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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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争讨梁山泊,宋江一败十节度

第一百二章高俅争讨梁山泊,宋江一败十节度

    此战梁山仅用几天时间,几乎全歼童贯军,俘虏十万有余,缴获粮草旌旗辎重等堆积如山。王伦和吴用商议:官兵如果愿意归顺梁山的,就地整编进入梁山军队,如果不愿意归顺的,请他们在战俘营暂住,等下一仗打完后再安排他们。

    宋江见此战大捷,豪情万丈地说:“这次朝廷必吓破了胆,只得前来招安!我梁山众兄弟可以安享太平了。”

    王伦说:“宋先生,童贯不是个什么好鸟,他这一败,回去必定找理由推卸责任,而且咱这一仗,没有动摇宋天子的根本,后面一定还有恶仗,我们这里有十万俘虏,咱先让他们安安稳稳休闲娱乐,下一仗让他妈充充数,等下一仗打完了,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吴用:“王兄弟言之有理,咱这里的俘虏需要进行整编,战利品也需要分类清理,以便应付随后到来的大战,我看军队最好就地整训,不必回山寨了!”

    王伦:“这是一方面,还有,我们该派细作潜入京师,探听虚实。回报山寨,预作准备。”

    宋江:“诸位是不是多虑了?朝廷十万精兵被歼,还有力量在战?”

    王伦:“防范于未然嘛,哪位兄弟愿往京师?”

    戴宗:“兄弟愿往。”

    宋江:“戴宗兄弟最善神行之术,探听军情,自然最好”

    王伦:“戴宗兄弟,你去京师,需要乔装改扮,注意安全。”

    李逵:“兄弟帮哥哥去走一遭。”

    宋江笑道:“你便是那个不惹事的黑旋风!”

    李逵:“我不惹事,我不惹事。”

    宋江喝退李逵,再问:“还有那个兄弟敢去走一遭?”

    浪子燕青:“小弟随戴宗哥哥去,如何?”

    王伦:“燕青当日曾去过京师,陪戴宗去最好!”当日两人收拾了行装下山。

    童贯和毕胜只带了二十余骑,实在无法回东京交差,沿途陆陆续续收得溃败逃跑的军士一万余人,又让管军的头领烧杀抢掠抓壮丁,带回各自领地,自己只带百十人入城来。童贯卸了戎装衣甲,先到高俅府中去问计。

    高俅见童贯那副模样,知道他一定吃了败仗,急命下人好生招待,沐浴更衣,请入后堂深处,招呼两小妞前来按摩捶背。童贯把大折两阵,结果了八路军官和许多军马,丰美又被活捉去,等等等等,一一都告诉了高俅。

    高俅:“枢相不要烦恼,这件事只须瞒了天子便可以了,谁敢胡奏!我和你去见告禀太师,再作道理。”

    细作早将战况报告蔡京,又听报童贯和高俅同来,蔡京召唤入书院。童贯跪在蔡京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太师,救我!”

    蔡京:“童大人别烦恼,我早已经知道了,我一定会帮你滴。”

    高俅:“梁山贼人依山面水,非水陆并进不能征进,枢密只以马步军征剿,因此失利。”

    童贯诉说折兵败阵之事,蔡京说:“我只听报你败了,却不想你败得这么惨,你费了许多钱粮,又折了八路军官,这事让圣上知道了,你八个脑袋都不够砍!”

    童贯磕头磕头再磕头:“望乞太师遮盖,童贯做牛做马报答太师!”

    蔡京:“童大人严重了,你我是什么关系?明日上朝,我们只奏天气暑热,军士不服水土,权且罢战退兵。可万一天子震怒说:‘似此心腹大患,不去剿灭,后必为殃。’那时,当着众官的面,该如何回答。”

    高俅插话说:“太师,这讨贼可是掌握兵权的最好时机,若太师肯保举,高俅愿领兵亲去那里征讨。”

    蔡京:“太尉勇气可嘉,但去的目的是兵权,不是像童大人那样损兵折将,太尉可明白?”

    高俅:“下官明白,明日请太师保奏太尉为帅。只有一件,须得到圣旨允许,任意调用军队;随军船只,或是拘用官船民船,或备官价,收买木料,自己打造战船。水陆并进,船骑同行,可指日成功。”

    蔡京:“这事容易。只是费用庞大,这……”

    高俅:“太师,兵者,国之大事,钱者,你我之小事。”蔡京奸笑。

    正话间,门吏报道:“丰美回来了。”

    太师唤进来,问其缘故。丰美跪地磕头,将被活捉上山,宋江不肯杀害,热情款待,又给盘缠,一般事宜详细说了。

    高俅:“这是宋江的诡计,故意向你示好,好让我们不出兵。我们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计。”

    蔡京:“既然我们意见相同,就这么定了,明天去宫里见天子,不在朝堂上说。”

