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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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天雕两修生死书,宋公明一打祝家庄

第六十章扑天雕两修生死书,宋公明一打祝家庄

    小郎见了**,倒身下拜:“恩公,杜兴给您磕头了。”

    **赶紧扶起:“兄弟,别客气。”

    石秀:“哥哥,你认识杜兴?”

    **:“是的,他原来是中山府人,做生意来到蓟州,遇地痞欺负,出手伤了人命,被押在蓟州大牢。我见他拳脚功夫好,找表哥开后门放了他。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杜兴:“哥哥怎么来到这里了?”

    **低声说:“不瞒兄弟,我这兄弟石秀在蓟州闹出人命,官府连我一起捉了,亏得白衣秀士王伦将我从牢中劫出。咱在济州呆不下去,听从王义士的建议,来梁山泊入伙,昨天住在祝家庄,遇到店家宰客,我等不满,打了起来,杀翻了他们几个,可我兄弟时迁被他们抓去了。他们人多,我们不是对手,只好去梁山请人帮忙,途经这里,却遇到兄弟你。”

    杜兴:“兄弟别怕,我叫他祝家庄放了时迁就是。”

    **:“这太好了。真的,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杜兴:“我离开蓟州后,行走江湖来到这里,遇到了李大官人,他将我安排在府中做个主管,将一庄钱粮尽托付在我身上,生活待遇更不在话下。我见这里待遇好,感谢大官人对我的知遇之恩,便留下了。”

    **:“这位大官人是谁?”

    杜兴:“这里叫独龙冈,一共有三个山头,列着三个村庄,中间那个就是祝家庄,西边扈家庄,东边李家庄,这三个村庄总计有人一万人。但总体上来说,三庄以祝家庄势力最大,我们都多少让着他们。祝家庄庄主祝朝奉,有三个儿子,被称做祝氏三杰,个个武艺出众心狠手辣,还有个教师爷叫栾廷玉,据说是军官出身,使一条铁棒,有万夫不当之勇。祝家庄上还有一千多武艺了得训练有素的庄客!西庄实力比我们稍强点,庄主扈老太公有一子一女,儿子飞天虎扈诚,女儿一丈青扈真,二人均得名人传授高人指点,武艺出众。东庄则是小可主人,姓李名应,使混铁点钢枪,背有五把飞刀神出鬼没百发百中。我们三庄结下生死同盟,如一庄与敌,其他两庄必须倾力向救。我引你二位见我家主人,让他修书一封,去祝家庄要人便是。”

    **:“李应,莫不是江湖人称扑天雕的李应?”

    杜兴:“正是此人。”

    石秀:“早听说独龙冈扑天雕李应,不想今天有机会一睹尊容。“

    **叫来小二买单,杜兴说什么也不让,自己挂了账,带**石秀往李应庄上来。李家庄离酒店不远,真是一座好庄:庄前一片开阔地,能有两百米,庄子围墙依山而建错落有致,一座吊桥高悬在庄门外,围墙上放这明晃晃的刀枪,数百棵大柳树矗立在庄子中间。杜兴带二人来到大厅前,说:“你们在这儿稍等,我去禀报庄主。”

    时间不大,李应朗笑着出来迎接,石秀一看李应,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圆脸鹘眼鹰鼻,燕颌猿背狼腰,银盔银甲素袍,白马银枪飞刀!

    杜兴将**石秀介绍给李应,李应连忙答礼。双方谦让客气一番,入厅堂分宾主入坐,下人将香茗奉上,**说:“**久闻大官人侠义天下,**的兄弟时迁在祝家庄被擒,恳请大官人施以援手,**生死不忘。”

    李应:“我李家庄和祝家庄订立有生死同盟,我这就修书一封,烦劳副主管跑一趟。”李应写下书信,用了篆印,副管家拿着书信去祝家庄要人去了。

    李应:“两位兄弟别急,我们先喝几杯,在此安心等消息。”

    下午两点多,副管家回来了,李应将问副管家:“人呢?”

