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痛打渔霸
“当下时局动荡，窥视绿绮台的人甚多，你切不可对外泄露秘密！” 云霞散人厉声说道.
“大师为我治伤，可谓恩重如山！我即使拚上身家性命，也要保护您们的安危！” 葛明鉴着急地说道，话语没有丝毫做作，完全是真情流露。
“老道年过半百，还是有些识人之能，相信你是忠诚可靠。等会儿换好药，吃完斋饭，你便下山回家！”云霞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父，葛明鉴大哥还要领我去看爹爹呀！” 戚莹玉撒娇道。
“现在还不是时机，师父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待忙完这事，你就可放心地到莱阳。” 云霞散人摇头道。
“云霞散人的话里似是藏着玄机，但不知她要办何事？”葛明鉴思道。
戚莹玉取来药箱，拿出了伤药。云霞散人立即给葛明鉴换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又送给葛明鉴一瓷瓶药丸。戚莹玉到斋堂端来饭菜，葛明鉴大口吞吃，甚觉香甜。
刚吃完饭，进来一个道士，向云霞散人施礼毕，对葛明鉴说道：“葛施主，三个小施主来到玉清宫，打听你的下落，其中一人自称为葛明锦。”
“他是我堂弟，我这就随他们回家。”葛明鉴说罢，便道别云霞散人和戚莹玉，随道士来到玉清宫前，只见三个少年站在银杏树下，正探头探脑地张望。
见葛明鉴走过来，三个少年甚是喜悦，大声呼叫着围拢上来。
葛明鉴简单说了疗伤之事，便急切地问道：“崔家庄那场仗打得如何？可有倭寇逃跑了吗？”
“明哥，我们照你说的计策，点着麦桔扔到院里，不多时便把倭寇熏得跑了出来。官军消灭了四个倭寇，我们也杀了一个倭寇和一个汉奸。蔡百户还给了爹爹一把倭刀，今日我拿着防身。” 葛明锦兴冲冲地说道，拔出倭刀递了过来。
“你们干得很好，这些时日总算没有白练。” 葛明鉴接过刀，用手指弹了弹刀背，发出清脆的响声，遂交还给葛明锦，立即取了马匹、铁棍，辞别观里的道士，随葛明锦返回葛家村。
到家后，葛昭杰夫妇甚是欢喜，详细问了经过。葛明鉴便讲了马中箭受惊跑到圣水观，遇到闻香教打斗受伤，以及疗伤过程，只是隐去绿绮台琴的细节。
“明儿，这些时日，我和你婶婶很是担心，打发锦儿和村里人到处找你。” 葛昭杰舒了口气。
葛明鉴听罢，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
“蔡百户对你的武艺赞不绝口，还夸奖你训练少年有模有样。” 葛昭杰微笑道。
“侄儿此次到圣水观颇有收获，看到了观里的师父摆起战阵，打败了闻香教。”葛明鉴急忙说道。
“在崔家庄打倭寇时，官军的战阵缺乏配合，差点被倭寇冲散。你也领村里的少年练练战阵，若再遇到倭寇，便可以列阵迎战。”葛昭杰点头道。
“侄儿还想消灭倭岛上的倭寇，为乡里除去后患。”葛明鉴道。
“村里人力量单薄，不是倭寇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此事要从长计议，还需请官兵出动方能成功。”葛明鉴道：“我先加紧训练少年，到时才能有备无患。”葛昭杰劝道。
次日，葛明鉴又从村里挑了四个少年，教了些简单实用的单兵格斗招数，即领众少年练习鸳鸯阵。
二十多日过后，少年们基本掌握了鸳鸯阵的进退配合之法。演练起来分工合作，既有人警戒防守，又有人专事进攻，攻守自如，进退有序，颇有气势。
却说成山卫两个多月未降雨，天气仍然干旱，农户心急如焚，只好挑水浇地播种小麦。晒盐的村民却喜遇丰收，海边盐场白花花一片。
葛昭杰从邻村雇了五人收盐，葛明鉴和葛明锦兄弟俩也来到盐场，帮助把晒出的海盐收拾起来，装入布袋，再从盐场抬到打麦场码垛。
两日后，村里的盐场都收拾干净，重新放入了海水。村民们聚集在打麦场，坐在自家盐垛旁边，等着商贩过来收盐。
葛昭杰看着高高的盐垛，估计能卖一百多两银子，喜悦之色溢于脸上。葛明鉴、葛明锦坐在盐垛旁说笑，准备商贩收盐时帮着搬运。
