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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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撮合一丈青,插翅虎架打白秀英

第六十七章母夜叉撮合一丈青,插翅虎架打白秀英

    王伦派人攻克郓州,建立了郓州人民政府,然后领兵回到梁山。扈真死皮赖脸缠着老爹,父女二人跟着王伦来梁山。孙二娘恶作剧地将扈真往王伦身边挤,扈真半推半就粘在王伦身边。

    队伍到了梁山,守寨女兵们前来迎接。潘金莲蹦蹦跳跳拉着王伦叫个没完:“大家看看,王伦哥哥多厉害,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打下了济州,精彩刺激吧?以后你们练好本领,我带你们去!”

    王伦挂了金莲一下鼻子:“羞也不羞,忘乎所以,老公也不要了!”

    金莲撇撇嘴,拉了武松一起做宣传去了。

    张慧妹见林冲回来,赶紧帮着擦擦脸上的灰尘,关切地嘘寒问暖。让人看了心里既温暖又羡慕。

    潘巧云的丫鬟迎儿见**回来了,高兴地飞过来:“杨节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了。你知道人家多担心呀。”

    孙二娘有逮着话题了,眼睛斜着**:“老杨呀,有问题,有问题!”**老脸一红,不予回应。

    潘老头拄着拐杖过来:“**呀,迎儿这丫头天天念叨你,我看哪,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考虑考虑!”为老不尊!

    扈真见梁山泊的女人个个开朗大方,问孙二娘:“姐姐,梁山女人这么开放,不怕人家说呀?”

    孙二娘:“扈小妹,这你就不懂了,男女不见面,怎么谈恋爱?怎么相互了解?不了解怎么知道以后能不能一起生活?王兄弟推行妇女解放运动,就是要妇女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你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可要掌握好哦!以后你多多了解他的所作所为,便知道我所言非虚。咱梁山受他恩惠的人比比皆是,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王兄弟,是我们梁山泊的大哥大,在梁山人民的心中,他简直是神!”

    扈真满脸疑惑地望着孙二娘:“大哥大是什么意思?”

    孙二娘:“大哥大就是……比大哥还要大!”

    晚上,吴用举行胜利庆祝会,大家欢聚一堂热闹非凡。扈真又一次吃惊:梁山人打了胜仗只搞个联欢会庆祝一下,不喝酒不排场更不封官加爵!

    孙二娘见扈真什么都不熟悉,对扈真说:“妹妹,我们这里好奇的事多着呢。我想个法子让王兄弟带你在梁山游玩几天,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哦。”

    扈真小脸一红,没有表示反对。

    孙二娘随即拽过王伦:“大兄弟,这次咱打了个大胜仗,你该放我们几天假吧,扈小妹刚来咱梁山,对很多情况都不熟悉,你该带她到处走走,也好给她洗洗脑子,让他接受咱梁山的思想和作风。”

    王伦:“我看不仅仅为了扈小妹吧。你想免费旅游才是真的。”

    孙二娘:“哎哟,大兄弟你真厉害,老娘什么想法都瞒不过你。就这么说定了,啊。”说完冲扈真挤眉弄眼。

    王伦一看坏了,着了孙二娘的道了,感情这孙二娘的真正目的是拉皮条!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在孙二娘的蛊惑下,王伦带着扈真和梁山一帮美女在梁山巡回了几天。扈真算是大开眼界了,她第一次见到了工厂,第一次见到了时装表演,男女晚上花前月下亲亲我我,更让她开眼的是,潘金莲还常常和老虎搅和在一块!

    孙二娘说:“这老虎是王兄弟和武松兄弟在景阳冈捉来的,等哪天有空,你让王兄弟给你也捉一只来!”

    扈真:“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孙二娘:“我说妹妹,你别看王兄弟神,他也是个人,而且是个毛头小伙子,要追王兄弟呢,咱可以绕个道,你听我的,咱这样这样。”

