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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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东京城盟兄弟豪吃 望海居小粉

    mon jun 13 10:01:09 cst 2016

    第五回 东京城盟兄弟豪吃 望海居小粉蝶毙命

    上回书正说到夜入万户赛狸猫时斌时远泰、铁胆侠花雨花逢春小哥俩由打家里出来,来到店房,把马牵将出来,店帐也算完了。小哥俩上了马,这才上路奔东京而来。一路上晓行夜宿,饥餐渴饮,非止一日。路上无书,一句话,就来到了大国东京。哥俩一看,那真是:远看城楼山抵水,近看垛口数不清,一座垛口一尊炮,一杆旗下十个兵,车走吊桥如擂鼓,马踩黄沙把日蒙,护城河倒栽垂杨柳,出水的荷花向日红,城门好似仙人洞,上钉着碗大的菊花钉,城门再用铁一裹,怕的是外国番邦来攻城。

    时斌、花雨哥俩催马进了东京。嘿!大国的东京啊,说起来开封府,那就是宋朝的首都。开封府修建于公历纪元前的743年,郑国的庄公在此修建长城,因为它地处郑国的边境,因此定名为开封。开封府先后有六个朝代,相继在此建都。所以修的非常好。赵匡胤当上皇帝之后,他为了保护京师,在东京城的四周,修建了四个大兵营:南面边叫牟坨岗,北边叫陈桥驿,东边叫老龙滩,西边叫招风镇。这四个大兵营,每个藏着二十万护京兵,东京城的护京兵是八十万,所以说东京城的守卫非常的严密,那真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之地。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这小哥俩,夜入万户赛狸猫时斌时远泰、铁胆侠花雨花逢春,这小哥俩进了东京之后,这眼睛就不够使了。时斌他经常来到京师,那是司空见惯;花雨初次到东京,他一看高大的楼台殿阁,气宇轩昂,直冲宵汉,那房子都是琉璃瓦的,雕梁画柱,堆金立粉,转角飞檐,精巧玲珑。花雨花逢春这哥俩儿来到大街之上,那太热闹了!人来人往穿流不息,车水马龙。那真是:生药铺紧对着熟药铺,绸缎庄对着成衣棚,瓷器铺里碗摞碗,烧酒棚里杯挨瓶,木匠铺里锛凿响,铁匠炉里冒火星,道东有个说书馆,说书先生开正风,手拿云板叮当响,说的孔明借东风,拉弦的本是个双失目,抱个弦子一个劲儿拨愣。这小哥俩,眼睛四外瞅,时斌回头看看兄弟:“兄弟啊,怎么样?东京热闹不?”“哥哥,太好了!”“哎!能不好吗!这叫京都之地,天子脚下,走走走,咱们找一家客店,把住宿安排好了,咱俩好遛哒。”时斌是经常到东京来,他是轻车熟路。在拱龙门西边的小胡同里有一个招商客栈,这个招商客栈不是一般的招商客店,古代叫生意人的下处。有人问了:什么叫生意人的下处?生意人的下处就是这些打把式卖艺的,说书的唱戏的,耍黑瞎子耍大棚的,跑秦行的。三教九流五行八座。另外,还有江湖上那些人,你看“横、拦、搁、荣、快、柳、烘、差、金、劈、踩、挂”这些人都到这住来,所以说这个地方叫生意人的下处。

