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艳压群芳

素萝在水底的三年里，跟着水婆婆学了点法术，虽不具攻击性，却也能派上点用场，下雨天，她的神识可以在雨中行走，却要时刻提防其他妖兽灵怪的突袭攻击，另外，她在水底也可以透过水镜看到外面世界发生的一切。

从水镜里，素萝看见了漫天的星辰，与她在水底看到的不同，不再是模糊的光斑，它们是那样的耀眼，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又仿佛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素萝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即便是被耀眼的星芒刺痛了眼眸，她也还是不忍移开视线。

就像她对自由的渴望，从未停止过，死后方知生而为人的可贵，为时晚矣。

肖宇会武功，这点素萝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的轻功也那么好，怀里抱着一个人还能飞得又快又稳，看他飞跃的方向，似乎是城南的衡山。

素萝疑惑地看着水镜，低语道：“他带水婆婆去山上做什么？山上有山神，而婆婆和山神素来不合，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肖宇带着白衣女子登上山顶，女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讥谑道：“你倒是会选地方，这里空无一人，不会有人来坏你的好事。”

肖宇淡淡一笑，轻轻握住女子冰冷的双手，仰首望向头顶漫布的星辰，温声道：“你嫁入肖家之后，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躲在假山后看你，而你，常常一个人坐在长廊上，看着漫天的星星发呆，我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可以牵着你的手，带你到卫国最高的地方一起看星星，那该有多好……”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

肖宇见她衣衫单薄，而山上晚风又疾，便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罩在女子身上。

白衣女子没有拒绝，带着男子特有的阳刚气息的衣袍，令她感到分外温暖，从未有过的温暖，但她不会因为这份温暖而心软。

素萝小时候常去河边浣衣，她是看着素萝长大的，伤害素萝的人，她不会放过。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从山顶上看过去，那轮明月仿佛近在咫尺，夜夜可见的月亮，原来也可以看起来这么不同。

“你喜欢我大哥是不是？我知道我比不上他，他长得极好看，又博学多才，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不喜欢他的，只不过大哥小时候体弱，常年生病，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在外人面前或许表现的十分冷漠，可我了解的，大哥其实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就连我这样的坏脾气，他都可以容忍。”

白衣女子的沉默，让肖宇更加笃定素萝喜欢的人是他大哥肖冉。

“五年前的桃花节，爹娘好说歹说才让大哥与一家人一同去桃花庵祭花神，每年一度的桃花节都会有许多美丽的妙龄女子去桃花庵祭花神，爹娘的意思是，让大哥在花会上找个看的上眼的姑娘，早些定了亲事。”

水婆婆听素萝提起过五年前的桃花节，女子满十六岁都要去祭花神，求花神保佑遇得良人，婚姻美满，那年素萝刚满十六岁，着了件桃粉色的罗裙，眉心贴了六瓣桃花，未施粉黛，却艳压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