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迷雾
子夜忙着擦眼泪问道：“这样说来，并无法可解？”
“解法自然是有的！”
子夜精神一震，问道“是什么解法？”
毒女道：“告诉你解法倒也可以，但是你需先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然，打死我也没有一点办法！”
子夜道：“只要你治好了流眼泪的毛病，叫我脱离这气味的纠缠，你别说一个问题，一千个问题我也回答你。”
闻言，毒女诧异的看了一眼子夜，被阴光照进眼睛里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毛病？他竟然在乎的不是死活，而是受不了眼泪的味道？
“你是什么人？”
“男人！”
闻言，毒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满脸怒容，旋即想起他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好收起表情，又问道：“你是什么体质？”
子夜奇道：“我能有什么体质？我若是有很强的体质，也不至于每次都被你欺负了！”
毒女语气冷了下来：“好，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人！”
毒女眼睛尖锐起来，如刀般刮在子夜身上，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边装了些什么。她又问道：“你从哪里来？”
子夜顿了顿，想了想道：“忘了”
“嘿！”毒女冷笑一声，转身走到一边端坐下，看着子夜一脸难受的表情。
子夜等了一会儿，见毒女没说话便问道：“你别不说话，怎么样，没问了的话，是不是该把方法给我说一下？”
毒女并不搭理他，连一个表情也没有！
“能有商量的吗？”子夜见毒女久不说话又问道。
然而，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见此，子夜居然索性原地坐了下去，也不再和毒女说话。泪水流出来一点，他就擦一点，气味令人作呕，他就真的在毒女面前干呕。
刺鼻的气味越来越重，终于把紫月熏醒了。它在子夜怀中冒出了脑袋，第一反应是捏着鼻子，旋即漆黑明亮的眸子打量了子夜一眼，鼻子皱了皱。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毒女，眼睛一亮，身形一动，向毒女飞扑去。
毒女将紫月接住，抱在手里，嘴角勾起了得意的轮廓。
子夜忍不住说话了：“穷讲究！”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他忽然发现眼泪似乎比之前要浅了些，没有粘稠的感觉。
毒女看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恨声道：“可恨了你的体质，不然，你敢这样肆无忌惮，被阴光照到只是小毛病？没有你这神奇的体质，你什么都不是！”越说她越气，说到最后，她控制不住暴脾气，突然出手，啪，一巴掌扇在子夜的脸上！
“嘭！”
子夜来不及回味，身体猛然砸在地上！这一摔，简直差点把他骨头都摔散架了，这一次他也生气了。
他向毒女看去，毒女却抱着紫月站在原地，像动也没动过。
子夜突然朝毒女吼道：“你说的体质我不清楚，但是你能不能别动手，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不行吗？”
毒女道：“不行！”
紫月看着两个人一脸看戏的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替子夜担心。
子夜真拿毒女一点办法也没有，之前就是这样，更何况现在，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是毒体后期了？”
“没错！”说起这个话题毒女这时候还是很高兴的。见此子夜问道：“那么，你灵力肯定有了极大的提升？”
毒女道：“那是自然！”
子夜又道：“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个小岛了？”
“你不想法治好你的眼睛？”毒女反问道。
子夜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又岂是傻子？你刚才咬牙切齿的说我的体质怎样怎样，虽然我个人不大清楚，但是我确可能拥有什么厉害的体质，这种体质正好可以对付阴光。而且，我刚才发现，眼泪比之前要浅淡了许多，眼睛也没有原来那样酸痛，这是不是说阴光携着眼泪的形态被排出了体内？”
毒女道：“哼！你无非也只有这点小聪明了。”这样一说，正是承认了子夜的推测。
子夜捏了捏鼻子，如果不是这刺鼻的气味，他或许还会为了能死里逃生笑笑，然而现在他虽然没皱眉苦恼，却也不见多高兴。
毒女见此忍不住道：“你怎么能如此淡定？”
子夜淡然道：“若不然？我要一跳三丈高，再翻几十个筋斗，然后忍住恶臭朝天兴奋的大喊三声？”