    那位问了:你说了这么些字儿,都是干什么的?这一个字是一个行当。你比方说“金”,这个“金”就是算卦的,分为明金,暗金,有眼睛算卦叫明金,没眼睛算卦叫暗金;“劈”呢就是相面的;“踩”是耍戏法的;“挂”就是练武术的;“快”是说快板书的;“柳”是唱戏的;“烘”是唱大鼓的,“差”,说书的叫做“差”,这八个字就代表八种行当。下边还有四个字:横、拦、搁、荣。这“横”叫横马,就是过去的胡子,横不讲理,横路截财,江湖上叫横马;“拦”是耍钱的,耍钱的江湖人称拦头儿;“搁”是打把式卖艺的、变戏法的;“荣”就是那掏兜的。生意人下处这个地方非常混乱,什么人都有。时斌把花雨带到这个地方,掌柜的姓潘,叫潘三,小哥俩来到店房,和潘三打了招呼,给哥俩安排好了房间,住下了。这一宿无话。再说次日清晨,早晨起来,小哥俩梳洗打扮已毕,走出了客店,来到大街上,时斌看看花雨:“兄弟,今天哥哥请客,哥哥领你上东京最大的饭馆‘望海居’,到那儿吃一顿,那是最讲究的地方,国家的高级官员经常在那儿请客,哥哥领你开开眼界,走!”花雨听他哥哥的,哥俩拐弯抹角来到了东京城最大的饭店“望海居”。花雨一看这间大饭店,二十四间门面,三节大楼。来到楼门首,花雨一看这个大饭店是真不小,门前挂八个幌儿,在门口有幅对联,上联写:汉萧何赶韩信闻香下马;下联配:周文王访吕望遇酒停车。花雨一想,这对联写的是真好。小哥俩来到店中,店倌赶紧过来打招呼:“哎哟,二位客爷,您楼上请!”这一楼是一般的熘炒,随时的便饭;二楼是包办酒席;这三楼那就太高级了,南北东西各样的大菜,全国的吃食三楼都有。哥俩个往三楼一上,这老三赶紧招呼:“二位客爷,您里边请!”

    时斌找了一个临街靠窗的雅间,哥俩个坐下,老三过来擦抹桌案,排列杯盘。花雨一看这雅间太漂亮了,这时,时斌开口了:“哎呀,我说老三,你们三楼都有什么酒菜呀?”这老三没瞧起时斌,就冲你问这话,就看你这穿着打扮也没来过望海居,看这样也不一定有多少钱。“二位呀,听您这么说,您俩是外地的,根本没来过望海居。我们望海居是东京城最有名的饭店。国家的高级官员都经常到三楼吃饭,我们三楼您要啥有啥。您说是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蛇肉、蟒肉、骆驼肉、黄鱼、鲤鱼、大甲鱼、清蒸鸡、炖海参、猴头、燕窝、沙鱼翅、鹿尾、熊掌、驼峰、象白还有豹胎!”这老三一口气儿说出这么些个菜来,然后哇,还用眼角夹夹这哥俩:“二位客倌,您二位想吃什么?我们这三楼是要什么有什么,您就点菜吧!”

    时斌一看啊,这老三这样,就知道他没瞧得起我们哥俩“嗯,哈哈哈,我说老三呐,要什么有什么?”“对,要什么有什么!”“那好吧,给我来一盘天上飞的!”“哎,客爷,您请吩咐!”“你就先给我来一盘爆炒蚊子心!”这老三一听当时就愣住了,心中暗想:“你还别小看小瘦子,他还是个刺儿头!”老三想到这儿,赶紧笑脸相迎,“客爷,您要这个没有,另外这也太小!”“说要啥有啥,这也有没有的!这个小!”“是,客爷,您往大的要!”“那好吧,你就给我扒一碗骆驼,要整个的!”“那,这个客官,你这个太大了!”“哎呀,你这个跑堂的真会做买卖,小的嘛,你嫌小;大的,你又说太大,那你到底有什么?你说你的饭店什么都有,结果要二个菜一个也没有!”“那,您看客爷,您要点儿眼前的。”“眼前的行啊,你给我来盘炒鼻头,这个有吧!”

    这三个菜当时就把老三整蒙了,这老三一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小瘦子是真厉害。“哎哟,客爷,我确实不对,我该死,我不对!”“我说你这个跑堂的,你以为我们哥们没钱,是不是?”说到这儿,时斌由打囊中掏出了五根金条,“叭”放在桌上。“你看看,大爷把钱掏出来能买你命!”这几句话把这堂倌说得老老实实的,紧着赔礼,“客爷,我不对,客爷,我该死,客爷,您饶了我吧!”“哎,你下回给我注意点,你就给我准备一桌八盅碗席,去吧!”就这样,这老三一想可了不得!这小瘦子是干什么的呢?其貌不扬,哎,花金条!真有钱!赶紧吩咐八盅碗给往上上,那是八大碗,八中碗,八小碗,八盅碗席在过去是最讲究,那个菜上的。哥俩不用说吃,看都看不过来!不多一时菜就上来了,真是肉山酒海呀。哥俩对桌饮酒,慢慢吃喝,观赏着大街上景致。外边小凉风刮进来,真是太美了!哥俩正吃着呢,这楼梯口“扑通咕嗵”地上来五六十人,都是带刀带枪的,歪带着帽子反趿拉着鞋,横眉立目,摇摇摆摆,在中间有这么一位花花太岁,但见“武生巾头上带,武生袍绣团龙,上绣牡丹人人爱,腰上系着兰丝带,脚上白鞋足下踩,沙金小扇乱摆摇,抖抖搜搜愣充帅,脸无血色蜡渣白,贪色过度身衰败,人送外号‘胎里坏’”。这小子能有二十多岁,一看是众星捧月,包了几张桌,这跑堂一看,赶紧上菜。这帮人也不打听菜的价码,上菜就开喝,开吃。那真是旋风的筷子,漏风的嘴,蹲开大牙, 甩开腮帮, 这帮小子是大吃二喝!