    次日五更三点,大臣们金銮殿等候天子早朝。众臣一直等到快中午了,黄门太监前来:“近日天子劳累过度,如有重大事项,请乾清宫见驾。”

    群臣交头接耳了一阵,纷纷散去,只见蔡京说:“梁山有重要军情,需面见皇上。”

    黄门:“随我来。”

    蔡京跟着黄门来的乾清宫。皇帝还在床上呢,隔着半透明的丝绸幕帘,蔡京看见皇帝半躺着,一个女人打着扇子,两个妃子一左一右正在按摩。蔡京不敢多看,低着头举着朝板说:“启奏吾皇万岁,枢密使童贯统率大军,进征梁山泊草寇,因天气炎热,军马不服水土,病者甚多。而贼快依据水洼抵抗,马步军进剿无功,需调用水军船只方能成功,因此权且罢战,回营寨暂歇,别候圣旨。”

    天子只管女人不问军政,更不详细询问,只说:“太师以为如何!”

    蔡京:“微臣以为,童贯劳师无功,可于泰乙宫听罪,另任命元帅,再去征伐。”

    天子:“梁山贼寇乃心腹大患,不可不除,卿以为,谁与寡人分忧?”

    蔡京:“微臣以为,高俅久练禁军,智勇双全,可当此任。”

    天子:“招高俅觐见。”

    时间不大,高俅来到乾清宫:“微臣高俅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高爱卿免礼。太师保举爱卿替朕剿灭梁山乱党,不知爱卿可愿前往?”

    高俅:“承蒙皇上看中,不才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难报圣恩。”

    天子云:“既然卿肯与寡人分忧,任卿择选军马。”

    高俅:“梁山贼人英勇,我朝屡次进剿失利。此次围剿,需各地抽调精兵强将,方能成功。”

    天子:“调兵之事,你可找太师。”

    高俅又奏:“梁山泊方圆八百余里,非仗舟船,不能前进,臣乞圣旨,于梁山泊近处,收购木材,征集民工,督工匠造船,或用官钱收买民船,以为战伐之用。”

    天子曰:“委卿执掌,从卿处置,可行即行,慎勿害民。”

    高俅叩头:“微臣安敢!只求皇上多给时间,不求速胜。”

    天子:“准。”令取锦袍金甲,赐与高俅,选良辰吉日出师。

    皇帝的决定一点没出蔡京高俅的预料。当日,蔡京指示中书省关房掾史,传奉圣旨,定夺拨军。

    高俅:“太师,我听说有十节度使,个个武艺精熟,曾与国家建功,或征鬼方,或伐西夏,并金辽等处,都是可拉拢之人,请太师降钧帖,调拨为将。”

    蔡太师:“这些人以前都不是我们的人,这次你借皇上御旨征调,看那些老匹夫敢不听。”发十道扎付文书,调十节度使并精兵一万,直接到济州聚齐,听高俅指挥。

    十个节度使非同小可,每人领军一万,克期并进。那十路军马: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

    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

    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这十个人,都是绿林丛中出身,后来被招安,分属各个派系,他们都是精锐勇猛之人,这次中书省发十道公文,要这十路军马如期都到济州,迟慢者定依军令处置。

    金陵建康府有一枝水军,统制官叫刘梦龙。传言那人初生之时,其母梦见一条黑龙飞入腹中,感而遂生;长大以后善知水性,曾在西川峡江讨贼有功,升官做了都统制,统领一万五千水军,阵船五百只,驻守江南。高俅也要这枝水军并船只前来听调,又派心腹人步军校尉牛邦喜,去沿江上下游河道内拘刷(无条件占有)船只。本来皇帝下旨征用,到高俅这里成拘刷了。

    高俅帐前牙将极多,其中两个统制官最了得:一个唤做党世英,一个唤做党世雄:弟兄二人,有万夫不当之勇。高俅让他们护卫中军,保护自己的安全,又在御营内选拨精兵一万五千,加上各处军马一共一十三万,先派诸路差官征集粮草,沿途交纳。

    高俅连日整顿衣甲,制造旌旗,部队还没出发,已经花费金钱无数,也贪污军费无数。有诗为证:轻事贪功愿领兵,兵权到手便留行。幸因主帅迟迟去,多得三军数日生。

    戴宗,燕青在东京把情报打探得一清二楚,星夜回梁山报告。

    宋江听得高俅亲自领兵,调天下军马一十三万,十节度使统领前来,心中惊恐。王伦这满心喜欢:“宋先生怕什么?高俅他还领兵?就他哪德行,准是借征讨梁山刮民脂民膏!这样的人越多越被重用,宋朝垮得越快。这不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吗?”

    吴用:“王义士此言何故?”

