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神甲
thu jun 18 11:00:00 cst 2015
吴涟听得陈大这一通报价，有一种颠覆的感觉。
在来之前，吴涟心里其实想到过会碰到各种问题，这么大批量的采购，以吴涟数十年的江湖阅历，绝对是没那么简单的。私人铁矿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吴家的那些优良兵器几乎就没有从兵备道手里拿到过，朝廷下发的都是破烂。真正武装关宁铁骑的装备，其实多数还是从矿上私下买来的。
朝廷下发的武器装备，全是匠户做的。那些比猪狗都不如的匠户们吃糠咽菜的被剥削，谁还有气力打铁锻钢？哪怕就是有那手艺，也没那气力了。从上到下，能糊弄的，都糊弄。不能糊弄的，差不多就行了。大明朝如今谁不是这样？不这样的都死绝了。
对于各级武将，大头兵们拿什么装备，不需要关心，哪怕朝廷发下来的是木头做的刀剑，武将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捞到的银子装备的是自己的亲兵家将，那些唯一的作用就是凑数吆喝，打落水狗的军户们是死是活没必要关心。
重点，重点是用朝廷的银子，养自己的亲兵。
这就够了。
大明的军将们贪来的钱要装备保命的武装就得找到私人矿主或者那些贪得无厌的矿监们，大把银子撒下去，精工细作的好钢就整出来了。
只不过，无论是私人的矿主还是木有小丁丁的矿监，没有一家有这种本事敢张嘴就答应这么短的时间承接这么大批量的订单。即便是答应了，也没人敢答应得这么爽快。
若非亲眼所见那堆积如山的精钢棒料，吴涟绝对会给陈家盖上个骗子的大戳，且再不往来交易了。
吴涟也是老江湖了，吴家又是武将世家，这么些年来，吴家的家将亲兵身上穿的，手里拿的，嘴里吃的。哪样不是他吴涟亲手操办的？那些个精钢是如何锻造出来的，他太清楚了。
一个人一天，叮叮当当下来，能锤个几两精钢出来就不错了。效率低得令人发指。像此次这样的大批量采购，哪怕是几家矿主瓜分也得半年。
陈家却敢张嘴就答应！瞧这意思，还是轻轻松松的答应了。这种底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吴家只要舍得出钱，关宁铁骑就能用钢铁包起来！
为了用钢铁包裹的关宁铁骑，这陈家的大腿，必须抱紧啊！
虽然吴涟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嘴上却不能随便松口，因此，吴涟眉头紧锁，便秘一般的说道：“陈掌柜，老夫乃是诚心诚意的想要与贵厂建立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这批订单无论是去哪里都绝对不是一家两家就可以单独吃下的。如今，全给了贵厂，你是否也该让步几个利润？价格是否偏高了？毕竟，批发和零售不是一回事嘛。”
陈大听到这里，顿时如影帝般迅速变脸，一脸苦相的说道：“哎呀吴管家，您是不知道啊，这精钢的冶炼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您也知道百锻成钢的难处。谁家不是挣那么点血汗钱？我家少爷英明神武，发明了更高效的方法才使得这精钢的品质如此优良。可以想象，这么优质的精钢要锻造出来，耗费的物料、人工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啊！您算算，兄弟我给您折算的价格还贵啊？哎呦喂，您可冤枉死老哥了。”
吴涟虽然知道陈大给算的价格确实非常优惠了。
就那精钢宝刀，真要是倒手一卖，没有七八百，千把两银子掏出来，想都不要想会卖给你！
为了增加杀伤力，此次订做的精钢箭头就是为了破重甲的。那些破烂生铁箭头压根射不穿建奴的甲胄。硬度根本不够！一旦有足够的能破重甲的箭头，关宁军的战斗力绝对噌噌的往上提。若真的是精钢的箭头，才三钱银子一支，这价格真心不贵。
陈大所报的林林总总的价格加起来才二十六万多两银子，这点钱，对于吴家，不敢说九牛一毛，但是也绝对不至于花费不起。
不过，生意嘛，自然是要扣啦，不扣，让人当冤大头岂不丢脸？
吴涟拼命的摆手摇头往死了喊贵，竖起两根指头说道：“这个数！真不能再多了，边军苦啊，就这些钱，那还是我家少主积攒了多年的老本呢！您就行行好，看在国家、人民子弟兵的份上......”
