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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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长街救*,巧云私塾动真情

第五十七章石秀长街救**,巧云私塾动真情

    书说简短,三人晓行夜宿,非止一日,来到蓟州。杨林说:“二位哥哥,这公孙先生是个出家人,是个方外之士,想必不会住在城里,咱该到乡村山庄寻找才是,”

    王伦觉得有理,便在乡间山庄到处打听,并无人知晓。戴宗说:“杨林兄弟,这乡村里人不认识他,说不定城里有人认识他,咱还是进城问问看。”

    三人进城,问了很多人,大家都说:“这道士该在名山大刹居住,不会在城里的。”

    几人正在满大街打听公孙胜的住处,忽听前面锣鼓宣天,迎面来了一队人,前面两个牢子敲锣开道,紧跟着两匹马上驼着锦缎红花之物,在后面一匹高头大马上坐这一位将军,两牢子撑着大伞盖将他罩住,再后面四人抬着个大鼓。王伦见这将军生得一表人才,两道长眉毛一直连道鬓发,丹凤掉稍眼,淡黄色面皮显得有点营养不良,几许细小胡须,浑身青彩霞衣显得格外耀眼。

    杨林认识此人,对戴宗说:“此人长得跟病秧子差不多,人称病关索**,是前任知府杨卫哲的亲戚,后任知府李保瑾见他使一口好刀,武艺出众,让自己家亲戚做了捕快,让他做了两院押狱,专管行刑。看这架势,该是刚行刑回来。”

    王伦:“不知道又有谁冤死了!”

    杨林看着王伦,心中不解。就在这时,侧巷钻出七八个兵痞来,为首那位号称踢杀羊张保,是蓟州守御池的军官,他身后跟的都是他拢来的一些地痞流氓,因为是兵,惹了多少官司,地方官却奈何他们不得!**一外乡人,那就跟不被他放在眼里。今天**处决了犯人,多少得有点赏赐!张保因此拦住了**的去路:“杨节使,今天又有了斩获,小得该借光,该分一杯羹吧。”

    **:“张大哥,请来喝杯水酒。”

    张保:“今天我不想喝酒,就借大哥百八十贯钱使使。”百八十贯,好大的口气呀,一贯一百,十贯一千,也就是一两银子,这张保开口就是十两八两银子,能抵上老百姓一年的生计!

    **:“我和张大哥素无来往,更无生意上的交易,我怎么一下给你这么多钱?”

    张保:“大哥,你今天敲诈了老百姓许多财物,咱只是向分点小零头,别那么抠门呀。”

    **:“这怎么是敲诈来的?这都是他们预先准备好了给我的。你这分明是有意讹诈!你是军我是卫,咱互不相干,还是请你让开。”

    **句句在里,可张保根本不讲理!他命几个军士一起上,先抢了缎子。**说:“你敢无理?”

    张保:“我就无理了,怎么样?怎么样?你找你表哥去呀,去找呀?前段时间他在蓟州做知府,我只能让这你,现在你的靠山倒了,从捕快混成了牢节了,我还怕你?”军士将**抱住挣展不得,而牢子不敢得罪军士,一哄而散。

    杨林看不下去了,起身准备下场帮忙,王伦拉住了:“杨林兄弟,咱不可赶这场,如果你想帮忙,那咱就在夜半无人时将他‘嗯’。”王伦用手在脖子上横了横。杨林点头。

    大街上正闹哄哄得,却走来一个胆柴的大汉,他见众军士欺负**,告诉叫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军士竟敢在大街上公开打劫,还有没有王法?”

    张保见了来人,恶狠狠说:“你个打不死饿不杀的臭叫花子,大爷的事轮到你管?”

    这汉子火气上来了:“嚯,你拦路抢劫还有理了?”单手伸出,劈头将张保一提,将张保两脚拎空。张保“哎呦哎呦”叫唤呢,却被汉子往前一丢,扔出一张多远,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几个军士前来帮忙,被这汉子一拳一个,撩倒在大街上。这边**脱困,施展手脚,将一帮兵痞打翻。张保看势头不对,扯呼一声就跑,**看着拎包袱的人追下去,汉子像老虎赶羊似的在大街上追着兵痞打。

    王伦见事情该结束了,出面拦住了担柴汉子:“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追打,难道要打死他们?教训一下也就是了!”

