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粉酿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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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师傅授首

子仪利用宴请楚王的借口,让自己的族兵在城中清除可疑人员,并且,派出弓箭手暗中占据宴请酒楼周边的要点。

    在大街上,子仪的府兵夹杂在都邑的兵甲中在街上巡弋,城中明显加强了备战的准备。

    楚王刚刚起床没多久,便受到子仪之邀,子仪借口楚王跟随他东奔西走,过于辛劳,于是,在都邑中最大的酒楼设宴款待楚王以谢罪。

    国家领导要来,第一步肯定是清场,在这一点上,子仪倒不输几千年后的现代社会。

    他用兵车封锁了出入酒楼的几个主要路口,除开暗藏的弓箭手,他还在附近高点广置弓箭手。酒楼周围是一队队来回交错巡逻的戈兵,门口则是由子仪最精锐的族兵把守,根据子仪的命令,这酒楼等到楚王亲临的时候,所有的人,无论是谁,只能进不能出。

    估计酒楼已被围得像铁桶一般,子仪狠狠地说:“都说你这淫贼逃功第一,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逃得到哪里去。”

    酒宴的规模很大,都邑的主要官员包括贾松和这次随楚王出行的官员,全都被邀出席这个酒宴,全城青楼尚有姿色的歌舞伎也都被请到酒楼作陪。

    子仪决心利用这次酒宴诛杀钟无悔和贾松立威,他已经没了退路,不利用这次机会做最后一搏,可能死的很惨。只要楚王还在他手上,成嘉和潘崇多少都会有所顾忌,这样,清除了内奸,他联络上其他县邑之后,与成嘉的较量便一战定成败。

    眼看楚王带着他的爱妾玫枝等美姬和美女护卫队进了酒楼,子仪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为什么王宫的大门都是是朱色的?因为权力全要靠血来染成,这就叫血染的风采!

    现在,就只等主要人物钟无悔一进门,子仪便可关门打狗,大开杀戒了。

    看着自己精心佈下的阵势,子仪露出得意的笑容。唯一遗憾的是,现在人不在王城,他不得不放过钟无悔两个美若天仙的夫人。

    就在子仪自我陶醉的时候,一个将领阴沉着脸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子仪顿时脸色大变。原来那个将领告诉他说,他去请钟无悔的时候,发现看守大院的甲兵已被人打晕。

    醒来后的兵丁告诉他说,钟无悔已带着几个随从,押着上十余辆马车往城门口去了,那些马车好像是子仪府中的马车。

    原来,拜访过丹府后,确信城中再无其他威胁,钟无悔便开始着手剪除子仪的计划。他根据护卫打探的消息,了解到子仪宴请楚王时,城里出现异乎寻常的戒备,便使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有大事发生,没想到还真被他蒙着了。

    不过,最大的破绽,还是出于子仪自身。

    子仪挟持楚王,目的是“挟楚王以令群臣”,楚王在他手上,只是夺权的工具而已,成嘉和潘崇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而他企盼的援军又迟迟未到,在如此重大关头,他怎么会首先考虑楚王的辛苦而设宴慰劳呢?理由没编好!于是,钟无悔毫不犹豫提前开始了行动。

    一听完将军的话,子仪心里立刻将钟无悔家里几十辈的女性全部问候完毕。他强笑着让众人等侯一会儿,让公子燮出面招待众人,自己则急急忙忙带着十辆兵车和一众族兵,往钟无悔出城的方向急追而去。

    出城没多久,子仪已远远看见钟无悔的马车队。一见追兵出现,马车队明显慌了神,他们拼命鞭打马匹,急急逃命,在慌乱之中,有辆马车居然不小心翻了车。

    子仪追到跟前一看,从翻倒的马车中掉落的绢匹,正是自己府中失窃的绢匹,这一下,子仪怒火中烧,更加愤怒,原来这淫贼从王城开始,一路都在算计他,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搜刮来的财富,却在一晚上,被这家伙轻易地全部窃取到手。

    子仪此时真恨不得立刻抓到钟无悔,将他抽筋剥皮,让他死得越惨越好。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了,钟无悔的马车却越跑越慢,子仪甚至还看见钟无悔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看到逼近到跟前的兵车,马车队如同马蜂炸了窝似地,离开大道,往荒原四散而逃。

    “杀!”子仪亲手执戈,他在兵车上,死死紧盯着钟无悔,向他冲杀过去,眼看就快追上钟无悔,子仪刚想刺杀钟无悔,只见车身一歪,左轮跌进一个陷马坑,高速冲刺的马车,将车上的人甩出车外,不是跌的折手断腿,就是跌的头破血流,半死不活。

    说也怪,钟无悔马车过去的地方,兵车接二连三的翻倒。原来钟无悔的马车很轻,车上根本没东西,难以承重的陷马坑只陷兵车。这是钟无悔根据力学原理设计的陷坑,追兵哪会知道。

    刚刚出城不久,翻倒马车上跌落的绢匹,也是钟无悔的诱兵之计,他要激子仪来追。

    只是可怜了那些车兵和步卒,还没清醒过来,又劈头遇上一阵箭雨,等到钟无悔的甲兵上前时,只须轻易的收割,追兵们便全部了账。

    一气之下,子仪忘了,少傅贾松曾说为抵御成嘉,专门组建了一支规模不大的奴隶军团,今天,子仪为解放奴隶,可谓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因为招收奴隶军团时,少傅贾松不仅郑重许诺,还立下公文,盖上楚王的玉玺,承诺这些奴隶加入军队后,由官府为他们赎身,如能取得战功者,还将加封官职和分得田地。寻遍各国,哪一国也没这么优厚的条件。

