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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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好胜赶庙会,王伦救场遇石原

第九十六章燕青好胜赶庙会,王伦救场遇石原

    燕青,头脑聪明,多见广识。他听烧香的人说相扑一事,便对宋江说:“小乙从小跟卢员外,也学了一手相扑的本事,江湖上还没遇到过对手,就是焦廷也不经俺摔。想不到泰山大会还有相扑高手,三月二十八日又快到了,小乙想上台露一手,看看这石原到底是三头还是六臂,若输了被人家摔死,只能怪小乙学艺不精,无怨无悔,但如果我侥幸赢了,岂不为咱梁山增添光彩和威信?”

    宋江:“贤弟,我听说那石原身长一丈,貌若金刚,双臂有千百斤气力,你这般瘦小身材,下手的地方都没有,本事再大,怎么摔他?”

    燕青:“常言道:‘相扑的有力使力,无力使智。’不怕他身长力大像头猪,只恐他机智灵活像条狼。燕青临机应变,不会输给一个呆汉。”

    卢俊义:“我家小乙,相扑确实不错,就让他去,不管输赢,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卢某亲自去接应,保他周全。”

    宋江:“也行,何时动身?”

    燕青:“今日三月二十四日,明天下山,路上住一晚,二十六日赶到泰安,二十七日在那里打探打探虚实,二十八日好和那夯货放对。”宋江应允。

    燕青回到住处,收拾停当,打扮得朴朴实实,用外衣将一身花绣包得一丝不见,腰里插着一把串儿,挑一条高肩杂货担子,活脱脱一个山东货郎。王伦早知道燕青有这么个有点,该让他干侦察兵。

    宋江笑着说:“你既然装做货郎担儿,就唱个山东《货郎转调歌》给我们听听。”

    燕青一手捻串,一手打板,唱出《货郎太平歌》,与地道的山东人不差分毫,众人大笑。燕青下山,过了金沙滩,赶往泰安州。

    扈真攒蹙王伦:“哥哥,泰安庙会可热闹了,我去找二娘五娘,咱一起去!”得,这还没商量了!梁山七朵金花齐出,吴用担心女眷们有什么不测,随派她们的丈夫随行护驾,这倒好,在梁山势力范围内,王伦没必要改装易容,配了刀枪背上行囊前往泰安。

    单说燕青,走到天黑,找家客栈安歇,只听背后有人叫:“燕小乙哥,等等我,等等我。”

    燕青歇下担子一看,是黑旋风李逵,问:“你怎么来了?”

    李逵:“你曾经陪俺去荆门镇走了两回,如今你独自去泰安,俺放心不下。凭咱哥俩的关系,俺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吗?所以俺没跟宋江哥哥说,自己下山,来帮帮你。”

    燕青:“你又找借口溜下山,还说帮我,不给我惹麻烦就不错了,快回去,我这里用不着你帮倒忙。”

    李逵焦躁起来:“你真是白眼狼!俺好心好意来帮你,你倒埋汰俺!王伦哥哥带了老婆也去赶庙会,俺已经出来了,还能不去?你不带俺去,俺就搅你的局。反正咱自由,宋江哥哥拿俺也没办法。”

    燕青见李逵赖上了,还耍起了泼,拿他还真没辙,便说:“你跟我去没关系,可那里庆祝圣帝生日,四山五岳的人聚会,认得你的人太多了,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带你去。”

    李逵:“什么条件?”

    燕青:“路上你我各走各的,到客店住下,你便不能出来,这是第一件。第二件,到了庙会上客店里,你推说有病,把头脸裹严实了,更不能鬼叫乱喊。第三件,到了庙会上,你挤在人群中看我们摔跤的时候,不能大惊小怪。这三件事你能做到吗?”

