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世之初(2)
虽然星夷的列车远比人类的燃料动力跑得平稳，但真不能指望货运车厢能有多舒坦，各种货品的异味在炎热的夏季数倍放大，而且缺乏排气通道，仓内没有空气流通，呼吸所需的力气成倍增长，让人有严重缺氧的感觉。
比地牢还难受，不过好在不会有多久。恒穆打开巨大的背囊，里面都是之前在城镇中选购的生活用品，包括茶叶与咖啡豆之类的，其中有一个给他的皮水袋。
狠狠灌下几大口水后，恒穆把水袋搁在头顶上，羊皮的水袋里会有微量的水慢慢渗透，这样可以凉快上不少。
舌头下有些硌人的痛感提醒了他，恒穆伸手将此前一直藏在嘴中的物体取出。
那是块漩涡状的银色金属，仿佛由七道雷霆环绕构成，在黑暗无光的车厢中仿佛散发着唯有的凌厉光芒，似乎是特殊的合金构成，长时间的摩擦和唾液侵蚀也没有损伤，不过对将它含在嘴里的恒穆来说可不好受，此时的他吃痛地揉着喉间。
恒穆抬头，握紧了手中的徽记，凝视着随列车运转而微微摇晃的车灯，长叹了口气，此时的他无法估测，究竟会有怎样的未来在前路等待着他。
一直昏沉地睡了许久，在这种闷热又黑暗的环境下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即使是保持清醒都成为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偶尔在身上抿一把，满手汗水。
恒穆忽然感到空气流通起来，虽然炎热，但却是舒服了太多，此时他的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反应，然后是腰间突然一痛，同时一股怪力袭来，将他整个人击飞出去，落在被太阳照耀得滚烫的地面上，扬起一片沙尘。
这时恒穆才清醒过来，咬牙忍痛中一个翻身站起来，看见车厢阴影中的少女，他目前的主人。
“行李，打伞，跟上。”简单的三段式命令，少女转身从车厢另一边离开。
“是。”恒穆揉了揉被击中的肋下部位，咬牙爬上车厢。
当他将背囊背到背上，迈下车厢，为少女撑开伞后，才抬起头，第一次清这座原本只在传言与书本中记载的城市，星夷的主城——萨迦。
至于为什能一眼认出，那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形象实在太过独特了，城市仿佛是平地拔起，地基距地面垂直有数百米的距离，像是削平了一座高峰的上层，只留下基层后在此建成的城市。
不过在上层部分的城市并不是这座城市的全部，位于普通地表上，楼房与道路延展开来，逐渐完成这座城市的全貌。
站在少女身后撑着伞，尽管只能看到背影，但恒穆隐隐感到自己这位“主人”正眺望这这座城市的某处。
差不多过了盏茶功夫，少女才向着偏离城市主道的方向走去。
沿着城市边缘的道路前行，此时的道路已经不是夯土的土路，而是碎石混泥的路面，宽度够八匹军马并行，不过作为郊区的道路，周边可以说是渺无人烟，无尽的旷野森林，夏风悠扬地吹过，被阳光烤干的落叶风中打着转。
森林越发的茂密，几乎遮蔽了所有的阳光，正当恒穆怀疑这条道路的通向时，前方的道路仿佛豁然开朗。
黑铁的大门铸造成遍布棱角的尖锐形象，漆黑的铁门上浮雕着荆棘与骏马的形象，铁门两侧近丈高的大理石围墙向两方延展，对于恒穆来说，单凭这外围的围墙就大概能猜测到里面的建筑形象了。
给人美中不足感觉的是，铁门的转轴间已经有些许锈迹，围墙下的杂草与野花杂乱的生长，称不上美观可言。恒穆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
大门忽然自动开启，不过过了几秒后恒穆就看清了，一位须发皆白，但是身形比他还要挺拔的老人正站在门后，身上的礼服一丝不苟，庄重而矜持，皮鞋老旧但却是光泽依旧，黑框眼镜后是棕色的眼眸，毫不混沌，显然即使是在这个年龄，这位老绅士依然身形强健，精力充沛。