“不行！”陈大一瞧见吴涟竖起的两根手指头，恨不得冲上去咔嚓一下给掰了。
虽然这些物质总共加起来四万三千多斤，按照自家的生产成本来计算，也就五、六万两顶了天了。但是，摆明了吴家就是个冤大头，不狠狠的宰一刀，自己怎么对得起少爷开的年薪五百两的巨额工资？
下定决心，必须宰这一刀。
陈大坚决彻底的拒绝道：“吴管家，绝对不可能，您想想，老哥给您用纯精钢箭头代替包钢箭头。这便宜您赚大发了！哥哥这等让步，您还嫌不够，难道老哥要给您重新按照精钢的价格再报一次么？”
吴涟大惊，赶紧摆手制止道：“别！可别。哎呀，吴掌柜，您这不是逼我抹脖子上吊么？您再抬抬手？兄弟保证忘不了你。”
陈大一脸为难的说道：“不是兄弟不帮忙，是如今这铁矿难弄啊。一路的损耗和时间耽搁，这些费用真是省不下来啊。要不是少爷吩咐照应照应边军将士，收点成本就算了。您这价格满天下去找找，哪家能给得出您货？您也别让老哥我为难了，咱们细水长流，长久的买卖！定金一交，立马开工，准保耽误不了边军将士杀敌立功。”
吴涟磨破了嘴皮，瞧瞧愣是没办法撬开这陈大的嘴，最后，不得不低头伏法的答应道：“行，既然细水长流，那就先下三成订金七万八千两，您把库房里做好的成品全给我，剩下的三个月后交货。到时候劳烦老哥把货送到钦州港点验，一手钱一手货。您看如何？”
陈大自然乐呵呵的点头答应。
谈判结束后，吴涟坐在陈大安排的客房里，孤灯如豆的坐在桌前，眯缝着眼睛想事情。
此番押运战马来柳州，吴涟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的。当初吴三桂交代的是只要不超过三十万两的价格就吃下来。若是价格太高就再谈谈，考虑考虑。
没想到，价格比想象中的要便宜，而那些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棒料真是让自己开了眼了。
别的不说，光看外表，这品质就不得了。明天一定得好好验验货！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吴涟在陈大的引领下来到了钢厂护院的训练场，这里已经摆满了齐齐整整的上百口大箱子，一溜敞开着等候检验。箱子里那些细细的抹了防锈用油的兵器油光铮亮的在朝阳的映照下耀眼夺目。
挨个的抽检了一番箱子里的各种军刀、长矛，吴涟满意得简直找不到挑剔的借口，皱着眉头，正琢磨挑点什么刺，好压一压陈大。
陈大哪里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陈大一挥手，几名军士便从一辆大车上取下一副沉甸甸的包裹，小心的打开展现在吴涟的眼前。
这一下打开，包裹里一副泛着幽幽蓝光的盔甲展现在眼前，引得吴涟连连倒吸凉气，激动的蹲下身去，迫不及待的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了几下，感受着盔甲的坚固。
待得军士把盔甲穿在二十步外的木头靶子身上以后，吴涟这才真切的看清楚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盔甲是什么样式的。
与大明盔甲不同的地方在于，这副盔甲从咽喉向下开始，直至肚脐的位置，居然是一整块板甲。略微向前凸起的胸前部分，显然是明显加厚了一半以上的厚度。
盔甲的背后同样也是一整块板甲，却与前身不同之处在于，后背的板甲颈部有护颈的钢板微微向后翘起，使得头部可以四十五度角度仰望天空而不会被顶到。
前后两块整块的板甲则用许多块三指头宽的钢片链接，甲片之间的连接不是靠绳索，而是把这些甲片都做成了合页，相邻的两片甲片用一根略比筷子细的销子穿连在一起一片接一片的连接得几乎没有缝隙。
两只手臂上也同样有四块整块的钢板作为主要防护，再配以可以灵活活动的合页甲片作为辅助防护。
这样的盔甲，既可以很好的保护重要的胸腹、手臂等处，又可以通过那些合页的转动使得身体的灵活性不受影响，防护性虽然较整块板甲差了一些，但是，依然不是普通的刀剑砍劈就可以破甲的。
三十步的距离。