    李逵一心想去,连连点头:“行行行!都依你,都依你就是了。”

    当晚两个住客店安歇。次日五更起来,结账赶路,燕青说:“黑头,你在前面半里走,我跟在后面,装着不认识我。”

    李逵:“那你跑了怎么办?你走前俺走后。”燕青只得同意。

    临近泰安,路上,只见烧香的人络绎不绝,有很多人边走边聊,吹嘘石原的本事,两年来在泰岳无对手,今年是第三年了。燕青听得,只记在心里。

    申牌时候(下午五点左右),庙会上的人都挤到献台附近看热闹。燕青也歇下担子,挤向前看,只见两条红标柱上立一面石灰粉牌,写着:“太原相扑‘擎天柱’石原。”傍边两行小字:“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燕青看了,一扁担将牌打得粉碎,然后一字不说,挑了担儿赶庙会去了。有管闲事的人将消息告诉石原:今年有人劈牌放对。

    燕青回头接着李逵,寻客店安歇。庙会好生热闹,不算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光接待香客的客店就有一千四五百家。纵然如此,客店还是客满。燕青、李逵只得在市梢头的一所客店找个小单间住下,李逵进了房,趟地上就睡。

    店小二来问:“大哥是山东货郎,也来赶庙会?最近客人特别多,样样涨价,我怕出不起房钱。”

    燕青打着乡谈说:“咂滴,你小子看不起人?一间小房,值得多少,就是再大十倍的房间,我照应付得起钱。这不是来晚了,实在没处去了,别人出多少房钱,我也出多少,总可以了吧。”

    店小二:“大哥休怪,最近到处客满,房价暴涨,还是先说明白才好。”

    燕青:“你们这些人,哄抬物价还找这么个理由。别废话了,我自己来做买卖,本来睡那都成,不想路上撞见了这个乡中亲戚,他病了,只得找店住。我先给你五贯铜钱,你给我们弄点茶饭,临了结账一起给你。”

    小二接了铜钱,去门前安排茶饭。

    没多久,店门外吵吵闹闹,二三十条大汉走入店里来,问小二:“劈牌定对的好汉,在那间房里歇脚?”

    店小二:“我这里没有。”

    那伙人:“我们已经打听了,都说住在你店中。”

    小二哥:“只有两间房,空着一间,另一间住的是个山东货郎,扶着一个病汉。”

    那一伙人:“正是那个货郎儿劈牌定对。”

    店小二:“别开玩笑了!那货郎儿是一个小小后生,能做出劈牌定对的事!”

    那伙人齐说:“你带我们去看看。”

    店小二用手指了指:“就在那角落头房里。”

    众人蜂拥而入,只见房门紧闭,又跑回院子里,趴在窗户上望,见里面床上两个人脚抵着脚睡着。

    有一个人说:“既是敢来劈牌,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估计怕人算计他,所以是假装害病。”

    众人说:“大家都不要乱猜,到日期就知道了。”不到黄昏,店里陆陆续续来了二三十批人来打听,店小二嘴皮子都磨破了总算清净了,晚上给二人送吃,见李逵从被窝里钻出头来,小二哥吃一惊,叫声:“我的妈呀!想必这个是打擂台的爷爷了!”

    燕青:“不是他,他有病患在身,我才是打擂的。”

    小二哥眼睛瞪得溜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话:“你不要吓唬我,我看你给石原做陷都太小。”

    燕青:“你别笑我,都‘说尿泡虽大只四两,秤砣虽小压千斤!’对付石原那个大尿泡我自有办法,教你们乐一场,挣的赏钱多分点给你们。”

    小二哥看着他们吃了晚饭,收了碗碟去厨头洗刷,心中只是不信。

    次日一早,燕青吃了些早饭,吩咐李逵:“哥哥,你把门闩好,我去踩踩点。”

    燕青随了众人,来到岱岳庙里看,果然是天下第一,但见:

    庙居泰岱,山镇乾坤。为山岳之至尊,乃万神之领袖。山头伏槛,直望见弱水蓬莱;绝顶攀松,尽都是密云薄雾。楼台森耸,疑是金乌展翅飞来;殿阁棱层,恍觉玉兔腾身走到。雕梁画栋,碧瓦朱檐,凤扉亮□映黄纱,龟背绣帘垂锦带。遥观圣像,九旒冕舜目尧眉;近睹神颜,衮龙袍汤肩禹背。九天司命,芙蓉冠掩映绛纱衣;炳灵圣公,赭黄袍偏称蓝田带。左侍下玉簪珠履,右侍下紫金章。阖殿威严,护驾三千金甲将;两廊猛勇,勤王十万铁衣兵。五岳楼相接东宫,仁安殿紧连北阙。蒿里山下,判官分七十二司;白骡庙中,土神按二十四气。管火池铁面太尉,月月通灵;掌生死五道将军,年年显圣。御香不断,天神飞马报丹书;祭祀依时,老幼望风皆获福。嘉宁殿祥云杳霭,正阳门瑞气盘旋。万民朝拜碧霞君,四远归依仁圣帝。

    燕青转了一圈,也在草参亭拜了四拜,问烧香的:“相扑的石原住在哪里?”