过不多时，五六个盐商来到打麦场，讨价还价声随之响成一片。
突然，前方传来哭喊声和惊呼声，盐商们惊慌失措地跑来，八九个大汉手持木棍在后驱赶。
“这些大汉来自何处？为何要打盐商？”葛明鉴急忙问道。
“他们是渔霸蒲大头的打手，不准盐商直接从村民手中收盐，要向他们收盐。”葛昭杰道。
“每次卖盐时，蒲大头都不准盐商直接收盐，强迫村民们低价卖给他们，再转手高价卖给盐商。”葛明锦气愤地说道。
“如此欺行霸市，就不怕官府把他们抓起来吗？”葛明鉴怒道。
“蒲大头是成山卫指挥使的亲戚，故此敢欺压乡民，蔡百户拿他亦没办法。”葛昭杰叹气道。
“这伙歹人仗势欺人，我这就去教训他们！” 葛明鉴抄起抬盐的木棍，凛然说道。
“我早就受够他们的鸟气了，这次有明哥撑腰，可要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葛明锦亦是紧握木棍，有些跃跃欲试。
“咱们先别挑起事端，看他们今日如何处之。” 葛昭杰急忙拦住二人。
此时，盐商们皆被驱逐出打麦场，带来的家丁亦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远远地观望。
蒲大头腆着大肚子，在打手的簇拥下，在打麦场转了一圈，来到葛昭杰的盐垛旁，用短木棍敲着盐袋。
“老葛，今年收成不错，乡亲们都发财了。咱们还是照老规矩，给你的价高些。这垛盐五十两银子，我全包了。”他说道。
“我家小本经营，雇工费用不低，还要给官府交税，五十两银子包不住本钱，最少得一百两银子。” 葛昭杰赔着笑脸。
“嘿！你他妈今日吃错药了，竟敢不遵守老规矩。”一个打手喝道。
“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看你是里长，给你五十两银子，算给足了面子。你却这般不识抬举，竟敢要一百两银子。弟兄们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蒲大头脸上的横肉耸动一下，破口大骂，一挥手，两个打手抡起棍子向葛昭杰打来。
一道灰影忽地疾冲过来，伸出木棍架开两根棍子，接着挥棍向地上一扫。
两个打手当即倒在地上，捂着脚踝叫唤，惊恐地抬起头来。
但见葛明鉴舞动木棍，耍着棍花，却似风车在转。打手们突见此变故，皆停了下来。
“暂且放过你们，若是再敢行凶伤人，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葛明鉴猛然挺身直立，用棍子指着两个打手，严厉地喝道。
“他妈的还敢还手，简直反了天，大伙一起上啊！”蒲大头大怒，喝令余下打手围了上来。
葛明鉴轻蔑地笑了笑，挥棍挡住了打手们。葛昭杰急忙找来一根扁担，与葛明锦加入战团。
附近的村民亦赶过来助战，特别是几个少年更是勇猛，数下便将打手们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蒲大头见状大惊，抽出一柄短刀，直接向葛明鉴扑来。
葛明鉴待其冲至身前，迅速闪开，反踢一脚，正踢在蒲大头的屁股上。
蒲大头摔了个嘴啃泥，短刀也甩在一边，引得村民们齐声大笑。蒲大头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葛明鉴跑前两步，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双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胸口上。蒲大头惨叫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这几下动作快似闪电，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若是再敢到葛家村来横行霸道，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葛明鉴用脚踩住蒲大头，拿棍子敲着他的脑袋。