    副管家不敢当着**的面说,将李应拉到后堂悄悄说:“小人将书信交给老祝庄主,老祝倒愿意放人,可祝家三位少庄主却死不放人,定要将人交给济州知府!”

    李应:“我们和祝家庄定的是生死盟约,他们见了书信,理当放人,可能是你说话不周,这样吧,我再写封信,让杜总管去吧。”

    副管家告退,李应再修复一封,签上名字,盖上图章:“杜兴,你亲自去一趟,见了祝庄主好言相求,不要争执,只许把人要回来就是了。”

    杜兴骑快马直奔祝家庄,到晚饭时分,杜兴一个人回来了,而且气得脸皮发紫牙根直咬。李应忙问:“杜总管,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样?你先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杜心喝了口茶,平定了一下情绪,说:“主人,小得带了你的书信去祝家庄,到了第三道门,遇到了祝龙祝虎祝彪兄弟三人,小人恭恭敬敬行礼,这三人问小的:‘杜兴,你又来干什么?’小人躬身说:‘东家有书信在此。’祝彪立马变了脸,泼口大骂:‘你那东家也太不懂事了,早上派个泼皮破落户来讨那梁山贼寇时迁,如今我要解往州上去,你又来怎的?’小的回答:‘三公子,这时迁不是梁山贼寇,他是蓟州人士,今日来投敝庄,望三公子高抬贵手,将时迁还与我东家。’那祝彪骂:‘你个无赖小人,回去告诉你东家,我说时迁是梁山贼寇他就是梁山贼寇,不是也是,你再啰嗦,我拿你也当梁山贼寇捉了,还不快滚!’我说:‘三公子,这里有我东家书信,这时迁真不是梁山贼寇。’祝彪接了书信,看都不看就撕了,嘴里还骂:‘还不快滚?回去告诉你东家,如果惹得小爷火了,将他也当梁山贼寇捉了。下次再来我打断你的狗腿。’小人不敢多说,恐伤了两家和气。东家,小的在江湖上也混了多年,何曾吃得这样的侮辱?”

    李应听完,气炸连肝肺,磨碎口中牙:“三个小畜生,打狗还得看主人,竟然不顾咱三庄同盟,欺人太甚!走,去找他们评理去。”好李应,提枪上马,带了十多个庄丁,赶月色往祝家庄去。**石秀怕有闪失,急拉杜兴,骑马追了上去。

    李应心急,打马如飞来到祝家庄前。这祝家庄比李家庄大,也是依山势而建,庄墙由青是堆砌而成,有五六米高,前后两座庄门,吊桥高悬,墙上刀枪林立旌鼓密布,庄前有数百米的开阔地。李应来到庄前,破口大骂:“祝彪小儿,敢辱骂你家老爷,快出来领打。”

    庄门打开,里面涌出五六十人,为首一位将军,铜盔铜甲赭红袍,胯下赤碳火龙马,左手刀右手枪。此人正是祝三公子祝彪。

    李应见了祝彪,用枪指点:“你个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畜生,你爷祝朝奉和我结生死同盟,誓同心协力守村护寨,你祝家到我庄上,要钱我给钱,要人我给人,今天我两次修书向你要人,你不但不给,还羞辱与我,全不把同盟放在眼里,是何道理?”

    祝彪邪着眼撇着嘴说:“李应,我们是和你定了生死同盟,但你今天为了袒护梁山贼寇,我怎么好给你呢?”

    李应:“那人叫时迁,如何成了梁山贼人?你这是借口。”

    祝彪:“李应,我说他是梁山贼人,那他一定就是,我说不给你就不给你,你想要,来取呀,来呀。”

    这祝彪当面羞辱李应,李应能被他羞辱,抬腿摘下长枪,直奔祝彪:“小贼,我今天教训教训你!”