    有好事人说:“在迎思桥下那个大客店里,他带着二三百个徒弟呢。”

    燕青听了,走到迎思桥上,见桥边栏杆子上坐着二三十个相扑子弟,面前遍插铺金旗牌,锦绣帐额,等身靠背,石原坐在亭心上,腆胸凸肚,浑身堆满脂肪,正看徒弟相扑。有人认出燕青就是劈牌的,暗暗报告石原。只见石原跳将起来,扇着膀子,口里说:“今年来个不怕死的,我要将这些支那猪统统地死啦死啦地。”

    燕青见他们人多,不想惹火上身,低头快步走了,里面一阵哄笑。

    燕青回到住处,安排酒食和李逵同吃。李逵叼着个鸡腿嘟囔:“就知道在这里睡觉,闷死我了!”

    燕青:“今天不是庙会,去了也没意思,过了今晚,明日去外面鼓乐齐鸣,众香官上香与圣帝上寿,那时才热闹。”四更前后,燕青,李逵起来,烧热水梳洗完,脱去里面衲袄,牢拴腿兜护膝,穿好多耳麻鞋,汗衫搭膊,粗布束腰。吃了早饭,吩咐小二:“房中的行李,你与我照管好了。我们打完擂就回来。”

    店小二应答:“请放心,咱梁山地区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祝你们早早得胜回来。”

    这小客店里,也有三二十个烧香的,都劝燕青说:“后生,你要好好考虑,不要枉送了性命。”

    燕青:“不碍事,当下面有人喝采之时,你们帮我多抢些奖品。”众人不信,都走了。

    李逵:“我带了这两把板斧去也好。”

    燕青:“不行,被人看见了,会误了我打擂。”

    李逵找来被子,将斧子包好,又用衣服裹住,丟在床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当时两个杂在人群里,先去廊下,静静坐下。那日烧香的人,亚肩叠背,将偌大一个东岳庙挤得水泄不通,屋脊梁上都是看的人。嘉宁殿前扎起山棚,棚上摆满金银器皿,锦绣厅门外拴着五头骏马,全付鞍辔。

    巡警禁住烧香的人,一个年老的为相扑献圣的部署(裁判),拿着竹批上擂台,对关大帝三拜九扣,然后请今年相扑的对手,出马争交。只见人如潮涌,有十数对军士拿了哨棒过来赶开人群,前面列着四把绣旗,石原坐在轿上,轿前轿后三二十对花裤搭膊的大汉,前遮后拥,来到擂台上。部署请石原下轿,说了一大堆客套讨好的话。

    石原说:“我两年前来到岱岳,夺了头筹,轻轻松松拿了若干奖品,今年还是一样,赤膊相扑。”说罢,一人提了桶水上来。石原的徒弟,都在擂台边,沿台四周密密地站着。

    石原先解了上衣,找个孝布扎在头上,腰间束个布带,拜了两拜关帝,受了两口神水,脱下锦袄,露出一身肥膘,他的徒子徒孙们齐声喝彩。看那石原是什么行头:头上扎根日本武士的头巾,中间还有个猴**,**着上身,日本鬼子的武装带勒着全身最粗的部位,白色的屁股帘包着裤裆,两根冬瓜一样的腿,光着两大脚丫,全身长满毛,活脱脱一只大狗熊!

    王伦一看,鼻子都歪了,这不是钓鱼岛的日本鬼子小队长石原鳖三吗?他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那地雷也将他送到这里了?算算时间正好对得上!王伦对武松说:“这小日本跑这里来,燕青要吃亏!你们在底下别乱来,我上去帮燕青。”

    扈真摸了摸王伦的额头:“哥哥又发高烧说胡话了,什么小日本?”

    王伦:“这人厉害着呢,我告诉你,他出生武术世家,在日本是相扑九段,少有的高手。他大哥石原参太是剑道九段,二哥石原鱼次是跆拳道九段。你们把手枪准备好,如果我相扑时有人暗算,就给我毙了他。”

    众人不明白,但还是选择了执行命令。

    部署高声说:“石原教师两年在庙上不曾有对手,今年是第三年了,教师有什么话要对天下众香官说?”