“大师为我治伤，可谓恩重如山！我即使拚上身家性命，也要保护您们的安危！” 葛明鉴着急地说道，话语没有丝毫做作，完全是真情流露。
“老道年过半百，还是有些识人之能，相信你是忠诚可靠。等会儿换好药，吃完斋饭，你便下山回家！”云霞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父，葛明鉴大哥还要领我去看爹爹呀！” 戚莹玉撒娇道。
“现在还不是时机，师父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待忙完这事，你就可放心地到莱阳。” 云霞散人摇头道。
“云霞散人的话里似是藏着玄机，但不知她要办何事？”葛明鉴思道。
戚莹玉取来药箱，拿出了伤药。云霞散人立即给葛明鉴换了药，重新包扎好伤口，又送给葛明鉴一瓷瓶药丸。戚莹玉到斋堂端来饭菜，葛明鉴大口吞吃，甚觉香甜。
刚吃完饭，进来一个道士，向云霞散人施礼毕，对葛明鉴说道：“葛施主，三个小施主来到玉清宫，打听你的下落，其中一人自称为葛明锦。”
“他是我堂弟，我这就随他们回家。”葛明鉴说罢，便道别云霞散人和戚莹玉，随道士来到玉清宫前，只见三个少年站在银杏树下，正探头探脑地张望。
见葛明鉴走过来，三个少年甚是喜悦，大声呼叫着围拢上来。
葛明鉴简单说了疗伤之事，便急切地问道：“崔家庄那场仗打得如何？可有倭寇逃跑了吗？”
“明哥，我们照你说的计策，点着麦桔扔到院里，不多时便把倭寇熏得跑了出来。官军消灭了四个倭寇，我们也杀了一个倭寇和一个汉奸。蔡百户还给了爹爹一把倭刀，今日我拿着防身。” 葛明锦兴冲冲地说道，拔出倭刀递了过来。
“你们干得很好，这些时日总算没有白练。” 葛明鉴接过刀，用手指弹了弹刀背，发出清脆的响声，遂交还给葛明锦，立即取了马匹、铁棍，辞别观里的道士，随葛明锦返回葛家村。
到家后，葛昭杰夫妇甚是欢喜，详细问了经过。葛明鉴便讲了马中箭受惊跑到圣水观，遇到闻香教打斗受伤，以及疗伤过程，只是隐去绿绮台琴的细节。
“明儿，这些时日，我和你婶婶很是担心，打发锦儿和村里人到处找你。” 葛昭杰舒了口气。
葛明鉴听罢，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
“蔡百户对你的武艺赞不绝口，还夸奖你训练少年有模有样。” 葛昭杰微笑道。
“侄儿此次到圣水观颇有收获，看到了观里的师父摆起战阵，打败了闻香教。”葛明鉴急忙说道。
“在崔家庄打倭寇时，官军的战阵缺乏配合，差点被倭寇冲散。你也领村里的少年练练战阵，若再遇到倭寇，便可以列阵迎战。”葛昭杰点头道。
“侄儿还想消灭倭岛上的倭寇，为乡里除去后患。”葛明鉴道。
“村里人力量单薄，不是倭寇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此事要从长计议，还需请官兵出动方能成功。”葛明鉴道：“我先加紧训练少年，到时才能有备无患。”葛昭杰劝道。
次日，葛明鉴又从村里挑了四个少年，教了些简单实用的单兵格斗招数，即领众少年练习鸳鸯阵。
二十多日过后，少年们基本掌握了鸳鸯阵的进退配合之法。演练起来分工合作，既有人警戒防守，又有人专事进攻，攻守自如，进退有序，颇有气势。
却说成山卫两个多月未降雨，天气仍然干旱，农户心急如焚，只好挑水浇地播种小麦。晒盐的村民却喜遇丰收，海边盐场白花花一片。
葛昭杰从邻村雇了五人收盐，葛明鉴和葛明锦兄弟俩也来到盐场，帮助把晒出的海盐收拾起来，装入布袋，再从盐场抬到打麦场码垛。
两日后，村里的盐场都收拾干净，重新放入了海水。村民们聚集在打麦场，坐在自家盐垛旁边，等着商贩过来收盐。
葛昭杰看着高高的盐垛，估计能卖一百多两银子，喜悦之色溢于脸上。葛明鉴、葛明锦坐在盐垛旁说笑，准备商贩收盐时帮着搬运。
过不多时，五六个盐商来到打麦场，讨价还价声随之响成一片。
突然，前方传来哭喊声和惊呼声，盐商们惊慌失措地跑来，八九个大汉手持木棍在后驱赶。
