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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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关索醉骂潘巧云,白秀士乱点鸳鸯谱

第五十八章病关索醉骂潘巧云,白秀士乱点鸳鸯谱

    石秀每天开店杀猪卖肉,王伦则常去了解戴宗杨林打探的消息,转眼半月,戴宗杨林还是没有找到公孙胜的消息,王伦只好决定打道回府。

    石秀见王伦要回去,热情挽留:“王义士,**的岳父有一事求我,说如果了却次此愿,死而无憾。”

    王伦问:“那老丈求你的是什么事?”

    石秀:“还不是那**的终身大事!所谓清关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奸夫的事!王义士,你提倡什么恋爱自由,一定比我有主意,你跟我去找老伯,让他跟你说。”不容分说,拉住王伦来见潘老头。

    潘老头见石秀拉了个秀才来,问:“石壮士,你来找我什么事?”

    石秀:“老伯,您拖我的事,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这个秀才满腹经纶,他说他有办法。”

    潘老头:“那就多谢王秀才了。”

    王伦:“潘老伯,您有什么困难?”

    潘老头口打嗨声:“嗨,都怪老朽,是老朽自己作孽!小女和杨节使结婚这么久了,两人极少同住一室,这很不正常,杨节使一定收了不少委屈!老朽年迈,但耳不聋眼不瞎!但小女已是再嫁之身,更是杨节使的老婆,诸事由不得老朽,都怪老朽太看重钱财,老朽愧对女儿,愧对杨节使,还望王义士能助老朽解开这结。”

    王伦:“老丈,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得由杨节使出面,我找机会和杨节使谈谈吧。”

    潘太公:“如此甚好。过几天是拙荆周年祭,老朽办个法事,也可请杨节使回来,王义士可乘机和杨节使说道说道。”

    王伦:“恭敬不如从命。戴兄弟,你和杨林兄弟先回,如果裴宣等兄弟愿意去梁山,你带他们一同前往,我做完大媒就回。”

    戴宗杨林告辞先回梁山去了。

    没几天,潘家吹吹打打来了一群和尚道士,挑着经担带着法器,在潘家大堂摆下香坛,为潘太公已死去的老婆做起了法事。潘巧云**是孝子,在这样的场合不得不来。潘巧云跪在坛前,忽看见主持,立即心摇旌动——这主持正是自己的初恋情人裴如海。

    王伦见潘巧云异样,顺眼神看去,看见了主持和尚,这和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虽然年轻,但做事老成持重,不但才识好,心理素质也很高,粗布百衲衣掩饰不住他内在的气质,王伦见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裴如海也看见潘巧云了,他内心心潮澎湃,但诵经没受任何影响!王伦想故意打扰他的心境,高声喊了声:“裴如海。”

    和尚抬头看见王伦,双手合十打了个招呼,继续念他的经!潘巧云回头恨恨地瞪了王伦一眼。**和潘老头不知道裴如海是谁,对这一嗓子的影响不大。

    诵经完毕,潘太公设晚宴招待和尚道士,潘巧云借敬酒的机会来到裴如海面前,道个万福:“师兄,你近来可好?”

    裴如海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但作为主持,必须保持形象,合十欠身回答:“阿弥陀佛,小僧尚好!谢女施主。”

    王伦知道,情不是说断就断的,所以也来充一回和尚:“阿弥陀佛,主持年少持重,修行深厚,韬光隐晦,却非佛门中人!”

    裴如海:“这位施主,小僧看破红尘,一心理佛,为何非佛门中人?”

    王伦:“何为僧?人曾是僧;何为佛,人弗能成佛。主持以为逃避就对了吗?岂不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须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心中无杂念,何处染尘埃?师兄在红尘中尚有孽债未清,如何修得无上正果?”

    裴如海:“施主可知,色非色,空非空,人非人,佛非佛,只有一心向佛,佛必渡之,心生杂念,魔障便生。凤凰盘孽,浴火重生。”

    王伦笑了:“你盘孽了,你的某位师妹却浴火了!佛云济世救人渡心,主持可懂渡心?”