人类？看到他时，恒穆略微有些吃惊，对方显然也是，不过很快双方就都释然了。
“殿下，很高兴看到您回来。”老人行礼，声音苍老而又底气十足。“现在差不多是下午茶的时间，需要我让爱丽丝去准备吗？”
“不，亚伯，今天算了。”少女看起来有些疲倦地挥手，“让爱丽丝去烧些热水吧，我需要洗个澡。”
少女又回头瞥了眼，这个举动让恒穆打了个小小的寒战，不自主地站直了几分。
不过很快少女就收回目光，接着对老人吩咐道：“他就是新人，不过记性似乎不太好，也许亚伯你需要多操劳些。”
“好的，殿下，请放心。”亚伯再次鞠躬，同时以迎接的手势，等待少女走进庄园。
看见少女走进后，恒穆也小心跟上，越过铁门后就停下步伐——是亚伯挥手拦下的。
漆黑的建筑矗立在道路的正前方，中间有一座已经荒废的石雕喷泉，被道路规划整齐的草地平整干净，但非常空旷，看得出是拆除了原有的园艺树木后的修正结果。那座漆黑的宅邸在这样的环境中并不突兀，它虽然干净，但却有不少风霜的痕迹，原本这座宅邸华丽地矗立在密林之中，而现在的它像是一个空洞的百眼巨人蛰伏在这里。
直到少女消失在宅邸的大门中，亚伯才停止保持迎接的姿势，转头来看着恒穆，目光给人的感觉更像审视，甚至有些威严。
恒穆不自在地立正，不过很快那种审视一样的目光就消失了，老人开始与他交谈。
“你好，年轻人，我知道你现在会有不少疑问，作为仆从，有些了解是必要的。”亚伯转身朝宅邸后走去，“我建议你跟上，如果你不想傻站着或者迷路的话。”
恒穆有些手足无措的跟上。
接下来亚伯先是带着恒穆在庄园内除宅邸以外的地方环视了一圈，不过并没花上太多时间。
从正门处时恒穆就有些猜测了，现在和想象中并无太大区别。
这座庄园在它万全的时候想来很是华丽，在它的后面有清澈的河流流经，一座矮矮的山坡上开垦出玫瑰田，恒穆在庄园中甚至看到了一座迷宫花园，这可是个个占地方的家伙，只可惜现在已经杂乱无章。
这只是庄园的一个大面积缩影，亚伯带着他前去了马房，仓库，车间，还有河边的简单小屋，可这些建筑往往只是看似干净，单荒芜而空洞的气息怎么都跑不了。
亚伯偶尔会简单的提上一两句庄园的历史，不过看得出他并不想多谈，往往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原本偌大的庄园已经不再复杂，不用半小时亚伯就带他前往宅邸的方向，一路上还不厌其烦地提点着他作为一个仆从应有的礼仪基础，并且表示过两天会抽查一下，令人有些无奈，但恒穆非常认真地记下来，特别是一些以往没太注意的事项。
在从宅邸的后门经过时，恒穆忽然感到一股劲风袭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一道阴影将他撞飞出去。
尽管不太疼，但恒穆趴在地上时内心却有些崩溃，一天被打飞两次，着实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恒穆拧头看到少女金色的刘海微微晃荡，然后单手拽住他肩头的背带，在他的震惊之中单手提起他整个人，还顺手接过他背后的行李。
“没事。”恒穆赶忙从她手中挣脱开来，拍拍身上的土灰。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年纪，矮了恒穆快一个头，一身严谨的古典女仆装，只在袖口与裙沿带了点小女孩气的蕾丝边，金发蓝眸，脸庞小小。
“你是，这里的女仆？”恒穆没注意，此时的他带了一点过往时的语气。
“啊，没错，爱丽丝?艾尔，你可以叫我爱丽丝。”少女女仆飞快地行礼，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天然。
“咳咳。”一旁的亚伯轻咳了几声，“爱丽丝，这位是新来的侍从，恒穆，这位是爱丽丝，殿下的贴身女仆。”
