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影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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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曼谷救人

    thu aug 18 10:43:23 cst 2016

    曼谷(bangkok),在t语里是“天使之都”的意思,有“佛庙之都”之誉,是t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被列为东南亚第二大城市。

    曼谷是年轻人的天堂,充满着无穷的神秘诱惑。对于李长洛和黄毛来说,自是为了闻名世界的红灯区而来。

    曼谷的夜晚,喧闹而不安。不停闪烁的多彩霓虹和熙攘的车水马龙构成了一道诡秘的风景,风景之下暗藏的夜生活才是这城市最重要的经典符号。

    李长洛与黄毛来到市中心最大的一间名叫rca的夜总会,李长洛不同于黄毛的目的,他只是想见识一下花花世界里的灯红酒绿,只想慵懒的窝在沙发中喝喝酒,感受这真实的声色犬马。

    酒吧里挤满了迷醉的人们,他们忘乎所以,在酒精和大麻的双重作用下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发泄着兽性和**。

    彩色的镁光灯照射在疯狂扭动着的人们身上,将他们的堕落和空虚暴露无遗。

    夜幕下的曼谷,充满了各种颜色。

    黄毛很快左拥右抱,四五个打扮妖艳裸露的女子围在他身边,黄毛抚着那一条条白嫩的大腿,表情很是满足。李长洛噗笑一声,骂道:“都他妈不知抱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忽然一片五光十色中,一个娇小的身影闯入视线,女孩穿一条丝薄半透明的短裙,光线稍微亮一点儿,就透出了里面的彩色内裤。

    李长洛真想告诉她,裙子贵贱不要紧,衬裙一定要穿的。女孩像是头一回来夜店这种地方,一瞅就让人盯上了,她一双墨黑的大眼睛刹时就咬住无论从哪方伸过来的目光。

    李长洛两眼云雾,跟着她飘到这又飘到那儿。

    思绪一下回到了清曼寺,他们站在缅栀子树下,女孩双手合十对他说萨瓦迪卡,你好成武市时的可爱样子。时光流转,竟又再遇到她,恍惚间,忘记了手里的酒杯。

    女孩似是在找人,左顾右盼,突然一个光头靠拢过来,笑的猥亵又轻浮,光头身后跟着十几个彪形大汉,隔的有些距离,李长洛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看到光头拉扯着女孩的手,女孩惊恐万分,在央求着什么。

    黄毛顺着李长洛的目光看去,说道:“那小妞要遭殃了!看着眼熟啊!”,“是青曼寺里的那个小姑娘”李长洛目光始终相随。

    黄毛拍拍他的肩膀说:“只管喝你的酒,那光头名气很响的,沙昆的人,不好惹,瞧他腰里鼓鼓的,挂着枪呢。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你身上有伤”。

    话音未落,李长洛就看到光头动手打了那女孩几个耳光,又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他居高临下对着小姑娘无耻淫笑,来不及细想,也不管什么后果,正义感驱使他几步冲向人群。

    黄毛伸手却连衣角也没拽到,一拍大腿,又气又急,推开那几个女人,快速跟上李长洛。

    李长洛喝住光头。紧急当中,他一把擎住了光头打向女孩的手腕,光头想甩脱却动弹不得,心里暗自吃惊。

    吓坏的姑娘仰起脸,见面前站了个俊俏的少年,满脸的傲气,颇为年轻的身坯。

    这个少年是不是疯了?!在曼谷谁不知道光头萨米的大名,沙昆集团得力干将之一。更何况这家rca正是他罩的场子,李长洛瞬间成了场子里的焦点,音响师关掉了音乐,场子里所有人安静下来。

    光头萨米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场子里行事居然遇到阻碍,多少年没有过的事了,他斜倪着矮他半头的少年问:“你是谁?”

    黄毛见势不妙,挤到他俩中间,笑着说:“一场误会,千别别动气”,李长洛截住黄毛的话:“没有误会!”。

    黄毛仍笑,便眼已四下掠了一遍,看看场子里的打手配置,一旦动起手来,他好砸他们个劈头盖脸。

    萨米暴怒,额头上青筋鼓动,他朝后面一挥手:“上!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打死算我的!!”