    裴如海:“佛法高深,非尘世之道所能释怀,小生修行尚浅,难渡心。”

    潘巧云自小读书,岂能听不懂王伦在借佛经之道说她和裴如海?所以她眼泪汪汪看这裴如海。裴如海更不傻,他对师妹的心不是装得出来的,要不也不会遁身空门!如今王伦借禅机将此事点破,只能说“难渡心”。

    王伦见裴如海心中还有潘巧云,觉得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将最后一句说了出来:“是即是非,难则是不难,所谓事在人为。小可有一法,却能渡心!”

    裴如海知其中玄机,合十道:“赐教了。”

    **心里不是滋味了,他不懂佛,但懂什么是眉来眼去什么是话不投机,自己和潘巧云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这和尚佛门中人却和妻子眉来眼去!迫于场合,**不便发作,只是喝闷酒。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容易喝醉,**酒量不大,更经不起梁山封缸酒的诱惑,几杯酒下去便醉了!迎儿无奈,将**扶进了小姐的闺房!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将**扶进石秀的简易房吧。

    道场散罢,王伦回到石秀的住处,对石秀说:“兄弟,咱今天不睡了,咱去听房!”

    石秀:“听房?什么意思?”

    王伦:“你别管,跟我去就是了。”

    大约十点多,王伦估计所有人都睡着了,拉了石秀起来,悄悄摸到潘巧云闺房后面,只听里面在争吵,只听**声音:“贱货,腌臜妮子。”

    潘巧云:“姓杨的,我早跟你说,我心有所属,你别娶我,你恁是不听,如今你嫌我贱,那你休了我!”

    杨林:“贱货,我杀了你!我早晚杀了你和那个淫僧。别以为你们眉来眼去的我不知道,别以为你们勾搭成奸我不知道,我杀了你个腌臜贱货!”

    潘巧云:“**,江湖人都说你是个好汉,却说话作贱人,我和师兄是清白的,我们真心相爱有错吗?你为什么偏偏横在中间?还要怨我是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和师兄早名正言顺结为夫妇了,你还骂我,你有资格吗?”

    石秀在王伦嘴边说:“这贱人怎么偷汉子还振振有词了?”

    王伦:“兄弟,这不是偷汉子,他们郎情妾意却被人棒打鸳鸯,人心呐,难测呀。不过我倒觉得,**和这潘小姐不配。”

    石秀愣了:“不配?你怎么赞成偷汉养奸?”

    王伦:“兄弟,我一时间跟你说不清楚,这里来了个人,我去捉一下,你呆这里别动。”王伦说完悄悄隐在夜色之中。

    石秀没有发觉异样,王伦凭借特种兵的警觉,发现了房顶上有人,这人呼吸很轻,上房走顶身轻如燕,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今天他来,是想偷点银子,等揭开屋顶的瓦才发现,屋里小两口在吵架呢。

    这位梁上君子正在等两口子上床睡觉,忽觉有人在肩上拍了拍,回头一看,差点从房顶掉下去:打惯了鹰,今天怎么成了鹰的食物?人家到了身后,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梁上君子轻功不错,他见了王伦后笑了笑,做个手势打个招呼,扭身下屋就走。等他下了屋跳出围墙,彻底没了脾气,因为他从围墙上下来,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落到了王伦的怀里。

    既然到了墙外,王伦也就不客气了,拧着这小偷的耳朵,威严地问:“姓名?”

    小偷咧着嘴:“时迁”

    王伦:“鼓上蚤时迁,大名鼎鼎呀,怎么,想偷窥人家隐私,偷拍艳照敲诈勒索是不是?”

    时迁双手直摇:“别别,什么隐私艳照,俺不懂,俺只想顺点银子花花。遇上这事了,顺便看看春宫戏。俺发誓,俺只窃财,从不做采花之事。”

    王伦:“要银子,可以,你跟我来,不许耍滑头!如果你耍滑头,我把你的耳朵给削了!”

    时迁:“削耳朵?哎,你是谁呀?”