    祝彪舞动刀枪接架相还,二人马打盘桓战在一处。李应心存善念,让着祝彪,祝彪全力以赴拼命厮杀,两人打了十五六回合,祝彪的武器就进不去招了,拨马败走,李应打马紧追:“祝彪站住,你还我人来。”

    祝彪见李应追来,攒弓搭箭回头就射,李应躲闪不及,这一箭正中左肩,李应翻身落马。祝彪见李应中箭,回马就来杀人,**石秀见状冲杀过去,挡住祝彪,杜兴将李应抢回,败回李家庄。

    众家眷见李应受伤,乱做一团,**为李应取了箭,敷上金疮药,将伤口包扎好。

    李应对**十分愧疚:“二位兄弟,对不起,不是我不帮你们,只是这祝三儿如此无礼,我还存仁慈心,处处手下留情,可着小畜生竟然对我下如此死手!人我可能要不回来了,万分抱歉。”

    **:“李庄主不必在意,他祝家既下死手,这同盟也就算完了,我们不能再拖累您了。这样,我们连夜去梁山,请梁山泊人马前来。只是到那时还希望庄主袖手傍观,不要出手救援。”

    李应:“救援?我恨不得立即灭了这帮无耻小人!奶奶的,仗着官府撑腰,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有他好果子吃的。杜兴,你准备快马金银,送两位壮士。”

    **石秀在杜兴带领下很快出了李家庄,取道急往梁山,天亮时分,早望见一座客栈,两人来到店前,吃点早点,顺便问路。这店主是石勇,他见两位客人威武不凡,试探着问:“二位客官打哪里来?”

    **:“我们从蓟州来,到此寻亲。”

    石勇听得蓟州,便想起前几天戴宗回来时说的话,说有个叫石秀的可能要来梁山,便问:“二位可认识石秀?”

    石秀:“我便是,请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石勇:“前几天戴宗回来,说到石秀,我估摸是你们!”

    **:“你是梁山泊人?那太好了,快领我们去梁山,我求急事。”

    石勇:“什么急事?吃了早饭再说嘛。”

    **:“我兄弟时迁被祝家庄给捉了,扑天雕李应为了要人也收了伤,需要梁山出面救人。麻烦石勇兄弟快快通报。”

    石勇:“你们放心,我这就通报。”只见石勇出了门,射出了一支响箭。

    大约过了一刻钟,店外人喊马嘶,一队人马来到店前,为首的是霹雳火秦明:“石勇兄弟,何事急招?”

    石勇将**石秀的事简单向秦明说了一下,秦明号称霹雳火,做事风格雷厉风行,他不作片刻停留,拉的**石秀:“走,一起回梁山泊。”

    梁山众人听到响箭,知道有人入伙,已经在必经之路上等候。戴宗见了石秀高兴地拉着他的手:“石秀兄弟,你终于回家了。咦,杨节使,你这是?”

    **:“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戴宗:“走,咱进寨,宋江等头领在里面呢。”

    大家一齐来到议事厅,**见这议事厅和知府衙门大不相同,中间一圈桌子,人背里面外而坐,外面一圈桌子,人背外面里而坐,没有人站着,更没有人跪着,大家说话打招呼只是叫声兄弟,相互握个手拥抱一下。**有心事,见了宋江,立即跪下:“宋江哥哥,求你快发兵救救时迁兄弟,他被祝家庄捉了。”

    宋江:“**兄弟,请慢慢仔细讲来。”

    **便把在祝家庄住店挨宰,时迁偷鸡报复被捉,李应要人受伤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便。晁盖听了火大了:“这时迁,冒充梁山好汉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诋毁梁山泊声誉,我梁山替天行道,何时做过偷鸡摸狗的勾当?断不能救!”