    王伦见扈真巾帼不让须眉,决定让他做娘子军的教官,给点事这丫头做,要不成天跟在身后有点瓜田李下。扈真对王伦的安排自然非常乐意接受,条件是王伦得多教她武艺,还要顾大嫂、孙二娘做副手,还请潘金莲、张慧妹、花玉等人也参加,潘张二人在家有老公手把手教习武艺,刀枪耍的有模有样,可惜张慧小脚,只能骑马。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六个女人到了一起,不知要生出什么乱子来,一个连的女兵简直成戏院了。这不,几天下来,这些人学着男人拜起了把子,顾大嫂老大,孙二娘老二,花玉老三,张慧妹老四,潘金莲老五,扈真老六,因为梁山人都有绰号,而孙二娘、扈真本来都有绰号,几个人也学着跟风,张慧妹特温顺,给了她一个小绵羊的绰号,潘金莲整天骑着老虎,便根据狐假虎威的成语,给了她一个小狐狸的称号,潘金莲不满意,做狐狸就要做狐狸精。而顾大嫂原来是杀猪出生,自嘲自己叫大虫太夸奖了,她本来的职业是杀猪,于是自称母大猪。这么一来,梁山六女将便成了:母大猪顾大娘,母夜叉孙二娘,赛飞卫花玉花三娘,小绵羊张惠妹张四娘,狐狸精潘金莲潘五娘,一丈青扈真扈六娘。孙二娘还不满意,说扈真没有结婚,不能以娘来做称号,大家经过举手表决,一致认为,扈真是王伦的老婆,这样称六娘就合适了!

    王伦被这些女人弄得灰头土脸,女人解放了也会乱套!

    梁山整顿军队不提,回头来说郓县步兵捕头雷横,自梁山军攻占郓县后,济州府尹害怕济州难保,将朱仝、雷横调到济州去守城。梁山军打祝家庄,攻郓州城,官府便造谣惑众,说什么梁山泊贼军滥杀无辜奸淫妇女挖人祖坟无恶不作。雷横觉得留老母在郓县不安全,恳请知府允许,前往家乡接老母来济州居住。

    雷横离开济州到了郓县,梁山探马立即知道,晁盖宋江得知,立即下山,在朱贵的店里约见了雷横。

    宋江一见雷横,慌忙下拜:“久别尊颜,常切思想。今日缘何经过贱处?”

    雷横连忙答礼:“如今世道,兵荒马乱,小弟特移母亲往济州赡养。”

    宋江:“雷都头,可否听宋江一言,别去济州了,来咱梁山入伙!”

    雷横对宋江印象不太好,又听济州府尹说梁山贼人无恶不作,极力推辞,不愿上山。

    宋江晁盖无奈,问:“朱都头可好?”

    雷横:“朱仝如今济州府当牢节级,府尹大人好生欢喜。”

    宋江:“可惜有点屈才了,以朱仝的本事,完全能胜任节使一职。宋江真心希望你和朱大个能来梁山,咱兄弟到一起,定能干一番大事业。”

    雷横:“老母年事已高,不能相从,请宋头领见谅。”宋江再三挽留不住。雷横谢过宋江晁盖款待,回济州去,每日县中书画卯酉,听侯差使。

    这天,雷横带人巡街,走到府衙东首,只听得背后有人叫:“都头,您啥时回来的?”

    雷横回脸一看,是本州一个打短工的李小二,于是回答:“我回家已经有几天了。”

    李小二:“都头出去了有些日子了吧,最近从东京来一个说书先生,叫做白秀英,色艺双绝,每日或是戏舞,或是吹弹,或是歌唱,哎呦,那个好哦,看客人山人海。都头咱也去看一看?”

    雷横的任务就是巡逻,别无他事,听了李小二这番话,便和李小二到勾栏里来看。只见门前挂着许多金字广告牌,什么“国际巨星”“港澳著名演员”“著名歌唱家”……头衔挂满大街。雷横走到里面,大家一看都头来了,都起来让座,雷横不知规矩,也不客气,去青龙头上第一座坐了。那李小二又到外面招拉客去了。

    雷横坐定,只见一个老儿里扎着磕脑儿头巾,穿着一领茶褐罗衫,系一条皂条,拿把扇子上台,先来一段开场白:“老汉是东京人氏,白玉乔,在演艺界行事多年,虽比不上梅兰芳秋海棠,也算有点小名气。如今老了,唱不动跳不起了,只凭女儿秀英歌舞吹弹,希望各位看官多提宝贵意见。”锣声响处,那白秀英款款走上戏台,四面八方抛媚眼扔飞吻;到了中间台前,拈起锣棒,如撒豆般点动;拍下一声界方,念出四句七言诗:新鸟啾啾旧鸟归,老羊赢瘦小羊肥。人生衣食真难事,不及鸳鸯处处飞!雷横听了,喝声“好!”。

