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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群舒叛楚

    thu sep 29 12:07:11 cst 2016

    一看钟无悔昏睡不醒,子樱不知怎么回事,看着钟无悔的样子吓得眼泪直流。倒是曹云娥非常镇静,她一摸钟无悔的鼻息正常无异,又把头贴在钟无悔的胸膛一听,心跳正常。当然,这一切都是钟无悔以前教她的。于是,曹云娥制止了子樱的哭泣,在一旁静静地看护钟无悔。

    钟无悔通红的脸色慢慢归于正常,他这时其实很清醒,就是不知为什么,眼睛沉重的抬不起来,一股氤氲之气,如云如雾,融融温暖的由玉枕直透百会,就在他沉醉于这仙境般的舒适中的时候,似乎看见熊克老人对他怒目道:你忘了小姑娘的血仇了吗?

    顿时,他惊出冷汗,融融的氤氲真气很快变为冷雨,沿“阳经”的主线向枝末沁透,此时,他感到全身清凉,百脉调合,身心快畅。

    一睁眼,看见两位大美人正在紧张的守候着他,一见他醒来,子樱惊喜的扑到他身上抽泣起来:“可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了?”

    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无悔也一头雾水。

    不过,子樱令他想起了海葵。

    海葵是腔肠类动物,平时栖息于海底岩礁。也会贴在岩石上,从身上开口部分伸出去的无数触角便会在大海中漂浮,当这些触角碰到猎物时,所有的触角便会一齐缠住猎物,并将它送入口中。被缠住的猎物逃不掉的,最终便成了海葵的食物。

    (和谐万岁!)

    只是子樱体内的阴气甚旺,远远超过常人,当一遇上阳气时,根据阴阳相吸的原理,自然会吸附,一般的男性,在这种吸附下,很快会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随着阳气的丧失,自然而然成为了“药渣”。

    现在,钟无悔才明白,子樱并不会像后世所说的什么“采阳补阴”的采补之术,而是她的体质远异于常人,阴气太重而伤阳,就如在寒冷的冰窟,点一个火把,那火把不仅升不起温度,还会很快熄灭在阴寒之中。

    正好终无悔一直练功,已到阳亢的顶点,几乎瘫痪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关键时刻,无意中碰上子樱,不仅救了他一命,还在阴阳交合的动能下,助他破关,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这时的钟无悔,好像听觉和触觉格外敏锐,就连门外有个蚱蚂的蹦跶,都听的清是几下蹦走的。

    钟无悔因“淫”得福,他马上穿好衣裳,提着剑想去练功场试试自己现在剑法的威力,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伍三惊慌的声音:“主人,不好,斗兰跑了。”

    相传在尧舜禹时期有个重要人物叫皋陶,舜帝时,他曾辅佐舜政,当上了大理之官,负责氏族政权的刑罚、监狱、法治事务,这个时期他制定了各种刑罚,因而皋陶被誉为中国的司法鼻祖。

    舜死后,禹继位,他又帮助禹治水成功。因此,皋陶被称之为与尧舜禹齐名的上古四圣之一。

    皋陶死后,禹为了表达对皋陶辅政的感激,就把今皖西一带封给皋陶子孙,有英、六、蓼、州来以及被称为“群舒”的舒庸、舒鸠、舒蓼、舒龙、舒鲍、舒龚等八个小方国。

    楚国逐渐崛起后,群舒迫于楚国的威势依附楚国。

    吴国与楚国虽属长江流域,但因地理位置相距较远,一个在湖北西北部,一个在江苏一带,各自独立发展,互不相犯。但是,当楚国地跨江淮,傲视群雄时,吴国也已征服了周边众多小国,成了东部的一个势力雄厚的大国,吴楚两国势力开始在中间地带交汇碰撞。

    吴国伺机北上,楚国则欲图中原,东渐北侵。群舒之地成为双方必争的战略要地,争夺群舒也成为吴楚争霸中原的战略需要。

    群舒原迫不得已而附楚,但是,当楚穆王灭六、灭蓼,真正逼近“群舒”之地时,群舒之国开始出现恐慌。

    群舒诸国中,当属舒国最大。

    这天,在舒国国君的宫殿,聚集了群舒诸国的国君和一些部落的酋长。

    舒国国君年约四十左右,生的皮白面净,但已华发早生,眼角也留有深深皱纹,他忧郁的对众人道:“楚王攻郑国、打陈国、胁鲁国、欲攻宋,都要我们出兵甲过万。攻城时,也是我族甲兵打头阵,几年下来,我们壮丁已死伤惨重。

    而且,原来要我等三年一贡,可到后来,无岁不朝,无役不从。这次,穆王又要我们贡上美女五十人,铜钱十万。而且,还要奉献舒庸和舒国的公主两人。不然,刀兵相见。

    我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忧郁穆王逐鹿中原的野心不死,连年征战,像这样下去,我群舒之国,男丁尽衰,只留妇孺,宗室庙祭恐后继无人。今日与众人相议,便是贡还是不贡?”

    “如果不贡,灭国就在眼前。”舒庸的国君说。舒庸,是舒人和一部分由西而东迁的庸人互相结合而形成舒庸国,因靠近楚国,他们也最为担忧。

    鸠是鸟夷的分支,鸠人先南迁至淮南,与后迁来的同族舒人相结合,建立了舒鸠国,相对来讲,属群舒中的大国,听到这话,舒鸠国国君说:“为什么不贡就会灭国,难道他们手中有剑,我们手中就无刀吗?”