“你好，你可以叫我恒穆。”此时的恒穆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想伸手，但他发觉自己并不清楚这里的礼仪，于是有些尴尬的回应，像是打招呼。
“哦哦，新人呀，你好。”爱丽丝看起来很高兴地双手抓住恒穆的手，用力上下挥动，恒穆再次感到一股怪力带动着他的手，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孩似乎有常人不具有的怪力。
“咳咳。”亚伯再次出声提醒，“爱丽丝，你突然跑出来干什么？”
一经提醒，少女顿时有些惊慌起来，“浴室里的香皂用完了，殿下让我出来找找。”
香皂？恒穆活动一下有些酸痛的手掌，回想起带回的行李里确实有新买的香皂，于是出言道：“你手上的背袋里应该有新的香皂。”
“啊，真的？”爱丽丝闻言，低头拉开背囊翻找起来，“哇，真的。”少女在找到香皂后兴奋得往回跑去，顺手还提着背囊。
“额，亚伯，那个背囊……”恒穆转头询问。
“别担心，爱丽丝很清楚这些物品的放置。”亚伯迅速打消了他的疑问。
宅邸的内部如恒穆曾经所见的许多别墅宅邸一般，庄重大气，回旋的楼梯，浮雕的栏杆，水晶吊灯，墙面上还有不少壁画，看来星夷的审美和人类很相近。
宅邸内部比外面好上不少，但许多地方依然有陈旧可见，例如打了补丁的沙发，有垫腿的橱柜，被潮气弄糊的壁纸边，而且偌大的空间冷冷清清。
“亚伯……”恒穆出声问道“除了我们和爱丽丝，这里没有别的佣人了吗？”
“哦，这个呀，如果说是佣人的话确实没有了，但还有殿下的秘书，那是位星夷。”
恒穆有些愣的点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算上他确实只有三个佣人，这人手足够吗？
亚伯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解，淡淡道：“很多事情一会再慢慢说吧，不过宅邸内佣人人手即使只有我也足够了。”
恒穆有些敬佩地看着这位老人。
“毕竟现在要做的事也不多了。”亚伯接着说。“走吧，我先带你去你的佣人房，现在就三位佣人，房间空余的很。“
(本章完)
比地牢还难受，不过好在不会有多久。恒穆打开巨大的背囊，里面都是之前在城镇中选购的生活用品，包括茶叶与咖啡豆之类的，其中有一个给他的皮水袋。
狠狠灌下几大口水后，恒穆把水袋搁在头顶上，羊皮的水袋里会有微量的水慢慢渗透，这样可以凉快上不少。
舌头下有些硌人的痛感提醒了他，恒穆伸手将此前一直藏在嘴中的物体取出。
那是块漩涡状的银色金属，仿佛由七道雷霆环绕构成，在黑暗无光的车厢中仿佛散发着唯有的凌厉光芒，似乎是特殊的合金构成，长时间的摩擦和唾液侵蚀也没有损伤，不过对将它含在嘴里的恒穆来说可不好受，此时的他吃痛地揉着喉间。
恒穆抬头，握紧了手中的徽记，凝视着随列车运转而微微摇晃的车灯，长叹了口气，此时的他无法估测，究竟会有怎样的未来在前路等待着他。
一直昏沉地睡了许久，在这种闷热又黑暗的环境下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即使是保持清醒都成为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偶尔在身上抿一把，满手汗水。
恒穆忽然感到空气流通起来，虽然炎热，但却是舒服了太多，此时他的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反应，然后是腰间突然一痛，同时一股怪力袭来，将他整个人击飞出去，落在被太阳照耀得滚烫的地面上，扬起一片沙尘。
这时恒穆才清醒过来，咬牙忍痛中一个翻身站起来，看见车厢阴影中的少女，他目前的主人。
“行李，打伞，跟上。”简单的三段式命令，少女转身从车厢另一边离开。
“是。”恒穆揉了揉被击中的肋下部位，咬牙爬上车厢。
