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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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蒙冤闹蓟州,公孙破阵救柴进

第七十二章李逵蒙冤闹蓟州,公孙破阵救柴进

    王伦公孙胜扈真三人回到公孙胜家,将罗真人同意公孙胜下山之事说了,公孙大娘说:“我儿,你可要好好努力,别辜负了师傅和为娘的厚望。”

    扈真:“大娘,我们明天起程了,今天晚上咱就去城里,我想为你做几件衣服。”

    公孙大娘:“我一老太婆,还做衣服干什么?免了吧。”

    扈真:“大娘,以后您儿子不常回来看您,现在做几件衣服总是应该的吧,您别客气,咱快走吧!”

    王伦等人来到客栈,戴宗报告:“王伦哥哥,李逵被抓了!”

    “什么?”王伦故做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戴宗:“就一个时辰前,李逵见三天还没请来公孙先生,吵吵嚷嚷好去砍什么罗真人,刚上街不久,遇上了巡捕,说李逵是梁山贼寇,给抓了去了!”

    王伦:“坏了,这里不能呆了,快,收拾行装,走!”

    戴宗立即收拾,王伦扈真陪着公孙大娘回家,眼看到家了,却见那公孙家门前灯笼火把将天空映红,官兵已经来抓公孙胜了,公孙大娘幸运地躲过一劫!

    王伦对公孙胜说:“师兄,事出突然,你家中有什么重要物品没有?”

    公孙胜:“没有。”

    王伦:“那好,你和戴宗带大娘先回梁山,我救了李逵立即追赶你们。”

    扈真:“我也去救李逵!”

    王伦:“小扈,这不是儿戏,你去了我要分身照顾你,公孙大娘这里也需要一个女孩照顾,听话,啊。”

    扈真满脸不高兴,噘着个小嘴应了声:“是。”

    公孙胜等人先回梁山不提。再说**,见李逵出事,心里着实紧张了一下。王伦本来还顾虑如何保公孙老太太周全,现在老太太安全离开蓟州,余下了是就好办了!他回城找到**石秀,这两人急坏了,知道官府抓了李逵,正不知道该不该去救,王伦回来了。

    **:“王伦哥哥,你总算回来了,咱该不该救李逵?”

    王伦:“救!不但要救,还有打出咱梁山的威名!只可惜只有咱三人,得想个办法才对!”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先将李逵从监狱里捞出来,然后让李逵杀个痛快!具体行动是……

    蓟州府尹李保瑾捉到李逵,满心喜欢,可以将李逵押往东京请功领赏了,他在这里开心着呢,衙役前来报告:“报老爷,**回来了!”

    府尹:“**?他怎么回来了?”

    衙役:“杨节使不但回来了,还捉回来一个人!”

    府尹:“有这等事?快传。”

    **来的府衙,向府尹报告:“禀大人,小人**追拿逃犯石秀,今已捉回,交还大人。”

    府尹:“石秀?是什么人?”

    **:“大人,这石秀曾经在小人的丈人潘太公家做屠夫,后见财起意,杀死了潘太公全家,后又杀死了官军张保一干人,小人为报家仇国仇,追了这小子几个月,终于在高唐州将石秀抓获,押送回来交大人处置。”

    府尹:“将石秀押上来!”

    衙役:“带石秀。”

    王伦带着石秀来的大堂。府尹问:“下面罪犯可是石秀?”

    石秀:“是。”

    府尹:“是你杀害了潘太公一家,是你杀死了张保?”

    石秀:“是。”

    府尹:“看你老实交代,本官不于你用刑,**,将这石秀打入死囚牢好生看管,等刑部文书一到,斩首示众。”

    “是。”**王伦将石秀押进了大牢。牢中牢子和**都是老熟悉了,见**回来,客客气气招呼。

    李逵在老李见石秀被抓,急得哇哇叫:“呀呀,石秀兄弟,你怎么也被抓了?”

    **狠狠瞪了李逵一眼,李逵看是**押石秀来,乐了:“嗨嗨,这死秀才不知又冒什么坏水了。”

    王伦见了李逵,拿刀鞘敲了他一下脑袋,说:“这不是梁山贼寇黑旋风李逵吗?”

    李逵一看王伦装成个牢子,乐了,高叫:“来人,有活得没有,你家黑爷爷饿了。”

    牢子:“吼什么吼,过几天让你吃饱了上路,和你们的贼首宋江团聚去!”

    **:“牢头,别更这黑鬼一般见识,找点包子打发他算了,别弄得耳边不安宁。”

    牢子出去,搬来半篓包子,李逵不理。王伦说:“你这贼人知道不,这包子可有名了,叫狗不理,你理不理?不理就成狗了!”

