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后起之霸
字体: 16 + -

第148章 丁郎中去肖老汉的家

    晚饭前,丁郎中背着一个黑漆木制的方药箱去到肖祯雄家——即肖老汉对丁郎中说的“老宅儿”的院子大门前。

    肖老汉和别美花都在厨房里干着做晚饭的活儿。煮好的腊肉盛在一个小荆条筐里,在案板上摆着,还冒着热气。别美花在削着莴笋,肖老汉在刷着锅。

    肖祯雄的媳妇去“牲口房”那儿的时候只是随手把院子大门关上了,肖老汉或者别美花却都没有去插门栓;不过,大白天的,肖老汉在家里,也不怕什么。这样,丁郎中正想拍门板叫人,但是一推门,大门就开了。

    于是,丁郎中抬腿进了肖老汉的老宅儿院子。

    丁郎中一进院子,就高声喊叫道:“家里有人吗?肖哥哥!”

    丁郎中的问话声已经给厨房里的肖老汉和别美花都听到了。

    别美花对肖老汉说:“姥爷,有人进院子。”

    “是丁郎中,来给你检查身体堕胎呐。你快出去应住,我把灶子里的火灭了。”肖老汉忙对别美花说。

    “好的。”别美花应了肖老汉一声,忙把削莴笋的刀放到案板上,把盛莴笋的小荆条篮子丢到厨房门口外边,出了厨房。

    “哎——!”别美花高声迎着,已经出现到丁郎中眼前的不远处。

    丁郎中见一个隆着肚子的女子,已经猜定是肖老汉的外孙女。

    因此,丁郎中毫不迟疑地问道:“你姥爷呢?”

    别美花答:“我姥爷在厨房呐。”

    肖老汉的老宅儿的院子也不是很大,几所房子座落有秩,厨房在哪儿,一看便知。再说,丁郎中也曾经去过肖老汉的这个老宅儿,当然知道肖老汉家的情况。

    丁郎中直接去到厨房那儿,探头往厨房里瞧看,见肖老汉正坐在灶台前鼓捣着灶口里的柴火灭火,便说了声:“肖哥哥,好香啊!是不是煮肉哩?”

    “丁老弟来了!已经煮好了。您要不在这儿吃饭,走的时候就带走一块儿,您回到家里之后,随便加工。”肖老汉把灶口里的火弄灭,站起来的时候对站在厨房门口前的丁郎中说。

    “肖哥哥,我可不客气!您就给我把煮好的肉包包,我这就给咱外孙女看看去,走的时候带走。”

    “老弟,没问题。您先往堂屋给咱外孙女看去吧。我这边给您包包就过去。”

    别美花站在丁郎中的身边,微笑着不言语。

    丁郎中扭脸对别美花说:“闺女,走!咱们往堂屋去,让姥爷我给你瞧看一下。”

    别美花跟着丁郎中去了堂屋。

    肖老汉煮了两条腊肉,为了让丁郎中好带,就拿刀把一条腊肉截成两段装进了一个大碗里,接着找了一块大笼布把碗一兜,提着出了厨房。

    当肖老汉走进堂屋的时候,丁郎中恰好给别美花把过脉,正往桌子铺纸,想写方子。

    肖老汉把提着的包裹给丁郎中看,笑着说:“家伙太少,我把肉截成了两段放到了一个大碗里,您看这成吗?”

    丁郎中透过眼前的两片花镜,瞧了一眼肖老汉手里的包裹,应了一声:“行啊。只要能让我带走就成。”

    “那我就先放到桌子上了。”肖老汉说着,把包裹着腊肉的大碗放到了桌子上;接着,对别美花说,“美花,去给丁郎中沏一壶茶拿来。”

    “好的。”别美花应了一声,出了堂屋。

    肖老汉把别美花刚才坐过的高凳拿开,顺便坐到丁郎中的斜对面,把挂在脖子的烟袋烟锅取到手里,把烟锅插进烟袋里,揉捏着烟袋子给烟锅装烟,一边看着堂屋外边。

    丁郎中问:“老哥,你这儿有砚台和毛笔吗?”

