比太子殿下知道得更清楚，不是么？太子殿下！”
“哼！本宫倒是忘了，好在裴大人还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太子杨威说罢，陡然间目透凶茫，切齿之恨不言而喻。
他冷哼一声，回首再对秦皇言道：“父皇明鉴，儿臣身为东宫太子，岂有谋逆之理？儿臣叩请父皇治裴冠诬蔑皇储之罪，其罪等同谋逆！”
裴冠同样报以冷哼：“太子殿下果然好辩才！难道七皇子当年就不是太子了吗？难道七皇子就有谋逆之理不成？”
“好啦，你二人把朕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朕这里不是你二人吵架的学堂！你二人也不是那黄口小儿！”秦皇大声斥责，他看向裴冠：“裴卿，你大理寺素来行事讲凭证据，朕不喜欢听废话。”
“启禀陛下，臣斗胆请国师移步永昌殿！”
“准奏，请国师移步前来。”
“谢陛下！”裴冠叩跪，俯首而不再言语。事关国运，又乃帝王家事，群臣亦寂静无声。不待片刻，大殿门外缓步走入一人。
那人鹤骨仙风，一袭衣袍飘逸华贵。他面圣而不跪，只是捻着法印略一颔首，正是当朝国师无疑。
“陛下，贫道有礼。”国师见过秦皇，便看向裴冠，同样颔首道：“裴大人，请了。”
裴冠稽首回礼，他见国师眼神一动，心中了然。他一舞长袖，面色肃然：“陛下，国师便是微臣的人证？”
“哦？”秦皇惊异，转问国师：“国师，这是？”
“陛下，贫道告罪。”国师瞟了一眼裴冠，自顾走上前去，他再次捻出一道法印：“贫道当年贪恋凡尘富贵，以至于被太子杨威所言蛊惑，捏造诬陷了陛下亲子。贫道惭愧，还请陛下降罪。”
“徐德胜！你血口喷人！”太子杨威瞠目之余怒火中烧，他不顾礼法，竟自上前揪住了国师的衣襟，切齿而道：“本宫待你不薄，你竟如此诬我？”
“放肆！”秦皇见状大怒，他一拍扶手，霍然站立，指着太子杨威便叱：“你个逆子，竟敢对国师如此无礼！当真以为朕会姑息与你？”
“陛下息怒，贫道无恙。”国师说话间一挥手便摆脱了杨威钳捉，他双目微阖，丝毫不将杨威的愤慨放在心上，手指轻掸便平整了衣襟，淡淡说道：“贫道道心蒙尘十数年，愧对陛下信任，愿奉延年丹一枚，以求陛下宽恕。”
“延年丹？”秦皇闻言目露异色，他双手一抖将袍袖置于肘间，竟亲自走下玉阶，甚至于还向那徐性国师稽首礼道：“国师果然炼出了益寿延年的丹药？”
“却是未曾炼出，不过此丹却是益寿延年无疑。”国师轻笑间自袍袖里拿出一方玉盒，他揭开玉盖，一阵芬芳馥郁，叫人不禁口舌生津：“贫道前几日静极思动，便去城内结凡缘，不曾想却是遇见了同门的一位师弟。我那师弟乃是丹道妙手，此丹便是出自他手。”
“啊？国师竟出自仙门？”秦皇大喜，心中好似潮涌澎湃，他竟不顾皇帝威仪，摩拳擦掌起来：“朕素来向往仙门久已，今日见了此丹，更是令朕意往神驰啊！”
“陛下谬赞，不过些许微末道法，难登大雅之堂。吾等修道之人藏于山野，实在是愧不敢当。”国师言语虽是自谦，但神情却是自傲至极，他奉上丹药，再捻法印：“陛下，国事要紧。”
秦皇闻言连忙唤来近臣收起丹药，他之夙愿便是求得长生，如今得此丹药，心中开怀不可言喻。
秦皇落座，他心中豪迈跃然脸上，一举一动睥睨八方：“来人，将太子杨威收于廷尉监押。”