毒女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奇怪的看着她道：“我还奇怪以你的心境怎么会出现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诚然，毒女的的情绪很少出现这样大的波动，平常时候人们几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几乎每次都是杀气汹汹的样子。
她回道：“我高兴，你难道有什么不满？”
子夜终于笑起来，虽然是苦笑：“没有，我一点也没有不满，我只是想再问一问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个小岛？”
毒女奇道：“你怎么这样着急想离开这个小岛？”
子夜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对毒女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只见子夜袖口沾了了一滩乌黑中带绿的污渍，胸前也花了一大片像被人泼了一身的泥浆，只是这泥浆要浓百倍，颜色诡异，伴随着无比的恶臭。污渍沾在衣上瞬间便烘干，手一撮，簌簌乌黑的落了一地。
毒女诧异道：“你能睁眼了？”
子夜的眼睛睁开了，瞳孔泛着死灰的微芒，乌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渐渐的，乌黑的颜色缓缓褪去，越来越淡，最后又变成了平常的透明的样子。
他第一眼看到的当然是毒女，她身着一袭寒色长袖仙裙，三千青丝随风披散，一双黑眸精光熠熠，肤如凝脂，身段窈窕！衣袖及腕，却没像第一次那样，长长的衣袖把那双绝世无双的玉手露了出来。毒女看他盯着她的手看，冷哼了一声，旋即把鹿茸手套戴上。
子夜看着毒女奇道：“你闻不到味道？”
毒女道：“我为什么要闻？”
闻言子夜便明了，毒女封闭了嗅觉，而这一点他没到通灵境他却是做不到的。难怪，难怪她没有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
子夜把外衣脱了下来，幸好乌黑的眼泪竟然和普通的泪水无孔不入不同，竟然没有弄脏里衣。他把外衣脱下来，拿干净的一块擦了擦眼睛，止住了眼泪，然后顺手就扔到小岛外，往远处飘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子夜忽然对毒女道：“你抱着我还是背着我？”
毒女愕然道：“你说什么？”
子夜道：“当然是离开这里，你不想找到出路出去吗？你要知道，我可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而便宜了简家！”
毒女瞪着他道：“你不用激我，我当然想找出路出去，也自然会找简家算账。你也大可以放心，我肯定不会丢下你，可是那未必意味着我要抱着你，或者背着你！”
“那怎么过去那边的小岛？”
毒女突然一笑：“这好办！”
话音未落，子夜只觉眼睛一晃，身体突然飞了起来，小岛渐渐的离自己越来越远。接着，头顶突然传来一股剧痛，他抬头一看，只见毒女就在她头顶不远。她飘然而上，脸庞如玉，衣带飘飞，猎猎作响，身姿如舞在天际边，恍如谪仙一般。
子夜看呆了呆，旋即再看她手中，郝然是一把银发，这时，头顶的剧痛再次传来，他没想到毒女竟然提着他的头发带他过去。见此他忙一把就近抓住头发，手臂用力向上一撑，发根便不再受力。这时，头顶的剧痛才缓了缓。
看着小岛渐渐远去，越来越小，听着耳边飞掠产生的风声，他双手护着发根看看周围突然哈哈大笑出了声。
“哈哈！”声音远远飘去，回荡在天际！
毒女回头瞥了他一眼，便没理他。突然，她身形一滞，旋即，她脚下传来一声爆空声，身形激增，如狂奔一般向远处的小岛飞掠而去，身姿却甚是优雅。
子夜道：“这是‘爆步’？”
毒女没理会他，子夜见此，也不再说话。
不知过多久，只见远处那个小岛的影子大了一点，然而，天空突然起了云雾。只在数个眨眼间，子夜和毒女便被云雾笼罩在其中。云雾浓厚，在当中二人的视线不过前数尺。
毒女的身形不变，直向前飞掠去，带起一阵狂风，将身边的云雾搅得翻滚沸腾。然而，云雾却愈见浓厚了。
这下，二人真的云里雾里了。
子夜问道：“是不是会失去方向？”
毒女道：“不会！”
她的语气很笃定，视这浓雾如无物，只是，她的眼角却露出了一丝忧虑。子夜当然没有看到她眼角的表情，但是他眼中也有忧虑，因为这些云雾来得太突然，太浓厚，几乎要缠绕到他身上来。而且，似乎还在凝结。
毒女经由死泉洗礼，体质进化成毒体后期，不止是战力和之前有天地之别，灵力也增加了近三分之一，灵境更是有所精进，离聚顶境只差临门一脚。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保守估计着到小岛的这段距离至少要耗去她体内大半的灵力，可如今她体内灵力业已耗去了一半，离小岛却不知还有多远。而且，突如其来的这股浓雾，也让她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里可能并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又过了一会儿，云雾果然又浓厚了几十倍，毒女看不到子夜，子夜也看不到毒女。二人甚至连自己的肩膀手臂也看不到，只凭着五感感知到对方和自己的存在。