    这边时斌看看花雨说:“哎呀兄弟,你看看人家多打腰儿!咱们到这儿先惹一肚子气!就没瞧起咱们,你看人家,这不定是哪个大官的儿子,他爹肯定横!不然咋能这模样,哎呀,真了得呀!”花雨初次来到东京,他的目的就是铲除奸党,也不是来惹事儿的!“大哥,咱吃咱的,咱别管这事儿,这饭菜不都全来了吗,赶紧吃!吃完咱走。”“我说兄弟,怕他干啥,你要跟哥哥在一起,哥哥我得说了算!家有长子国有大臣,谁让咱哥俩一头磕地上了呢?我是你哥哥,你都得听我的!你也不用害怕,咱弟兄碰就碰有尖儿的,磨就磨有棱的,哎,咱截就截皇杠,嫖就嫖娘娘!咱就干大的,别着忙,惹着咱,咱就收拾他!怕什么的!”花雨一想:“行啊,哥哥你说的算!你说怎样就怎样!可没惹着咱,咱们怎么找碴?”“是呀!我瞅这帮人不是好枣,中间这小子,你瞅那模样比我还瘦呢,我这瘦是练武练的,他呢?你看他两眼发锈,满嘴黄牙,出气恶臭,一看就是色痨打底子!”这时斌在这儿给人家相上面了!

    这时,由打楼下边来了二个卖唱的,一个姑娘,后边跟个老头儿,拿着个四根弦,挨个儿唱。来到楼上,就见那花花公子两眼一搭就搭上了,一看这小姑娘能有个十七八岁呀,长得可真漂亮,唱得也好,那真是:雁语莺声,委婉动听,歌声流利,好似明珠落玉盘;歌声凄厉,好似春水打动了石头城;歌声雄壮,好似战场吹起了号角。嘿!把这位花花公子听得,还没等唱完他就站起来了。“过来,卖唱的过来!到我这儿来唱!”这爷俩赶紧过来,再仔细看这小姑娘,那真是芙蓉面,杨柳腰,隐隐春色上眉梢,双耳白如玉粉,腮如碧桃,仔细看上几眼,这真魂都出窍!这只色狼一看见,那二齿钩的眼睛就搭上了,当时就瞅直眼儿了。“来来来,过来,给少太师唱唱!”先把身份报出来了!少太师!时斌一听,怎么的,少太师!这时老三由打那边过来,时斌一招手:“我说老三呐,过来!”老三赶紧过来,也不敢瞧不起这石斌了。“哎呀,客爷,您这饭菜还没上齐呢!马上就来了!”“这个我知道,八盅碗外加四冷、四热、四凉、四素还没上是不是?这个不忙,我打听打听这帮人是干什么的?”“哎呀,我说客官,您可千万别打听!”“你看看,我打听打听又怎么的,他干什么的?”“哎呀!客官,您说我行,这位您说可不行!这位就是我们大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朝蔡太师的四儿子小粉蝶蔡和。啊,连他您都不认识?”“啊,我这乡下来的哪能知道哇,这是蔡京的儿子!”“哎,四公子!上我们这儿随便喝随便吃,到年终上他家去算帐去!”“啊,好了好了,你走吧!”