    石原:“四百座军州,七千余县治,没一个能人,石原白得了两年的奖品,今年如果没有对手,石原将留下这块匾,辞了圣帝还乡,再也不上山来了。”说着,命人抬过匾,上书“支那病猪”四个大字。

    王伦那个气呀,你他妈的小日本,连自家的祖宗都辱骂,今天非废了这畜生不可。

    王伦还没上台,燕青捺着两边人的肩臂,口中叫道:“石原休要猖狂,某来也!”从人背上直飞到献台上来。

    众人齐发声喊。部署接着问:“汉子,你姓甚名谁?那里人氏?你来此何事?”

    燕青:“我是山东张货郎,特地来和他一争高下。”

    部署:“汉子,性命只在眼前,你晓得麽?你有保人也没有?”

    燕青:“我就是保人,死了要谁偿命?”

    部署:“你先脱下衣服,检查有无违规器械。”

    燕青除了头巾,光光的梳着两个角儿,脱下草鞋,赤了双脚,蹲在献台一边,解了绑腿护膝,跳将起来,把布衫脱将下来,摆个架子,只见庙里的看官如搅海翻江一般,喝采,众人都呆了。

    石原看了他这花绣,急健身材,心里有五分赞叹。殿门外月台上本州太守亲自坐镇,前后坐着各级官员大概七八十个,太守见燕青十分可爱,派人来叫燕青下献台,来到面前。太守见了他这身花绣,一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心中非常喜欢,问:“汉子,你是那里人氏?”

    燕青:“小人姓张,排行第一,山东莱州人氏,听说石原招天下人相扑,特来和他争交。”

    知州:“前面那匹全副鞍马,是我出的奖品,给那石原;山棚上所有物件,我主张分一半与你,你两个分了罢,我让你在我身边做个警察。”

    燕青:“相公,奖品官位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将这头猪摔趴下,让众人高兴高兴,别叫他侮辱人。”

    知州:“他长得像一个金刚般一条大汉,你可摔不动他!”

    燕青:“死而无怨。”再上献台来,与石原定对。

    部署问他先要了文书,怀中取出相扑社条(规则),读了一遍,对燕青说:“你知道吗?不许暗算。”

    燕青冷笑:“他身上都有装备,我赤手空拳,暗算他什么?”

    知州又叫部署来吩咐:“这个汉子,俊俏后生,可惜了!你去与他分了奖品,不要打了。”

    部署随即上献台,又对燕青说:“汉子,你留了性命还乡去罢!我与你分了这奖品。”

    燕青:“你好不懂事,怎么知道我赢还是输!”众人都和起来,“打,打,打。”石原此时恨不得把燕青丢去九霄云外,活活摔死了他。

    部署:“既然你两个要相扑,今年就赛一回,大家都要小心,各各在意。”

    净净地献台上只三个人。此时宿露尽收,旭日初起,部署拿着竹批,两边交代完毕,叫声“开始。”这个相扑,一来一往,最要说得分明。说时迟,那时疾,正如空中星移电掣相似,一点都迟慢不得。当时燕青做一块儿蹲在右边,石原先在左边立个门户,燕青只不动弹。初时献台上各占一半,中间心里合交。石原见燕青不动弹,看看逼过右边来,燕青只弄他下三面,可石原人高马大皮厚肉多,能有大约两百多公斤重,燕青没处下手,只能在台上游斗。

    石原暗想:“这人力气、身材、重量都不如我,必来攻我下三路。你看我不消动手,只一脚踢这厮下献台去。”虚将左脚卖个破绽,燕青从石原左胁下穿将过去,石原急转身又来拿燕青,燕青虚跃一跃,又在右胁下钻过去。石原身体高大,但转身非常灵活。燕青钻来钻去,始终找不到攻击点,还差点被石原扑倒一次,如果不是燕青滑溜,只怕要命丧献台了。

    王伦见不能再等了,信步走到台上,叫了声:“停!”