子夜突然对毒女担忧道：“你手酸不酸，酸了就换只手，小心别一不留神把我给扔了下去就完了。”
对普通人而言子夜这个担心是有道理的，一个人的意识来源于看，触，嗅，听，味五感，在云雾迷绕中，听，几乎没有一点声音，看，伸手不见五指，嗅，毒女不用香香料，子夜更不说，那自然也没一点气味，味，没有食料，何来味觉，触觉就只有子夜的一头白发。这样下去五感愈来愈弱，很容易出现意识恍惚，尤其手中抓着重物时很容易不小心松手，在松手的刹那才如梦初醒想再抓住却难了。
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毒女是普通人吗？她就算五感全消失，手中抓着再重的物品，走再远也不见得意识会有一丝恍惚。
子夜当然知道这一点，他说这话只是为了找个话题聊天让毒女不必太过孤闷，既然看不到了对方，五感只剩下听觉和触觉，那么为什么不多说些话来放松一些？
然而，毒女的反应却出乎了子夜的预料，只见毒女也不答话，左手突然一松，等子夜心中一惊还未说出话时右手稳稳的抓住了子夜的头发。
子夜问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毒女道：“不是！”
子夜听到这话笑道：“如果你说不是，那么你一定是故意的！”
“为什么？”
子夜在云雾中看不清毒女的样子，正如她语气中听不出她的心情一样，他当然也不需要知道她的心情，他道：“你说不是故意的，那么你肯定受云雾的影响五感渐渐变弱，换只手是为了避免左手失手把我丢了下去。但是，以你的心性，如果你真的受了云雾的影响，你换了手之后绝对不会再多问一个为什么！”
“自作聪明！”
云雾中毒女的声音很平静。
子夜道：“你不用否定！”他压根不信她语气中的平静，让语气平静这种事她做得比什么都得心应手。
“你说，我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
子夜道：“为了吓我！”
“呵呵！”毒女的笑声很不屑，像看到了一个小丑的表演：“这种时候想着特地吓你？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无聊了。你一死，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了无生息的空间里活着，孤独寂寞，的确不好受。而且你虽然修为底，但是你很聪明，或许有一点用，所以不想失手把你害死。要不然，我愿意和你说些废话？”
毒女一面和子夜说话，一面在空中带着他疾速飞掠。风声淅沥从二人耳朵飘过，眼前云雾缭绕，破碎重圆，若梦境虚幻。
“我不信！”
毒女道：“便算了，你信不信我，我也没有一点影响，只是同你找个话题说说话而已，我没一定要你相信。”
(本章完)
“解法自然是有的！”
子夜精神一震，问道“是什么解法？”
毒女道：“告诉你解法倒也可以，但是你需先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然，打死我也没有一点办法！”
子夜道：“只要你治好了流眼泪的毛病，叫我脱离这气味的纠缠，你别说一个问题，一千个问题我也回答你。”
闻言，毒女诧异的看了一眼子夜，被阴光照进眼睛里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毛病？他竟然在乎的不是死活，而是受不了眼泪的味道？
“你是什么人？”
“男人！”
闻言，毒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满脸怒容，旋即想起他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好收起表情，又问道：“你是什么体质？”
子夜奇道：“我能有什么体质？我若是有很强的体质，也不至于每次都被你欺负了！”
毒女语气冷了下来：“好，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人！”
毒女眼睛尖锐起来，如刀般刮在子夜身上，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边装了些什么。她又问道：“你从哪里来？”
子夜顿了顿，想了想道：“忘了”
“嘿！”毒女冷笑一声，转身走到一边端坐下，看着子夜一脸难受的表情。
子夜等了一会儿，见毒女没说话便问道：“你别不说话，怎么样，没问了的话，是不是该把方法给我说一下？”
毒女并不搭理他，连一个表情也没有！
“能有商量的吗？”子夜见毒女久不说话又问道。
然而，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见此，子夜居然索性原地坐了下去，也不再和毒女说话。泪水流出来一点，他就擦一点，气味令人作呕，他就真的在毒女面前干呕。
刺鼻的气味越来越重，终于把紫月熏醒了。它在子夜怀中冒出了脑袋，第一反应是捏着鼻子，旋即漆黑明亮的眸子打量了子夜一眼，鼻子皱了皱。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毒女，眼睛一亮，身形一动，向毒女飞扑去。
毒女将紫月接住，抱在手里，嘴角勾起了得意的轮廓。
