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清晨在香港圣地亚国际高中的校长办公室，彼得•克里斯平静地坐在沙发皮椅上，就像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样。不过现在，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他所有的付出都已经付之东流，都被蒙上了阴影，这是他的过错，不过现在全都结束了。
“彼得，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是的，我决定了。
“即使是我也无法留住你吗？”
“我感到很抱歉。”彼得失落地说。
“明天你就要回伦敦了？”
“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c班的学生，希望学校能为他们找到更好的老师。”
“彼得，你是很出色的老师。我从不质疑这点，那些孩子会想你。”
“但有时候事与愿违，我无法阻抗。”
“董事会已经通过了你的辞职要求。你现在可以走了。”
“谢谢你，校长。圣地亚国际高中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我也祝福你，彼得。”
以前在香港，事情全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彼得•克里斯察觉到他的学生迈尔斯•杰克逊存在另一个身份，没过多久新世纪摩厦1209房间就发生了枪击案，三名身份不明的外国人在房间里惨遭谋杀。消失了两年，乌鸦旅又开始蠢蠢欲动，其中的事实是什么呢？彼得并不清楚。他只知道mi5通过邮件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于是他命令同性恋杀手兄弟“双流星”去替他向迈尔斯传话，可是计划失败了，所以他不得不亲自拜访迈尔斯的公寓，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身份就已经曝光了。
4月28日，彼得听说有一列从开罗出发的火车遭遇乌鸦旅的袭击，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于是他研究了不同版本的报道，并从中得知第12号车厢里发现了一具摩洛哥籍旅客的尸体。彼得认识这名死者，鲍勃•哈桑特，为mi5效力的职业杀手。而乌鸦旅，这个危险又奇怪的代言词似乎可以把所有的坏事都联系在一起，而这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离开校长办公室，彼得•克里斯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穿过圣地亚国际高中的教学楼，虽然他来香港的真实目的并不是当英文教师，不过要说他和这里完全没有感情那也不真实。彼得顺着楼梯向下走，在陈超被谋杀的那个角落，他停下了脚步，林渊站在那里，站在转角后面注视着他的每个动作。
“早上好，克里斯。”
彼得轻轻地笑了笑，说：“如果你是来向我道别，那完全没有必要。”
“校长的话让你伤感了？”
“不，我没有。”
“我来是想和你谈谈。”
“当然是的。”
“我全都知道了，克里斯”
“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
“林渊，那天晚上我们谈过。你答应过我的事别忘了。”
“但你始终在欺骗我！如果你认为现在我还会遵守承诺，那你就太天真了。”
三周前林渊接到科尔•莫贝的电话，在百合码头03号出租仓库中找到了彼得。那时彼对他说过：“当人们失去庇护，就会开辟新的航路，寻找新的宿主。”后来他们做了一笔交易，因为彼得似乎确信中情局和银蛇商会之间的协议会出现问题，所以林渊就勉强答应了彼得的要求，假如银蛇商会不再是中情局的合作伙伴，那么他和彼得就能成为盟友。但直到今天凌晨接到来自兰利的电话，林渊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又一场该死的骗局。
沿着楼梯向下走，鞋底和地面间的摩擦就像濒临绝望的叹息。校园里没有学生的欢笑就会显得冷清，空旷的教室里暂时都没有亮灯，这种对比性有时候可以在胳膊和后背上激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两个男人的谈话还在继续。虽然林渊不喜欢拖延，不过他知道彼得有能力在一分钟以内编出一百条谎言来应付任何问题。如果是在过去，他只能处处提防，但现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对林渊来说，彼得•克里斯不过是一个即将过去的名词，和这所学校的损失一样不值得留意。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至于那么健忘。”
“我们谈了一笔生意。”
林渊的右手放在光秃秃的头顶上，“你的学生迈尔斯•杰克逊。你总是这样称呼他的名字，但事实上你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吗？”
“那是因为习惯不可能轻易改变。”
“请回答我的问题。”
“他是科尔•莫贝，蝰蛇贝塔。”
“看来你很明白嘛，克里斯。”
“我没有撒谎，我不称呼他的本名，是为了让他自认为可以掌握一切。”
“但我不这么想。你一遍又一遍地叫他迈尔斯，是为了让他、让我、或者让所有人都误认为你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小角色。”
“我确实是。”
“在圣地亚高中工作了这么多年，我没看出来你竟然是如此的谦卑。”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想想你做过的事，彼得•克里斯。”