    石原停手,一看王伦,两眼都红了:“八嘎,你个该死的解放军,跑来这里坏我的事,今天定叫你死啦死啦地。”

    部署听不懂啥意思。王伦挥挥手:“部署,这小子是日本鬼子,本名石原鳖三,不知道怎么跑这儿来嚣张来了,我跟他来个生死放对,这里危险,你下去吧!”

    部署下台,王伦对燕青说:“燕兄弟,这小日本相扑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他的身形特适合相扑,而且接受过专业训练,你不是对手,下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石原鳖三怪笑:“王伦,你地,没有枪炮地,奈何不了我,今天你地死啦死啦地。”

    王伦轻轻一笑:“蟑螂小日本,生命力挺强的啊,二十一世纪侵略中国钓鱼岛,自杀未遂,也跑这儿来了,还在我梁山地区显摆。报上你的真实姓名!”

    石原:“我的,大日本帝国十三师团四三八联队住钓鱼岛特战队小队长石原鳖三。”

    王伦:“石原鳖三。那小日本国会议员石原参太是你什么人?”

    石原:“是我爷爷。”

    王伦:“不对,武大郎刚制定的法律,日本的兄弟之间才以太郎、次郎、三郎排序。”

    石原:“是的,我爸爸的叫石原鱼次。”

    石原:“参太、鱼次、鳖三,一代不如一代。对了,怎么听起来像兄弟三人呀?”

    石原:“在我们大日本帝国国土狭窄,资源贫乏,需要扩张,需要大量的战士,为了不影响传宗接代,父亲和媳妇、儿子和老娘之间常常搞到一起,咱石原家族在大日本帝国有千男家族的美誉,如果遵守支那的三纲五常,一旦某个男丁死了,他的家族岂不绝后?有时候我们也搞不清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便会将男子按照兄弟的次序排名!”

    王伦:“小日本真是天才,还有这么样的优良传统!”

    石原:“这就是我们大和民族的优点,如果不这样,我们大和民族怎么能在世界生存?有时候我们大日本帝国还能发挥民族特色,自身交配产下后代,这样我们就可以加速人类的繁衍,提高人口增长速度,造就大量的武士为大日本帝国去战斗!去统治整个世界!”

    王伦苦胆吐了一地。

    石原继续大放厥词:“只要强大就有说话的权利,被人打败只能是被蹂躏的爬虫。我们在朝鲜、在你们支那抓来那么多女人供皇军发泄,在南京杀死你们三十万人,强奸了十万女人,最后不都安然无恙回到日本?那就是因为我们是胜利者,我们有这个权利,你们是失败者,只能被屠杀被强奸!”

    王伦:“无耻小鬼子,理由还挺充分的。今天我就将你打成爬虫!”举步向前,对着石原鳖三鼻子就是一拳。

    石原脖子一外脑袋一偏,躲开王伦这一拳,伸右手来抓王伦的手腕。这小日本拳击躲闪速度真快,拳王泰森也未必能打到他。

    王伦一看石原躲闪和出手非常迅速,知道这小日本是个高手,急回手,拧要转身侧步上前,闪到这小日本后背,狠狠一拳揍在石原后背上。

    王伦力气不小,这一拳下去,不打个骨断筋折也揍个青紫红绿,可这小日本鸟事没有,只踉跄着往前冲了一步便没事了。真他妈的经揍!王伦经过这一回合,发现这小日本肥膘厚实,打上去卸力快,王伦的拳头根本伤不了他,而且这小日本还带着护具!是他按照二十一世纪相扑规则专门找铁匠打制的,全身要害部位都有防护,难怪别人扑不过他。

    石原本来就是相扑九段,国际顶尖水平,经过这两年的专心练习,身手更快更准更狠,他见王伦停顿,立即返身扑来。王伦步伐外移,脚尖横着一点,正中石原左膝盖外侧。如果踢前面,被护具挡了,半点效果没有,侧面就不一样了,那里是关节活动部位,防具包不了也不能包。石原一个趔趄,差点跪倒!