“父皇！儿臣冤枉，父皇明察啊！”太子杨威跪地叩首，声嘶如泣：“父皇，莫信谗言，儿臣冤枉啊！冤枉啊！”
“你个逆子，带下去！”自古帝王多无情，秦皇冷哼一声，又复龙颜威仪：“裴卿何在？”
“臣在！”裴冠叩首。
“严查不待！”
“臣领命！”
裴冠躬身退入群臣队列，秦皇又责刑部、钦天监配合大理寺查明当年相关实情，其后退朝。秦皇移驾，国师徐德胜随行。
时值隆冬，一片霜天之下，万物凋敝，生机泯然。纵然是天子宫苑亦如百姓前庭，一片枯寂，索然无味。
好在秦皇心不在景致，他与国师漫步其中，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仙门术法，丹药长生。待到一处亭子，近臣奉侍摆下茗茶，秦皇悠然问道：“国师，方才朕听闻你言及同门师弟，不知朕可否得见仙人？”
“陛下客气，师弟便在贫道金阁之中。不过此时他尚在炼丹，若想得见，恐怕要委屈陛下移驾了。”国师微微一笑。
“国师不必如此说，朕自是无妨。”秦皇正色道：“朕虽是一国之君，位列九五，但仍不过是凡夫之体，哪里比得上仙人尊贵。朕这便与国师前往，国师以为如何？”
“陛下过谦了，陛下乃真龙天子，气运悠长，哪里是我等粗鄙之人比得了的。”国师起身，伸手做请：“陛下，请！”
(本章完)
“然，杨威其人奸诈狡猾，其唯恐罪行曝露，竟谋杀我大秦股肱之臣于长街之上，此谓其罪之二。”
“两罪共论，杨威构陷胞弟、害我大秦之重臣，此之可谓乱宗庙而崩社稷，于谋反而无异。我大秦依律治国，人皆可罪。臣请奏，治太子杨威谋逆之罪。”
“太子？你可有话要说？”秦皇面沉似水，目光如霜。
太子杨威闻言稽首，他缓缓转身，上下打量一番裴冠：“裴大人，你可知诬陷皇储罪可诛三族！”
裴冠闻言冷笑，不可置否，他面露不屑，讥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裴某持掌大理寺少卿之位，或许比太子殿下知道得更清楚，不是么？太子殿下！”
“哼！本宫倒是忘了，好在裴大人还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太子杨威说罢，陡然间目透凶茫，切齿之恨不言而喻。
他冷哼一声，回首再对秦皇言道：“父皇明鉴，儿臣身为东宫太子，岂有谋逆之理？儿臣叩请父皇治裴冠诬蔑皇储之罪，其罪等同谋逆！”
裴冠同样报以冷哼：“太子殿下果然好辩才！难道七皇子当年就不是太子了吗？难道七皇子就有谋逆之理不成？”
“好啦，你二人把朕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朕这里不是你二人吵架的学堂！你二人也不是那黄口小儿！”秦皇大声斥责，他看向裴冠：“裴卿，你大理寺素来行事讲凭证据，朕不喜欢听废话。”
“启禀陛下，臣斗胆请国师移步永昌殿！”
“准奏，请国师移步前来。”
“谢陛下！”裴冠叩跪，俯首而不再言语。事关国运，又乃帝王家事，群臣亦寂静无声。不待片刻，大殿门外缓步走入一人。
那人鹤骨仙风，一袭衣袍飘逸华贵。他面圣而不跪，只是捻着法印略一颔首，正是当朝国师无疑。
“陛下，贫道有礼。”国师见过秦皇，便看向裴冠，同样颔首道：“裴大人，请了。”
裴冠稽首回礼，他见国师眼神一动，心中了然。他一舞长袖，面色肃然：“陛下，国师便是微臣的人证？”
