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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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唐醉卧灵官店,王伦求情东溪村

    tue sep 06 19:20:32 cst 2016

    第十七章 刘唐醉卧灵官店,王伦求情东溪村

    王伦回到梁山,见根据地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便开起了纺纱织布厂,招收女工,教职工使用新的纺线技术。宋朝人纺线全靠手工捻,速度慢,捻的线粗而且很不牢固,用这样的线织出的布厚重,不适合夏天穿戴。王伦则采用湿纺,将玉米粉煮成很稀的糨糊,再将棉花在糨糊里捣散,用脚踏纺车捻成线,同样的棉花能多捻出三倍以上的线,纺线速度块了几倍,而且由于捻的圈数多,又上了玉米浆,纺成的线细硬牢固,织成布后洗去糨糊,柔软透气,非常适合做夏装。水泊梁山寨中家属都开始采用此方法织布,不仅能满足自己的需要,还能将布卖到附近的州县。山寨中人对王伦如此熟悉女工活震惊不已。

    王伦最大的事情不仅是教给职工生产技术,发展工业,而且要巡查根据他民主法治建设和政权建设情况,尤其要了解基本法执行情况和效果。还要出差,去桃花山太华山监督基本法实施与完善。

    这天,王伦沿了根据地外围巡查,在梁山东与济州郓县接壤的地方,看见一座破旧不堪的灵官庙,紧邻着东溪村。这庙里早没人供奉了,尘土堆了老厚,蜘蛛网结了几层。王伦发现了人的脚印――庙里有人!王伦提高警惕进了破庙,却见恭台上睡着个人,**着上身,将衣服行李当枕头,朴刀依在桌边,睁着眼张着嘴鼾声如雷。此人便是赤发鬼刘唐,他够大胆的,荒郊野外睡得如此沉。

    王伦见刘唐一头红头发,红胡须,浑身健肉,面相凶恶,有意想作弄他一下,便猛吼一声:“捉强盗!”

    刘唐听得喊声,蹦将起来,撮刀在手,叫道:“强盗在哪,强盗在哪?”

    王伦指着刘唐叫道:“红毛怪,你不是强盗吗?抢了人家的东西躲在这里。”

    “唔”,刘唐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俺不叫红毛怪,俺叫刘唐,外号赤发鬼,俺不是强盗,你才是强盗。”

    王伦笑了笑说:“赤发鬼,红毛怪,还不一个样?好,我是强盗,现在打劫,你快放下钱财,老实投降,免得我动手。”

    刘唐大笑:“哈哈哈哈,你还劫我?我看你一个穷酸秀才,手无缚鸡之力,挂个刀充强盗,我不还手,看你能劫我啥?”

    得,又来个以貌取人的,那就给他点教训!王伦叫道:“注意,打劫开始!”,左手拳直捣刘唐鼻子,刘唐充大,身体往右闪,举手来抓王伦的手腕,可王伦突然缩手进身,右手将刘唐的包裹抓了过来,笑嘻嘻说:“打劫成功,这包袱归我了。”

    刘唐还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伦,好半天他明白了,王伦真的将自己的包裹劫去了,里面虽没多少值钱的东西,但这面子输不起,于是刘唐操起朴刀剁向王伦,王伦摘下腰间的日本军刀,连着刀鞘和刘唐战到一处。

    这刘唐的功夫还真不差,虽比不了林冲杨志,但比九文龙史进强!可在王伦面前勉强走了四五招,被王伦抓住破绽一脚踹屁股上,“蹬蹬蹬”向前几步,一个狗吃屎趴地上了。

    王伦再次笑了起来:“怎么样?这下算我打劫成功了吧!”

    刘唐站起来,气呼呼看着王伦:“行,这行李归你了!你有种在这等着,我去东溪村找人来帮忙。”

    王伦乐了,笑着说:“我说你小子脑子不好,是个二愣子吧。等你去东溪村找了人来,我早跑没影了。”

    刘唐挠了挠后脑勺:“也对,那怎么办呀?”

    正当王伦拿这傻蛋寻开心的时候,外面一阵喧哗:“都给我围将起来,莫叫走了贼人!”

    这伙人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这郓县县令时文彬花钱买了个官,到任以后,为了将买官的钱捞回来,便到处收刮钱财,凡有不从,立即以私通梁山的罪名抓进大牢,让其家人用钱才来赎。全县地皮给他刮得寸草不生,只剩东溪村还有点草皮了,这次时文彬吩咐两都头去东溪村找茬。

    郓县的马兵都头朱仝,身高一米八五,体魄健壮,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五绺长髯,长得跟传说中的关云长一样,人送外号“美髯公”。此人祖上有点钱,但他只知学武不善持家,学得一身好武艺,却将家产败得差不多了。朱仝管辖二十骑兵二十步兵。