当他将背囊背到背上，迈下车厢，为少女撑开伞后，才抬起头，第一次清这座原本只在传言与书本中记载的城市，星夷的主城——萨迦。
至于为什能一眼认出，那是因为这座城市的形象实在太过独特了，城市仿佛是平地拔起，地基距地面垂直有数百米的距离，像是削平了一座高峰的上层，只留下基层后在此建成的城市。
不过在上层部分的城市并不是这座城市的全部，位于普通地表上，楼房与道路延展开来，逐渐完成这座城市的全貌。
站在少女身后撑着伞，尽管只能看到背影，但恒穆隐隐感到自己这位“主人”正眺望这这座城市的某处。
差不多过了盏茶功夫，少女才向着偏离城市主道的方向走去。
沿着城市边缘的道路前行，此时的道路已经不是夯土的土路，而是碎石混泥的路面，宽度够八匹军马并行，不过作为郊区的道路，周边可以说是渺无人烟，无尽的旷野森林，夏风悠扬地吹过，被阳光烤干的落叶风中打着转。
森林越发的茂密，几乎遮蔽了所有的阳光，正当恒穆怀疑这条道路的通向时，前方的道路仿佛豁然开朗。
黑铁的大门铸造成遍布棱角的尖锐形象，漆黑的铁门上浮雕着荆棘与骏马的形象，铁门两侧近丈高的大理石围墙向两方延展，对于恒穆来说，单凭这外围的围墙就大概能猜测到里面的建筑形象了。
给人美中不足感觉的是，铁门的转轴间已经有些许锈迹，围墙下的杂草与野花杂乱的生长，称不上美观可言。恒穆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
大门忽然自动开启，不过过了几秒后恒穆就看清了，一位须发皆白，但是身形比他还要挺拔的老人正站在门后，身上的礼服一丝不苟，庄重而矜持，皮鞋老旧但却是光泽依旧，黑框眼镜后是棕色的眼眸，毫不混沌，显然即使是在这个年龄，这位老绅士依然身形强健，精力充沛。
人类？看到他时，恒穆略微有些吃惊，对方显然也是，不过很快双方就都释然了。
“殿下，很高兴看到您回来。”老人行礼，声音苍老而又底气十足。“现在差不多是下午茶的时间，需要我让爱丽丝去准备吗？”
“不，亚伯，今天算了。”少女看起来有些疲倦地挥手，“让爱丽丝去烧些热水吧，我需要洗个澡。”
少女又回头瞥了眼，这个举动让恒穆打了个小小的寒战，不自主地站直了几分。
不过很快少女就收回目光，接着对老人吩咐道：“他就是新人，不过记性似乎不太好，也许亚伯你需要多操劳些。”
“好的，殿下，请放心。”亚伯再次鞠躬，同时以迎接的手势，等待少女走进庄园。
看见少女走进后，恒穆也小心跟上，越过铁门后就停下步伐——是亚伯挥手拦下的。
漆黑的建筑矗立在道路的正前方，中间有一座已经荒废的石雕喷泉，被道路规划整齐的草地平整干净，但非常空旷，看得出是拆除了原有的园艺树木后的修正结果。那座漆黑的宅邸在这样的环境中并不突兀，它虽然干净，但却有不少风霜的痕迹，原本这座宅邸华丽地矗立在密林之中，而现在的它像是一个空洞的百眼巨人蛰伏在这里。
直到少女消失在宅邸的大门中，亚伯才停止保持迎接的姿势，转头来看着恒穆，目光给人的感觉更像审视，甚至有些威严。
恒穆不自在地立正，不过很快那种审视一样的目光就消失了，老人开始与他交谈。
“你好，年轻人，我知道你现在会有不少疑问，作为仆从，有些了解是必要的。”亚伯转身朝宅邸后走去，“我建议你跟上，如果你不想傻站着或者迷路的话。”
恒穆有些手足无措的跟上。
接下来亚伯先是带着恒穆在庄园内除宅邸以外的地方环视了一圈，不过并没花上太多时间。
从正门处时恒穆就有些猜测了，现在和想象中并无太大区别。
这座庄园在它万全的时候想来很是华丽，在它的后面有清澈的河流流经，一座矮矮的山坡上开垦出玫瑰田，恒穆在庄园中甚至看到了一座迷宫花园，这可是个个占地方的家伙，只可惜现在已经杂乱无章。
这只是庄园的一个大面积缩影，亚伯带着他前去了马房，仓库，车间，还有河边的简单小屋，可这些建筑往往只是看似干净，单荒芜而空洞的气息怎么都跑不了。
