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梦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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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交流

    小乖你不要走太远了,看着小乖在那里扑蝴蝶,我想可能真是我好久没带它来踏青了,怪不得它这么高兴。

    小乖总是活力四射,还真是羡慕它,好像永远没有烦恼,小渭在那里看着小乖说。

    美好的时光随着我们的声音,脚步,慢慢流逝。马上带有一丝冷气的仲秋到来了。

    听说了吗,谙达人大举入侵,正准备围攻京师了,虽然京城已经戒严,诏令各镇兵马勤王,在街上和小乖去铺子的路上,就听见许多人在议论这件事。突然我看见小渭在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文长兄你在这里干吗。

    贤弟你想必已经听说谙答人已经进犯京师,细想自己自小走马习剑,是应该要学班超一样投笔从戎,保家卫国。我想卖了这把琉球刀,北上勤王。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还有从他的眼神中,可见他下了多大决心,瞬间感觉自己太渺小了。

    而对于我听见这样的事,也没有一丝波动。可能是在梦中吧,我安慰自己道。

    我也不知道是否鼓励他去,正在犹豫之时。

    小轩,劝他不要去。

    额,小乖一下子给了我答案。可是我为什么要劝他不要去。我轻轻地问小乖。

    你跟着我说就好。文长兄你不用投笔从戎。

    此言何意,大丈夫当世而立,纵使身陷囹圄,国家有难,当要挺身而出,岂能苟活于世。

    文长兄我知道你报国心切。可是你应该先要冷静下来分析一下形势。谙达人虽然来势汹汹,可是后勤粮草不足,不能打持久战,而且他们本是草原人就是用以快打快的方式,所以他们最多只能在京郊游荡几天,不会久留的。可是他们有几万人,说走就走是不容易的。这就更有问题,他们是游牧民族,一下子召集那么多人,人心肯定不齐,只要朝廷齐心协力就可以各个击破。

    说完,小渭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没想到贤弟你这么懂军事。听到小渭这么一说,我感觉很尴尬。

    现在看你的了,小轩。

    我顿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是家父在京城那边有人传消息来。

    事情果然如小乖说料,谙达人在京郊劫掠几天,听说各路勤王兵马都到了,就退回了草原。虽然谙达人已经离开,可是没想到因为当时沈炼在对待谙达人主战,和当朝权臣严嵩政见不同。过了年关,就被迫害下狱了。接着消息又传过来沈炼被流戍于陕西。小渭赋一首七律遥寄保安州,安慰好友。也就是这一次,小渭和沈炼两个人的命运被其所深深影响。

    因为一次缘分,小渭被推介去玛瑙寺伴读,这也让他烦躁的心沉淀下来。闲暇之余信步苏堤,而曲院荷风的对面就是岳王墓和岳王祠。小渭时时感叹家国命运。也在岳王祠的壁画中深受启发,准备画《四书绘》,他常常和我说,虽然四书讲的是圣贤之道,但往往都不是通俗易懂。如果加上插画,就会很形象的表达圣贤之意。

    文长兄你已经从玛瑙寺回来了。心情应该是大好啊,怎么有点闷闷不乐。我来一枝堂看他,看见小渭的脸色有点忧愁。

    渭儿和我说,当时介绍他去玛瑙寺伴读的潘铽听说他正室已经过世六年了,想为他介绍继室,于是渭儿去了湖州,也见到了严父,也和严父相谈甚欢,可是渭儿观察严父的举止,发现严父有点迟疑呆滞,就认为他的女儿也会有点痴呆。就坚决谢绝了。

    可是文长兄为什么会这样想,我问小渭的生母。你应该知道吧,上次渭儿为了更好的照顾我,就在买了一个侍妾胡氏,虽然他对渭儿很好,可是她经常在家什么事也不干,我就说了她几句,她仗着渭儿的疼爱,竟然和我顶嘴,还有时说我的坏话,渭儿日子久了,也觉得胡氏的品德不是很好,就把他休了。

    我记得他们两个还闹上了公堂,突然就想起了那件事。

    是啊!渭儿不想又会是个不好的,所以很忧愁,又因为这样拂了严父的意,感觉心中过不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小草还是屹立在那里。

    小乖这件事你怎么看。

    你不是不想管闲事的吗?小乖又笑着对我说,只要你去帮我买周记包子,我就告诉你。算了。

    不说就不说,我也懒得问了。我平静的说,但心中又不是很平静。

    好啦,好啦,小轩,不逗你就是了,但你还是要给我买包子。小渭会后悔的。

    为什么,我急切的问道。我的脸上也不禁有一丝忧愁。

    不要问为什么,你要给我买包子了,不久你就会知道的。

    小乖总是说话说到一半,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吧!快点走吧,不然包子铺就关门了。

    小轩,天晴了。小轩我要你陪我出去走走,别闷在家了。

    绍兴前几天一直阴雨绵绵,这现在这阳光刚好可以带走屋内的湿气。

    文长兄你到哪里去,来到街上,就看见小渭高兴的往前面走。

    原来是贤弟啊,当世名流唐顺之今天路过绍兴。老师和王表兄尽地主之谊,举行校射仪式表示欢迎。因为唐大人之前在恩师薛提学副使那里看过我的文章,唐大人很欣赏我的文章,于是老师就叫我去陪侍左右。

    既然你很忙,而且还是王老师让你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先走了,我们改日再聚。

    看着小渭欣喜而往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才学不会被埋没。小乖你说呢。我内心也高兴的对小乖说。

    可能吧,小乖只顾着吃它的包子说。

    过了几天,小渭约我在陶然茶馆见,我应约而来。

    文长兄看你面色如虹,看来前几天和唐大人的见面很是愉快。

    小谓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我一直认为唐大人作为当世名流,会是一位严肃知识渊博的长者,和他一起交谈可能会些许乏味,可是没想到唐大人竟然没有长者的那种谆谆教导,而是作为一位朋友在和你讨论,在你提出一些观点的时候,他不是教导你如何如何,他如果赞同就会一起再去深刻讨论,不赞同的话也会提出自己的观点,不会说你的观点是错的,他说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没有对与错,这样才能提炼出更好的想法。而且唐大人在抵抗倭寇方面与小渭有相同的想法,都是禁民,练兵,强法。

    听着小渭滔滔不绝的讲着,我想小渭也是对唐大人相见恨晚。而小乖只知道吃着桌上的茶点,也不知道它听了没有。小乖,刚才你只知道吃,再吃就会走不动了。你刚才有到底有在听小渭讲吗?

    我一直在听啊,听小谓的语气应该和那位唐大人聊的不错嘛。走啦!快点回家啦!我已经快累死了。

    叫你少吃点,而且你在我怀里,还累什么。是小乖故意岔开话题吗,我也没有再追问。

    虽然斜阳照在背上映出暖色,但和着一丝凉风吹过,这让我感到不舒服。难道又会有大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