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微服私访
上任第一天，就经历了一堆事情。平时12点前，张远宁必须睡下，可今天张远宁睡到床上，虽然时针已指向两点，他却毫无睡意。
窗外传来隆隆的雷声，张远宁知道，这个时候外面又将要下雨。
张远宁想给舒月打个电话，想到舒月应该睡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沉沉睡去。早上七点，便被闹钟叫醒。
张远宁赶紧洗漱后，赶到设在12楼的早餐厅。这个早餐厅，平时基本不开放，只要重要会议时，才开放。而此时坐在里面的除了国家安监总局、交通部、公安部的相关负责人外，省各职能部门的负责人，将这个并不宽大早餐厅挤得满满的。
肖万基早已和孙梦起等人，一起吃饭了，见到张远宁进来，肖万基向他招招手。
张远宁赶紧走过去，桌上的早餐倒是很丰富，虾饺、大饼、煎饺、小笼包、鸡蛋、牛奶、豆浆，应有尽有。
“肖省长，您可起得真早啊！”张远宁道。
“都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现在我摊上睡不着了，早上六点半，再怎么样，都要醒过来。”肖万基道，“远宁，赶紧吃，吃完，咱们好去医院。”
看着肖万基饭碗里的稀饭就只有半碗了，张远宁不敢怠慢，本为想吃鸡蛋的，觉得剥蛋壳实在太麻烦，于是倒了些牛奶，吃了几个虾饺。正好肖万基吃完。
肖万基道，“刚才王金山给我说了，昨晚医院那边又有5人抢救无效死亡。”
张远宁心中一沉，死亡人数已经超过30人，达到33人。这可是特别重大的交通事故了。
肖万基选择的区域，是轻伤员病区。这也是威州当地特别的安排，并没有安排去见重伤员。因为害怕重伤员，稍微治疗不慎，会引起死亡，激发起家属的情绪。
肖万基在慰问时，电视台、广播、报纸的记者，就一直围在其后，摄像、拍照。
慰问完后，肖万基道，“大家各负其责，这件事情的调查还没有结束。大家不要松劲。”
肖万基的车离开后，张远宁给陈志打了电话，“陈厅长，我是张远宁。威州这边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肖省长让我们呆在这边继续调查，要是厅里有什么日常事情，你先主持着。”
陈志道，“张厅，您在威州，我向你您汇报两件事情。”
“你说！”
“一是高速集团副总经理陶伟光，因为被人举报收受贿赂，我们同纪检部门商量过了，需要免去其副总经理的职务；二是高速集团总工程师，谢富远准备辞职。”
张远宁道，“陈厅，高速集团最近出事比较多。等我回来后，我们专门召开一个会议后，再决定吧。”
陈志道，“好吧，张厅长！”
挂断了电话，张远宁决定利用这次事故的机会，到威州市内看看走走。
刘德才道，“张厅，要市里派人陪同吗？”
“不用，咱们就在市区和近郊随便走走看看，就是了！”
陈静早已心领神会，安排好了丰田越野车，而且车牌也换成了普通民用牌照，根本看不出来，是交通厅长微服私访。
发展了矿业，有了钱，威州城区内的道路，早已告别了以前四车道的历史，3公里长的迎宾大道更是8车道，而且两边都种上了名贵树种和绿化草丛。窜穿过迎宾大道后往左拐，就进入了威州城郊的矿区，随处可见一辆辆满载煤炭的大卡车，喘着粗气，冒着黑烟，拉着一车车煤或铁矿石而过。
路面也变成了四车道，随便可见被压坏的凹凸不平。路边的建筑的瓦砾上，全部被蒙有厚厚的灰尘，还有公交车站，一旦有载重货车经过，扬起尘土，路边的行人，就愁紧眉头，捂住了口鼻。
张远宁摇摇头，刘德才道，“这还算比较好的路面，越是进入到矿区深处。路面交通，更差。两个月前，我还来调研过，就是连越野车，遇到这种路面，也没有办法通过。”
张远宁道，“这可是省道，既不是威州的，更不矿区的，这样压来压去，好端端的路都给压烂了。”
刘德才道，“张厅，你也消消气。威州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资源，你叫他不发展矿业，发展什么呢。”
车再前行两公里，道路更加难走，路面已经完全变成了“搓衣板”，深一道沟，浅一道沟。行驶了两公里，正好是一个收费站。
张远宁道，“二级公路的收费站，不是早就取消了吗，怎么这里还有。”
刘德才道，“这是以前省厅特批了的。”
“特批？”张远宁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收费站也有特批的。”
