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偷袭
沈迅指挥寨丁们扔下浸满水的棉被，盖住了火苗，又不住向棉被上倒水。炮手已装好火药、铅弹，瞄准清军发炮，打得清军慌忙后退。清军久攻不下孙受寨，遂后退二里扎下营盘。沈迅安排了站岗、巡逻人员后，令寨丁们吃饭歇息。
因挂念着戚玉莹，葛明鉴急急跑回屋里，只见女佣正在给戚玉莹喂粥。戚玉莹见葛明鉴进来，示意女佣退下，挣扎着想坐起来。
葛明鉴急忙上前按住她，问道：“玉儿好些了吗？”
“明哥哥放心！我感觉好多了。外面有铳炮声，是鞑子来了吗？” 戚玉莹热切地看着葛明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玉儿高烧退了，我好高兴啊！鞑子来了四五百人，被我们打退了。”葛明鉴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戚玉莹的额头，握住她的小手，哽咽着说道。
“明哥哥，我要给爹爹报仇！病好了以后，我也要去杀鞑子！”戚玉莹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玉儿安心养病，杀鞑子有我呢！” 葛明鉴把戚玉莹的手放到被子里，关切地说道，端起碗，要给戚玉莹喂粥。
“我吃饱了，你赶快吃饭吧！”戚玉莹道。
“玉儿病好了吗？”姜楷推门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
“姜叔叔，玉儿退烧了。” 葛明鉴的脸有些发红，急忙站起来说道。
“你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戚教师已将玉儿许配给你，我还想早点主持你们成亲呢！”姜楷取笑道。
“姜叔叔分不清轻重缓急，就知道笑话人家。”戚玉莹瞪了姜楷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
“玉儿不要生气，我说得确是正事。你是女诸葛，明儿是诸葛孔明，简称葛明鉴，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姜楷拱手道。
“冥冥之中有定数，自己和戚玉莹确实有夫妻之缘。”见姜楷如此歪解姓名，又牵强附会，葛明鉴暗暗点头想道，戚玉莹颇觉有趣。
“玉儿安心养病！明儿先去吃饭，再陪我和沈家兄弟商量退敌之事。”姜楷道。
葛明鉴匆匆吃了些饭食，又求管家找人做碗姜汤，送给戚玉莹喝下。接着陪姜楷进入沈家大院。在客厅里，沈家兄弟正争吵不休。
“姜先生，我主张稳守村寨，可吾弟沈迓主张主动出击，一时相持不下，请姜先生出个主意！” 沈迅见姜楷、葛明鉴进来，忙请二人坐下，让家人上茶。
“虽然寨中粮草充足，可是弹药、箭矢消耗极大，不能维持两日。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寻鞑子作战，尚有一线生机。”沈迓不服气地说道。
“鞑子擅长野战，而寨丁们缺少训练，亦没有实战经验。我们当稳守寨墙，加强巡逻防备，即使鞑子翻墙而入，亦可以逸待劳。”姜楷道。
“先生之言正合我意！”沈迅拱手道。
“沈大人，今日四更之时，我与葛明鉴出来巡逻。”姜楷道。
“先生莫要劳累，由寨丁们巡逻即可。”沈迓道。
“我们沈家子弟也要轮流出来巡逻。”沈迅道。
又商议片刻，姜楷、葛明鉴起身告辞，返回客房休息。葛明鉴先是去看了看戚玉莹，见她有女佣陪伴，且已睡熟，放心地回到客房睡觉。
近四更时，姜楷叫醒葛明鉴，二人拿好兵器，顺着寨墙巡视。只见淡淡的月光下，寨丁们手握武器严阵以待。
“咱们回去睡觉罢！” 姜楷大感放心，催促道。