    “八嘎。”石原怪叫一声,就势下蹲,右腿横扫,王伦脚尖点地腾空躲开这一脚,瞅准机会,一记飞踢,正中石原屁股,石原庞大的身躯收势不住,一个狗吃屎趴在擂台上!台下一阵喝彩。

    王伦这一脚也没有伤到石原,只见石原爬起来,手在裤裆里摸了好一会。台下的人不明白,以为他耍流氓呢。原来他将护裆恢复原位,又冲上来,两手横抱,想将王伦抱住。王伦能让他抱?下蹲进步从石原腋下钻过去了,会身的时候,王伦伸出两手指狠狠在石原腋下捅了一家伙。石原全身肥肉,他的护具有可以保护头、裆等主要致命点,可关节活动部位没法防护,腋窝是个没肉又没法带防具的地方,拳头太大打不进,手指捅则恰到好处,王伦这一捅,正中石原最软弱的地方,第四肋骨“咔”就断了!石原“嗷”一声,踉踉跄跄退到一边,王伦乘胜追击,另一手四指拼拢在石原下巴壳下的喉结处又给了他一下!这次这小日本叫不出来了,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弯着腰掐着喉咙喘气。王伦痛打落水狗,屈腕成钩,在石原屁股尖上又钩了一下,石原的**被捅得一个劲地痉挛,两腿不能自主,肥胖的身躯摇摇欲坠。

    王伦岂能让这小日本轻易逃脱?只见王伦绕着石原转圈,这里捅一下,那里捅一下,哪里没有防护捅哪里、哪里皮薄捅哪里,石原的肋骨被整断了四对、尾椎骨裂,手指也被掰断了几根。王伦见石原鳖三已无还手之力,一手抓住石原的后颈,一手抓住索腰,嘴里叫了声“起”,将近两百公斤一头死肥猪被王伦举了起来!王伦在台上走了一圈,然后两臂一推,嘴里叫声:“下去”将石原推到了台下。数万的香官看了,喝采声此起彼伏。

    石原的徒弟们见王伦颠翻了他师父,起哄闹起来,把山棚拽倒,乱抢利物。维持秩序的军士高声制止,可石原的二三十徒弟抢上献台来,知州哪里治压得住。不想恼犯了旁边那个太岁,黑旋风李逵看见了,睁圆怪眼,倒竖虎须,面前没兵器,便把杉刺子拔断,拿着两条杉木,呼啦啦打过来。顿时哭叫声连天,断骨声接地。庙里香官,各自奔走。李逵看石原趟献台边,揭块石板,把石原脑袋打得粉碎。

    武松等人见了,各执家伙,围剿石原的徒弟,只听得庙门前喊声大举,有人杀了过来。当头一个,头戴白范阳毡笠儿,身穿白段子袄,跨口腰刀,挺条长枪,正玉麒麟卢俊义,后面带着史进,穆弘,解珍,解宝等好汉,引一千余人,围了庙门,将石原的弟子一网打尽。

    王伦经过甄别,发现这些人都是大宋人,没有日本鬼子,便让卢俊义给他们进行一番爱国主义教育,让他们认识到做汉奸走狗的可耻性,然后将他们放了。

    府台见梁山军士到此,急忙整顿衣冠出来迎接:“下官不知卢头领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伦:“什么下官上官的,这小日本是怎么回事?”

    府台:“情况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说。这泰安是皇帝祭天的地方,皇帝经常到泰山祭天,有时候皇帝的老婆老娘也来祭天祈求皇帝多子多福,所以泰安庙会规模十分庞大。这相扑戏耍是庙会的一部分,府台为了吸引游客,往往出些奖品奖励相扑的冠军。也就是两年多以前,石原初次来这里参加相扑,得了个冠军,去年他又是冠军。他收了不少徒弟,并以传授相扑技能为生。这石原有个怪毛病,好嫖娼,每到妓院,一个妓女伺候不了他,往往需要两三个妓女才能满足他,妓女们给他起了个‘擎天柱’的外号。根据相扑规矩,死伤各论,所以这擂台上杀人无罪,完全是自愿。”

    王伦:“这样相扑不是要死很多人?太血腥了,也影响祭天。我看这样,请卢员外和燕青协助你制定一个相扑规则,以规则定胜负,另外你们也配合庙会搞点登山比赛等娱乐活动,这些活动能让全民参加,也好扩大点旅游收入。”

    府台:“是,我这就办。”

    卢俊义和燕青领命,帮府台制定规程,从此泰山庙会除了相扑比赛外,多了登山比赛活动。后来祭天仪式成了文化遗产,相扑变成了奥运会比赛项目,登泰山运动一直保留了下来,每逢黄帝诞辰纪念日,这里都举行登泰山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