    “有啊。在我住的那个屋子里。”

    “那行。咱去你那个屋子。正好,我也有话要给你说。”丁郎中说着,收着铺到桌面的纸。

    “那走吧。”肖老汉说着,站了起来;见丁郎中要提药箱,又对丁郎中说,“不就是写个方子吗?先把药箱放在这儿吧。”

    丁郎中笑了笑,说道:“也行。一会儿过来,我还得拿肉呐。”

    “就是嘛。”肖老汉说着,出了堂屋。

    丁郎中跟在肖老汉的身后。

    肖老汉进了自己住的屋子,把窗户的布帘打开,请丁郎中坐到窗户下的一个长方桌旁,自己坐到长方桌旁的床边上,说道:“丁郎中,您看!毛笔、砚台、纸,全乎吧?墨是研好的。”

    丁郎中朝长方桌上扫了一眼,坐下来,笑着说:“没想到肖哥哥还是一位舞文弄墨之人啊!”

    “咳!老弟见笑了。我就是瞎玩!”肖老汉把烟锅咬在嘴里,给烟锅点着,吧唧了两口,吐出一口浓烟。

    丁郎中敛起脸上的笑,低声对肖老汉说:“老哥,我给咱外孙女把脉发现,她这已经是一百零三天了。胎儿已经成了。胎肯定会打掉,不过要想再怀上,至少得等三个月之后,您可得有个思想准备!”

    “这个没问题。”肖老汉答应说。

    “那行。我给她开方子了。明天您去取药。我回去后,把药给她配配齐。”

    “行。你写方子吧。”肖老汉说。

    丁郎中转过身去,伏案写方子。

    肖老汉在床边坐着,吧唧烟锅,不言语。

    别美花提着茶壶去了堂屋,见屋里没人,就去到屋子外边,高声喊叫:“姥爷!”

    肖老汉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对别美花说:“美花,你小点声!丁郎中正在给你写方子呐。”

    别美花跑到肖老汉跟前,低声说:“姥爷,我把茶沏好了,拿到堂屋了。”

    “那你就把茶水倒到茶瓯里,先在那儿凉着。等丁郎中写好方子过去了再喝。”

    “好的。”别美花应了声,转身又进了堂屋。

    肖老汉在自己住的屋子门口外边站着,吧唧了一会儿烟锅,见别美花又出了堂屋,便拿手对别美花扬了扬,示意别美花在堂屋里等着;见别美花会意地又返回了堂屋,才进了自己住的屋子。

    肖老汉进屋后,刚坐到床边,丁郎中正好把方子写好。

    丁郎中把毛笔放到砚台边上,说道:“老哥,方子我写好了。你这儿能不能煎药?”

    “可以。家里有煎药的砂锅。”

    “老哥,这副药不猛。我回去配好包好,一包一次,共三次,睡前服用。第四天见效,胎就堕了。服药这几天,忌食辛辣。”丁郎中给肖老汉介绍说。

    “行啊。多少钱?”

    丁郎中“哈哈”一笑,说道:“肖哥哥真外气。曲曲五百文钱,给什么钱呐。不要不要!”

    丁郎中站起来,摇动着手,准备离开。

    肖老汉忙把烟锅在地上磕了磕,拉住丁郎中,说道:“老弟,不要钱可不行!您要是不收我的钱,那是想以后跟我绝交。必须把钱收下!”

    丁郎中停下来,笑着说:“好好。我收下。”

    肖老汉从床上的自己枕头下边拿出一个小布包,把包打开,从厚厚一叠每张五百文的宝钞上揭了一张递给丁郎中。

    丁郎中“哈哈”笑着,接过肖老汉手里的钱,折了一下,塞进胸前的怀里,说道:“肖哥哥,您真客气!”

    肖老汉说:“应该的嘛。”

    丁郎中满意地笑着说:“肖哥哥,那我就回去。药铺那儿有没有啥事,我还得赶紧去看看。”

    “行。我送您。”

    丁郎中出了肖老汉住的屋子,又进堂屋挎了自己的药箱。

    肖老汉手里抓着包钱的布包,跟在丁郎中的身后,也进了堂屋;等丁郎中挎上药箱后,指着桌子上的大碗,说道:“还有这个得拿着!”

    “哈哈!”丁郎中笑了笑,伸手把盛着肉的大碗的包裹兜了兜,提着离开了肖老汉家的堂屋。

    肖老汉把丁郎中送到院子大门外边,说道:“老弟,我不送了,路上小心点!”

    丁郎中说:“肖哥哥,您留步!”

    丁郎中走后,别美花对肖老汉说:“丁郎中没喝茶。”

    肖老汉愣了一下,接着“咳”了一声,笑着说:“忘了。没事。姥爷我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