“听我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鲍勃•哈桑特死在埃及也是一个误会吗？”
听到这个名字，彼得皱起眉头，“你想说abelaegypt卧铺列车？”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看在上帝的份上，光头！我不知道那些该死的事情之间存在什么关系，我说的都是真的。”
走出教学楼，彼得点了一根香烟。那红色的火星开始缓慢地吞噬烟卷，灰黑色的残渣开始脱落，然后被阵风吹到空中。
“请注意！这是在学校，克里斯。快把那该死的烟熄灭。”
“为什么？我已经不再是学校的老师了。”
“这是禁烟区。”
“我当然明白。嘿！你想来根香烟吗？”
林渊晃了晃手臂，他问：“在百合码头的出租仓库，你对科尔说过什么？”
“我让他放过我。”
“还有呢？”
“他的朋友察觉了我的身份，威胁要杀掉我。那真的很危险，虽然我很冷静，但人人都懂恐惧。”
“最开始是你主动去找他们对不对？”
“科尔对你说了那天的事？”
“噢，克里斯。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他妈严重？还是说，你这家伙想在这儿装傻？”
“我就要离开香港了，光头。我不想惹麻烦。”
“你想要招募科尔和他的朋友。”
“那是几周前的事了，不过我认为他们并不想答应我的要求。”
“他当然不会答应。”林渊单手撑着楼梯的扶手，“可是你去新世纪摩厦的1209房间又是做什么呢？”
“这是什么意思？”
“在枪击案发生的前几天，你进过那间公寓。我说得对吗，彼得？”
“我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却闯进别人家里？而且还在衣柜里留下了痕迹？如果我是你，肯定会小心注意。”他说。
“但那不是我的错。”
“那是你的上司交给你的任务？还是mi5的失误？”
“这我不能告诉你。”
“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在艾森•格雷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
沉默。
“算了吧，克里斯。你做过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如果你全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我呢？”彼得看着林渊的眼睛，“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香港警察在调查枪击案的时候从1209房间的衣柜里发现了人类的毛发，而那和我在你的卧室中找到的毛发来自同一个人。是你，彼得•克里斯。”
“你怀疑我和新世纪摩厦的枪击案有关系？”
“枪击案？你觉得我看起来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人吗？”
彼得耸耸肩，“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在1209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就像你说了，那天有人差点发现我，所以我临时决定藏在衣柜里。不过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那么做，因为在过去的记忆中，我……噢上帝！不过当然，你不能理解，那简直就是噩梦。”
“记忆……不理解？”林渊停下来，“你说什么？”
“抱歉。”
彼得做了一次深呼吸。
没错，就是因为藏在柜子里的恶魔。彼得的童年回忆，曾经他躲在柜子里，那个古老得没有人愿意去打扫的肮脏的恐怖的橱柜，而现在，他仿佛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可怕的惨叫声。他的母亲的喉咙被割断了，那个酒鬼父亲也从此失去了踪影，带着永远的罪孽离开了。而心灵深受重创的彼得被克里斯夫妇收养，他更改了家族姓氏，后来军情五处的特工佩格尔•奥布莱恩利用“英国救助儿童会”心理咨询师的身份与他接近，彼得•克里斯也因此找到了新的职业。
“你知道艾森•格雷的身份？”
彼得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既然你这么问，我只能怀疑她是中情局特工。”
“你为什么要在艾森的手机里装东西？”
“我说过了，那只是奉命行事。”
“你在窃听艾森的电话。”
“我没有窃听任何人的电话。”他说。
“任何人？噢不，我认为这是一个毫无可信度的词语。”
“你见鬼去吧，林渊。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
“你把窃听器装进了艾森的手机，你进过那间公寓。香港警察在1209房间的柜子里发现的东西出卖了你。真的彼得，你的运气很好，也许我应该建议你去赌马，然后看你如何输得一败涂地。”
“听着光头。我的工作只是把一个芯片似的东西装进那女人的手机，其它事情我都不清楚。你真的认为我在偷听那女人的电话吗？上帝！我同样也是一个老师，并不想把事情弄到如此麻烦的地步。如果你在向我暗示艾森的电话和埃及的事情有关系……说实话，我对那列火车上的事情也有很多疑问，就像你刚才提到的鲍勃•哈桑特。不过光头，我们都是专业人士，即使mi5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你该不会愚蠢地认为我所在的机构会让我了解到所有的事实吧？”
“我当然不指望。”
他们一起走出学校大门，这条路通向新世纪摩厦的中央广场，不过旁边的店铺都还没有开始营业。
那辆黑色的路虎停在旁边。彼得掐灭香烟，他意识到这里情况对他不利。果然，路虎的车门打开了，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们都穿着深色的夹克，其中的一个人手中拿着黑色的头罩。