“哦？”秦皇惊异，转问国师：“国师，这是？”
“陛下，贫道告罪。”国师瞟了一眼裴冠，自顾走上前去，他再次捻出一道法印：“贫道当年贪恋凡尘富贵，以至于被太子杨威所言蛊惑，捏造诬陷了陛下亲子。贫道惭愧，还请陛下降罪。”
“徐德胜！你血口喷人！”太子杨威瞠目之余怒火中烧，他不顾礼法，竟自上前揪住了国师的衣襟，切齿而道：“本宫待你不薄，你竟如此诬我？”
“放肆！”秦皇见状大怒，他一拍扶手，霍然站立，指着太子杨威便叱：“你个逆子，竟敢对国师如此无礼！当真以为朕会姑息与你？”
“陛下息怒，贫道无恙。”国师说话间一挥手便摆脱了杨威钳捉，他双目微阖，丝毫不将杨威的愤慨放在心上，手指轻掸便平整了衣襟，淡淡说道：“贫道道心蒙尘十数年，愧对陛下信任，愿奉延年丹一枚，以求陛下宽恕。”
“延年丹？”秦皇闻言目露异色，他双手一抖将袍袖置于肘间，竟亲自走下玉阶，甚至于还向那徐性国师稽首礼道：“国师果然炼出了益寿延年的丹药？”
“却是未曾炼出，不过此丹却是益寿延年无疑。”国师轻笑间自袍袖里拿出一方玉盒，他揭开玉盖，一阵芬芳馥郁，叫人不禁口舌生津：“贫道前几日静极思动，便去城内结凡缘，不曾想却是遇见了同门的一位师弟。我那师弟乃是丹道妙手，此丹便是出自他手。”
“啊？国师竟出自仙门？”秦皇大喜，心中好似潮涌澎湃，他竟不顾皇帝威仪，摩拳擦掌起来：“朕素来向往仙门久已，今日见了此丹，更是令朕意往神驰啊！”
“陛下谬赞，不过些许微末道法，难登大雅之堂。吾等修道之人藏于山野，实在是愧不敢当。”国师言语虽是自谦，但神情却是自傲至极，他奉上丹药，再捻法印：“陛下，国事要紧。”
秦皇闻言连忙唤来近臣收起丹药，他之夙愿便是求得长生，如今得此丹药，心中开怀不可言喻。
秦皇落座，他心中豪迈跃然脸上，一举一动睥睨八方：“来人，将太子杨威收于廷尉监押。”
“父皇！儿臣冤枉，父皇明察啊！”太子杨威跪地叩首，声嘶如泣：“父皇，莫信谗言，儿臣冤枉啊！冤枉啊！”
“你个逆子，带下去！”自古帝王多无情，秦皇冷哼一声，又复龙颜威仪：“裴卿何在？”
“臣在！”裴冠叩首。
“严查不待！”
“臣领命！”
裴冠躬身退入群臣队列，秦皇又责刑部、钦天监配合大理寺查明当年相关实情，其后退朝。秦皇移驾，国师徐德胜随行。
时值隆冬，一片霜天之下，万物凋敝，生机泯然。纵然是天子宫苑亦如百姓前庭，一片枯寂，索然无味。
好在秦皇心不在景致，他与国师漫步其中，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仙门术法，丹药长生。待到一处亭子，近臣奉侍摆下茗茶，秦皇悠然问道：“国师，方才朕听闻你言及同门师弟，不知朕可否得见仙人？”
“陛下客气，师弟便在贫道金阁之中。不过此时他尚在炼丹，若想得见，恐怕要委屈陛下移驾了。”国师微微一笑。
“国师不必如此说，朕自是无妨。”秦皇正色道：“朕虽是一国之君，位列九五，但仍不过是凡夫之体，哪里比得上仙人尊贵。朕这便与国师前往，国师以为如何？”
“陛下过谦了，陛下乃真龙天子，气运悠长，哪里是我等粗鄙之人比得了的。”国师起身，伸手做请：“陛下，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