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山村血案
mon oct 10 14:23:34 cst 2016
龟田次郎见村里人回家吃饭，挥舞扇子为号，倭寇手持长刀迅速向村里杀去。
过不多时，村里便响起打斗声、哭骂声和惨叫声。一个年轻后生从院子跑到街上，舞动扁担，追打一个倭寇。另一个倭寇见状，挥刀上前助战，两个倭寇合力把后生砍倒在地。
孙步芳引龟田次郎来到一个院落，踹开门后，见到屋内有个年轻貌美的妇女，正搂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缩在屋角瑟瑟发抖。龟田次郎眼里射出淫邪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妇女。
“你陪好太君，便饶了你的性命。” 孙步芳上前把小男孩拖到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龟田次郎不及等待，如同恶狼一般，向妇女猛扑过去。
“娘！”小男孩大声喊道，抓住孙步芳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孙步芳痛得大叫一声，一刀将小男孩砍倒。妇女声嘶力竭地喊叫，疯狂地挣脱龟田次郎，从怀中抽出一把剪刀，向龟田次郎刺去。
龟田次郎闪身躲开，挥动长刀刺入妇女胸膛，妇女倒地身亡。龟田次郎扫兴地摇了摇头，与孙步芳又转到另一家。
倭寇兽性大发，挨家挨户搜查，见人就杀，老幼皆不放过。过了一顿饭时分，倭寇杀死了大部分村民，只留下五个姿色较好的年轻妇女。倭寇吃完村民做好的饭菜，又到房舍里翻箱倒柜，搜索粮食财物。
且说庄里有个汉子叫崔天程，二十多岁，勤劳能干，其妻葛氏美而贤惠。他们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崔天程夫妻恩爱，日子过得红火，村里人很是羡慕。
崔天程的耕地离村较远，因而他常常起早带黑地干农活。今日，他想把地里的草锄完再回家，以至回到村子时，夜幕已降临。
走近村口，崔天程便感到有些不对劲，只见前排富户的瓦房宅院有灯火，其他房子漆黑一片。崔天程小心进入村子，经过富户宅院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声，还有野兽嚎叫般的大笑声，夹杂着听不懂的话语。
崔天程心头一紧，握紧锄头悄悄走过去，透过门缝向院里看去。
只见院子中间点着一堆火，火堆旁坐着十一人，头发剃成半月形，梳成髻。从穿着打扮来看，似是倭寇，旁边还有一个汉人男子。
倭寇们叽哩呱啦地说笑着，有的在烤鸡，有的在喝酒。五个倭寇突然站起身，冲进屋里，拉出来五个妇女。不顾她们挣扎哭叫，拉到火堆旁坐下。
崔天程擦了擦眼睛，细加端详，没有看到自已妻子，赶紧退回来，穿过两条街道，来到自家房屋。大门敞开，屋里静悄无声。
进入正屋，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只见妻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胸口被刺中，流出的血已干，手中还握着一把剪刀。再看另一边，儿子亦被杀死。
崔天程两眼发花，险些昏倒在地。流着眼泪抱起妻儿的尸体，低声哭泣，悲愤欲绝。
过了片刻，他轻轻放下妻儿的尸体，擦干眼泪，跑到草棚里，抽出一把斧头，向倭寇聚集的院落摸去。
接近宅院门口，但见两个倭寇走出来，持刀守在大门旁边。崔天程自思势单力孤，没有莽撞地冲上前，悄悄出了村子，翻山越岭，连走带跑，来到二十多里外的葛家村。找到岳父家后，急急地敲了敲院门。
过不多时，岳父披衣开门出来。崔天程立即跪在地上，抱住岳父的腿嚎啕大哭。家里人皆被惊醒，纷纷出来询问。岳父好言相劝，把崔天程领进屋内。
崔天程讲了倭寇屠村之事，岳母哭昏过去。妻舅急忙到葛昭杰家里报告此事。葛昭杰听后大惊，叫起葛明鉴相商。
听说倭寇屠村，葛明鉴颇为愤慨，随即问道：“我们这儿有卫所寨墩，官军甚多，为何还有倭寇呢？”
“卫所军户是世袭的，不堪忍受长官压迫，逃亡大半。再说承平已久，军士们都不会打仗了，有的世袭军官连马都不会骑，亦弄不清楚旗帜标识。他们平时只是喝酒吹牛，能偶尔率队巡逻一次，便算是尽职尽责了。军士们平日耕种田地，作战时胆小恐惧，隔着敌人老远就开铳放箭。若是敌人冲过来，他们立刻掉头逃跑，溃不成军。”葛昭杰叹气道。
“本来倭寇没有立足之地，可是汉奸们勾结倭寇，充当耳目，成为帮凶。有些官兵也被收买，放任倭寇掠夺财物，他们也好从中分成。”崔天程的妻舅愤然道。
“叔叔，我领村里的少年们去灭了这伙倭寇！”葛明鉴急切地说道。