    汉子扔不歇手,王伦只好请杨林戴宗帮忙将汉子抱住,拖到一条巷内。杨林将柴禾挑来,放在汉子身边。戴宗见汉子武艺好,力气大,客客气气一抱拳:“好汉,我看你武艺出众,力大无穷,却怎地落难在这砍柴度日?”

    汉子打了个嗨声,“嗨,都是这世道!”

    王伦:“请问壮士高姓大名?如何怨这世道?”

    汉子:“我叫石秀,金陵健康府(今南京)人氏,自小习武,总望能报效朝廷不负所学,哪知这世道个个奸佞处处贪恶,石秀不想帮助这样的朝廷欺压善良,只得贩牛羊养家糊口,哪知做买卖也收官府欺压,在这里被官兵强抢了牛羊,连本带利全没了,只得流落街头,以砍柴为生。诸位,你说,这是什么世道?”

    戴宗:“石秀兄弟,我叫戴宗,如今已经投奔梁山,在宋江哥哥麾下效力。我看你不必砍才了,以你的身手,不如去梁山泊投靠宋江哥哥,他们替天行道,来日朝廷招安,也能博得将军或官人。”

    石秀:“多谢兄弟,梁山如果让这腐败堕落的朝廷招安,我断断不去。”

    王伦:“石秀兄弟不与这腐朽堕落的朝廷同流合污,真是好骨气!在下白衣秀士王伦,梁山泊人民党党员,我们人民党推崇的是团结全国的劳苦大众,推翻反动腐朽的王朝统治,打倒一切贪官污吏奸佞妄邪,建立平等自由民主博爱的新社会,使全体民众人人有地,人人有权去选举和撤销官员。”

    石秀:“王兄弟这主张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好好给我介绍介绍。”

    王伦:“可以。”

    几人在此说话,**带了二三十人来,他见了石秀,赶紧跑过来,拉了石秀的手,热情地说:“好汉,你在这里!我可找到你了。刚才多亏你救了我,走,咱喝酒去。”

    石秀:“杨节使,你等等,我还要向这位王兄弟请教。”

    **:“哎呀,兄弟,请教也不必在这里,咱找个酒店坐下来,边喝边谈多好?走。”**拉了石秀和王伦,起身就走。

    戴宗见这么多官府人员,觉得浑身不自在。王伦岂能不知,便对戴宗杨林说:“兄弟,这里已经是蓟州府了,你们继续找人,我和杨节使石壮士唠唠嗑。你们注意安全。如果半月还没消息,可来这客栈与我汇合。”

    戴宗施礼告辞。**看了看戴宗,对王伦说:“这位兄台看着好眼熟,他是谁呀?”

    王伦:“杨节使,他是谁不重要,不过听我劝,你还是不知道他的好,免得惹来麻烦。”

    石秀已经知道戴宗身份,他见王伦这么说,也不点破。王伦见石秀为人处世谨慎,对他的好感大增。

    **带了两人来到酒店,要了酒菜。**端起酒杯:“石秀兄弟,我先敬你一杯,谢谢你为我解围!”

    石秀说了声谢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石秀兄弟,我看你一人在此,肯定没有家室,不如咱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如何?”

    石秀:“好呀,王兄弟可否愿意?”

    王伦:“石秀兄弟,我刚才说过了,我的革命目标是解放全天下老百姓,让天下人都过上天天有酒喝,天天有肉吃的生活,让全天下没有人欺人人吃人。你们的结义我就不参与了。”

    **:“王兄弟的话太大了点,全天下老百姓何止千万?你如何能让他们天天喝酒天天吃肉?”

    王伦:“天下事天下人管,天下事天下人做,我只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主张,他们愿意往着这方向努力,这个目标就一定能实现!”一点不错,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几乎所有的家庭不但能天天喝酒天天吃肉,还楼上楼下电视电话呢。

    **:“但愿王兄弟早日能实现梦想。石秀兄弟,您贵庚?”

    石秀:“在下二十八。”

    **:“我二十九,痴长兄弟一岁。”

    这几个人在说话呢,**的老丈人潘老头带了两个仆人找来了,**急忙起身行礼:“泰山老大人怎么来了?”

    潘老头:“我听说贤婿你和人打架,特意过来看看!”