    李逵抓了包子往嘴里塞:“我才不做狗呢。”

    李逵吃饱了,**去买了一大包肉回来,还带来了一壶酒,招呼牢子:“兄弟们辛苦了,快来喝酒吃肉!”

    牢子们嘴上客气,手脚比谁都快,抢过酒肉一通猛吃,**说:“慢点,慢点,别喝醉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兄弟们都没油水?”

    牢子:“杨节使你该知道,我们这些人穷,挣点钱养家糊口不容易,哪能海吃海喝呀,这酒真好,够劲!”

    **:“兄弟们想喝,我再去卖点。”

    牢子:“喝,喝……”一个个脑袋不听使唤,趴桌子上睡着了。

    李逵乐了:“嘿嘿,杨兄弟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下三烂的招数了?”

    王伦给了他一记:“乐你个头呀,快吃,咱有大事要办。”

    **找了钥匙,将牢门打开,开了石秀李逵的枷锁,又将牢中其他人都放出来,王伦说:“你们中间很多人是冤枉的,但也有为非作歹之人。今天我放你们出去,不是为了让你们继续危害老百姓的,而是要你们记住,咱梁山不是贼寇,是为老百姓谋出路的!你们如果愿意,出去后帮着宣传宣传梁山的精神就行了!都走吧。”

    大家离开牢房,李逵找来板斧,怒气冲天:“奶奶的,黑爷爷最受不得窝囊气,咱今天非开杀戒不可。”持斧冲进知府衙门,见人就杀,见物就砸!石秀杨林则专找金银珠宝,王伦到处留言:梁山好汉,除恶扬善。

    大家闹腾了半夜,该让官兵进城了。王伦即命李逵纵火!知府衙门火光一起,城外官兵知道,见成中火起,立即进城,乘这城门开启的空当,王伦等背了金银打马出城去了。

    大家逃离蓟州,王伦吼李逵:“黑鬼,你不遵守纪律,被官府捉了吧,要不是**兄弟用计,你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李逵:“王伦哥哥,我冤枉!我只想出去找点酒喝,谁知道突然来了一批人,带这家伙二话不说就将我绑了。”

    王伦知道这是罗真人干的,不好揭穿,只是批判李逵:“你个性这么明显,平时出门也不化化妆,谁不认识你呀!下次不能带你出来执行任务了!”

    李逵满肚子委屈还没法说!四人离开济州,快马加鞭追赶公孙胜,到下午四点多钟见驿路旁一个小酒店,四人来店里坐下,李逵解了腰包,下首坐下,叫过卖送上酒肉。过卖说:“我店里只卖素点心,没有酒肉!”

    李逵:“没有酒肉吃个啥呀!”

    过卖:“那请客官在走五里,前面有个镇子,哪里有酒有肉。”

    李逵立即喜形于色,抓了包裹就走:“快,前面吃肉去,这些天苦死我了!”

    王伦笑笑:“这黑鬼除了好酒就是好杀,不过有时候还挺可爱的,像个三四岁的娃娃。”

    几人一边走一边笑,忽只听得路旁侧首,有人喝采道:“好气力!”李逵看时,一群人围一个大汉,抓个铁瓜在那里戏耍,众人看了喝采他。那大汉,一米八几的身材,满脸麻子,大酒糟鼻子。铁瓜约有三十来斤。酒糟鼻使上了劲,一瓜打在压街石上,把那石头打得粉碎,众人喝采。

    李逵见了手痒痒,便来拿那铁瓜。酒糟鼻喝问:“你是甚麽鸟人,敢来拿我的东西!”

    李逵:“你在这使个烂瓜,看他们喝采!却只污了我的眼!你看老爷使。”

    酒糟鼻:“你若使不动时,且吃我一顿拳。”

    李逵接过瓜,如弄弹丸一般,使了一回,轻轻放下,面又不红,心头不跳,口内不喘。那汉看了,倒身便拜,说道:“愿求哥哥大名。”

    李逵:“你家在那里住?”他乖巧了,听王伦的劝戒,不报姓名。

    酒糟鼻:“只在前面便是。”引了李逵等人到一个所在,见一把锁锁着门。那汉把钥匙开了门,请大家到里面坐地。

    王伦看他房里都是铁砧,铁,火炉,钳,凿,家伙,心想:这人必是个打铁匠人,我正缺人打造武器,何不叫他也去入伙?