刘德才笑道，“张厅，慢慢你就会发现，特批的还很多。”
进入收费站，收费员收费窗口紧闭。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收费小姑娘，正在煲着“电话粥”。小冯有点气恼，用手敲敲玻璃，没开；再敲敲，小姑娘撅了撅嘴巴，才把窗户拉开，有些生气地说，“急什么呀急！”
小冯指指夹在驾驶台与挡风玻璃之间的牌子“省交通厅机关车辆通行证”，凭着这牌子，只要在华夏省内，任何收费公路，包括高速公路，都不会收取过路费。
没想到小姑娘却说，“20元！”
小冯气就来了，“你没看见这牌子啊！”
小姑娘的气比他更大，“这是收费站，懂不？过路，就要收费。”
张远宁道，“小冯，别和她吵了。就拿20元给她。”
小冯很不情愿地拿了钱，收费杆才抬起来，放行。
小冯道，“张厅，这太荒唐了，省厅机关通行证，到了这里，居然还要收费。”
张远宁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小冯，遇到这事，你给她就是了，犯不着和她吵。”
小冯忙道，“张厅，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道路越发崎岖难走，小冯成了车上最忙碌的人，不停地的晃着方向盘，以避开那些深浅不一的坑洞。
陈静转过头来问，“张厅，咱们还往前面走吗？”
张远宁探头一看，前面的道路，灰尘蔽日，路面崎岖不产，叹口气道，“算了，就在这儿掉头吧。”
正好内急，张远宁看见旁边有小卖部，就让小冯停一下。
小卖部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张远宁给小卖部老板打了个招呼。没料到老板看了越野车一眼，一把将他拦下。“上厕所可以，10元钱。”
张远宁还从来没上过这么昂贵的厕所，于是笑道，“老板，我这上厕所，可是给你们的耕地，免费施肥，你还要找我收费。”
“施肥？我们这里没得耕地，有耕地，也被那此矿山排放的废水糟蹋了。要上厕所必须交钱。”
张远宁道，“你们这里这么多矿山，经济很发达。你们也会跟着有好处吗，怎么听你说起来，对矿山很是气愤。”
窗外传来隆隆的雷声，张远宁知道，这个时候外面又将要下雨。
张远宁想给舒月打个电话，想到舒月应该睡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阵，沉沉睡去。早上七点，便被闹钟叫醒。
张远宁赶紧洗漱后，赶到设在12楼的早餐厅。这个早餐厅，平时基本不开放，只要重要会议时，才开放。而此时坐在里面的除了国家安监总局、交通部、公安部的相关负责人外，省各职能部门的负责人，将这个并不宽大早餐厅挤得满满的。
肖万基早已和孙梦起等人，一起吃饭了，见到张远宁进来，肖万基向他招招手。
张远宁赶紧走过去，桌上的早餐倒是很丰富，虾饺、大饼、煎饺、小笼包、鸡蛋、牛奶、豆浆，应有尽有。
“肖省长，您可起得真早啊！”张远宁道。
“都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现在我摊上睡不着了，早上六点半，再怎么样，都要醒过来。”肖万基道，“远宁，赶紧吃，吃完，咱们好去医院。”
看着肖万基饭碗里的稀饭就只有半碗了，张远宁不敢怠慢，本为想吃鸡蛋的，觉得剥蛋壳实在太麻烦，于是倒了些牛奶，吃了几个虾饺。正好肖万基吃完。
肖万基道，“刚才王金山给我说了，昨晚医院那边又有5人抢救无效死亡。”
张远宁心中一沉，死亡人数已经超过30人，达到33人。这可是特别重大的交通事故了。
肖万基选择的区域，是轻伤员病区。这也是威州当地特别的安排，并没有安排去见重伤员。因为害怕重伤员，稍微治疗不慎，会引起死亡，激发起家属的情绪。
肖万基在慰问时，电视台、广播、报纸的记者，就一直围在其后，摄像、拍照。
慰问完后，肖万基道，“大家各负其责，这件事情的调查还没有结束。大家不要松劲。”
肖万基的车离开后，张远宁给陈志打了电话，“陈厅长，我是张远宁。威州这边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肖省长让我们呆在这边继续调查，要是厅里有什么日常事情，你先主持着。”
陈志道，“张厅，您在威州，我向你您汇报两件事情。”
“你说！”