    然而,事实再次让他怔住了,十几个大汉冲上去,瞬间就被少年逼退回来,没有一丝拖沓的杀招在镁光灯下令人炫目。

    他感觉到几分强烈的凶险。

    他一招手又冲上去几个。这次李长洛不再留情,拳拳到肉,凌厉凶狠的杀招,触之必倒。转眼间,二十几个大汉全被撂倒,七扭八歪的滚在地上哀嚎。

    萨米看到两个叫得最惨的大腿骨已经断裂刺出皮肤,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绝想不到一个精瘦惨淡的少年竟有如此之强的攻击性。

    一个头发染成紫色的壮汉二话不说朝李长洛冲了过来。李长洛左手一扬,巴台杯子里的柠檬汁朝他脸上泼去,他的眼睛顿时被迷住了。

    李长洛从腰后刷地抽出了匕首,一个跨步上前,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匕首已经贴在了他的喉咙上。

    光头萨米见势不妙,赔小心地说:“小子,手下留情,他是新手,不懂规矩。”

    “不懂规矩?理由不充分!强占少女也可以吗?”李长洛说完转头看向那小姑娘,好像这里唯有他不会欺凌她,轻慢她。

    小姑娘这时早已站起来,她对着他笑了一下,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只要他要,她就会给;她给时,就会忘掉被欺凌的无助处境;她给时,是全心全意,不计后果的。

    黄毛也急忙拔枪指住光头。

    李长洛的匕首依然没离开紫头发的脖子,壮汉不敢乱动,脸上汗珠滴答滴答往下掉。却嘴硬的很:“强占少女算个屁?老子不知道搞过多少少女!”

    “闭嘴!”萨米半点脾气也没有了,他已经后悔,为个小女孩碰上这么个硬茬子,折损人手更不划算。

    他其实并不想硬碰硬:“小子,看样子都是同道中人,放了我弟弟,都为了混口饭吃。”萨米很明白,随身带着匕首的人杀人就如同碾死蚂蚁一样平常。

    李长洛锋利的匕首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了道血痕,不过这个家伙依然嘴硬:“要杀就杀!动手啊!大哥,兄弟要是完了,你给我报仇!你有本事划过来,老子的血一样溅到你脸上!”

    “放心,不会,我只会划下去2.5厘米,保证你很快地死,却不会让你的血脏了我的衣服。”李长洛笑着说,笑得那么狠,这笑容在紫头发看来十分邪恶。

    “科扎!别顶嘴!”萨米横竖早没了体面,只好和颜悦色的说话:“小哥,你火气也忒大了点,放过他吧!,沙昆大人也会感谢你的”

    李长洛一指小姑娘,扬起嗓门说:“拿她交换!”“好!”萨米爽快的把小姑娘往黄毛怀里一推,黄毛马上把她接住掩在自己身后。

    “可以了吧,小哥?”萨米耸耸肩,以此表达自己的真诚。

    提起沙昆两字就来气,气得他头痛,他狠辣地朝紫头发的裆部一顶,顺手把匕首收了回来。

    紫头发惨叫一声,捂着裆部瘫倒在地。有人赶紧过去把他拖到自己的阵营。萨米对他说谢谢。“不客气,我只不过今天不想杀人而已。”

    李长洛说:“黄毛,带上小姑娘,我们走。”

    萨米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对手了,这个看起来浪荡赢弱的少年,实际却是一个真正的杀手!

    人质已经得救,萨米立即变回凶神恶煞,他快速举枪射杀,“嘭、嘭”两枪,人影闪动,少年身后的自己人却中枪倒地,竟然没看清那少年的移动轨迹……

    他抓着枪的手心满是汗水。

    突然对方一个虚左晃右,萨米只觉得虎口一麻,枪被磕掉了,紧接着对方一个直拳,落到了左肋上,厚实的肌肉抵挡住了对方的铁拳。

    萨米脚下一滑,摔倒了,对方紧接着跟上一步,朝躺在地上的萨米又是一肘下去,萨米一个翻滚,肘击落空,萨米抓住他的腰部,用力一拔,李长洛被甩到了一边。

    双方翻滚在一起,萨米又被压到地上,脖子被掐住,喘不过气来,他胡乱在地上抓起个酒瓶,朝对方的脑袋砸了过去,却被对方反手格挡开来,萨米的脑子开始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黄毛拨枪顶住萨米的头,高声喊道:“都放下枪,放我们走!不然他就没命!”李长洛端着枪扫视众人,他们慢慢向后退去。