葛明鉴未加理会，眼睛紧盯着一处寨墙，突然跑上前，举起铁棍，用前边的短剑迅速砍去。
“啊！…”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名试图翻墙而入的清兵，刚把手搭上围墙，就被葛明鉴砍掉攀墙的手指，坠落地下。
“鞑子要翻墙了，大伙快抄家伙！”看到墙头上已露出清兵的脑袋，姜楷见机很快，大声喊道。
寨内响起清脆的铜锣声，一百多名寨丁手持大刀、长矛，在姜楷的指挥下，把偷袭的清兵赶下寨墙。
“多谢姜先生！我听说鞑子要翻墙进寨，多亏先生指挥调度，方才没让鞑子得逞。”沈迓手持大铁锥驰马而来，见到姜楷翻身下马，抱拳谢道。
“沈兄过奖了！其实是葛明鉴最先发现鞑子攀墙，并砍断鞑子的手指。”姜楷笑道，沈迓又向葛明鉴道谢。
“多谢二位！若让鞑子进寨，后果不堪设想！二位也劳累了，随我去饮酒用饭，让吾弟领寨丁防守警戒即可。”沈迅亦策马过来，问明详情后，立即下达了命令，各处布置安排皆有条不紊。
沈迅领姜楷、葛明鉴进入沈家大院，来到客厅坐下。管家马上派人端上菜肴，倒上了美酒。沈迅与姜楷边叙话边饮酒，甚是投机。
葛明鉴很快吃完饭，推说瞌睡，提前告辞。来到戚玉莹住的客房外，见屋内没有灯光，门也关上，便回到客房，和衣睡下。
天刚放亮，葛明鉴就醒了，瞥见姜楷仍在酣睡，悄悄爬起来，拿起铁棍，来到戚玉莹住处。
“戚姑娘的病好多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公子先坐着，我去取饭食和汤药。”女佣正伺候戚玉莹洗漱，见葛明鉴进来，起身说道。
“谢谢阿姨照顾玉儿！”葛明鉴把铁棍放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双手递给女佣。
“沈管家让我来伺候戚姑娘，公子不必客气！” 女佣推开葛明鉴递来的银子，摆手道。
“这些银子是我的心意，请阿姨一定要收下。”葛明鉴把银子塞到女佣手里，真诚地说道。
女佣推辞不得，收下银子后，赶紧出去准备饭食和汤药。葛明鉴坐到床边，深情地端详着戚玉莹。只见她脸色蜡黄，双眼深陷，虽然面露微笑，却掩藏不了内心的悲伤。
“昨晚有没有再发烧？”葛明鉴握住戚玉莹的手。
“没有，只是全身无力。”戚玉莹眼中有泪光闪现，用柔弱的声音说道。
“这两日好好静养，病很快会好起来。”葛明鉴安慰道。
“明哥哥，昨晚鞑子又来攻打寨子吗？”戚玉莹关切地问道。
“我陪姜叔叔巡视寨墙时，发现一个鞑子爬墙。我迅速砍断他的手指，姜先生指挥寨丁们杀退偷袭的鞑子。”葛明鉴高兴地说道，便讲起了细节。
“公子，我还带来些包子和稀粥，你赶快趁热吃！”正说得眉飞色舞，女佣用托盘端着饭食和汤药进来，把托盘放在桌上后，笑眯眯地说道。
“我还是先喂玉儿吃饭！”葛明鉴端起一碗鸡蛋羹说道。
“明哥哥，你还要打鞑子，快吃饭吧，我能自己吃！”戚玉莹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碗，慢慢地用勺舀着鸡蛋羹吃。
葛明鉴赶紧给戚玉莹披上披风，接着抓起包子，狼吞虎咽地大口咬吃，很快就吃进肚里，接着喝了碗稀粥，便静静地看着戚玉莹吃饭。等戚玉莹吃完鸡蛋羹，葛明鉴端来汤药，伺候她喝下。女佣拿来温热的毛巾，给戚玉莹擦了擦脸，然后扶着戚玉莹躺下。
“明哥哥，阿姨照顾得很好，你就放心地去打鞑子！战场上刀枪无情，可要多加小心啊！”戚玉莹道。
葛明鉴给戚玉莹掖了掖被子，热切地看着她。二人握着双手，四目相对，温情脉脉，女佣亦觉得一室皆春。
在戚玉莹的再三催促下，葛明鉴才不情愿地拿起铁棍，又回头看了眼戚玉莹，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屋门。