    宋江:“保正兄弟,时迁偷鸡是错,但祝家庄宰客在先,如果不救时迁,天下英雄会以为咱梁山不是诚心招贤纳士,咱绝不能寒了天下英雄的心。”

    晁盖:“公明所以即使,就依你所说,咱这就起兵,荡平祝家庄。”

    吴用:“二位,时迁被捉在祝家庄,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咱如此大动干戈,要不要等王伦兄弟回山,或召开议事院会议商量一下?”

    宋江:“吴教授,那祝家庄区区一千庄丁,没什么战斗力,荡平祝家庄,我有一个团就够了。王兄弟和议事院有规定,如有紧急情况,军团司令可以调动一个团,我们可以自主。救人如救火,咱先行兵,议事院这边你召集讨论一下,如果通过,立即增兵!”

    吴用:“也好,公明哥哥小心。为保证军队战斗力,我将秦明花荣两位将军增派给你!”

    当晚事定,大家为**石秀接风洗尘,开了个简单的联欢会。次日一早,宋江点兵出征。军队分三路,秦明花荣**石秀黄信杨林欧鹏,领一个营五百人马居左,刘唐李逵穆弘邓飞马麟王英燕顺领一个营五百人马居右,宋江亲自带张顺张横童威童猛李薛永候健和五百人马居中,戴宗负责传信,吴用晁盖带了林冲武松吕方郭盛三阮等守寨。人马调配完毕,一声炮想,往祝家庄进发。

    梁山距离祝家庄不远,只一天,军队便来到独龙岭下,宋江传令安营扎寨,招花荣秦明等众将商议:“诸位,我可听说这祝家庄地形道路交通状况非常复杂,不是本地人没有向导很难找到路,咱最好先派两个人进去打探一下路况,使军队能进退自如方能取胜。”

    得,这宋江为了捞名声,先嚷着出兵,到这里了,才想到先侦察地形,早干嘛去了?要知道,大军一动,黄金白银如流水般流走,每天得花费多少?如果王伦在场,这军队绝不会到这里!可已经来了,仗不打不行!

    李逵:“哥哥想得太多了,咱李逵好久没痛快过了,就这鸟庄,俺上去嘁哩喀喳不就完了吗?”

    宋江:“铁牛,你就知道杀杀杀,咱这是打仗,如果要冲锋,我一定让你去,可这攻城拔寨,需要军队协调作战,你老实呆那里等这号令。”

    李逵眨巴眨巴眼睛:“不就打死几只苍蝇吗,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嘛。”

    石秀:“宋头领,你等为了我们兄弟提军到此,这探路的任务就交我们吧。我们曾进过祝家庄,路途相对还熟点。只是梁山大军前来,我们进去可能有些麻烦。”

    **:“石秀兄弟,我陪你去,我装扮成一个道士,摇着铃铛进去,你听铃铛声,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石秀:“好的,我挑一担柴禾进去,咱身便需藏些暗器,以备不时之需。”

    宋江:“既然二位兄弟自愿前往,今夜打点行装,明天一早进去。”

    等得明日,石秀挑着柴先入进庄。走了不到二十来里,只见路径曲折多杂,四下里湾环相似;树木丛密,难认路头。石秀便歇下柴担不走。听得背后法环响声渐近,杨林头戴一个破笠子,身穿一领旧法衣,手里擎着法环,一路摇着铃铛也进了庄子。石秀见没人,叫住杨林;“哥哥,想不到道路这么弯弯绕绕,不知那条是我们前天跟随李应来的路。那天天色已晚,他们烂熟奔走,我们只管跟着,没在意道路。”

    杨林:“不要管他路径曲直,咱只拣大路走就是了。”

    石秀又挑了柴,只顾望大路走,见前面一村人家,数处酒店肉店。石秀挑着柴,便在酒店门前歇下担子。只见家家户户都把刀插在门前;每人身上穿一领件黄背心,写个大“祝”字;往来的人也是如此。石秀见庄子戒备森严,不敢贸然行事,看一个年老的人,上前拜揖:“丈人,请问这里是什么风俗?为什么都把刀插在当门前?”