子夜忍不住说话了：“穷讲究！”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他忽然发现眼泪似乎比之前要浅了些，没有粘稠的感觉。
毒女看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恨声道：“可恨了你的体质，不然，你敢这样肆无忌惮，被阴光照到只是小毛病？没有你这神奇的体质，你什么都不是！”越说她越气，说到最后，她控制不住暴脾气，突然出手，啪，一巴掌扇在子夜的脸上！
“嘭！”
子夜来不及回味，身体猛然砸在地上！这一摔，简直差点把他骨头都摔散架了，这一次他也生气了。
他向毒女看去，毒女却抱着紫月站在原地，像动也没动过。
子夜突然朝毒女吼道：“你说的体质我不清楚，但是你能不能别动手，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不行吗？”
毒女道：“不行！”
紫月看着两个人一脸看戏的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替子夜担心。
子夜真拿毒女一点办法也没有，之前就是这样，更何况现在，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是毒体后期了？”
“没错！”说起这个话题毒女这时候还是很高兴的。见此子夜问道：“那么，你灵力肯定有了极大的提升？”
毒女道：“那是自然！”
子夜又道：“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个小岛了？”
“你不想法治好你的眼睛？”毒女反问道。
子夜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又岂是傻子？你刚才咬牙切齿的说我的体质怎样怎样，虽然我个人不大清楚，但是我确可能拥有什么厉害的体质，这种体质正好可以对付阴光。而且，我刚才发现，眼泪比之前要浅淡了许多，眼睛也没有原来那样酸痛，这是不是说阴光携着眼泪的形态被排出了体内？”
毒女道：“哼！你无非也只有这点小聪明了。”这样一说，正是承认了子夜的推测。
子夜捏了捏鼻子，如果不是这刺鼻的气味，他或许还会为了能死里逃生笑笑，然而现在他虽然没皱眉苦恼，却也不见多高兴。
毒女见此忍不住道：“你怎么能如此淡定？”
子夜淡然道：“若不然？我要一跳三丈高，再翻几十个筋斗，然后忍住恶臭朝天兴奋的大喊三声？”
毒女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奇怪的看着她道：“我还奇怪以你的心境怎么会出现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诚然，毒女的的情绪很少出现这样大的波动，平常时候人们几乎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几乎每次都是杀气汹汹的样子。
她回道：“我高兴，你难道有什么不满？”
子夜终于笑起来，虽然是苦笑：“没有，我一点也没有不满，我只是想再问一问你，是不是可以带我离开这个小岛？”
毒女奇道：“你怎么这样着急想离开这个小岛？”
子夜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对毒女道：“你看我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只见子夜袖口沾了了一滩乌黑中带绿的污渍，胸前也花了一大片像被人泼了一身的泥浆，只是这泥浆要浓百倍，颜色诡异，伴随着无比的恶臭。污渍沾在衣上瞬间便烘干，手一撮，簌簌乌黑的落了一地。
毒女诧异道：“你能睁眼了？”
子夜的眼睛睁开了，瞳孔泛着死灰的微芒，乌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渐渐的，乌黑的颜色缓缓褪去，越来越淡，最后又变成了平常的透明的样子。
他第一眼看到的当然是毒女，她身着一袭寒色长袖仙裙，三千青丝随风披散，一双黑眸精光熠熠，肤如凝脂，身段窈窕！衣袖及腕，却没像第一次那样，长长的衣袖把那双绝世无双的玉手露了出来。毒女看他盯着她的手看，冷哼了一声，旋即把鹿茸手套戴上。
子夜看着毒女奇道：“你闻不到味道？”
毒女道：“我为什么要闻？”
闻言子夜便明了，毒女封闭了嗅觉，而这一点他没到通灵境他却是做不到的。难怪，难怪她没有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
子夜把外衣脱了下来，幸好乌黑的眼泪竟然和普通的泪水无孔不入不同，竟然没有弄脏里衣。他把外衣脱下来，拿干净的一块擦了擦眼睛，止住了眼泪，然后顺手就扔到小岛外，往远处飘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子夜忽然对毒女道：“你抱着我还是背着我？”
毒女愕然道：“你说什么？”
子夜道：“当然是离开这里，你不想找到出路出去吗？你要知道，我可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而便宜了简家！”