    尽管训练时间不长,但是,由奴隶变身的兵丁们勇猛异常,加上钟无悔掺杂在队伍中的老队员,子仪的府兵远远不是奴隶军团的对手。

    收割完毕的奴隶军团和钟无悔的私军,迅速剥下成嘉族兵的衣甲换上,然后上了另外十辆兵车,押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回城。

    见到得胜回城的兵车,守军中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因为城防部队中间,有不少子仪安插的族兵。

    兵车仍然把守着要道,府兵们押着缴获的马车往子仪临时宅邸而去。

    众甲兵则涌进酒楼,一进门,他们便自动分成小队,在门口、楼梯口等要道把守。

    在酒宴的主厅,众宾客都已坐在案几前相互交谈,等着子仪的归来,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楚王害我!”随即一道黑影从门外飞身扑向楚王。曲蓉急忙拦身楚王面前,挥剑猛刺,因为钟无悔要她们今天特别提高警惕。

    “噗嗤”一声,来者居然完全毫无反抗,便被曲蓉洞穿了身体。

    “有人想杀楚王,大家都别动,不然以刺客论处,杀无赦!”钟无悔带领一众弓箭手和甲兵冲进大厅。

    美女卫队已将楚王紧紧围住,虎视眈眈的盯着周围。

    钟无悔走到刺客面前,挑开他的蒙面黑巾,惊叫道:“不好!是子仪!子仪要反!”

    这时,正在众人大惊之时,公子燮手上不知谁塞了一把短剑,被人一推,糊里糊涂的持剑向楚王冲来。

    “噗嗤”一声,公子燮又被曲蓉轻易洞穿了身体。

    钟无悔威风凛凛的站在大厅门前说:“我截获密报,说子仪和公子燮要反,今天想借酒宴之时,谋杀大王和各位大臣,没想到果真如此。现在,听我命令行事。”

    这时,门外传来刀剑相拼的激烈打斗声。

    “所有的人男人靠左,女人靠右,卫队将楚王护在中间。众兵将随我守在大门,将领们随我排在第一位抵挡叛贼,众兵丁排在将领之后,不许后退一步,后退者,杀无赦。包括我在内。”

    大厅很快变的进退有序,兵丁们在眼前浴血相博,楚王被一众美女簇拥在中间,好似众花捧着一匹鲜艳的绿叶,楚王心里真感觉爽呀!

    门外的刀剑声渐渐平息下来。

    这时,少傅贾松的一名卫队头领进来,对楚王报告说:“诸多叛贼已经全部授首,我等将士护卫不力,惊扰了大王,还请大王降罪。”说罢,便跪倒在地。

    楚王笑呵呵的扶起他说:“子仪与公子燮叛乱,你们平定叛乱,除了有功,何罪之有。”

    钟无悔马上接道:“少傅贾松平叛有功,曲蓉诛杀叛贼,护驾有功,众将士力杀叛贼,均是有功之人,待安定之后,还请大王重赏。”

    楚王开怀大笑:“全部重重有赏,待得几日,还在此地请众人前来饮酒庆贺。”说罢,然后转向钟无悔说:“这些美姬还是由你出面请来,如何?”

    钟无悔又是一脸淫相,高兴的说:“这正是小人求之不得的美差,一定办好,不过,酒宴还需等待几天,为了把人选挑的更好,我想亲自到青楼去考察数日,还请大王恩准!”

    “准!”楚王高兴的说。

    这时,钟无悔悄悄对少傅贾松打了个眼色。

    贾松上前对楚王道:“现在还不知外面情况如何,大王不如暂时在此饮酒,稍等片刻,待属下安排稳妥之后,再前来接大王安息,不知可否?”

    “本王臣下有你这样的股肱,深感欣慰,一切由少傅安排便是。钟爱卿,来,饮酒,饮酒。”楚王迫不及待的说。

    钟无悔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到楚王面前,在楚王旁的案几前坐了下来。

    此时,在大厅中,众人惊魂刚定,方才的刀光血影已将他们吓得半死。不过,有三个女人对钟无悔用上了心。

    一个是楚王身边的斗兰,她对着钟无悔嘴角一撇,不满的想道:“你这脸也变得太快了吧,从身先士卒的勇士,一下变为淫劲十足的淫贼,如果不是在场的人惊慌失措,稍微有心的人都可以看到你的疑点。”

    一想到钟无悔的淫劲儿,斗兰不觉双腿一紧,感到腹内有股热乎乎的暖流好似要涌出。

    原来,钟无悔练功出岔以后,很少跟她同房,虽然想到运用文王八卦来解决出现的练功偏差,但近来形势凶险,便把此事搁置下来。

    另一个人是先桂,她听到钟无悔护卫楚王时,身先士卒,让将士们安排在兵丁前面阻敌,她不由暗叹,钟无悔这样的安排,不管是真心也好,做样子也好,兵丁们哪有不死心踏地为他效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