    **:“没事,多亏了这位石兄弟,还有这位王兄弟。您老放心吧,我没事的。岳父大人,您也坐下喝口酒,然后咱一同回去。”

    潘老头:“好,你们两个先回去,跟巧儿说一声,就说我们在外面吃饭了,让她别担心。”

    仆人应声走了。潘太公打量了石秀好久,说:“这位石壮士以前好像是贩牛羊卖肉的。”

    石秀:“是。”

    潘老头:“太好了,我想请石壮士来我家,咱家后院临街,是壮士可以在哪里摆摊卖肉,免得天天担柴,还可以和小婿做伴。小婿是州衙节使,你们两个配合,做事当容易很多。”

    **一听这主意太好了,立即高兴得叫了起来:“如此太好了,石兄弟,你今天就搬来我家居住,岳父大人您马上安排,三天后咱的肉铺就开张!王兄弟,请您小住几日,也要给咱捧个场!”

    王伦点头表示同意。几人吃完饭,石秀收拾收拾生活用品,住进了**家。潘老头在后院为石秀准备了间上好的房间。

    **叫来老婆:“巧儿,我新结拜了两位好兄弟,快来见见叔叔们。”

    “来了。”随着一声甜美的回答,走来一位美媚。王伦一看**老婆,长得标致:冰肌藏玉骨,衫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王伦眼尖,透过半透明的真丝外衣,还看见了潘巧云身上的梁山特产——文胸和三角裤!

    王伦拿**打趣:“杨兄弟,你这老婆太漂亮了,你可能管不住她。”谁知王伦无意的一句话,戳倒了**的痛处,**老脸往下一沉。石秀一眼看出来了,连忙打圆场:“杨大哥,王兄弟口无遮拦,别介意,来咱进屋喝酒!”

    石秀将**拖进了屋,将王伦和潘巧云晾在了外面。幸亏老头不在,要不就糟了。王伦知道坏了,话似乎说到**的最痛处了!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潘巧云面子上也很尴尬,转身要走,王伦喊了声:“嫂子,请留步!”

    潘巧云停下,但没有回头:“你有什么,请快说。”

    王伦:“对不起,刚才一句话说到了你们的痛处了,在下在这里给你赔礼。”

    潘巧云:“王兄弟没说错,是我做错了。”

    王伦听到了怨妇的味道,更觉得这里有故事,上前两步,走到潘巧云身边:“潘小姐,我不知道你们夫妻感情怎样,我猜想你是个怨妇,小姐有什么不妨直说,我王伦可以给你作主!与其两个人心里不快,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早早解脱的好。”

    潘小姐打了个嗨声:“嗨,清官难断家务事,王兄弟还是不管的好!”

    王伦:“潘小姐,我叫你一声嫂子是害你,但你这样也害了杨大哥,也许更害了你老爹。”

    潘巧云听到老爹,眼泪就下来了。就这当儿,潘巧云的丫鬟迎儿来了,她见潘巧云哭,立即冲王伦吼了起来:“你是哪来的登徒子?敢欺负我家小姐,看打!”找个树枝来打王伦。

    潘巧云见迎儿拦住王伦,快步走了。王伦细想想,这潘巧云的事一定是感情恋爱婚姻家庭的事,她自己很难说出口,现在丫鬟来了,王伦立即有了主意,只见王伦闪身出招,丫鬟没来得及叫,便被王伦捂着她的嘴拖到了假山后面,明晃晃的匕首抵着这丫头白细的脖子:“好个俊俏的丫头,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来个先奸后杀,不,奸而不杀,只在你脸上刻个乌龟,让你里外都见不得人!”

    迎儿丫鬟胆子真不小,人也聪明,她见王伦这么做,早料到这完全是吓唬她的,如果王伦要奸她,早拉进树林绑了手脚干上了,她挪了挪身体说:“把刀拿开,想吓唬你家姑奶奶,你以为姑奶奶是吓唬大的!说,你想知道什么?”到底谁审谁呀!