    李逵又问:“汉子,你通个姓名。”

    酒糟鼻:“小人姓汤,名隆,父亲原是延安府人,因为铁打得好,老种经略相公便招到帐下专打兵器。小人从小跟父亲学打铁,因喜爱打些花哨物件,被父亲闹骂,赶出军营流落在江湖上,在此间打铁度日,也喜欢舞枪弄棒;只因小时候出天花,浑身有麻点,人都叫小人做金钱豹子。敢问哥哥高姓大名?”

    李逵:“我便是梁山泊好汉黑旋风李逵。这位是咱梁山大哥大王伦!这位是病关索**、拼命三郎石秀。”

    汤隆跪倒磕头:“多闻哥哥威名,谁想今日偶然得遇!”

    李逵:“你在这儿,几时才能发迹!求求王伦哥哥,跟我们上梁山泊,教你也做个头领。”

    汤隆:“王头领若不弃,汤隆定效死力。”

    王伦:“汤隆兄弟,我们梁山讲究的是平等,你以后不用磕头,梁山广招各样人才,不光是能征惯战的将军,只要有一技之长,在梁山都能大有作为。我看兄弟打铁手艺精湛,想请兄弟上山,我想开个特殊工厂,专门打造一些别人没见过的东西,还望兄弟能去梁山。”

    汤隆:“王头领能收留我,汤隆一定效犬马之劳。我无家人伴当,去市镇上吃三杯淡酒,今晚歇一夜,明日早行,如何?”

    王伦:“行!咱有急事赶回梁山,不便耽搁太久。”

    汤隆:“如何这般要紧?”

    李逵:“嗨,你不知道,咱梁山军今在高唐州界厮杀,我们去蓟州请公孙先生前来帮忙。公孙先生先走,我们在蓟州放了把小火,现在正追公孙先生呢。”

    汤隆听后,急忙收拾包裹盘缠银两,戴上毡帽,跨口腰刀,提了朴刀,不管家中破房旧屋,粗重家伙,跟王伦追赶公孙胜,追至武冈镇,见到了公孙胜的马车,两队人马合并一处,王伦派戴宗先去报信。

    众人来到梁山,吴用组织少年儿童幼儿园小朋友排开场子热情迎接,顾大嫂安排公孙大娘住处。王伦问吴用:“教授,这半个月高唐州战事如何?”

    吴用:“林教头等人不但将高唐拖在丁冈,还射了高唐一箭!咱的战略目的完全达到了,就等公孙先生出马,破那高唐妖法了。”

    公孙胜说:“其实高唐不是使的什么妖法,而是……”

    王伦怕公孙胜说出实情,立即制止:“公孙师兄,高唐的妖法实在厉害,宋公明学了天书上的法术,但修行尚浅没能破了高廉,所以我们特请师兄前来,这次请你一定要大展神技,破了高廉那妖人!”

    公孙胜见王伦打断他的话,心中已有几分明白,点点头说:“承蒙吴教授、王头领厚爱,一清一定设法破那高廉妖法!”

    王伦:“师兄破妖法还需要准备什么?”

    公孙胜:“王头领,我需要一处僻静之所,准备些符印香烛,还需要王兄弟为我挑选些人,具体如何做法,我和王兄弟细说!这道法不可乱言,教授,请为我准备,后天咱就去高唐州。”公孙胜还真会配合。

    吴用命人准备道具,王伦私下见了公孙胜:“师兄,宋江在梁山,胡编乱造说自己收九天玄女派遣,还说什么受天书三卷,在此忽悠民众。晁盖帮着他忽悠,咱梁山主张自由,法律禁止诈骗,不禁止宣传神鬼等,所以不能制止他这样忽悠,只能让事实来揭穿他。”

    公孙胜:“明白,王兄弟,这高廉用的并不是什么妖法,而是阵法,他的雾是烧出的草灰石灰水雾等,风是大风车人为吹出来的,所以这样的障眼法只能在山口处实施,你只需派人将道具毁坏,阵法自然就破了!”

    王伦:“师兄,我想更进一步。他宋江不是会忽悠吗?咱忽悠对忽悠!我明天带人先行,你跟道台一起去,站在道台上作法,我们让高廉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公孙胜:“如此最好,王兄弟注意安全。”

    王伦:“师兄放心,就现在这水平想破我的防……御,不可能。”王伦差点将防弹衣的秘密说露了。

    第二天,王伦找来花玉训练的特征部队,个个身带短刀,王伦亲自带队,轻装也行,潜入高廉军防守的山口,果见山冈后隐藏这十多个大型风车,风车前堆满草灰石灰。林冲等人天天在山外叫骂,却不冲锋,这些玩风车的人早懈怠了,王伦命令士兵只将风车风轮转了个向,然后悄悄撤走了。

    第三天,王伦见公孙胜来到,即安排花荣的弓箭营准备火箭,但见山谷后烟起,即用火箭攻击!