    哗啦一声几十杆枪口马上包围了他们,李长洛瞄着吊顶上的巨大水晶灯,抬手一枪打断了吊线。大灯带着风声从他们头顶上砸下来。

    事出突然,众人纷纷躲闪,李长洛一把拉起小姑娘冰凉的手就向外跑,黄毛趁机拖住萨米跟着退出大门。

    门口正好停着一辆大众途锐越野车,李长洛一拳就砸在司机的面门上,顺手把砸晕了的人拉出车来,又是一记手刀切在萨米后颈,打晕塞进车里。

    “快上车”李长洛崔着她,她想自己只是发了癔症,不然怎么没有半点暧昧在他的表情里?

    黄毛翻身上去发动车子,李长洛从窗口伸出柯尔特350漆黑的枪口,他拔高调门喊:“让你们尝尝小爷的子弹的滋味!”。

    这时,陆续追出来的大汉们刚拉好架式。柯尔特3.5毫米口径的子弹已经毫无悬念地钻入他们的枪管子,炸膛的声音如同一声声惊雷,将七尺高的汉子们掀翻在地。

    鬼哭狼嚎!鲜血四溅!

    途锐一骑绝尘,扬长而去!

    李长洛带着火气血性吹吹枪口,收枪入套。经过一番打斗,肋间伤口又撕裂开,鲜血晕染了一片,竟不觉得疼。

    黄毛吹着口哨,嬉笑道:“英雄救美!少爷,今天干得漂亮!但是得罪了沙昆,玩的有点大啊!”。

    “难道见死不救!?我办不到!”李长洛说完把目光转向了后座上的小姑娘,小姑娘也盯住李长洛,她对他斯文调皮的那点印象顿时没了。

    “萨瓦迪卡!我的名字叫nam”她说,然后对他郑重的行了个合十礼。李长洛一笑,越想越有趣,这个女孩是整个血腥事件中的一朵玫瑰。

    为这一瞥目光,为那一个笑容,nam等了好多个时辰,好几天,好几夜,这目光已使nam中毒上瘾,现在发射这目光的眼睛要带她去哪里?无论如何,天崖海角她也会跟着他走。

    因为那毒瘾早就留在了nam心尖上。

    李长洛思忖了片刻,令黄毛停下车,将萨米双手双脚绑成死结塞进途瑞宽大的后备箱,“把他带回基地,好好盘问,看那个沙昆大人救不救他!”

    弄好这一切,重新上路时,李长洛心怵起来,沙昆是从哪儿里得到的消息?他突然有种感觉,内鬼就在自己身边潜伏,像一缕幽魂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想来想去,想的头痛,尤其想到即刻就要回基地,肋下伤口都跟着隐隐作痛。不知道会面临着父亲怎样的震怒和惩罚。

    nam打破了压抑的沉默,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李长洛睁开眼,差点忘了这朵血腥玫瑰,他说:“你家在哪儿?先送你回去”

    一提起家,nam泪水挤满了眼眶:“我是来寻找我爸爸的,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像人间蒸发一样……妈妈上个月过世了,老家的房子也已经卖了……我……我现在是个孤儿啦”她竟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哭起来。

    “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李长洛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问这个做什么?”nam惨笑一下。

    黄毛马上接茬道:“可怜的孩子呀,我们怕万一有什么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家人还是会找你的”“怕万一我死了?”

    nam抽了抽小红鼻头说:“对我家里人来说,我死了跟我活着没什么两样。”