毒女瞪着他道：“你不用激我，我当然想找出路出去，也自然会找简家算账。你也大可以放心，我肯定不会丢下你，可是那未必意味着我要抱着你，或者背着你！”
“那怎么过去那边的小岛？”
毒女突然一笑：“这好办！”
话音未落，子夜只觉眼睛一晃，身体突然飞了起来，小岛渐渐的离自己越来越远。接着，头顶突然传来一股剧痛，他抬头一看，只见毒女就在她头顶不远。她飘然而上，脸庞如玉，衣带飘飞，猎猎作响，身姿如舞在天际边，恍如谪仙一般。
子夜看呆了呆，旋即再看她手中，郝然是一把银发，这时，头顶的剧痛再次传来，他没想到毒女竟然提着他的头发带他过去。见此他忙一把就近抓住头发，手臂用力向上一撑，发根便不再受力。这时，头顶的剧痛才缓了缓。
看着小岛渐渐远去，越来越小，听着耳边飞掠产生的风声，他双手护着发根看看周围突然哈哈大笑出了声。
“哈哈！”声音远远飘去，回荡在天际！
毒女回头瞥了他一眼，便没理他。突然，她身形一滞，旋即，她脚下传来一声爆空声，身形激增，如狂奔一般向远处的小岛飞掠而去，身姿却甚是优雅。
子夜道：“这是‘爆步’？”
毒女没理会他，子夜见此，也不再说话。
不知过多久，只见远处那个小岛的影子大了一点，然而，天空突然起了云雾。只在数个眨眼间，子夜和毒女便被云雾笼罩在其中。云雾浓厚，在当中二人的视线不过前数尺。
毒女的身形不变，直向前飞掠去，带起一阵狂风，将身边的云雾搅得翻滚沸腾。然而，云雾却愈见浓厚了。
这下，二人真的云里雾里了。
子夜问道：“是不是会失去方向？”
毒女道：“不会！”
她的语气很笃定，视这浓雾如无物，只是，她的眼角却露出了一丝忧虑。子夜当然没有看到她眼角的表情，但是他眼中也有忧虑，因为这些云雾来得太突然，太浓厚，几乎要缠绕到他身上来。而且，似乎还在凝结。
毒女经由死泉洗礼，体质进化成毒体后期，不止是战力和之前有天地之别，灵力也增加了近三分之一，灵境更是有所精进，离聚顶境只差临门一脚。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保守估计着到小岛的这段距离至少要耗去她体内大半的灵力，可如今她体内灵力业已耗去了一半，离小岛却不知还有多远。而且，突如其来的这股浓雾，也让她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里可能并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又过了一会儿，云雾果然又浓厚了几十倍，毒女看不到子夜，子夜也看不到毒女。二人甚至连自己的肩膀手臂也看不到，只凭着五感感知到对方和自己的存在。
子夜突然对毒女担忧道：“你手酸不酸，酸了就换只手，小心别一不留神把我给扔了下去就完了。”
对普通人而言子夜这个担心是有道理的，一个人的意识来源于看，触，嗅，听，味五感，在云雾迷绕中，听，几乎没有一点声音，看，伸手不见五指，嗅，毒女不用香香料，子夜更不说，那自然也没一点气味，味，没有食料，何来味觉，触觉就只有子夜的一头白发。这样下去五感愈来愈弱，很容易出现意识恍惚，尤其手中抓着重物时很容易不小心松手，在松手的刹那才如梦初醒想再抓住却难了。
这只是对普通人而言，毒女是普通人吗？她就算五感全消失，手中抓着再重的物品，走再远也不见得意识会有一丝恍惚。
子夜当然知道这一点，他说这话只是为了找个话题聊天让毒女不必太过孤闷，既然看不到了对方，五感只剩下听觉和触觉，那么为什么不多说些话来放松一些？
然而，毒女的反应却出乎了子夜的预料，只见毒女也不答话，左手突然一松，等子夜心中一惊还未说出话时右手稳稳的抓住了子夜的头发。
子夜问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毒女道：“不是！”
子夜听到这话笑道：“如果你说不是，那么你一定是故意的！”
“为什么？”
子夜在云雾中看不清毒女的样子，正如她语气中听不出她的心情一样，他当然也不需要知道她的心情，他道：“你说不是故意的，那么你肯定受云雾的影响五感渐渐变弱，换只手是为了避免左手失手把我丢了下去。但是，以你的心性，如果你真的受了云雾的影响，你换了手之后绝对不会再多问一个为什么！”
“自作聪明！”
云雾中毒女的声音很平静。
子夜道：“你不用否定！”他压根不信她语气中的平静，让语气平静这种事她做得比什么都得心应手。
“你说，我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
子夜道：“为了吓我！”
“呵呵！”毒女的笑声很不屑，像看到了一个小丑的表演：“这种时候想着特地吓你？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无聊了。你一死，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了无生息的空间里活着，孤独寂寞，的确不好受。而且你虽然修为底，但是你很聪明，或许有一点用，所以不想失手把你害死。要不然，我愿意和你说些废话？”
毒女一面和子夜说话，一面在空中带着他疾速飞掠。风声淅沥从二人耳朵飘过，眼前云雾缭绕，破碎重圆，若梦境虚幻。
“我不信！”
毒女道：“便算了，你信不信我，我也没有一点影响，只是同你找个话题说说话而已，我没一定要你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