经过寨中的一个池塘，只见数个寨丁正在取水，准备提到寨门处，防备清军烧寨门。葛明鉴提起一个盛满水的木桶，来到寨门处，把水倒入缸中。
“明儿快过来看看，鞑子又要进攻了！”
因挂念着戚玉莹，葛明鉴急急跑回屋里，只见女佣正在给戚玉莹喂粥。戚玉莹见葛明鉴进来，示意女佣退下，挣扎着想坐起来。
葛明鉴急忙上前按住她，问道：“玉儿好些了吗？”
“明哥哥放心！我感觉好多了。外面有铳炮声，是鞑子来了吗？” 戚玉莹热切地看着葛明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玉儿高烧退了，我好高兴啊！鞑子来了四五百人，被我们打退了。”葛明鉴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戚玉莹的额头，握住她的小手，哽咽着说道。
“明哥哥，我要给爹爹报仇！病好了以后，我也要去杀鞑子！”戚玉莹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玉儿安心养病，杀鞑子有我呢！” 葛明鉴把戚玉莹的手放到被子里，关切地说道，端起碗，要给戚玉莹喂粥。
“我吃饱了，你赶快吃饭吧！”戚玉莹道。
“玉儿病好了吗？”姜楷推门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
“姜叔叔，玉儿退烧了。” 葛明鉴的脸有些发红，急忙站起来说道。
“你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戚教师已将玉儿许配给你，我还想早点主持你们成亲呢！”姜楷取笑道。
“姜叔叔分不清轻重缓急，就知道笑话人家。”戚玉莹瞪了姜楷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
“玉儿不要生气，我说得确是正事。你是女诸葛，明儿是诸葛孔明，简称葛明鉴，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姜楷拱手道。
“冥冥之中有定数，自己和戚玉莹确实有夫妻之缘。”见姜楷如此歪解姓名，又牵强附会，葛明鉴暗暗点头想道，戚玉莹颇觉有趣。
“玉儿安心养病！明儿先去吃饭，再陪我和沈家兄弟商量退敌之事。”姜楷道。
葛明鉴匆匆吃了些饭食，又求管家找人做碗姜汤，送给戚玉莹喝下。接着陪姜楷进入沈家大院。在客厅里，沈家兄弟正争吵不休。
“姜先生，我主张稳守村寨，可吾弟沈迓主张主动出击，一时相持不下，请姜先生出个主意！” 沈迅见姜楷、葛明鉴进来，忙请二人坐下，让家人上茶。
“虽然寨中粮草充足，可是弹药、箭矢消耗极大，不能维持两日。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寻鞑子作战，尚有一线生机。”沈迓不服气地说道。
“鞑子擅长野战，而寨丁们缺少训练，亦没有实战经验。我们当稳守寨墙，加强巡逻防备，即使鞑子翻墙而入，亦可以逸待劳。”姜楷道。
“先生之言正合我意！”沈迅拱手道。
“沈大人，今日四更之时，我与葛明鉴出来巡逻。”姜楷道。
“先生莫要劳累，由寨丁们巡逻即可。”沈迓道。
“我们沈家子弟也要轮流出来巡逻。”沈迅道。
又商议片刻，姜楷、葛明鉴起身告辞，返回客房休息。葛明鉴先是去看了看戚玉莹，见她有女佣陪伴，且已睡熟，放心地回到客房睡觉。
近四更时，姜楷叫醒葛明鉴，二人拿好兵器，顺着寨墙巡视。只见淡淡的月光下，寨丁们手握武器严阵以待。
“咱们回去睡觉罢！” 姜楷大感放心，催促道。
葛明鉴未加理会，眼睛紧盯着一处寨墙，突然跑上前，举起铁棍，用前边的短剑迅速砍去。
“啊！…”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名试图翻墙而入的清兵，刚把手搭上围墙，就被葛明鉴砍掉攀墙的手指，坠落地下。