    “看来……你只能和我们回基地了?少爷,你觉得呢?”黄毛突然把问题甩给李长洛,他此刻识察到自己并不适宜做这个主,尤其在太子爷面前。

    李长洛蓦然收回放得极远的目光。他不说话了,肋上的枪伤疼得紧一阵、慢一阵。

    nam觉得他会讲:好啊,跟我们走吧,至少问:你愿意吗?但他什么都没讲。他那样静,不仅口里没话,似乎心里也没主张。

    nam忍不住把头伸到前面来,见李长洛拿一件白色t恤盖住了腰间,整个人都在发抖。一会儿,t恤上殷红一片,一滴滴血顺着衣服滴下来。

    nam倒抽一口冷气,李长洛正异常清醒的瞪着她,目光里含满着被发现的恼怒。

    nam用手背在脸上蹭一下,动作很小,不希望李长洛看见她在擦泪。她没有惊呼,迅速掏出手帕,捺在血泊上:“现在必须止血啊!”

    nam正在去帮他擦额头上的汗,李长洛手一挡:“你不必管我的事”

    他向窗外一指,对黄毛说:“等下有村庄,让她下车,把剩下的钱都给她。”“这小丫头到是怪可怜的,万一再碰上流氓无赖……”李长洛打断他:“你知道咱们的底子,别拖她下水了”

    “谁说我会怕下水,放心,我绝不后悔,你们别把我扔下”nam还不是太懂他们来自哪里,但她知道他们有枪有炮有手段。

    李长洛翘着一只嘴角打量她:“那不过是个牢,作孽作多了才住进去,你也作过孽吗?小乡下妞儿”nam茫然的摇摇头,又忽然问:“我偷过邻居家养的兔子,剥了皮烤着吃算作孽吗?”

    “哈哈哈 ”李长洛和黄毛忍不住大笑,李长洛接着逗弄她:“小乡下妞儿,我怪喜欢你的” nam有时被激起坏脾气时会倏然一笑,随之,她就舒舒服服吃了这个亏:“那我跟你回去啊,陪你坐牢?”

    黄毛瞥见李长洛眉间出现一丝抵触,他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收留这可怜的姑娘?难道他认为这姑娘还不够可信吗?

    车子拐过一个急弯,李长洛眼珠向上一翻,胸口异常憋闷。他把手死死按在伤口上,五官不断错位,喉咙里发出不受控制的**。

    黄毛知道他伤口又裂开了,心急如焚的焦灼,若不止血,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他把车开的像飞起来一样,nam在后面不出一声。李长洛开始陷入混沌,不受控制的合上眼皮,把自己扔进黑暗。

    一脚急刹车,黄毛跳下车从后备箱取出急救包,把它撕开,拉出里面的急救绷带和药棉。急救包里还有一小管药膏,黄毛估计它无非就是消毒,消炎的药膏,便将它敷在药棉上,把衣服一掀,对着李长洛肋条上那个窟窿一堵。

    李长洛“嗷”了一声,黄毛拿绷带死死得缠住伤口,这回李长洛“嗷”都没“嗷”就昏死过去了。 黄毛抹了把汗,重新帮他系好安全带。

    nam泪哗哗的眼睛瞪着夜色浓重的天空。

    黄毛一路把车速保持在200km/h,希望天亮时定能赶回基地。他知道,越乱跑乱逃,生还的可能性就越小。

    沙昆不会善罢甘休,终会寻踪而来,也许天一亮杀手就要追来了。而他们的援军何时才能赶到?!他越发陷入了忧虑的焦灼之中。

    黄毛也动摇过,想抛下李长洛独自逃生。但他始终不忍心也不承认,他绝不可能做那么缺德的事。一路上大少爷待他不薄,得到大少爷的信任,而反过来把生死未卜的少主扔下?他绝做不到,他坚守着李长洛,守到天蒙蒙亮。

    入夜,nam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李长洛身上,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大吃一惊,赶忙告诉黄毛:“大哥,他发高烧了!怎么办啊?”

    黄毛沉默了好大一阵,才开口:“看他的命硬不硬啦,该做的都做过了!”

    从看到李长洛受伤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悬起来,她认为那伤一定是为救她时造成的。什么样的伤口才会有那么多的血流出来,这少年还能笑的出,如同那日在清曼寺里的浅笑一样温暖。

    究竟是本就如此坚强还是佯装给她看的?