    步兵都头雷横,身高约一米七十六,一身健肉,紫棠面皮,络腮胡须,臂力过人。个子虽矮了点,但助跑能跳大概六七米,县里人给了他一个“插翅虎”的外号。此人打铁出手,生性好斗,有点像范爷,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气量狭小,动辄拳脚相向。他手下有二十长枪手十个短刀手。

    二人领手下兵丁去东溪村,途经灵官庙,见到王伦和刘唐,便呼啦啦将他们围上了。这雷横嘴上一个劲地夸:“县老爷神机妙算,果然这里有强盗!来呀,将两强盗抓了带回县衙审问。”

    王伦背着两手笑了笑,两眼看着刘唐。刘唐刚被王伦打劫,争辩道:“我不是强盗,这秀才才是强盗。”

    雷横“哼”了一声:“你当我有毛病?秀才打劫你?看你长那样,就是天生的强盗。抓了。”

    刘唐气恼了,叫道:“我的模样是爹妈给的,长得丑也有罪?操你奶奶的!”抄了刀就上。雷横摆刀向迎,二人刀光闪闪战在一处。

    要说这雷横,如果气量大点,多学点武艺,差不多可以跟刘唐打个平手,可他心眼太小,总觉得别人亏欠自己,所以本领没学到家,战到二十多个回合,被刘唐一脚踹了个四脚朝天!如果不是刘唐忌讳他的都头身份,早一刀给剁了。

    朱仝在这压阵呢,他见雷横败阵,催马提枪来战刘唐。刘唐接架相还,二人战到一处。打了能有三十回合,刘唐被这朱仝一枪钩在裤脚上,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军丁一拥而上,给捆了个结实!

    刘唐恼了,叫道:“小白脸,酸秀才,你见死不救,不够义气!”

    朱仝诧异,在马上看着王伦。王伦乐了,笑着说:“各位,你们搞错了,这红毛怪不是强盗,是我抢了他的包袱。”

    刘唐立即接话:“就是,他才是强盗,我不是。”

    雷横踢了刘唐一脚,叫道:“大爷说你是强盗,你就是强盗。就凭你刚才拘捕,殴打官差,就该判你个充军!叫什么叫。”

    刘唐那个郁闷,东西被劫了,还被官府强扣了个强盗的罪名!

    朱仝看着王伦,他怎么看怎么不明白,这秀才能劫刘唐?不管怎么说,时文彬要求来抓强盗和梁山贼寇,先将这书生抓了再说。于是,朱仝在马上用枪指这王伦道:“你是自己投降,还是本都头动手?”

    王伦笑了笑:“朱都头,简称‘猪头’,这称呼给你俩挺合适的!我们两个没有犯事捣乱,更没有杀人放火,你们官老爷说抓就抓?难怪那么多老百姓对官府恨之入骨。”

    朱仝被骂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该不该抓王伦。雷横性窄,早挂不住了,嘴里嘀咕着:“妈的,老子说你强盗你就是强盗,还敢狡辩,看刀!”举刀扑向王伦,王伦什么身手?就雷横这两下还能耍横?他看雷横近身,身形一转,来的雷横侧面,反手就一耳光,“吧”一声脆响,打得雷横原地转了三圈!

    朱仝在马上,愣没看见王伦是怎么出手的!他知道,这秀才绝对不简单,如果动起手来,估计这几十号人全都要交代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朱仝抱了抱拳:“好汉可否留下姓名?”

    王伦笑了笑:“猪头,到现在才知道问姓名呀!不给点厉害的,你们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你们不是说抓梁山贼寇吗?看那里,梁山贼寇来了。”

    朱仝回马一看,差点从马上掉下去!在他身后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林冲带了一个连的战士列队站在大路上,将朱仝的人马全给堵上了。现在看这林冲多帅气,顶盔贯甲,骑白马,执长矛!这长矛是王伦专门给打造的,长一米八十,重二十多公斤,全镔铁打造,着手处缠着铜丝,乌黑的枪头经过石硝(硝酸钠)淬火。林冲在百米之外,杀气就已经让朱仝不舒服!

    王伦:“猪头,别紧张,梁山贼寇从不滥杀无辜!我估计你不是豹子头林冲的对手,这强盗你今天是拿不了了!”

    朱仝听到“豹子头”三子,立即泄了气,语气明显软了:“林教头,你不在东京好好做教头,跑这来干什么?”

    林冲自跟了王伦,再不用顾忌说话做事被人陷害,性格开朗了,说话也变了味:“哦,是这样,我呢也想在东京做教头,可那高俅不让,他纵容干儿子抢我媳妇,又唆使陆谦千方百计害我,野猪林想暗杀我,还差人火烧草料场,非得逼死林冲。我这不是没办法,被他们逼上梁山的嘛。不过,到了梁山真得令我大开眼界,这梁山人民生活真是太好了,政府对老百姓好得没得说,所以就将梁山当场自己的家了。我今天带了人拉练,顺便看看有没有官府的爪牙欺负我梁山泊的人,恰巧碰到一只疯狗乱咬人,所以过来看看。真的,朱都头,你讨老婆了没有?漂不漂亮?如果那个县太爷知府大人或者什么人看上了你老婆,变着法的整你,欢迎来梁山!”