    秦明这半个月没仗打,心里痒痒的,今天终于开张了,拍马舞棒在阵前示威:“高廉妖人,快来受死!”

    高廉箭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见秦明前来挑战,随列队出迎。高廉大骂:“秦明,你个伸着脑袋待宰的乌龟,有种进咱阵中来!”

    秦明迟疑,吴用命令:“擂鼓”军士咚咚敲鼓。自古军言鼓进金退,秦明听鼓响,拍马冲向高廉军阵,高廉躲进山谷,王伦令旗一挥,弓箭营步兵营齐出,黑压压往山口而来。只见公孙胜披发仗剑在法台上装模作样,山谷中烟雾起来来,不但不向谷外,反向谷内吹去,吴用令旗再挥,弓箭营万箭齐发,全是带着火苗的,顿时山谷中一片火海,高**哭爹喊妈狼狈逃串!秦明领兵一路追杀,将高廉军马杀得落花流水,高廉带了十几个人败退城中。

    吴用见高廉败进城,立即将城四面围定。宋江要求一鼓作气攻打城池,众将也积极请战,王伦摆摆手:“诸位,上兵伐谋,其下攻城,你们想想,高廉的作战军队已经被我们打垮,现在守城的多是百姓,我们攻城不成了屠杀百姓了吗?更何况攻城需要重型器械,死伤无数,为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先困他一下,以观其变!”

    吴用:“高廉贪财,必定怕死,想他一定会去讨救兵,我等需要虚张声势,逼他去求救!兵一动则隙现矣。”

    王伦:“教授妙招,可令林冲、秦明、朱仝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城下骚扰。我带人在外面专捉信使。”

    高廉早领教过这三人的厉害,他一个也惹不起,急急修书二封,差了两个帐前统制官,教去东昌寇州,“二处离此不远。这两个知府都是我哥哥抬举的人。教星夜起兵来救。”擎书信,放开西门,杀将出来,吴用传令:“假装放他远行,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宋江:“教授如何作用?”

    吴用:“他出去后必为王伦所擒。我这里可派遣两枝人马,假装救应军兵,在半路混战,一军诈败,高廉必放另一军进城,城中军士不多,在开阔地极易消灭!”

    高廉每夜在城中只望救兵到来。过了数日,守城军兵望见宋江阵中不战自乱,急忙报知。高廉听了,连忙披挂上城瞻望,只见一路人马,战尘蔽日,喊杀连天,冲奔前来;四面围城军马,四散奔走。高廉知是救军到了,尽点在城军马,大开城门,分头掩杀出。

    高廉撞到宋江阵前,宋江带着两三个随从往小路鼠窜,高廉想都没想,带人马急就追了下去,忽听山坡后杀声震天,心中疑惑,收转人马回来。左手下小温侯吕方,右手下赛仁贵郭盛,各带一连人马冲将出来。高廉夺路而逃,部下军马被俘大半。高廉冲出重围,来到城边,城上已都是梁山泊旗号,林冲正提枪站在城门楼上!高廉再看前来救援的人马,差点没气死:来的救兵全是梁山人马扮的!无奈,只得带着败卒残兵,招僻小路而逃。走不到十里,山背后撞出一彪人马,领队的正是霹雳火秦明,拦住去路,厉声高叫:“高廉,秦明奉军师将领,在此等你多时!好好下马受缚!”高廉见了秦明,吓得肝胆俱裂,回身就走。背后早有一彪人马截住去路,领队的是美髯公朱仝,高廉也惹不起这主,只得丢下身边士兵,独自一人徒步上山,四下军士围住小山。高廉走投无路,批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又完起忽悠人的把戏,不防身后树林里转出公孙胜,只一剑,将高廉的破剑砍断,侧首插翅虎雷横,一朴刀把高廉挥做两段。

    雷横提了首级下山来,吴用见高廉伏诛,收军进高唐州城内,林冲早进了城。吴用传下将令,休得伤害百姓;一面命萧让出榜安民,一面派孙立去大牢中救出柴进。那当牢节级,押狱禁子,都逃走了,止有三五十个罪囚,孙立开了枷锁将这些人教育一番后全部释放,单单只不见柴大官人一个,众人到处寻找,在府衙一处秘密监房内,找到柴皇城一家老小;另一间牢内,监着沧州柴进带来的随从人员,就是没有找到柴进。