    那老人:“你是那里来的客人?对这里的情况毫不知情,还是快快离开吧。”

    石秀:“小人是山东贩枣子的客人,赔光了本钱,没钱回家了,只好砍些柴来这里卖。不知道这里的乡俗地理。”

    老人:“你还是快走,或者到别处躲避。这里早晚要打大仗了!”

    石秀:“老人家这话说的,这里风景这么好,地方也偏僻,怎么会打大仗?”

    老人:“客人,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我我告诉你:这里叫祝家村。冈顶上便是庄主祝朝奉的衙门。如今祝家庄惹恼了梁山泊好汉,梁山头领宋江已经引领军马驻扎在村口,因为怕我们这村道路地形复杂,没敢贸然杀进来。祝家庄上已经号令下来,每户人家只要有人能动,都必须做好准备,一旦军令下来,便要去厮杀。”

    石秀:“丈人,村中总有多少人家?怎么敢和梁山贼寇厮杀?”

    老人:“光我们祝家庄,就有一二万人家。东西还有两村人接应;东村扑天雕李应李大官人;西村扈太公庄,有个女儿大名扈真,绰号一丈青,他们都十分了得。”

    石秀:“你们人马众多,还怕那梁山贼寇?”

    老人:“你管这些干嘛。我劝你,凡是初来乍到的,不认识路的,都要捉起来。”

    石秀:“丈人,怎么初来的也要捉?”

    老人;“我这里的路,有旧人说:‘好个祝家庄,尽是盘陀路!容易入得来,只是出不去!’”

    石秀听罢,哭了起来,扑翻身便拜:“老丈人,小人是个江湖上折了本钱归乡不得的人!如果卖了柴走不出去,被庄丁大哥撞上了,岂不是被白白捉去,屈死在这里?爷爷,您就可怜可怜我着无家可归的人!小人情愿把这担柴送给爷爷,只指小人出去的路罢!”

    老人:“我怎么好白要你的柴?算我买你的。你先进来,我这里还有点饭,你先吃点。”石秀千恩万谢,挑着柴,跟那老人到屋里。老人装了一碗米饭,盛一碗糕糜,叫石秀先吃。石秀再拜谢:“爷爷!还请您老人家指教出去的路!”

    老人:“你从村里往外走,只看有白杨树便转弯。不管这路是宽是窄,只要有白杨树,转弯就是活路,没树的都是死路。有别的树木转弯也不是活路。如果走错了,左来右去,肯定走不出去。那些死路里,地下埋藏着竹签铁蒺藜,陷坑机关无数;你纵有通天本领,也休想活着出来!”

    石秀拜谢了,问;“爷爷高姓?”

    那老人;“这村里姓祝的最多;惟有我覆姓钟离,士居在此。”

    石秀;“饭菜小人都吃了,改日一定厚报。”

    二人正在这说话,听得外面吵吵闹闹;“拿了一个细作!,快去报告庄主。”石秀吃了一惊,跟那老人出来看,只见七八十个军人绑着一个人过来,那人正是杨林,剥得赤条条的,索捆索绑。石秀看了,暗暗叫苦,悄悄问老人:“他们捉的是什么人?又为什么绑了他?”

    那老人;“你没听见说他是宋江派来的细作?”

    石秀又问:“怎么知道他是奸细?”

    那老人;“说这人胆子也太大了点,独自一个来做细作,扮成个解魇法师,偷着进入村里。又不认得这里的路,只拣大路走,左来右去,只走了死路;不知道白杨树转弯抹角的消息,人民见他走得错了路,而且来路蹊跷,就报告庄上的官差们来捉他。这人又掣出刀来行凶,伤了四五个人。有人认得他,叫做锦豹子杨林,曾经做过贼人。”

    老钟离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前面有人吆喝:“前面闲人快快闪开,庄上三官人巡查过来!”石秀在门缝里向外张望,只见前面摆着二十对红缨枪,后面四五个人骑着马,弯弓插箭;又有三五对青白哨马,中间拥着一个年少壮士,坐在一匹雪白的马上,全副披挂,跨了弓箭,手执一条银枪。石秀当然认得他,却故作不知,问老人;“过去的那个公子是谁?”