“这些少年没有实战经验，练得时间太短，不是倭寇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去了徒送性命。”葛昭杰摇头道。
“倭寇屠杀乡亲，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打不过也要打。”葛明鉴着急道。
“里长与官军多有交往，可请官军来剿灭倭寇。”崔天程的妻舅央求道。
“马山寨蔡百户为人豪爽，颇讲义气，手下有五十多个军士，亦有些战力。我与他关系甚好，时常请他饮酒，逢年过节还给他送礼，求他帮忙该没有甚么问题。”葛昭杰道。
他立即让葛明鉴、葛明锦叫起村中少年，准备好武器，自己和崔天程骑马向马山寨驰去。
到了马山寨，葛昭杰向站岗的兵士打了招呼，军士立即向蔡百户禀报。
“老葛深更半夜过来有何事？难道要请我去喝酒吗？”蔡百户打着哈欠走出来。
“我下次再请蔡百户，今日有要事相求。”葛昭杰赶紧说道。
“老葛不用客气，若有谁再欺负你，只要不涉及到卫里的大人，我都能帮忙。”蔡百户道。
“有十多个倭寇到崔家庄屠村。”葛昭杰道。
蔡百户闻讯大惊，急忙问了详情。崔天程流着眼泪，讲了倭寇屠村的经过。
“倭寇盘踞倭岛十多年，赖着不走，我早就想灭了他们。不过倭岛不是我的防区，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此次倭寇送上门来，我叫他们有来无回。”蔡百户大骂道。
“弟兄们，十二个倭寇屠杀崔家庄的乡亲，现时还在村里。我们军人的职责便是保家卫国，决不能容忍倭寇如此猖狂，这就去剿灭倭寇，为乡亲们报仇！”他马上集合起军士训话。
军士们久未打仗，听说要打倭寇，顿时群情振奋，举刀擎枪呐喊起来。
见军心可用，蔡百户大喜，留下二十个军士守寨，率领三十多个军士向崔家庄赶去。蔡百户骑在高头大马上，军士皆步行。
路过葛家村时，葛明鉴骑着马在前，后面有八个少年刀矛并举，列队等候，崔天程的妻舅也手持砍刀站在旁边。
“打仗还要靠我们军人，让这些小子回家。不要跟着凑热闹，到时还碍手碍脚。” 蔡百户皱眉道。
“我侄儿葛明鉴在京营里习学武艺，回村后便教授这些少年，可以给蔡百户打个下手。”葛昭杰道。
“让他们跟在队后，到时可要听从军令！” 蔡百户又看了看少年，只见个个精神振奋，便点头道。
葛昭杰招了招手，少年们高兴地随着队伍进发。崔天程与妻舅头前带路，军士们手举火把，鱼贯而行，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崔家庄。
龟田次郎见村里人回家吃饭，挥舞扇子为号，倭寇手持长刀迅速向村里杀去。
过不多时，村里便响起打斗声、哭骂声和惨叫声。一个年轻后生从院子跑到街上，舞动扁担，追打一个倭寇。另一个倭寇见状，挥刀上前助战，两个倭寇合力把后生砍倒在地。
孙步芳引龟田次郎来到一个院落，踹开门后，见到屋内有个年轻貌美的妇女，正搂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缩在屋角瑟瑟发抖。龟田次郎眼里射出淫邪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妇女。
“你陪好太君，便饶了你的性命。” 孙步芳上前把小男孩拖到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龟田次郎不及等待，如同恶狼一般，向妇女猛扑过去。
“娘！”小男孩大声喊道，抓住孙步芳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孙步芳痛得大叫一声，一刀将小男孩砍倒。妇女声嘶力竭地喊叫，疯狂地挣脱龟田次郎，从怀中抽出一把剪刀，向龟田次郎刺去。
龟田次郎闪身躲开，挥动长刀刺入妇女胸膛，妇女倒地身亡。龟田次郎扫兴地摇了摇头，与孙步芳又转到另一家。
倭寇兽性大发，挨家挨户搜查，见人就杀，老幼皆不放过。过了一顿饭时分，倭寇杀死了大部分村民，只留下五个姿色较好的年轻妇女。倭寇吃完村民做好的饭菜，又到房舍里翻箱倒柜，搜索粮食财物。
且说庄里有个汉子叫崔天程，二十多岁，勤劳能干，其妻葛氏美而贤惠。他们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虎头虎脑，甚是可爱。崔天程夫妻恩爱，日子过得红火，村里人很是羡慕。
崔天程的耕地离村较远，因而他常常起早带黑地干农活。今日，他想把地里的草锄完再回家，以至回到村子时，夜幕已降临。
走近村口，崔天程便感到有些不对劲，只见前排富户的瓦房宅院有灯火，其他房子漆黑一片。崔天程小心进入村子，经过富户宅院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声，还有野兽嚎叫般的大笑声，夹杂着听不懂的话语。