“这些大汉来自何处？为何要打盐商？”葛明鉴急忙问道。
“他们是渔霸蒲大头的打手，不准盐商直接从村民手中收盐，要向他们收盐。”葛昭杰道。
“每次卖盐时，蒲大头都不准盐商直接收盐，强迫村民们低价卖给他们，再转手高价卖给盐商。”葛明锦气愤地说道。
“如此欺行霸市，就不怕官府把他们抓起来吗？”葛明鉴怒道。
“蒲大头是成山卫指挥使的亲戚，故此敢欺压乡民，蔡百户拿他亦没办法。”葛昭杰叹气道。
“这伙歹人仗势欺人，我这就去教训他们！” 葛明鉴抄起抬盐的木棍，凛然说道。
“我早就受够他们的鸟气了，这次有明哥撑腰，可要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葛明锦亦是紧握木棍，有些跃跃欲试。
“咱们先别挑起事端，看他们今日如何处之。” 葛昭杰急忙拦住二人。
此时，盐商们皆被驱逐出打麦场，带来的家丁亦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远远地观望。
蒲大头腆着大肚子，在打手的簇拥下，在打麦场转了一圈，来到葛昭杰的盐垛旁，用短木棍敲着盐袋。
“老葛，今年收成不错，乡亲们都发财了。咱们还是照老规矩，给你的价高些。这垛盐五十两银子，我全包了。”他说道。
“我家小本经营，雇工费用不低，还要给官府交税，五十两银子包不住本钱，最少得一百两银子。” 葛昭杰赔着笑脸。
“嘿！你他妈今日吃错药了，竟敢不遵守老规矩。”一个打手喝道。
“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看你是里长，给你五十两银子，算给足了面子。你却这般不识抬举，竟敢要一百两银子。弟兄们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蒲大头脸上的横肉耸动一下，破口大骂，一挥手，两个打手抡起棍子向葛昭杰打来。
一道灰影忽地疾冲过来，伸出木棍架开两根棍子，接着挥棍向地上一扫。
两个打手当即倒在地上，捂着脚踝叫唤，惊恐地抬起头来。
但见葛明鉴舞动木棍，耍着棍花，却似风车在转。打手们突见此变故，皆停了下来。
“暂且放过你们，若是再敢行凶伤人，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葛明鉴猛然挺身直立，用棍子指着两个打手，严厉地喝道。
“他妈的还敢还手，简直反了天，大伙一起上啊！”蒲大头大怒，喝令余下打手围了上来。
葛明鉴轻蔑地笑了笑，挥棍挡住了打手们。葛昭杰急忙找来一根扁担，与葛明锦加入战团。
附近的村民亦赶过来助战，特别是几个少年更是勇猛，数下便将打手们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蒲大头见状大惊，抽出一柄短刀，直接向葛明鉴扑来。
葛明鉴待其冲至身前，迅速闪开，反踢一脚，正踢在蒲大头的屁股上。
蒲大头摔了个嘴啃泥，短刀也甩在一边，引得村民们齐声大笑。蒲大头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爬起来。
葛明鉴跑前两步，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双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胸口上。蒲大头惨叫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这几下动作快似闪电，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若是再敢到葛家村来横行霸道，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葛明鉴用脚踩住蒲大头，拿棍子敲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