    林冲骂了雷横是疯狗,又讥笑了朱仝为官府卖命,几个人声音都不敢出!朱仝知道,今天不可能带走刘唐了,可又怕领导怪罪。正在朱仝左右为难的时候,东溪村的村长晁盖带人来了,他见雷横捂着脸,兵丁押着刘唐,大家僵持在这里,便对朱仝施了个礼:“朱都头,这赤发鬼刘唐乃是晁某的外甥,他没有做什么打家劫舍伤天害理的事,还望朱都头行个方便!晁某在村上略备薄酒,请几位赏光。”

    朱仝见有了台阶,甩蹬下马,客气地说:“哎呀,原来是晁保正的外甥,误会,误会!兄弟们,放人。”

    晁盖对林冲一抱拳:“林教头大名威震寰宇,晁某钦佩得很,可否也赏个脸,到村上小酌一杯?”

    林冲跳下马,拉了王伦的手,来到晁盖跟前:“林冲久闻晁保正很讲义气,咱恭谨不如从命。”

    一行人来到东溪村,晁盖吩咐摆酒款待。王伦一看,这酒是梁山酿制的封缸酒,心中很满意,看来酒厂营销搞得不错。

    晁盖招待的人,除了梁山的王伦林冲,郓县的朱仝雷横,还有陌生人几个人,王伦见这几个人个个普通,便端了酒杯过去敬酒:“诸位,大家见面是缘,有幸在这里认识各位大侠,真是王某人的福气,王某敬诸位一杯。”

    几个人不认识王伦,见王伦秀才打扮,和林冲在一起,必定大有来头,便客客气气端起酒杯道,其中一位秀才打扮的人回话道:“王义士言重了,咱山野村夫,如何入得王义士法眼?”

    晁盖过去介绍:“王义士,林教头,我来引见,这几位算小有名气,这位‘智多星’吴用,是本村教授,这位‘入云龙’公孙胜,是晁某的至交。这三位是石碣村阮氏三兄弟,‘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

    “久仰久仰!”久仰个屁,这些人聚到一起还不是冲着杨志的生辰纲来的?王伦不便泄露天机:“诸位好汉,相聚即是缘,今天咱可得好好斗下这晁地主。”

    朱仝雷横吃饱喝足,对晁盖说:“保正兄呀,我们大人说东溪村的红叶很漂亮,想摘几片回去给县太爷观赏,保正兄不介意吧!”

    王伦不解,朱仝干什么要几片红叶回去?晁盖却知道,时文彬对原县令的手下不信任,每到一处,都要带点信物回去交差,于是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嘀咕了几句,此人点点头领了朱仝雷横一伙走了。估计是晁盖让人送贿赂了吧。

    朱仝走后,王伦让也林冲带队回梁山,晁家仅剩晁盖请来的客人,王伦便对晁盖直言:“晁村长,我可听说大明城梁中书每年六月十五日都给他岳父蔡京送礼,价值白银百万,曰‘生辰纲’,各位好汉前来,莫不是……?”

    晁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些人都是公孙胜招来劫生辰纲的,被王伦当场说破,一个个手握刀剑就要动手。

    吴用心理素质好,马上打岔:“王兄弟过奖了,青面兽杨志武艺超群,我等几个那敢劫他呀?那不是找死呀,咱只是朋友聚聚会,喝喝酒而已!”

    王伦:“吴先生,您太客气了,这梁世杰收刮民脂民膏的手段层出不穷,刮来的财物可不少啊,该劫就劫,不过诸位想吃肉,恐怕真得长副好牙。”

    吴用:“王义士的意思是?”

    王伦:“诸位可听过杨志索超大明城比武之事?梁世杰提拔这二人做了提辖,这生辰纲必定由他们押送,我怕各位不是对手!”

    阮小七跳了起来:“那杨志索超武艺了得,咱哥仨也不是吃素的!”

    王伦:“阮氏兄弟好像很不服气,不是在下夸那杨志,以你们的武艺,三兄弟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阮小二:“别长他人志气,灭我等威风,我就不信拿杨志索超长了三头六臂。”

    王伦:“是不是三头六臂咱不说,但你们去劫他,他能善罢甘休?拼命的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兔子死了还跳三跳,何况那位是曾做过制使的杨志?”

    吴用笑了笑:“在下一教书先生,不舞刀弄枪,但那梁贪官的不义之才我等确想劫一劫。”

    王伦:“吴先生这话直率!先生足智多谋,既然打定主意要劫这生辰纲,智取想必能得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在下和杨志多少有点交情,还请诸位保全杨志索超性命。”

    吴用:“我等只劫贪银,不伤人命,只不过以后的事,只能听天由命。”

    王伦:“谢了。”

    王伦离开东溪村,立即回梁山进行布置,以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