    老钟离回答;“这个人正是祝朝奉第三子祝彪,和西村扈家庄一丈青定了亲。弟兄三个他最了得!”

    石秀拜谢;“老爷爷!请指点我出去!”

    钟离;“今日太晚了,前面如果在厮杀,你出去岂不白白送了性命。”

    石秀;“爷爷,您可得救我一命!”

    钟离;“你先在我家歇一夜。如果明日没有打仗,你就可以出去了。”

    石秀只得坐在他家。只听门前四五替报马,挨家挨户下达命令;“你们这些百姓;今夜看红灯为号,齐心合力捉拿梁山泊贼人,捉住了送往寨主那里,定有重赏。”

    石秀又问;“这些人是谁?”

    钟离:“这些人是本处捕盗巡检。今夜约定要捉宋江。”石秀心中思量,但又怕让钟离看出心思,便要了盏灯,到屋后草窝里睡了。

    宋江军马在村口屯驻,不见杨林、石秀出来回报,派欧鹏去到村口打探,时间不大,欧鹏回来报告:“听村里人说捉了一个细作。小弟见路径复杂难认,不敢深入重地。”

    宋江听罢,怒发冲冠;“本打算等得到了回报再进兵!谁想对面又捉了一个细作,必然又陷了两个兄弟!我们今夜只管进兵,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两个兄弟救出来,众头领,你们意下如何?”

    李逵听宋江说要进兵,哇哇大叫:“哥哥早该下令,我先杀入去,看这祝家庄能奈我何!”

    宋江随即传将令,军士披挂整齐,刀枪明亮。李逵,**前一队做先锋;李俊等引军做后合;穆弘居左,黄信居右。宋江、花荣、欧鹏等,中军头领。摇旗呐喊,擂鼓鸣锣,大刀斧,杀奔祝家庄来。杀到独龙冈上,已经是夕阳无限好的黄昏,宋江催促前军攻打庄子,那先锋李逵连裤衩都甩了,脱得赤条条的,挥舞着两把夹钢板斧,火拉拉地杀向庄门,这架势早把祝家庄的人吓跑了。等他冲到庄前,人家已把吊桥高高地拽起了,庄里不见一点火。

    李逵见状,就要下水过去。**扯住:“使不得。庄门关着,他们很可能有诡计。咱还是等宋江哥哥来商议对策。”

    李逵这性子那里忍耐得住,拍着双斧,隔岸大骂:“那鸟祝太公老贼!你出来!黑旋风爷爷在这里!”庄上只是不应。

    宋江中军人马到来,**接着,将军情向宋江汇报:庄上黑灯瞎火不见人马,也没动静。宋江勒马观看,庄上黑洞洞静悄悄,不见刀人马,心中疑忌,猛一拍脑袋说:“坏了,都是我的错,兵书上明明说,‘临敌休急暴。”是我一时性急,只要救两个兄弟,连夜进兵;现在深入重地,已经到了他庄前,前不见探哨,后没有接应。必中了他的埋伏,快撤。”

    李逵叫道:“哥哥!军马已经到这里了,休要退兵!我与你先杀过去!你们都跟我来!”

    李逵话还没说完,只听祝家庄里,一个号炮直飞起半天里去。独龙冈上,千百条火把一齐点着;门楼上弓箭如雨点般射来。

    宋江急命:“原路返回。”只见后军头领李俊人马先发起喊来:“来的旧路都被阻塞了!”宋江教军马四下里找路。李逵挥起双斧,来来往往鬼叫,不见一个敌军。

    独龙冈山顶上又放一个炮来。响声未绝,四下里喊声震地,惊得宋公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