崔天程心头一紧，握紧锄头悄悄走过去，透过门缝向院里看去。
只见院子中间点着一堆火，火堆旁坐着十一人，头发剃成半月形，梳成髻。从穿着打扮来看，似是倭寇，旁边还有一个汉人男子。
倭寇们叽哩呱啦地说笑着，有的在烤鸡，有的在喝酒。五个倭寇突然站起身，冲进屋里，拉出来五个妇女。不顾她们挣扎哭叫，拉到火堆旁坐下。
崔天程擦了擦眼睛，细加端详，没有看到自已妻子，赶紧退回来，穿过两条街道，来到自家房屋。大门敞开，屋里静悄无声。
进入正屋，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只见妻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胸口被刺中，流出的血已干，手中还握着一把剪刀。再看另一边，儿子亦被杀死。
崔天程两眼发花，险些昏倒在地。流着眼泪抱起妻儿的尸体，低声哭泣，悲愤欲绝。
过了片刻，他轻轻放下妻儿的尸体，擦干眼泪，跑到草棚里，抽出一把斧头，向倭寇聚集的院落摸去。
接近宅院门口，但见两个倭寇走出来，持刀守在大门旁边。崔天程自思势单力孤，没有莽撞地冲上前，悄悄出了村子，翻山越岭，连走带跑，来到二十多里外的葛家村。找到岳父家后，急急地敲了敲院门。
过不多时，岳父披衣开门出来。崔天程立即跪在地上，抱住岳父的腿嚎啕大哭。家里人皆被惊醒，纷纷出来询问。岳父好言相劝，把崔天程领进屋内。
崔天程讲了倭寇屠村之事，岳母哭昏过去。妻舅急忙到葛昭杰家里报告此事。葛昭杰听后大惊，叫起葛明鉴相商。
听说倭寇屠村，葛明鉴颇为愤慨，随即问道：“我们这儿有卫所寨墩，官军甚多，为何还有倭寇呢？”
“卫所军户是世袭的，不堪忍受长官压迫，逃亡大半。再说承平已久，军士们都不会打仗了，有的世袭军官连马都不会骑，亦弄不清楚旗帜标识。他们平时只是喝酒吹牛，能偶尔率队巡逻一次，便算是尽职尽责了。军士们平日耕种田地，作战时胆小恐惧，隔着敌人老远就开铳放箭。若是敌人冲过来，他们立刻掉头逃跑，溃不成军。”葛昭杰叹气道。
“本来倭寇没有立足之地，可是汉奸们勾结倭寇，充当耳目，成为帮凶。有些官兵也被收买，放任倭寇掠夺财物，他们也好从中分成。”崔天程的妻舅愤然道。
“叔叔，我领村里的少年们去灭了这伙倭寇！”葛明鉴急切地说道。
“这些少年没有实战经验，练得时间太短，不是倭寇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去了徒送性命。”葛昭杰摇头道。
“倭寇屠杀乡亲，怎么能轻易放过他们？打不过也要打。”葛明鉴着急道。
“里长与官军多有交往，可请官军来剿灭倭寇。”崔天程的妻舅央求道。
“马山寨蔡百户为人豪爽，颇讲义气，手下有五十多个军士，亦有些战力。我与他关系甚好，时常请他饮酒，逢年过节还给他送礼，求他帮忙该没有甚么问题。”葛昭杰道。
他立即让葛明鉴、葛明锦叫起村中少年，准备好武器，自己和崔天程骑马向马山寨驰去。
到了马山寨，葛昭杰向站岗的兵士打了招呼，军士立即向蔡百户禀报。
“老葛深更半夜过来有何事？难道要请我去喝酒吗？”蔡百户打着哈欠走出来。
“我下次再请蔡百户，今日有要事相求。”葛昭杰赶紧说道。
“老葛不用客气，若有谁再欺负你，只要不涉及到卫里的大人，我都能帮忙。”蔡百户道。
“有十多个倭寇到崔家庄屠村。”葛昭杰道。
蔡百户闻讯大惊，急忙问了详情。崔天程流着眼泪，讲了倭寇屠村的经过。
“倭寇盘踞倭岛十多年，赖着不走，我早就想灭了他们。不过倭岛不是我的防区，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此次倭寇送上门来，我叫他们有来无回。”蔡百户大骂道。
“弟兄们，十二个倭寇屠杀崔家庄的乡亲，现时还在村里。我们军人的职责便是保家卫国，决不能容忍倭寇如此猖狂，这就去剿灭倭寇，为乡亲们报仇！”他马上集合起军士训话。
军士们久未打仗，听说要打倭寇，顿时群情振奋，举刀擎枪呐喊起来。
见军心可用，蔡百户大喜，留下二十个军士守寨，率领三十多个军士向崔家庄赶去。蔡百户骑在高头大马上，军士皆步行。
路过葛家村时，葛明鉴骑着马在前，后面有八个少年刀矛并举，列队等候，崔天程的妻舅也手持砍刀站在旁边。
“打仗还要靠我们军人，让这些小子回家。不要跟着凑热闹，到时还碍手碍脚。” 蔡百户皱眉道。
“我侄儿葛明鉴在京营里习学武艺，回村后便教授这些少年，可以给蔡百户打个下手。”葛昭杰道。
“让他们跟在队后，到时可要听从军令！” 蔡百户又看了看少年，只见个个精神振奋，便点头道。
葛昭杰招了招手，少年们高兴地随着队伍进发。崔天程与妻舅头前带路，军士们手举火把，鱼贯而行，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崔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