“一是高速集团副总经理陶伟光，因为被人举报收受贿赂，我们同纪检部门商量过了，需要免去其副总经理的职务；二是高速集团总工程师，谢富远准备辞职。”
张远宁道，“陈厅，高速集团最近出事比较多。等我回来后，我们专门召开一个会议后，再决定吧。”
陈志道，“好吧，张厅长！”
挂断了电话，张远宁决定利用这次事故的机会，到威州市内看看走走。
刘德才道，“张厅，要市里派人陪同吗？”
“不用，咱们就在市区和近郊随便走走看看，就是了！”
陈静早已心领神会，安排好了丰田越野车，而且车牌也换成了普通民用牌照，根本看不出来，是交通厅长微服私访。
发展了矿业，有了钱，威州城区内的道路，早已告别了以前四车道的历史，3公里长的迎宾大道更是8车道，而且两边都种上了名贵树种和绿化草丛。窜穿过迎宾大道后往左拐，就进入了威州城郊的矿区，随处可见一辆辆满载煤炭的大卡车，喘着粗气，冒着黑烟，拉着一车车煤或铁矿石而过。
路面也变成了四车道，随便可见被压坏的凹凸不平。路边的建筑的瓦砾上，全部被蒙有厚厚的灰尘，还有公交车站，一旦有载重货车经过，扬起尘土，路边的行人，就愁紧眉头，捂住了口鼻。
张远宁摇摇头，刘德才道，“这还算比较好的路面，越是进入到矿区深处。路面交通，更差。两个月前，我还来调研过，就是连越野车，遇到这种路面，也没有办法通过。”
张远宁道，“这可是省道，既不是威州的，更不矿区的，这样压来压去，好端端的路都给压烂了。”
刘德才道，“张厅，你也消消气。威州这个城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资源，你叫他不发展矿业，发展什么呢。”
车再前行两公里，道路更加难走，路面已经完全变成了“搓衣板”，深一道沟，浅一道沟。行驶了两公里，正好是一个收费站。
张远宁道，“二级公路的收费站，不是早就取消了吗，怎么这里还有。”
刘德才道，“这是以前省厅特批了的。”
“特批？”张远宁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收费站也有特批的。”
刘德才笑道，“张厅，慢慢你就会发现，特批的还很多。”
进入收费站，收费员收费窗口紧闭。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收费小姑娘，正在煲着“电话粥”。小冯有点气恼，用手敲敲玻璃，没开；再敲敲，小姑娘撅了撅嘴巴，才把窗户拉开，有些生气地说，“急什么呀急！”
小冯指指夹在驾驶台与挡风玻璃之间的牌子“省交通厅机关车辆通行证”，凭着这牌子，只要在华夏省内，任何收费公路，包括高速公路，都不会收取过路费。
没想到小姑娘却说，“20元！”
小冯气就来了，“你没看见这牌子啊！”
小姑娘的气比他更大，“这是收费站，懂不？过路，就要收费。”
张远宁道，“小冯，别和她吵了。就拿20元给她。”
小冯很不情愿地拿了钱，收费杆才抬起来，放行。
小冯道，“张厅，这太荒唐了，省厅机关通行证，到了这里，居然还要收费。”
张远宁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小冯，遇到这事，你给她就是了，犯不着和她吵。”
小冯忙道，“张厅，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道路越发崎岖难走，小冯成了车上最忙碌的人，不停地的晃着方向盘，以避开那些深浅不一的坑洞。
陈静转过头来问，“张厅，咱们还往前面走吗？”
张远宁探头一看，前面的道路，灰尘蔽日，路面崎岖不产，叹口气道，“算了，就在这儿掉头吧。”
正好内急，张远宁看见旁边有小卖部，就让小冯停一下。
小卖部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张远宁给小卖部老板打了个招呼。没料到老板看了越野车一眼，一把将他拦下。“上厕所可以，10元钱。”
张远宁还从来没上过这么昂贵的厕所，于是笑道，“老板，我这上厕所，可是给你们的耕地，免费施肥，你还要找我收费。”
“施肥？我们这里没得耕地，有耕地，也被那此矿山排放的废水糟蹋了。要上厕所必须交钱。”
张远宁道，“你们这里这么多矿山，经济很发达。你们也会跟着有好处吗，怎么听你说起来，对矿山很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