    她想到该给他喂点水喝,可是好不容易灌进去的一点又顺着嘴角淌出来,衣襟湿了一片。nam急的又轻轻抽泣,感到李长洛的气息非常微弱,将断不断。

    有几次,黄毛的手指尖已经感觉不出一丝热气从太子爷嘴里出来,但仔细摸摸,发现李长洛的心脏还在跳。黄毛瞬间被汗湿了后背,他在焦灼的等待,万一太子爷醒不来,他就独自逃跑。

    天启明时,李长洛醒了,一双黑亮的眼睛在惨白的脸上睁开。头脑中一片空白。低头发现身上盖着一件粉红色的女式外套,带有淡淡余香,这样的温暖他很喜欢。

    回忆起昨日种种,他轻声吐出几个字:“绝地重生!”。

    黄毛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兴奋地拍着方向盘,大声宣布:“欢迎我们的太子爷回到人间!哈哈哈……”。

    “伤口还疼不疼?”黄毛问,李长洛摇摇头。回过头看到nam正睡着,想是疲惫至极。

    后备箱这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隔了几秒,萨米喊出一声:“救命!!!”俩人相视而笑。笑声回荡在初升的阳光下,那是为了掩饰极度的紧张才挤出的大笑。

    眼前已浮现出忆秋村的轮廓,车子开得近了,面前出现几十辆坦克严阵以待,一百多挺机关枪摆好阵势,只待一声令下,便要万枪齐鸣。

    格森少校所在的部队是海原神用在和掸邦作战的精锐师。像格森高等作战精锐师,海原神有三个,是他的掌上明珠。三个师的总教官是james,一个不生气也带着轻微美国脾气的老牌特种兵队长。

    此时守在村口的就是格森少校的队伍,他奉命死守忆秋村,保卫基地安全,而近日代号“缴巢”的干扰沙昆部行动,海原神并未动用格森这支精锐部队。

    村口土坡道两边全是成林的大树,高大的阔叶灌木便成了天然屏障,有人鸣枪示警。黄毛停下车。李长洛看见枪声惊起的麻雀把天都遮阴了。

    一个连的大兵端着机枪朝他们这辆车包围过来,大路小道,一律封锁。

    头顶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响,一个大兵打开直升机仓门,探出头来用大喇叭朝他们喊话:“你们是什么人?”黄毛跳下车,仰头大骂:“日了你们的狗眼! 我是下营巡查卫队约肯列!”

    一队大兵拿枪口指住黄毛,格森上校告诉他最近形势紧急,请他出示通行证。黄毛只好把红色的通行证交出来,少校仔细看过后又往车里伸眼光,他已判断出这是张假冒的,因为james的签名是精心仿造的。

    “把这个约肯列拿下”格森喊。“日了狗了,上校,我有通行证啊!”黄毛腿有点发软。脖子被几个大兵按低下去,双手也已被扭在背后,动弹不得。

    “假的!”格森上校冷笑了一声。“不……不可能!”黄毛只能在心里叫苦,暗骂李长洛太坑人。

    李长洛决定停止一切徒劳,他们从白发魔女枪口下逃出来的一条命不能就这样断送在自己人手里。格森他见过几次,非常优秀的军人。

    他把车窗降下来,不紧不慢地朝格森喊:“格森少校,多日不见”格森早猜出是这位胆大妄为的太子爷回来了。当军人不光靠知识和经验,也靠天分。敢模仿james签名的人这基地里除了这个小亡命徒还有第二个吗?

    他走到车边上,把通行证还给李长洛,李长洛接过塞进衣袋,上校笑着对他行了个军礼:“大少爷,将军恭候多时了,请吧!”说着转身大手一挥,亮开嗓门:“放行!”

    上午8点,太子爷的车行驶在忆秋村颠簸的土路上,消息如重磅炸弹一般传遍了基地各个角落。

    李长洛望见远处那白色的高大围墙将几幢别墅包裹其中,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辉。他忽然觉得,父亲的心就是被这些坚固石墙给锁住了,无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