十支重箭已经搭在了一石半的步弓之上，那些弯弓搭箭的山民军士们在陈大的一声口令下，齐齐暴喝一声，迅速的弯弓满月后对准目标一松手。
咻
噹
十只真正的纯精钢箭头狠狠的射在盔甲之上，激起火星点点，绝大多数箭支被坚硬的板甲无情的弹开。有两只箭头卡在了板甲侧边的合页甲片之间，羽箭的箭尾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拼命的摇摆着，述说着这一箭的威力。
被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吴涟被陈大笑眯眯的拉到了盔甲的跟前查验。
原先泛着蓝光的板甲上，数道清晰可见的划痕触目惊心。但是，这重箭的威力却不足以穿透这经过淬火处理的胸甲。甚至连明显的凹坑都没有。可想而知，这整块的板甲防护力有多么的强悍。
而另外两支插在板甲之外的合页甲缝隙的箭头，仅仅是刺入了不足一寸的深度，被死死的卡在了细微得仅仅能透过光隙的缝隙中，再也不能继续深入了。
吴涟情不自禁的伸手拽了一把卡住的箭头，却没能拔出。愣了一愣，手上加了把劲，奋力的一抽。
被取出的箭头已然变形，坚固的合页同样也经过了淬火，哪怕是被同样淬火过的箭头插入缝隙中，却因为硬度几乎一致，导致了箭头仅仅是微微涨开了少许缝隙后便被死死的卡住，再无寸进。
吴涟望着被合页边缘划出深深划痕的纯精钢箭头，那原先锋利的箭头已然崩缺。可以想象，这一箭如果射在普通的甲胄身上会是什么结果？那些普通甲胄上薄薄的生铁片怎么可能阻挡这坚硬的精钢箭头的突破？
被这样的箭直射中的，不死也残。
然而，十支重箭却没有一只能穿透这一副才二十斤出头的甲胄！
若是自家少主，穿上这样无敌的甲胄，挥舞着纯精钢的宝刀冲杀在敌阵之中，一般的刀砍箭射，哪里奈何得了悍勇无双的少主？
吴涟被震惊得连连惊呼道：“真乃神甲也！真无敌也！”
***
最近有点忙，更新不正常，抱歉。
吴涟听得陈大这一通报价，有一种颠覆的感觉。
在来之前，吴涟心里其实想到过会碰到各种问题，这么大批量的采购，以吴涟数十年的江湖阅历，绝对是没那么简单的。私人铁矿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吴家的那些优良兵器几乎就没有从兵备道手里拿到过，朝廷下发的都是破烂。真正武装关宁铁骑的装备，其实多数还是从矿上私下买来的。
朝廷下发的武器装备，全是匠户做的。那些比猪狗都不如的匠户们吃糠咽菜的被剥削，谁还有气力打铁锻钢？哪怕就是有那手艺，也没那气力了。从上到下，能糊弄的，都糊弄。不能糊弄的，差不多就行了。大明朝如今谁不是这样？不这样的都死绝了。
对于各级武将，大头兵们拿什么装备，不需要关心，哪怕朝廷发下来的是木头做的刀剑，武将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捞到的银子装备的是自己的亲兵家将，那些唯一的作用就是凑数吆喝，打落水狗的军户们是死是活没必要关心。
重点，重点是用朝廷的银子，养自己的亲兵。
这就够了。
大明的军将们贪来的钱要装备保命的武装就得找到私人矿主或者那些贪得无厌的矿监们，大把银子撒下去，精工细作的好钢就整出来了。
只不过，无论是私人的矿主还是木有小丁丁的矿监，没有一家有这种本事敢张嘴就答应这么短的时间承接这么大批量的订单。即便是答应了，也没人敢答应得这么爽快。
若非亲眼所见那堆积如山的精钢棒料，吴涟绝对会给陈家盖上个骗子的大戳，且再不往来交易了。
吴涟也是老江湖了，吴家又是武将世家，这么些年来，吴家的家将亲兵身上穿的，手里拿的，嘴里吃的。哪样不是他吴涟亲手操办的？那些个精钢是如何锻造出来的，他太清楚了。
一个人一天，叮叮当当下来，能锤个几两精钢出来就不错了。效率低得令人发指。像此次这样的大批量采购，哪怕是几家矿主瓜分也得半年。
陈家却敢张嘴就答应！瞧这意思，还是轻轻松松的答应了。这种底气，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吴家只要舍得出钱，关宁铁骑就能用钢铁包起来！