    吴学究叫人将高唐州押狱禁子全部集中起来问话,其中有一个交代:“小人是当牢节级蔺仁。前日蒙知府高廉所委,专一牢固监守柴进,不得有失;又分付:‘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小人见柴大官人是个好汉,不忍伤害,只推拖:‘柴进自知作孽深重,已畏罪自杀投井死了’。知府连日厮杀,不曾细问。小人怕他差人查验,让大官人去后面枯井边,开了枷锁,让他躲在井里了。”

    吴用大喜,请蔺仁带路,来到后牢枯井边,见下面黑洞洞地,不知多少深浅;在上面叫,没有应声;把索子放下去试探,约有八九丈深。宋江哭丧着脸说:“柴大官人眼见得都是没了!”

    吴学究说:“未必。谁人敢下去探望?”说犹未了,转过黑旋风李逵来,大叫:“等我下去!”

    宋江:“正好。当初也是你送了他,今日正宜报本。”

    李逵笑着说:“我下去不怕,你们千万不要割断了绳索!”

    吴学究:“你什么时候学乖巧了?”叫人取一个大蔑箩,系上长绳,挂上铜铃,搭起一个架子,把绳索和箩筐挂在上面,。李逵脱得赤条条的,坐在箩里,众人慢慢将李逵放下井去。渐渐放到底下,李逵从箩里爬将出来,底下黑咕隆咚,李逵到处乱摸,摸着一堆骸骨。李逵嘴里嘀咕:“爷娘!什么鸟东西死在这里?”又去其他地方摸,底下湿漉漉,摸着一个人,蜷曲着蹲在水坑里。李逵叫一声:“柴大官人”没动静,于是摇动铜铃。众人扯将上来,李逵将下面的情景叙述了一遍。宋江说:“你再下去,先把柴大官人放在箩里,先将他拉上来,然后再放箩拉你上来。”

    李逵再坐箩里下井,把柴大官人拖在箩里,摇动索上铜铃。上面听见响,早扯起来,只见柴进头破额裂,两腿皮肉打烂,眼目略开又闭,惨不忍睹,吴用赶紧请医生调治。李逵在井底下见不到箩筐下来,发喊大叫。宋江听见叫声,急叫把箩放将下去,吊他上来。李逵到了上面立即发火:“你们都不是好人!不把箩放下来救我!”

    王伦:“你别急呀,等我们回去清点人手,发现少了你,然后想起来将你落在高唐州枯井里了,自然会来救你。”众人哄笑,把柴进抬上车睡了,把两家老小安排到梁山居住。

    宋江传令,将高廉一家老小良贱三四十口,公开处决。王伦立即表示反对:“高廉虽恶贯满盈,但其家小未必都该死,咱按老规矩,开公审大会,让全成老百姓来决定他们的生死!”

    众人觉得,开公判大会更符合梁山的“平等自由民博爱”精神,于是由裴宣主持召开了高唐州公审大会,揭露高廉及其家属亲戚的罪行,公审期间,李逵捉来一人,交给王伦说:“王伦哥哥,你可认识这厮?那天带人抓柴大官人的就是他!”

    王伦一见,嗤了嗤鼻子:“这不是洪大教主吗?跟高俅做狗做到高唐州来了,是不是高俅看中你的无耻,让你来这里做教头之主的?今天你再次落到我的手里,还有何说的?”

    洪教头:“王爷爷饶命,我给你做牛做马,请饶我一命!”

    王伦:“饶你?凭什么?你这蛇蝎心肠猪狗不如的东西,还要我饶你?当日在柴大官人家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偷柴进的丹书铁劵想到过会有今天吗?”洪教头瘫软无言。

    高廉在高唐州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几乎所以人都有冤屈,最后他一家老小没一个成年人活下来,那些像洪教头样的打手奴才也被杀了不少,倒是些丫鬟婆子没有遭罪,王伦发给他们生活费,还她们自由,还特别赏谢了蔺仁,府库财帛和高廉所有家私,一律充公,这高廉真能刮,光财物就刮了二十多车,宋江命李逵雷横先送回梁山。然后开仓放粮,安排群众选举出代理首长和首界议事会,并派孙立在此镇守练兵。大小将校,离了高唐州,得胜回梁山泊。

    柴进伤病好了以后,拜谢王伦晁盖等人。山寨所有兄弟都或多或少受过柴进恩惠,尤其林冲武松朱仝,他们对柴进更是感激涕零,三天两头请柴进做客。吴用另建一处院子与柴进并家眷安歇。吴用见柴进手下人多,社会门路广,还帮他开了个贸易公司,扩大梁山产品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