亚伯偶尔会简单的提上一两句庄园的历史，不过看得出他并不想多谈，往往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原本偌大的庄园已经不再复杂，不用半小时亚伯就带他前往宅邸的方向，一路上还不厌其烦地提点着他作为一个仆从应有的礼仪基础，并且表示过两天会抽查一下，令人有些无奈，但恒穆非常认真地记下来，特别是一些以往没太注意的事项。
在从宅邸的后门经过时，恒穆忽然感到一股劲风袭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一道阴影将他撞飞出去。
尽管不太疼，但恒穆趴在地上时内心却有些崩溃，一天被打飞两次，着实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恒穆拧头看到少女金色的刘海微微晃荡，然后单手拽住他肩头的背带，在他的震惊之中单手提起他整个人，还顺手接过他背后的行李。
“没事。”恒穆赶忙从她手中挣脱开来，拍拍身上的土灰。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年纪，矮了恒穆快一个头，一身严谨的古典女仆装，只在袖口与裙沿带了点小女孩气的蕾丝边，金发蓝眸，脸庞小小。
“你是，这里的女仆？”恒穆没注意，此时的他带了一点过往时的语气。
“啊，没错，爱丽丝?艾尔，你可以叫我爱丽丝。”少女女仆飞快地行礼，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天然。
“咳咳。”一旁的亚伯轻咳了几声，“爱丽丝，这位是新来的侍从，恒穆，这位是爱丽丝，殿下的贴身女仆。”
“你好，你可以叫我恒穆。”此时的恒穆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想伸手，但他发觉自己并不清楚这里的礼仪，于是有些尴尬的回应，像是打招呼。
“哦哦，新人呀，你好。”爱丽丝看起来很高兴地双手抓住恒穆的手，用力上下挥动，恒穆再次感到一股怪力带动着他的手，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孩似乎有常人不具有的怪力。
“咳咳。”亚伯再次出声提醒，“爱丽丝，你突然跑出来干什么？”
一经提醒，少女顿时有些惊慌起来，“浴室里的香皂用完了，殿下让我出来找找。”
香皂？恒穆活动一下有些酸痛的手掌，回想起带回的行李里确实有新买的香皂，于是出言道：“你手上的背袋里应该有新的香皂。”
“啊，真的？”爱丽丝闻言，低头拉开背囊翻找起来，“哇，真的。”少女在找到香皂后兴奋得往回跑去，顺手还提着背囊。
“额，亚伯，那个背囊……”恒穆转头询问。
“别担心，爱丽丝很清楚这些物品的放置。”亚伯迅速打消了他的疑问。
宅邸的内部如恒穆曾经所见的许多别墅宅邸一般，庄重大气，回旋的楼梯，浮雕的栏杆，水晶吊灯，墙面上还有不少壁画，看来星夷的审美和人类很相近。
宅邸内部比外面好上不少，但许多地方依然有陈旧可见，例如打了补丁的沙发，有垫腿的橱柜，被潮气弄糊的壁纸边，而且偌大的空间冷冷清清。
“亚伯……”恒穆出声问道“除了我们和爱丽丝，这里没有别的佣人了吗？”
“哦，这个呀，如果说是佣人的话确实没有了，但还有殿下的秘书，那是位星夷。”
恒穆有些愣的点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算上他确实只有三个佣人，这人手足够吗？
亚伯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解，淡淡道：“很多事情一会再慢慢说吧，不过宅邸内佣人人手即使只有我也足够了。”
恒穆有些敬佩地看着这位老人。
“毕竟现在要做的事也不多了。”亚伯接着说。“走吧，我先带你去你的佣人房，现在就三位佣人，房间空余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