    王伦:“朝廷若用兵,一则劳民伤财,二则劳师远征,天时地利人和皆失,岂不是自取灭亡?我们闹革命的目的是推翻封建帝王统治,我们将他打垮和他自己将自己搞垮效果一样!”

    吴用:“王兄弟且莫太轻敌,小生久闻十节度的威名,个个英勇善战,多与朝廷建功。如今梁山这一班好弟兄,相对他们而言,都是后生晚辈。”

    王伦:“后生可畏,那十节度已是过时的人了,教授怕他们什么!不过,毛主席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高俅这次进兵,跟童贯不同,他是带着军队来旅游的,咱不要吓唬他,只要派精锐部队,慢慢跟他玩。我玩死他。”

    吴用:“他十路军马都到济州聚齐,济州是我们的地盘,岂能容他前来抢掠?我们先派两个好杀的,出济州以西先杀一阵,将高俅军阻在金乡咱们设定的战场。”

    宋江:“让谁去好?”

    吴用:“没羽箭张清、双枪将董平二人可去。”

    张清董平领命,各带一千马军出济州,他们的任务是见到朝廷兵马就冲撞一阵,告诉这些人:你们已经进入梁山军队划定的防御识别区。

    高俅在京师拖延了二十多天,直到天子降召,催促起军,高俅才发御营军马出城,临出兵了,又去教坊选年轻漂亮的舞女三十余人,充当随军慰安妇——这慰安妇原来不是小日本的发明,而是高俅的发明。高俅磨磨蹭蹭一个月,梁山军早已安排停当。

    时值初秋,大小官员都在长亭饯别。高俅戎装披挂,骑一匹金鞍战马,前面摆着五匹玉辔雕鞍从马,左右两边,排着党世英,党世雄弟兄两个,殿帅统制官,统军提辖,兵马防备团练等官,紧随在后。那队伍军马,摆布得十分整齐,诗曰:

    匿奸罔上非忠荩,好战全违旧典章。

    不事怀柔服**,只驱良善敌刀枪。

    高俅部领大军出城,来到长亭前下马,与众官作别,饮罢饯行酒,攀鞍上马,望济州进发。一路上纵容军士,掳掠奸淫,残害黎民。老百姓扶老携幼逃避瘟神。

    节度使王文德领京兆一路军马为前部,星夜兼程奔济州来,离州四十余里,到达凤尾坡,坡下一座大林,前军刚过了林子,只听得一棒锣声响处,林子背后山坡冲出一彪军马来,当先一将拦路。那员将顶盔挂甲,插箭弯弓,去那弓袋箭壶内侧插着小小两面黄旗,旗上各有十个金字:“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候。”手执两杆钢枪,正是梁山泊五虎将之一的双枪将董平,因他最喜欢领军冲击敌方阵脚,自称为“董一撞。”

    董平勒定战马,截住大路喝道:“来的是那里兵马?不早早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王文德兜住马,呵呵大笑道:“瓶儿罐儿也该有两个耳朵,你可曾听说十节度使中累建大功,名扬天下,大将王文德吗?”

    董平大笑:“哦,你便是那个杀继父的大鸟。”

    王文德听了大怒,骂道:“反国草寇,怎敢辱吾!”拍马挺枪,直取董平,董平也挺双枪来迎。两将斗到三十合,不分胜败。

    王文德见赢不了董平,依仗人多,喝一声:“冲!”三军杀将过去,强行突破,董平带人退入树林中去了。

    王文德冲过林子,前面又冲出一彪军马来。为首一员上将,正是没羽箭张清,在马上大喝一声:“休走!”手中一个石子打来,正打中盔顶,王文德伏鞍而走,跑马奔逃。

    董平立即又挥军杀回来,两将赶回十多里,看看赶上,侧首冲过一队军来,正是节度使杨温,董平,张清不再追赶,自回去了。

    王杨两路军马不敢前出,只得在金乡安住营寨。各路军马陆续到来,依金乡县城扎寨。几天以后,探马来报,高俅大军到了,十节度出寨城迎接,护送进城安歇。

    高俅坐在堂上,邪着眼问:“你们的兵马为何不进济州?”

    王文德:“太尉,前面发现梁山兵马挡路,行进不得。”

    高俅传下号令:“十路军马屯驻,等刘梦龙水军到来,一同进发。”

    十路军马,各自下寨,滥砍树木,强拆民房,搭盖窝铺。感情强拆也是高俅的发明。

    高俅在城中定夺征进人马;不送贿赂的,头哨出阵交锋;送贿赂的,留在中军,虚功滥报,如有怨言,军法从事。军心可见一斑。

    高俅在城中等了十多天,刘梦龙带着船到了,高俅随即传十节度使到账前,商议出兵。

    王焕等建议:“太尉,先派马步军引贼出战,然后调水路战船,去劫贼巢,令其两下不能相顾,一战可成!”