    王伦:“白衣秀士王伦,你听说过没?蜈蚣岭飞天蜈蚣吴谦的另一只耳朵是我削的,你信不信?如果不信可以试试。”

    时迁听说过飞天蜈蚣吴谦,也听过他被卢俊义削去一只耳朵,但后来他没了踪迹,这王伦不会骗自己吧,不对,如果王伦骗他,那自己是怎么被他发现,又这么掉进他的怀里的?这王伦不简单,咱还是老实点好:“王大侠,我很老实,你放手,放手。”

    王伦放手,转身跳进墙,来到石秀旁边,时迁乖乖地跟来。屋里**潘巧云的嘴仗已经打完,**依在桌子上睡着了,潘巧云坐在床边摸眼泪,示意丫鬟迎儿找了条被子给**披上,整个过程石秀全看见了。王伦见戏已经收场,向石秀点点头,三人回到石秀卧式。

    石秀:“王兄弟,我就搞不懂了,这潘巧云嫁了哥哥,对哥哥冷若冰霜,可哥哥睡了,她倒叫丫鬟给披上被子,这女人心海底针,真让人捉摸不透”

    王伦:“石秀兄弟,你没有自由恋爱过,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女人对自己心爱的人会付出全部,包括身体,那是爱,但他对不爱的人,一定保持着必须的距离,誓死守卫自己的贞操。**兄弟对潘巧云照顾有加,潘巧云对**当然也要照顾,所以给他披条被子,那是出于照顾而不是爱!”

    石秀时迁都摇头。王伦笑了笑说:“等你们到了梁山,谈上一次恋爱,就知道了。”

    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谈恋爱?”

    王伦:“算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回去睡吧。”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睡眼朦胧来见石秀,石秀将时迁介绍给**认识,**打个招呼,然后对石秀说:“兄弟,我家贱内今日要去报恩寺里还愿,我衙门里有事,麻烦你去一趟,好吗?”

    石秀知道**让他看着点潘巧云,这种家事还是不介入的好,只得说:“哥哥,石秀行为鲁莽,只怕惹下祸来,对哥哥嫂子不好。”

    时迁:“我去,我去!”

    王伦给了时迁一个丁拐,骂道:“贼心不死的东西,难道报恩寺有你偷的?”

    时迁:“和尚庙没我偷的,但有别人偷……”

    王伦狠狠一个丁拐:“闭上你的鸟嘴!杨兄弟,这样吧,我去。可咱话在前头,我的观点很前卫,你莫怪我。”

    **:“王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她潘巧云真的那样,我**还她自由身便是。”

    王伦:“好,有杨兄弟这话,我就放心了。”

    潘太公带上女儿丫鬟,请看几个轿夫,大概上午八点的样子,从蓟州城出发,一路往报恩寺来。报恩寺离成仅数里,一个小时的路程便到了。

    方丈见潘太公前来还愿,实际是来支付昨天的工钱的,所谓顾客是上帝,钞票是上帝他爹,今天上帝他爹来了,能不好好招待吗,装模作样表面仪式以后,方丈热情款待潘老头。

    老头上了点年纪,路途劳累,吃了饭总犯困,每天午觉免不了,方丈安排潘太公在禅房午睡。王伦时迁到处走走,观赏一下庙宇风景,伺机捉奸。裴如海见机会来了,对潘巧云说:“师妹,太公休息了,你可要休息?”

    这是裴如海的约会邀请,潘巧云和裴如海同学多年,能听不懂?她轻轻说:“我不困,不劳师兄了。”

    裴如海:“师妹不困,无需打扰太公他老人家休息。走,去小僧禅房看看佛牙。”

    潘巧云:“多谢师兄,迎儿,你在这里守着老爷,有事叫我便是。”

    印儿:“是,小姐。”主人要谈恋爱,丫鬟自然要找不做灯泡的理由,现在吩咐下来,能不应吗?