彼得停下脚步，他不安地看着林渊，“该死，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克里斯。恐怕现在我暂时不能让你走。”
“彼得，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是的，我决定了。
“即使是我也无法留住你吗？”
“我感到很抱歉。”彼得失落地说。
“明天你就要回伦敦了？”
“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c班的学生，希望学校能为他们找到更好的老师。”
“彼得，你是很出色的老师。我从不质疑这点，那些孩子会想你。”
“但有时候事与愿违，我无法阻抗。”
“董事会已经通过了你的辞职要求。你现在可以走了。”
“谢谢你，校长。圣地亚国际高中给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我也祝福你，彼得。”
以前在香港，事情全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彼得•克里斯察觉到他的学生迈尔斯•杰克逊存在另一个身份，没过多久新世纪摩厦1209房间就发生了枪击案，三名身份不明的外国人在房间里惨遭谋杀。消失了两年，乌鸦旅又开始蠢蠢欲动，其中的事实是什么呢？彼得并不清楚。他只知道mi5通过邮件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于是他命令同性恋杀手兄弟“双流星”去替他向迈尔斯传话，可是计划失败了，所以他不得不亲自拜访迈尔斯的公寓，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身份就已经曝光了。
4月28日，彼得听说有一列从开罗出发的火车遭遇乌鸦旅的袭击，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于是他研究了不同版本的报道，并从中得知第12号车厢里发现了一具摩洛哥籍旅客的尸体。彼得认识这名死者，鲍勃•哈桑特，为mi5效力的职业杀手。而乌鸦旅，这个危险又奇怪的代言词似乎可以把所有的坏事都联系在一起，而这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离开校长办公室，彼得•克里斯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穿过圣地亚国际高中的教学楼，虽然他来香港的真实目的并不是当英文教师，不过要说他和这里完全没有感情那也不真实。彼得顺着楼梯向下走，在陈超被谋杀的那个角落，他停下了脚步，林渊站在那里，站在转角后面注视着他的每个动作。
“早上好，克里斯。”
彼得轻轻地笑了笑，说：“如果你是来向我道别，那完全没有必要。”
“校长的话让你伤感了？”
“不，我没有。”
“我来是想和你谈谈。”
“当然是的。”
“我全都知道了，克里斯”
“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
“林渊，那天晚上我们谈过。你答应过我的事别忘了。”
“但你始终在欺骗我！如果你认为现在我还会遵守承诺，那你就太天真了。”
三周前林渊接到科尔•莫贝的电话，在百合码头03号出租仓库中找到了彼得。那时彼对他说过：“当人们失去庇护，就会开辟新的航路，寻找新的宿主。”后来他们做了一笔交易，因为彼得似乎确信中情局和银蛇商会之间的协议会出现问题，所以林渊就勉强答应了彼得的要求，假如银蛇商会不再是中情局的合作伙伴，那么他和彼得就能成为盟友。但直到今天凌晨接到来自兰利的电话，林渊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又一场该死的骗局。
沿着楼梯向下走，鞋底和地面间的摩擦就像濒临绝望的叹息。校园里没有学生的欢笑就会显得冷清，空旷的教室里暂时都没有亮灯，这种对比性有时候可以在胳膊和后背上激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两个男人的谈话还在继续。虽然林渊不喜欢拖延，不过他知道彼得有能力在一分钟以内编出一百条谎言来应付任何问题。如果是在过去，他只能处处提防，但现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对林渊来说，彼得•克里斯不过是一个即将过去的名词，和这所学校的损失一样不值得留意。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至于那么健忘。”
“我们谈了一笔生意。”
林渊的右手放在光秃秃的头顶上，“你的学生迈尔斯•杰克逊。你总是这样称呼他的名字，但事实上你知道他的身份不是吗？”
“那是因为习惯不可能轻易改变。”
“请回答我的问题。”
“他是科尔•莫贝，蝰蛇贝塔。”
“看来你很明白嘛，克里斯。”
“我没有撒谎，我不称呼他的本名，是为了让他自认为可以掌握一切。”
“但我不这么想。你一遍又一遍地叫他迈尔斯，是为了让他、让我、或者让所有人都误认为你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小角色。”
“我确实是。”
“在圣地亚高中工作了这么多年，我没看出来你竟然是如此的谦卑。”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想想你做过的事，彼得•克里斯。”
“听我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鲍勃•哈桑特死在埃及也是一个误会吗？”
听到这个名字，彼得皱起眉头，“你想说abelaegypt卧铺列车？”
“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看在上帝的份上，光头！我不知道那些该死的事情之间存在什么关系，我说的都是真的。”