    高俅觉得有理。令王焕,徐京为前部先锋,王文德,梅展为合后收军,张开,杨温为左军,韩存保,李从吉为右军,项元镇,荆忠为前后救应使,党世雄引领三千精兵,上船协助刘梦龙水军。各路军马整束了三天,请高俅检阅。高俅检阅完毕,大小三军一齐进发。这高俅打仗前还玩检阅,真拿自己当斯大林了。

    董平,张清回到济州,将情况跟吴用做了汇报,宋江请战,帅大小头领二十余人前往迎敌,早见官军到来。前军射住阵脚,两边拒定人马,只见先锋王焕出阵,使一条长枪,在马上厉声高叫:“无端草寇,敢死村夫,认得大将王焕吗?”

    对阵绣旗开处,宋江亲自出马,对王焕声说:“王节度,你年纪大了,战场上有个一差二误,枉送了你一世英名。你回去罢!让年纪轻的出来战。”

    王焕听得大怒,骂道:“你这个文面俗吏,安敢抗拒天兵!”

    宋江笑着回答:“王节度,我知道你武艺超群,可我这一班儿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不见得输给你!”

    王焕便挺枪戳将过来。宋江马后鸾铃响处,扑天雕李应挺枪出阵,来战王焕。两马相交,众军助喊,高俅自临阵前,勒住马看。只听得两军呐喊喝采,果是马军踏镫抬身看,步卒掀盔举眼观。两个施逞诸路枪法,但见:一个屏风枪势如霹雳,一个水平枪勇若奔雷,一个朝天枪难防难躲,一个钻风枪怎敌怎遮。这个恨不得枪戳透九霄云汉,那个恨不得枪刺透九曲黄河。一个枪如蟒离岩洞,一个枪似龙跃波津。一个使枪的雄似虎吞羊,一个使枪的俊如扑兔。

    王焕大战李应,三十回合未分胜负。双方鸣金招回。

    节度使荆忠使一口大杆刀,骑一匹瓜黄马,来到阵前,宋江派呼延灼出战。荆忠战呼延灼,二将交锋,约斗二十合,被呼延灼卖个破绽,隔过大刀,顺手提起钢鞭来,只一下,正着荆忠脑袋,打得**迸流,眼珠突出,死于马下,十节屎剩下九节。

    高俅看见折了一个节度使,令项元镇出马,项元镇骤马挺枪,飞出阵前,大喝:“草贼敢战吾麽?”

    宋江马后,双枪将董平撞出阵前,来战项元镇。两个不到十合,项元镇霍地勒回马,拖了枪便走。董平拍马去赶,项元镇不入阵去,绕着阵脚而走。董平飞马去追,项元镇带住枪,左手拈弓,右手搭箭,拽满弓,翻身背射一箭。

    董平听得弓弦响,抬手去隔,一箭正中右臂,弃了枪,拨回马便走。项元镇挂着弓,捻着箭,倒赶将来。呼延灼,关胜两骑齐出,救得董平归阵。高俅指挥大军前冲,宋江接回董平,回军便走。高俅赶到水边,梁山军都上船走了。

    那边刘梦龙和党世雄布领水军,乘驾船只,迤逦而来,只见茫茫荡荡,尽是芦苇蒹葭,密密遮定港汊。这些官船,樯篙不断,相连十余里水面。正行之间,只听得一声炮响,四面八方,弓箭齐出,那官船上军士,看看周围全是芦苇,无路无援,全慌了神;只见芦苇里黑烟起处,冲出一条铁甲快船,迎头撞向官船,官船被撞击后立即散了,船上军师纷纷落水!那些没有挨撞的纷纷弃船而走。梁山泊好汉,看见官军阵脚乱了,一齐鸣鼓摇船,直冲上来,连人带船都给捉了。

    刘梦龙和党世雄急回船,由于慌乱,大船搁浅了,成了人家的靶子。军卒为保性命,弃船下水。刘梦龙脱下戎装披挂,爬过水岸,从小路逃走了。党世雄不肯弃船,只顾叫水军寻港汊深水处去,不到二里,只见前面三只铁甲船,船上是阮氏三雄,各人手执蓼叶枪,直向党世雄的船撞来,驾船军士吓得直接跳下水里去了。党世雄持铁搠,站在船头上,等着与阮小二交锋,阮小五,阮小七两船撞上来,大船被撞散了架。党世雄只得丢了铁搠,跳下水里去了。见水底下钻出船火儿张横来,一手揪住头发,一手提定腰胯,按水里泡个半死,滴溜溜丢上芦苇滩;十数个小喽罗躲铙钩套索搭住,活捉去了。

    高俅远远看见水面上船只,都往对面摇,刘梦龙的水军都被绑在船上,知道水路里又吃了败仗,忙传军令收兵。五路军马刚要退,只听得四下里火炮不住地响,不知几路军马杀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