    白秀英又说:“今日秀英招牌上明写着这场话本,是一段风流蕴藉的格范,唤做‘豫章城双渐赶苏卿。’”说了又唱,唱了又说,满棚观众喝彩声不绝。

    白秀英唱完,白玉乔又一拐一颠跑上台说:“‘虽无买马博金艺,要动听明监事人。’诸位看官,如果对小女的演艺不满意,请多提宝贵意见。但咱艺人也是靠自家说唱手艺吃饭,希望大家能多多捧场。”

    白秀英拿起盘子,道个万福说:“财门上起,利地上住,吉地上过,旺地上行。手到面前,休教空过。”托着盘子,先到第一座雷横面前。

    雷横伸手一摸口袋,坏了,身无分文!十分抱歉,只得红着脸说:“哎呀,不好意思,今日出来巡街,忘了带钱了,明日加倍赏你。”

    白秀英笑着说:“‘头醋不酽二醋薄。’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

    雷横通红了面皮说:“不是我拾不得,我一天到晚巡街,今早出门忘了带钱了。”忘带是一方面,吃拿卡要是另一方面,雷横作为都头,巡街的时候大都吃白食,带不带钱无所谓。

    白秀英:“官人,你既来听唱,怎么可能不记得带钱出来?”

    雷横:“我今天巡街,那李小二拉我来的,我本没有打算听戏,真的,我就是多给你三五两银子,也不打紧,只是今日真的忘记带了。”

    白秀英:“官人今日一名不文,提什么三五两银子!正是教俺‘望梅止喝,画饼充饥!’”

    白玉乔:“女儿,你真没眼头见识,也不看清城里人村里人,只顾问他要什么!绕过去问明理的恩官告个标首。”

    白玉乔这话有点埋汰人了。雷横本来气量就小,听了这话心里可就不高兴了:“我怎就不明事理了?”

    白玉乔:“你知道这子弟门庭的时候,狗头上能长出角了!”众人齐声嘘起来。

    雷横听老头这么羞辱他,大怒,嘴里骂上了:“你个卖货,敢羞辱我!”

    白玉乔:“我就骂了,你这三家村使牛的,就骂你了,你怎么着!”

    有人认得雷横,赶紧出来制止:“乔大师,快别说了!这人是本府的雷都头。”

    白玉乔根本不买账:“狗屁都头。简直就是‘驴筋头!’”

    雷横被老儿说成“驴筋头”,那里还忍耐得住,从坐椅上直接跳下戏台来,揪住白玉乔就一拳,打得老龟公唇绽齿落。众人见雷横这拳打得太很,都来拉架,将雷横劝了回去。

    这白秀英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在东京的时候就和济州府尹黄胜有一腿,要不能在济州开歌舞厅?这花娘见父亲被雷横打了,还带了伤,赶紧叫一乘轿子,到知府衙内找知府诉苦。

    黄胜正愁找不到理由整雷横,听白秀英告状,立即请进内堂,白秀英哭得那个嗲:“干爹,我攀上你这个高枝,听你的话儿来到济州,随叫随到,只望能仰仗干爹您,在济州能过得好点,哪知连老父亲都要挨打,这哪里是打我老父亲哟,分明是打老爷您的脸呀,哎哟,我还怎么活哟!”

    黄胜将白秀英报在怀里,嬉皮笑脸地安慰:“美人,你别哭,我给你做主,给你写状子,你倒府衙告他一告,老爷我打他的板子!别哭,别哭,来,来!”府尹将白秀英报到床上,解带宽衣好好安慰了一番。大宋朝将这称为“枕边灵。”

    白玉乔写了状子,验了伤痕,指定证见。知府里有人和雷横好的,想替他去各处打关节,可那婆娘是知府大人的小三,守定在衙内,撒娇撒痴,而且她有理合法:再怎么着,你一个都头怎么好对一个老头下怎么重的手?府尹和白秀英两人存心要整雷横,能有雷横好过的吗?府尹差人把雷横捉到大堂,问明情况,根据大宋律法,当厅责打,取了招状,取来枷具给雷横带上,押出去游街以示官威。

    那白秀英觉得还不解气,又去府尹那里撒娇,要把雷横押在勾栏门口打。一班衙差等都是跟雷横混了多年的捕快,平时跟雷横关系都不错,怎么肯在妓院门口扒他裤子?白秀英故意要羞辱雷横,叫了那帮舞女都出门来观看,她见衙差不愿动手,便走出勾栏门,对衙差说:“你们都和他关系不错呀,府尹老爷命令都可以不执行了,等会我去和府尹老爷讲,咱这勾栏院的姐妹都可以做证,那时我再请老爷把你们也拉到这里来示众。”