为了用钢铁包裹的关宁铁骑，这陈家的大腿，必须抱紧啊！
虽然吴涟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嘴上却不能随便松口，因此，吴涟眉头紧锁，便秘一般的说道：“陈掌柜，老夫乃是诚心诚意的想要与贵厂建立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这批订单无论是去哪里都绝对不是一家两家就可以单独吃下的。如今，全给了贵厂，你是否也该让步几个利润？价格是否偏高了？毕竟，批发和零售不是一回事嘛。”
陈大听到这里，顿时如影帝般迅速变脸，一脸苦相的说道：“哎呀吴管家，您是不知道啊，这精钢的冶炼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您也知道百锻成钢的难处。谁家不是挣那么点血汗钱？我家少爷英明神武，发明了更高效的方法才使得这精钢的品质如此优良。可以想象，这么优质的精钢要锻造出来，耗费的物料、人工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啊！您算算，兄弟我给您折算的价格还贵啊？哎呦喂，您可冤枉死老哥了。”
吴涟虽然知道陈大给算的价格确实非常优惠了。
就那精钢宝刀，真要是倒手一卖，没有七八百，千把两银子掏出来，想都不要想会卖给你！
为了增加杀伤力，此次订做的精钢箭头就是为了破重甲的。那些破烂生铁箭头压根射不穿建奴的甲胄。硬度根本不够！一旦有足够的能破重甲的箭头，关宁军的战斗力绝对噌噌的往上提。若真的是精钢的箭头，才三钱银子一支，这价格真心不贵。
陈大所报的林林总总的价格加起来才二十六万多两银子，这点钱，对于吴家，不敢说九牛一毛，但是也绝对不至于花费不起。
不过，生意嘛，自然是要扣啦，不扣，让人当冤大头岂不丢脸？
吴涟拼命的摆手摇头往死了喊贵，竖起两根指头说道：“这个数！真不能再多了，边军苦啊，就这些钱，那还是我家少主积攒了多年的老本呢！您就行行好，看在国家、人民子弟兵的份上......”
“不行！”陈大一瞧见吴涟竖起的两根手指头，恨不得冲上去咔嚓一下给掰了。
虽然这些物质总共加起来四万三千多斤，按照自家的生产成本来计算，也就五、六万两顶了天了。但是，摆明了吴家就是个冤大头，不狠狠的宰一刀，自己怎么对得起少爷开的年薪五百两的巨额工资？
下定决心，必须宰这一刀。
陈大坚决彻底的拒绝道：“吴管家，绝对不可能，您想想，老哥给您用纯精钢箭头代替包钢箭头。这便宜您赚大发了！哥哥这等让步，您还嫌不够，难道老哥要给您重新按照精钢的价格再报一次么？”
吴涟大惊，赶紧摆手制止道：“别！可别。哎呀，吴掌柜，您这不是逼我抹脖子上吊么？您再抬抬手？兄弟保证忘不了你。”
陈大一脸为难的说道：“不是兄弟不帮忙，是如今这铁矿难弄啊。一路的损耗和时间耽搁，这些费用真是省不下来啊。要不是少爷吩咐照应照应边军将士，收点成本就算了。您这价格满天下去找找，哪家能给得出您货？您也别让老哥我为难了，咱们细水长流，长久的买卖！定金一交，立马开工，准保耽误不了边军将士杀敌立功。”
吴涟磨破了嘴皮，瞧瞧愣是没办法撬开这陈大的嘴，最后，不得不低头伏法的答应道：“行，既然细水长流，那就先下三成订金七万八千两，您把库房里做好的成品全给我，剩下的三个月后交货。到时候劳烦老哥把货送到钦州港点验，一手钱一手货。您看如何？”
陈大自然乐呵呵的点头答应。
谈判结束后，吴涟坐在陈大安排的客房里，孤灯如豆的坐在桌前，眯缝着眼睛想事情。
此番押运战马来柳州，吴涟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的。当初吴三桂交代的是只要不超过三十万两的价格就吃下来。若是价格太高就再谈谈，考虑考虑。
没想到，价格比想象中的要便宜，而那些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棒料真是让自己开了眼了。
