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后起之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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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人神“定分”

    巨云头总把丱陵之失的罪过揽于其身,其实,丱陵之失的现实责任人是金罕兀。

    就“下界”而言,在丱陵之失前,金罕兀才是丱陵的实际操控者。

    在丱陵,当时的金罕兀集军事、行政、司法于一身,道、佛、儒、教、尊,莫有敢违金罕兀之谕的。

    巨云头受命于道佛淳鉴真人,辅佑金罕兀,但那只是“神”与“人”的黏连关系。人道是“苍天不佑薄人命”,道理就是如此。……

    “天人感应”不是一种传说,而是一种理论,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理论体系。

    《周易》:“法象莫大乎天地。”

    《易经》云:“寂然不动,感而遂通。”

    《左传》言:“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

    《素问?气交变大论》曰:“善言天者,必应于人。善言古者,必验于今。善言气者,必彰于物。善言应者,因天地之化。善言化言变者,通神明之理。”

    《素问?金匮真言论》曰:“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其应四时,上为岁星……其臭臊。”

    《素问?六节脏象论》:“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为阳中之太阳,通于夏气。”

    《素问?平人气象论》:“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呼吸定息脉五动,闰以太息,命曰平人。平人者,不病也。”

    《尚书?洪范》曰:“曰肃,时雨若;曰乂,时旸若;曰晰,时燠若;曰谋,时寒若;曰圣,时风若。曰咎徵:曰狂,恒雨若;曰僭,恒旸若;曰豫,恒燠若;曰急,恒寒若;曰蒙,恒风若。”

    孔子曾说过这样的话:“邦大旱,毋乃失诸刑与德乎?”

    孔子劝国君“正刑与德,以事上天。”

    孔子提出“畏天命”,认为“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礼记?中庸》:“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

    《易传?文言传?坤文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春秋公羊传?僖公十五年》云:“季姬归于鄫。己卯,晦,震夷伯之庙。晦者何?冥也。震之者何?雷电击夷伯之庙者也。夷伯者,曷为者也?季氏之孚也。季氏之孚则微者,其称夷伯何?大之也。曷为大之?天戒之,故大之也。何以书?记异也。”

    《春秋公羊传?宣公十五年》云:“冬,蝝生。未有言蝝生者,此其言蝝生何?蝝生不书,此何以书?幸之也。幸之者何?犹曰受之云尔。受之云尔者何?上变古易常,应是而有天灾,其诸则宜于此焉变矣。”

    《汉书?五行志》曰:“周道敝,孔子述《春秋》,则《乾》、《坤》之阴阳,法《洪范》之咎徵,天人之道灿然著矣。”

    《春秋繁露?郊语》:“天者,百神之大君也。”

    《汉书?董仲舒传》:“天者,群物之祖也。”

    董仲舒应汉武帝之对策云:“臣谨案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及至后世,淫佚衰微,不能统理群生,诸侯背畔,残贼良民以争壤土,废德教而任刑罚。刑罚不中,则生邪气;邪气积于下,怨恶畜于上。上下不和,则阴阳缪盭而妖孽生矣。此灾异所缘而起也。”

    董仲舒认为:“火干木,蛮虫早出,雷早行;土干木,胎夭卵毈,鸟虫多伤;金干木,有兵;水干木,春下霜。土干火,则多雷;金干火,革木夷;水干火,夏雹;木干火,则地动。金干土,则伤五谷,有殃;水干土,夏寒雨霜;木干土,倮虫不为;火干土,则大旱。水干金,则鱼不为;木干金,则草木再生;火干金,则草木秋荣;土干金,五谷不成。木干水,冬蛰不藏;土干水,则虫蛰冬出;火干水,则星坠;金干水,则冬大寒。”

    《春秋繁露?阴阳义》:“以类合之,天人一也。”

    《春秋繁露?人副天数》:“天地之符,阴阳之副,常设于身,身犹天也。……天以终岁之数成人之身,故小节三百六十六,副日数也。大节十二分,副月数也。内有五藏,副五行数也。外有四肢,副四时数也。乍视乍瞑,副昼夜也。乍刚乍柔,副冬夏也。乍哀乍乐,副阴阳也。……于其可数也,副数;不可数者,副类。皆当同而副天,一也。”

    《春秋繁露?为人者天》:“人之形体,化天数而成。人之血气,化天志而仁。人之德行,化天理而义。人之好恶,化天之暖清。人之喜怒,化天之寒暑。人之受命,化天之四时。人生有喜、怒、哀、乐之答,春秋冬夏之类也。……天之副在乎人,人之性情有由天者矣。”

    《汉书?董仲舒传》:“臣闻天之所大奉使之王者,必有非人之力所能致而自至者,比受命之符也。天下之人同心归之,若归父母,故天瑞应诚而至。……淫佚衰微,不能统理群生……,上下不和,则阴阳缪戾而妖孽生矣。此灾异所缘而起也。”

    董仲舒不但认为“凡灾异之本,尽生于国家之失”,而且认为天“谴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

    董仲舒还认为“天有阴阳,人亦有阴阳,天地之阴气起,而人之阴气应之而起;人之阴气起,而天之阴气亦宜应之而起。其道一也”。

    董仲舒说:“世治而民和,志平而气正,则天地之化精而万物之美起;世乱而民乖,志癖而气逆,则天地之化伤,气生灾害起。”

    《春秋繁露?服制象》:“天之生物也,以养人。”

    《春秋繁露?必仁且知》:“灾者,天之谴也,异者,天之威也。”

    《灵枢?邪客》说:“天圆地方,人头圆足方以应之。天有日月,人有两目。地有九州,人有九窍。天有风雨,人有喜怒。天有雷电,人有音声。天有四时,人有四肢。天有五音,人有五藏。天有六律,人有六府。天有冬夏,人有寒热。天有十日,人有手十指。辰有十二,人有足十指、茎、垂以应之;女子不足二节,以抱人形。天有阴阳,人有夫妻。岁有三百六十五日,人有三百六十节。地有高山,人有肩膝。地有深谷,人有腋腘。地有十二经水,人有十二经脉。地有泉脉,人有卫气。地有草蓂,人有毫毛。天有昼夜,人有卧起。天有列星,人有牙齿。地有小山,人有小节。地有山石,人有高骨。地有林木,人有募筋。地有聚邑,人有蜠肉。岁有十二月,人有十二节。地有四时不生草,人有无子。此人与天地相应者也。”

    《汉书?董仲舒传》曰:“天人之征,古今之道也。孔子作春秋,上揆之天道,下质诸人情,参之于古,考之于今。”…………

    在丱陵之争过程中,“下界”争斗的同时,其实“中界”、“上界”、“高界”,甚至“天界”,也都在争斗。

    “天界”并非不存。有道是:高不过天齐。

    玉皇大帝即居于“天界”。当然,玉皇大帝不可能自我争斗,但是玉皇大帝近侧之灵并非不有争斗;要不,《驭龙诀》怎么可能为大灵所用。

    《驭龙诀》乃玉皇大帝宫中之物,与之配套的还有《驭龙真经》。

    神是神,人是人,各有“定分”。

    正因为神与人交互影响,巨云头才为丱陵之失而痛悔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