    王伦笑嘻嘻说:“我想知道你家小姐和姑爷的事。”

    迎儿老气横秋:“那你就洗耳恭听了。”

    潘巧云是潘太公的独生女儿,因七月初七出生而得名。潘太公自小视巧云入掌上明珠,不但让她学女红,还让她女扮男装进私塾读书。也就是这读书,引出了无尽烦恼事。

    潘巧云的同学中有位裴如海,聪明好学乐意助人,总在生活上和学术上帮助潘巧云。裴如海的热情心肠、渊博的学识、聪明的头脑博得了潘小姐的芳心,潘小姐偷偷告诉裴如海自己是女儿身,希望裴如海努力用功,早搏功名,前来迎娶。

    裴如海在爱情的巨大动力下发愤图强,努力读书,连中两元,可惜在第三元遇到了麻烦!封建科举考试要考五元,即乡试中秀才;县试中解元;省试中举人,举人能补缺做个县令;国考中进士,进士最差也能直接做个县令,一般都能做巡访使,或御史台候补,从四品官;进士头甲六十人入朝殿试,由皇帝钦点前三名,分别叫状元、榜眼、探花。裴如海贫下中农出生,家里穷得叮当响,没钱行贿,蓟州府尹杨卫哲不给他参加省试!潘巧云知道后,偷偷从家里偷钱给裴如海,希望他贿赂一下杨卫哲,能通过州审参加省试。潘太公家境也不富裕,那点银子对潘家是全部积蓄,可这点钱州老爷杨卫哲看不上,裴如海的才能这样被无情地扼杀了。

    潘太公知道了女儿之事,大为恼火:本来让她读书,是为了多学知识,知书达理,懂得礼义廉耻,谁想这潘巧云却有辱门风私定终身,而且那裴如海家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老头和老太婆一商量,瞒这女儿为他定了门亲,强行将潘巧云家给了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王押司。裴如海知道后受不了打击,落发出家,到抱恩寺做和尚去了。

    也许天意弄人,王押司丧偶多年,突然能娶到满腹文采貌美如花的潘巧云,激动得不知道怎么才好,新婚之夜还没进洞房呢,喝多了酒突发心脏病死了,潘巧云落了个进门寡!潘老头指望将她嫁给王押司,能有个依靠,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可这王押司短命,结婚当天就暴病死了。王押司作为一个吏,和宋江一样,和父母断绝了亲属关系,他死以后,王押司的一切都自然归了潘巧云。王家人前来取闹,想收回财产和宅子,当时的捕快**出面打抱不平,那时,**的表哥就是蓟州知府杨卫哲,没人敢惹**,何况王押司死在酒桌上人证物证具在,王押司和王家断绝关系的文契也是铁证,王家没辙,灰溜溜地走了,这宅子和财产归了潘巧云。潘巧云可怜父母无人照应,将老两口接来家住。去年上半年,潘巧云的老娘病重,潘老头为了冲喜,也为了感谢**为他一家打抱不平,更想找个靠山,便招了**做女婿。**做女婿,目的有三:其一,**的表哥杨卫哲是知府,有后台;其二,**是外乡人,可以招进门,冲喜效果好;其三,**是吏,可以说无家庭牵挂。可**结婚没几天,老太婆还是死了!有病不治,只想迷信一下就指望身体好起来,那能行吗?

    **的婚事只是潘老头的一厢情愿!等**进洞房,被潘巧云踢到地板上才明白:初嫁由父母,再嫁由自己!这潘巧云虽是黄花,却是再嫁之人,她不同意嫁给**!**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不想强迫潘巧云,为了顾忌老潘的面子,他大部分时间在衙门睡觉,即使老潘叫他回家,他也找诸多理由推托。

    王伦知道了这事,将迎儿放走,并一再交代,这些事不能和**说。迎儿点头,走了。

    王伦回到石秀屋,**已经走了。石秀看这王伦,想知道答案,王伦微微一笑:“石秀兄弟,有个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你可愿意听?”

    石秀:“梁山伯祝英台?没听说过。那是什么故事?”

    草,又混了,王伦想起宋朝梁山伯还没出生呢,只得将迎儿所说一五一十告诉了石秀。石秀听罢一拍桌子:“**,**!不行,我得去杀了裴如海,不能让他害了**兄弟!”

    王伦连忙劝住:“石秀兄弟,你不是要知道我说的‘自由平等民主博爱’的思想吗?我告诉你,婚姻自由就是自由的一种!这潘巧云裴如海恋爱自由,却被父亲乱嫁,她是个受害者,你还能怪她?我倒要劝劝**,还潘巧云自由!”

    石秀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