别的不说，光看外表，这品质就不得了。明天一定得好好验验货！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吴涟在陈大的引领下来到了钢厂护院的训练场，这里已经摆满了齐齐整整的上百口大箱子，一溜敞开着等候检验。箱子里那些细细的抹了防锈用油的兵器油光铮亮的在朝阳的映照下耀眼夺目。
挨个的抽检了一番箱子里的各种军刀、长矛，吴涟满意得简直找不到挑剔的借口，皱着眉头，正琢磨挑点什么刺，好压一压陈大。
陈大哪里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陈大一挥手，几名军士便从一辆大车上取下一副沉甸甸的包裹，小心的打开展现在吴涟的眼前。
这一下打开，包裹里一副泛着幽幽蓝光的盔甲展现在眼前，引得吴涟连连倒吸凉气，激动的蹲下身去，迫不及待的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了几下，感受着盔甲的坚固。
待得军士把盔甲穿在二十步外的木头靶子身上以后，吴涟这才真切的看清楚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盔甲是什么样式的。
与大明盔甲不同的地方在于，这副盔甲从咽喉向下开始，直至肚脐的位置，居然是一整块板甲。略微向前凸起的胸前部分，显然是明显加厚了一半以上的厚度。
盔甲的背后同样也是一整块板甲，却与前身不同之处在于，后背的板甲颈部有护颈的钢板微微向后翘起，使得头部可以四十五度角度仰望天空而不会被顶到。
前后两块整块的板甲则用许多块三指头宽的钢片链接，甲片之间的连接不是靠绳索，而是把这些甲片都做成了合页，相邻的两片甲片用一根略比筷子细的销子穿连在一起一片接一片的连接得几乎没有缝隙。
两只手臂上也同样有四块整块的钢板作为主要防护，再配以可以灵活活动的合页甲片作为辅助防护。
这样的盔甲，既可以很好的保护重要的胸腹、手臂等处，又可以通过那些合页的转动使得身体的灵活性不受影响，防护性虽然较整块板甲差了一些，但是，依然不是普通的刀剑砍劈就可以破甲的。
三十步的距离。
十支重箭已经搭在了一石半的步弓之上，那些弯弓搭箭的山民军士们在陈大的一声口令下，齐齐暴喝一声，迅速的弯弓满月后对准目标一松手。
咻
噹
十只真正的纯精钢箭头狠狠的射在盔甲之上，激起火星点点，绝大多数箭支被坚硬的板甲无情的弹开。有两只箭头卡在了板甲侧边的合页甲片之间，羽箭的箭尾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拼命的摇摆着，述说着这一箭的威力。
被震惊得目瞪口呆的吴涟被陈大笑眯眯的拉到了盔甲的跟前查验。
原先泛着蓝光的板甲上，数道清晰可见的划痕触目惊心。但是，这重箭的威力却不足以穿透这经过淬火处理的胸甲。甚至连明显的凹坑都没有。可想而知，这整块的板甲防护力有多么的强悍。
而另外两支插在板甲之外的合页甲缝隙的箭头，仅仅是刺入了不足一寸的深度，被死死的卡在了细微得仅仅能透过光隙的缝隙中，再也不能继续深入了。
吴涟情不自禁的伸手拽了一把卡住的箭头，却没能拔出。愣了一愣，手上加了把劲，奋力的一抽。
被取出的箭头已然变形，坚固的合页同样也经过了淬火，哪怕是被同样淬火过的箭头插入缝隙中，却因为硬度几乎一致，导致了箭头仅仅是微微涨开了少许缝隙后便被死死的卡住，再无寸进。
吴涟望着被合页边缘划出深深划痕的纯精钢箭头，那原先锋利的箭头已然崩缺。可以想象，这一箭如果射在普通的甲胄身上会是什么结果？那些普通甲胄上薄薄的生铁片怎么可能阻挡这坚硬的精钢箭头的突破？
被这样的箭直射中的，不死也残。
然而，十支重箭却没有一只能穿透这一副才二十斤出头的甲胄！
若是自家少主，穿上这样无敌的甲胄，挥舞着纯精钢的宝刀冲杀在敌阵之中，一般的刀砍箭射，哪里奈何得了悍勇无双的少主？
吴涟被震惊得连连惊呼道：“真乃神甲也！真无敌也！”
***
最近有点忙，更新不正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