    潘巧云跟着裴如海进了他的禅房,好一个清静所在,窗明几净经书满架整整齐齐,作为一个男人,禅房收拾得如此整洁实属难得。潘巧云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赞赏道:“师兄挣得个好去处,师妹好生羡慕。”

    裴如海:“师妹,师兄的心里一直空空荡荡,只能以经文聊此残生了,想必此处也是我的归属。”

    潘巧云:“师兄,我对不起你!”

    裴如海:“师妹,你苦了,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潘巧云:“师兄,我的心只属于你,这你是知道的,可我爹将我嫁了又嫁,师兄却躲在这幽静只处独想清静!”

    裴如海一把抱住潘巧云:“师妹,我无能,我……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没钱,没权,纵然心再明灵再清,可我不能违逆你父亲的意愿,他老人家需要你为他养老送终,我只能将对你的思念埋在心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翻出来,独自一个人对这月亮流泪。”

    潘巧云:“师兄,我苦啊,我天天想你,天天盼你,总盼这你的花轿来接我,总希望身边的人是你,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死而无憾了。”

    王伦时迁在外边听得真真切切,他看到了一个现实版的梁山伯祝英台!时迁却在嘀咕:“贱人!淫僧!”

    屋内的事情发展如王伦所预视,在这幽静馨香的禅房,两人你浓我浓情浓意浓,浓来浓去浓到床上去了。当裴如海完事发现潘巧云还是个处女的时候,立即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的嘴巴:“师妹,师兄是禽兽,是畜生,师兄对不起你。”

    潘巧云:“师兄别怨,师妹能和师兄有这天,丛受沉潭之罪,师妹无憾。”

    裴如海:“不,师妹,我们走,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耕田你织布,我们离开这世俗的地方。”

    潘巧云:“那我爹呢?”

    裴如海:“我们把他接走,我做牛做马,也要让他老人家晚年幸福。”

    潘巧云:“师兄,别说了,我丈夫是刽子手**,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你走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当没有我这个师妹。”

    裴如海:“不,要死咱一起死,我裴如海虽是一介书生,但我敢作敢当!绝不舍下师妹独生。”

    “师兄。”潘巧云抱着裴如海,泪如雨下:“师兄,我们走不掉的,事情已经做下,我们唯有一死了!”

    “未必。”王伦在窗外一声回答,将裴如海潘巧云全部惊坐床上,二人心里是同样的想法:完了,事情败露,死定了!

    王伦时迁翻窗进屋,时迁指着两人骂:“你个**的女人,背着丈夫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偷汉子,还有你这和尚,啊,看你文质彬彬,像个修行得道的高僧,怎么就毁在女人的裤裆里呢?哎呦,你叫我说你们什么好!”

    王伦:“时迁哪,你可知这二人早就私定终身?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君子当成人之美,这两人被世俗所逼,才到了这步田地,二人只博一夜夫妻心愿已足,如此化蝶成蛹的勇气,你我当好好学习!。

    时迁看着王伦摇摇头。王伦不理时迁,对潘巧云说:“潘小姐,你真愿意为了裴如海去死?”

    潘巧云:“巧云对如海真心一片,今天将贞操和身体交给心爱的人,死也无憾了。”

    王伦:“裴如海,你真的对潘巧云一生相守不离不弃?”

    裴如海:“如海对天发誓,如海对巧云绝无二心,如有半点欺瞒,如海愿堕入无间炼狱!”

    王伦:“好,既然你们两人如此真心,我成全你们!今天在这禅房印证你们的真情,他日给你们两办个结婚证,保证你们夫妻的合法性!**和潘老头那里我来解决!你们敢面对他们吗?”

    夫妻二人不约而同齐声回答:“敢!”

    时迁:“王伦,你小子怎么这样,我回去告诉**,就说你乱说风情,促成他们的奸情。”

    王伦:“用不着你说,我直接去说便是,**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只管看戏就是了。”

    王伦:“潘小姐,假和尚,你今天不用回家了,明天在翠屏山等我!过了明天,你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夫妻了。时迁,你在这里保护好他们,如果他们少了一个头发,我把你的眼睛鼻子舌头耳朵全割下来抄熟了下酒。”

    时迁摸摸鼻子眨眨眼,尖着小嗓门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