“鞑子要翻墙了，大伙快抄家伙！”看到墙头上已露出清兵的脑袋，姜楷见机很快，大声喊道。
寨内响起清脆的铜锣声，一百多名寨丁手持大刀、长矛，在姜楷的指挥下，把偷袭的清兵赶下寨墙。
“多谢姜先生！我听说鞑子要翻墙进寨，多亏先生指挥调度，方才没让鞑子得逞。”沈迓手持大铁锥驰马而来，见到姜楷翻身下马，抱拳谢道。
“沈兄过奖了！其实是葛明鉴最先发现鞑子攀墙，并砍断鞑子的手指。”姜楷笑道，沈迓又向葛明鉴道谢。
“多谢二位！若让鞑子进寨，后果不堪设想！二位也劳累了，随我去饮酒用饭，让吾弟领寨丁防守警戒即可。”沈迅亦策马过来，问明详情后，立即下达了命令，各处布置安排皆有条不紊。
沈迅领姜楷、葛明鉴进入沈家大院，来到客厅坐下。管家马上派人端上菜肴，倒上了美酒。沈迅与姜楷边叙话边饮酒，甚是投机。
葛明鉴很快吃完饭，推说瞌睡，提前告辞。来到戚玉莹住的客房外，见屋内没有灯光，门也关上，便回到客房，和衣睡下。
天刚放亮，葛明鉴就醒了，瞥见姜楷仍在酣睡，悄悄爬起来，拿起铁棍，来到戚玉莹住处。
“戚姑娘的病好多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公子先坐着，我去取饭食和汤药。”女佣正伺候戚玉莹洗漱，见葛明鉴进来，起身说道。
“谢谢阿姨照顾玉儿！”葛明鉴把铁棍放在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双手递给女佣。
“沈管家让我来伺候戚姑娘，公子不必客气！” 女佣推开葛明鉴递来的银子，摆手道。
“这些银子是我的心意，请阿姨一定要收下。”葛明鉴把银子塞到女佣手里，真诚地说道。
女佣推辞不得，收下银子后，赶紧出去准备饭食和汤药。葛明鉴坐到床边，深情地端详着戚玉莹。只见她脸色蜡黄，双眼深陷，虽然面露微笑，却掩藏不了内心的悲伤。
“昨晚有没有再发烧？”葛明鉴握住戚玉莹的手。
“没有，只是全身无力。”戚玉莹眼中有泪光闪现，用柔弱的声音说道。
“这两日好好静养，病很快会好起来。”葛明鉴安慰道。
“明哥哥，昨晚鞑子又来攻打寨子吗？”戚玉莹关切地问道。
“我陪姜叔叔巡视寨墙时，发现一个鞑子爬墙。我迅速砍断他的手指，姜先生指挥寨丁们杀退偷袭的鞑子。”葛明鉴高兴地说道，便讲起了细节。
“公子，我还带来些包子和稀粥，你赶快趁热吃！”正说得眉飞色舞，女佣用托盘端着饭食和汤药进来，把托盘放在桌上后，笑眯眯地说道。
“我还是先喂玉儿吃饭！”葛明鉴端起一碗鸡蛋羹说道。
“明哥哥，你还要打鞑子，快吃饭吧，我能自己吃！”戚玉莹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碗，慢慢地用勺舀着鸡蛋羹吃。
葛明鉴赶紧给戚玉莹披上披风，接着抓起包子，狼吞虎咽地大口咬吃，很快就吃进肚里，接着喝了碗稀粥，便静静地看着戚玉莹吃饭。等戚玉莹吃完鸡蛋羹，葛明鉴端来汤药，伺候她喝下。女佣拿来温热的毛巾，给戚玉莹擦了擦脸，然后扶着戚玉莹躺下。
“明哥哥，阿姨照顾得很好，你就放心地去打鞑子！战场上刀枪无情，可要多加小心啊！”戚玉莹道。
葛明鉴给戚玉莹掖了掖被子，热切地看着她。二人握着双手，四目相对，温情脉脉，女佣亦觉得一室皆春。
在戚玉莹的再三催促下，葛明鉴才不情愿地拿起铁棍，又回头看了眼戚玉莹，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屋门。
经过寨中的一个池塘，只见数个寨丁正在取水，准备提到寨门处，防备清军烧寨门。葛明鉴提起一个盛满水的木桶，来到寨门处，把水倒入缸中。
“明儿快过来看看，鞑子又要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