    衙役:“娘子不必发怒,我们扒他的裤子好了。”

    白秀英:“你们给我扒干净点,我自有赏。扒不干净,回头也让你们来展示展示。”

    衙役们只得对雷横说:“都头,没办法,只好委屈您了。”将雷横的裤子扒拉干净,举棍子就打。

    勾栏院前一帮舞女嘻嘻哈哈羞辱雷横,正好雷横的母亲来送饭,看见儿子光着屁股趴在那里挨打,老泪纵横,指着那些衙役们说:“你们这些人和我儿子一样在衙门里出入,钱财真这般好使!谁保证永远没事!”

    衙役:“我那老娘听我说:我们也要容情,可被原告人监定在这里要,我们也没办法。如果那白秀英去和府尹说,不是害得我们也一样遭罪?”

    雷母:“什么时候见过原告人自监着被告号令的道理!”

    衙役们低低告诉雷母:“老娘,她白秀英和府尹老爷有一腿,这事我们很为难,搞不好一句话便送了我们。”

    雷母一面自去解索,口里一边骂:“这个烂贱下作的货色,仗势欺人!这是跟你们没关系,我给他穿裤子!”

    白秀英见雷母干扰执法,跳起来便叫:“你们这些衙差,怎么让这老贱婆干扰执法妨碍公务?还不快阻止!”

    雷母性格也很暴烈,气量比雷横更小。听了白秀英这句话,哪里有好气,指着白秀英骂:“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靠裤裆里的烂货勾引男人的东西,还在这里逞能!”

    白秀英听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骂:“老咬虫!乞贫婆!胆敢在这里骂我!小心我也将你的裤子扒拉了拉到大街上示众。”

    雷母:“我就骂你,待怎的?你这贱卖货,济州哪个不知何人不晓!还有脸皮站在大街上!”

    白秀英被雷母揭了短骂,大恕,抢向前就是一巴掌,把雷母打个踉跄,雷母挣扎着要站稳,白秀赶上去,揪住老太婆的头发,老大耳光子只顾扇。老太太年纪大了,走路都颤巍巍,哪还能打架?

    雷横心里本来就不平衡,又见母亲挨这种人打,怒从心发,扯起枷来,望着白秀英脑盖上就是一下,打个正着,打得白秀英**迸流,眼珠突出,死翘了。

    众人见雷横打死了白秀英,只得押带了他来府衙,将所见所闻向府尹如实汇报。知府差人把雷横押到现场,又召集衙役仵作勘察现场检验尸体收集物证,传唤目击证人等,相关人等全部回到府衙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雷横没必要抗拒,一五一十都招了,他老娘由地保领回家听侯审理,雷横则下在牢里。

    牢节级是美髯公朱仝,这哥两共事多年,他见雷横入狱,又了解到雷横的事铁板一块,他也无能为力,只好多安排些酒食管待,教小牢子打扫一间净房安顿雷横。、

    雷母来牢里送饭,哭着给朱仝磕头:“朱大哥呀,老身年纪六十多了,眼睁睁地看着给这个孩儿收尸!都怪老身教导无方,望哥哥看在弟兄多年共事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这个孩儿,帮帮他吧。”

    朱仝:“老娘请放心归去。今后饭食,不必来送,小人全包了。倘有方便处,我一定救他。”

    雷横娘:“哥哥救得孩儿,便是他的重生父母!若孩儿有些好歹,老身也不活了!”

    朱仝:“小侄铭记在心。老娘不必挂念。”

    朱仝为这事想了一天一夜,没什么好的办法;又找人去府尹哪里打关节。那府尹本来就讨厌朱仝,如今雷横打死了他姘妇白秀英,哪里肯松口,一定要雷横偿命。

    黄胜依法行事,朱仝无计可施,只好对雷横说:“贤弟,你我兄弟一场,我不忍看你为一个**丢了性命,贤弟你先回去,带了老母连夜去别处逃难。这里我替你顶官司。”

    雷横:“小弟一走,不就连累你了么?”

    朱仝:“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府尹怪你打死了他二奶,把文案都做死了,你是死定了。我放了你,最多是个看守不严失职之罪,罪不该死。何况我有家小照顾父母,大不了将家私全赔偿了。你就不同了,你死了,你的老娘还怎么活?为了你娘,快去。”

    雷棋拜谢,趁夜色潜回家里,收拾金银细软,带了老母,投梁山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