    舒蓼、舒龙等国的国君也认为楚穆王过于残暴,附楚的后果,有违宗族的道义。他们先祖皋陶立有“九德”。 即宽而栗(秉性宽弘而有原则)、柔而立(性情温良而能立事)、愿而恭(质朴而能尊贤)、乱而敬(有才而能敬事)、扰而毅(谦和而有主见)、直而温(正直而不傲慢)、简而廉(具大略而能务实)、刚而塞(果敢而不鲁莽)、强而义(刚强而不任性违理)。

    而楚国国君的统治,不仅使他们生存艰难,而且,先祖的美德将葬送在楚穆王的暴政之下,有渎宗室的荣耀。

    群舒诸国几乎都是与当地一些部落结合所建,那些酋长也纷纷激愤的表示,要为保卫自己的土地而战。

    在舒鸠国国君的背后,站着一位三十多岁,长得清瘦的人,他不时捋捋几缕长长的胡须,也不言语,只是倾听着众人战与不战的争论。

    眼看主战派已占上风,舒鸠国国君说:“如果这次我们反抗楚国的暴君,吴国会全力帮助我们打败楚国,依附吴国后,他们会给我们更好的生存条件。”

    说着,他将背后那位清瘦的人推到众人面前:“这位是吴国派来的使者孙文,他给我们带来吴国盟约的条件。”

    孙文缓缓地对众人说:“如果群舒叛楚附吴,我们将会给诸国送来刀戈、箭矢、皮甲、食粮,现在,已有大批的兵器运到舒鸠。而且,依附吴国,不需要你们纳贡,只须有事而会。”

    舒鸠因位于群舒偏南,与吴国较近,是叛楚附吴最积极的倡导者。

    舒鸠国国君说:“这次吴国所派使者,非一般使者,他乃鬼谷子的高徒,暗中为我们出谋划策,与楚军作战。”

    相传在周之阳城,有一处地面,名曰鬼谷。以其山深树密,幽不可测,似非人之所居,故云鬼谷。内中有一隐者,自号曰鬼谷子,他的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兵,鬼神不测,他所收弟子甚少。

    一听吴国不但有军事物资的支持,居然还有鬼谷子的高徒前来助阵,群舒国君便再无顾忌,同仇敌忾皆言战,就连原来有些犹豫的小国国君也坚定了立场:叛楚!

    这样,以舒国国君为统帅,孙文为幕后军师,群舒诸国举起了叛旗。

    群舒叛楚!

    一听群舒叛楚,楚穆王大怒,立刻责令令尹成嘉率军前去平乱。在他看来,这些小国敢于反叛楚国,简直是楚国的奇耻大辱。

    舒国的附庸宗子国,由于地处平原,很难与楚军抗衡,孙文要他们主动放弃国土,军民皆后撤到深山之中隐蔽。

    这样一来,成嘉统帅的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宗子国,将该国纳入楚国的版图。

    轻而易举的胜利,使楚穆王得意非凡,他要用楚国战车的车轮,碾碎一切小国的反叛的企图。在他眼里,收拾这些小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占领宗子国以后,他便急令尹成嘉,在三个月之内,活捉群舒的国君,带着国君们美貌的的公主来见。

    君令在上,成嘉开始了猛攻。

    但是,占领了宗子国,深入群舒之地以后,战事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群舒之地,河汊交错,山峦迭嶂,密林蔽日,楚国的战车,毫无用武之地。

    面对楚国大军,孙文指挥群舒的联军,避实就虚,根本不与楚军正面接战。少部队伍进剿,经常只回来几个报信的伤兵,有时连报信的人都没一个回来。大部队围剿,连敌方人影都看不见。

    特别是黑夜的偷袭,更使楚军头痛。酋长们利用熟悉的地形,经常偷袭,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楚军的粮道、露营之地,特别容易成为受害者。

    战事陷入了胶着状。

    三个月过去了,除了开始占领宗子国的胜利,平叛毫无进展,而且楚军死伤累累。

    半年过去了,战事依旧。楚穆王大骂令尹成嘉无用,亲自前来统军平叛。

    正是接到楚穆王亲临战场,镇压群舒之国的消息后,斗兰走了。

    她认为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在王宫中,由于戒备森严,刺杀穆王的机会寥寥可数。穆王弑父,对王宫的护卫有更为深切的感受,因此格外谨慎。

    有可能扮作舞姬,在穆王酒宴时刺杀他,但是,这需要斗兰必须先交出自己的身子,任人**,这样才可能有进入宫中的机会。

    但是,在战乱之中刺杀楚穆王,机会就多了,特别从师钟无悔,经过特战训练后,斗兰更加具有自信。

    尽管如此,钟无悔担心呀!他非常珍惜斗兰,她们家族就剩下她一根独苗,而且,她姐姐也是因为自己原来的前身而自尽,他更加感到有责任照顾好斗兰。因此,他一直要伍三和汤仲看好斗兰,有什么事,需先向他报告,没想到,斗兰却自己溜走了。

    虽说,斗兰现在的武功已今非昔比,但楚王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经过战场洗礼的铁血护卫,战斗力更为凶悍。

    钟无悔心急如焚,武功出色不代表战斗经验出色。

    家有曹云娥主政,护卫有汤仲负责。钟无悔还是很放心。特别是姜氏对獒的训练,已经可以担当巡院的任务,对敌踪的预警更为精准。

    安排好“鹭鸣园”的一切事情后,钟无悔便只身前往舒国方向,追着斗兰的行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