走出教学楼，彼得点了一根香烟。那红色的火星开始缓慢地吞噬烟卷，灰黑色的残渣开始脱落，然后被阵风吹到空中。
“请注意！这是在学校，克里斯。快把那该死的烟熄灭。”
“为什么？我已经不再是学校的老师了。”
“这是禁烟区。”
“我当然明白。嘿！你想来根香烟吗？”
林渊晃了晃手臂，他问：“在百合码头的出租仓库，你对科尔说过什么？”
“我让他放过我。”
“还有呢？”
“他的朋友察觉了我的身份，威胁要杀掉我。那真的很危险，虽然我很冷静，但人人都懂恐惧。”
“最开始是你主动去找他们对不对？”
“科尔对你说了那天的事？”
“噢，克里斯。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他妈严重？还是说，你这家伙想在这儿装傻？”
“我就要离开香港了，光头。我不想惹麻烦。”
“你想要招募科尔和他的朋友。”
“那是几周前的事了，不过我认为他们并不想答应我的要求。”
“他当然不会答应。”林渊单手撑着楼梯的扶手，“可是你去新世纪摩厦的1209房间又是做什么呢？”
“这是什么意思？”
“在枪击案发生的前几天，你进过那间公寓。我说得对吗，彼得？”
“我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却闯进别人家里？而且还在衣柜里留下了痕迹？如果我是你，肯定会小心注意。”他说。
“但那不是我的错。”
“那是你的上司交给你的任务？还是mi5的失误？”
“这我不能告诉你。”
“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在艾森•格雷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
沉默。
“算了吧，克里斯。你做过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如果你全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我呢？”彼得看着林渊的眼睛，“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香港警察在调查枪击案的时候从1209房间的衣柜里发现了人类的毛发，而那和我在你的卧室中找到的毛发来自同一个人。是你，彼得•克里斯。”
“你怀疑我和新世纪摩厦的枪击案有关系？”
“枪击案？你觉得我看起来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人吗？”
彼得耸耸肩，“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在1209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就像你说了，那天有人差点发现我，所以我临时决定藏在衣柜里。不过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那么做，因为在过去的记忆中，我……噢上帝！不过当然，你不能理解，那简直就是噩梦。”
“记忆……不理解？”林渊停下来，“你说什么？”
“抱歉。”
彼得做了一次深呼吸。
没错，就是因为藏在柜子里的恶魔。彼得的童年回忆，曾经他躲在柜子里，那个古老得没有人愿意去打扫的肮脏的恐怖的橱柜，而现在，他仿佛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可怕的惨叫声。他的母亲的喉咙被割断了，那个酒鬼父亲也从此失去了踪影，带着永远的罪孽离开了。而心灵深受重创的彼得被克里斯夫妇收养，他更改了家族姓氏，后来军情五处的特工佩格尔•奥布莱恩利用“英国救助儿童会”心理咨询师的身份与他接近，彼得•克里斯也因此找到了新的职业。
“你知道艾森•格雷的身份？”
彼得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既然你这么问，我只能怀疑她是中情局特工。”
“你为什么要在艾森的手机里装东西？”
“我说过了，那只是奉命行事。”
“你在窃听艾森的电话。”
“我没有窃听任何人的电话。”他说。
“任何人？噢不，我认为这是一个毫无可信度的词语。”
“你见鬼去吧，林渊。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
“你把窃听器装进了艾森的手机，你进过那间公寓。香港警察在1209房间的柜子里发现的东西出卖了你。真的彼得，你的运气很好，也许我应该建议你去赌马，然后看你如何输得一败涂地。”
“听着光头。我的工作只是把一个芯片似的东西装进那女人的手机，其它事情我都不清楚。你真的认为我在偷听那女人的电话吗？上帝！我同样也是一个老师，并不想把事情弄到如此麻烦的地步。如果你在向我暗示艾森的电话和埃及的事情有关系……说实话，我对那列火车上的事情也有很多疑问，就像你刚才提到的鲍勃•哈桑特。不过光头，我们都是专业人士，即使mi5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你该不会愚蠢地认为我所在的机构会让我了解到所有的事实吧？”
“我当然不指望。”
他们一起走出学校大门，这条路通向新世纪摩厦的中央广场，不过旁边的店铺都还没有开始营业。
那辆黑色的路虎停在旁边。彼得掐灭香烟，他意识到这里情况对他不利。果然，路虎的车门打开了，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们都穿着深色的夹克，其中的一个人手中拿着黑色的头罩。
彼得停下脚步，他不安地看着林渊，“该死，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克里斯。恐怕现在我暂时不能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