    这时就听蔡和发话:“过来过来,到我身边站着!给我唱一曲,最好给我唱一曲‘粉’的!”这个卖唱啊,人家点啥你就得唱啥,那‘粉’的,拿现在新词来说就是黄色歌曲,越花花越好!小姑娘当时就得唱,唱了这么一段,哎哟,把这蔡和听的:“好!不错,哈哈哈。”上前一伸手就把小姑娘手给抓住了,“哎呀,小模样长的这么带劲儿,你唱一天能挣多少钱呐?别唱了,一会儿我就吃完了,到我家去唱堂会。如果愿意唱就在我家唱,我天天供着你,来,坐下!”伸手把姑娘一下子就拉到怀里,连抱带啃,把小姑娘吓得哭了。这时老头就上前央求:“哎呀,少爷,您看看……!”旁边过来一个‘叭’就一脚,“你个老东西,我们少太师相中你女儿,是你的福气,何必上大街唱呢?一会儿吃完饭跟我们回去,今后你爷俩就享福了,这福气不小呀!”你说把这时斌和花雨给气坏了,时斌一看:“就是你今天不调戏这小姑娘,我也想法把你脑袋给揪下来!先给我爹,给我梁山的英雄出口恶气!今天你我在这儿,狭路相逢,我要不把你脑袋给拧下来,我就不叫夜入万户赛狸猫的时斌时远泰!我就不是梁山的后代!”后边一伸手把那对子母鸳鸯棒拽将出来,往前一近身飘身而至“住手!奶奶个孙子的,干什么?!”“哇!”这手下这些练武术的呼地全站起来了,把这个花花公子蔡和给保护起来。这个蔡和在里面肆无忌惮,抱着小姑娘连啃带咬,这小姑娘是破口大骂,老头在地上跪着求饶。“诸位,我看哪个兔崽子敢管少爷的事儿!把他往死给我整!”众家丁呼啦围了上来:“大胆的狂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瘦的像猴儿似的,你瞅瞅你这德行,一点儿人样没有,你也不打听打听,也不脱鞋底照照你那模样,你是干什么的?我们四公子少太师喜欢小姑娘与你有什么关系?她是你什么人,她又不是你妹子,又不是你妈!你真他妈的胆儿肥了!”这时,“嗖”飘身形上来一位,看这岁数能有三十多岁,掌中擎着一口折铁单刀,这小子黄白净瓜子脸,嘴皮儿精薄还能说两句,穿一身酱黄色的靠袄。

    时斌瞅瞅他:“我说奶奶个孙子的,我说谁家没有姐和妹,你青天白日仗着奸贼蔡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民女,我说还有没有王法了?!”“哈哈!什么叫王法?大宋朝的王法就是我们老蔡家的王法!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我干什么的,我是你爹!”“好小子,你敢骂我!”‘唰’上去就是一刀,奔着这时斌时远泰二刀削脖就来了,石斌往下一哈身,上去就是一棒槌,就听把这小子捅的‘嗷’一声,‘哎呀噔噔噔……扑通’就坐下了,你说捅在哪儿了?正好捅在他左大腿右边,右大腿左边,说书的给那地方起个名叫张家湾。哎呀,把这小子捅得吡牙裂嘴,嗷嗷直叫。紧着又过来一位,掌中擎着一条金丝软藤枪,上来“扑愣”一抖手就是三枪,头一枪奔时斌的左前胸;第二枪奔他嘴就下来了;第三枪奔梗嗓咽喉。时斌转身行,小棒槌奔他嘴就下来了,“捅嘴、掏耳朵、抠眼睛、脑袋瓢、后脑勺、老太太端灯、左插花、右插花、扒肘子、张家湾!”‘叭’这小棒槌使了圈,把这小子给捅出了二丈多远,正好趴在楼梯口上,顺楼梯口叽哩咕噜就把他给捅下去了。说这位给捅到什么地方了?说时斌小棒槌玩的好呢,专门找穴位,正好捅在后屁股腚根骨上,把那骨头给捅了个粉碎性骨折,你接都没法接,把那尖儿给捅碎了!顺着楼梯就滚下去了。剩下这些人呼拉就上来了,个个都操着刀枪棍棒,把时斌围在了中间。就在这时候玉面紫都铁胆侠花雨花逢春一看,我再不上等待何时?一看大哥这两下子不含糊,这小棒槌玩得真好啊,由打背后抽出七宝刀,闯入了人群,就听见“奇嚓咔嚓……”就这一圈,整倒十五个。单说那刀口走的好,那都是前挨牙,后贴茬,二刀削脖。那时斌一看:“好,兄弟,活做得利索,就这么整!整死拉倒,奶奶个孙子的,别慣他臭脾气!”这小棒槌就来劲了,在地上来个地躺棒,来个五六十人,这让这哥俩给杀的,那是人仰马翻呐。把这吃饭的吓的起来就跑,金命水命是逃活命。就这一会儿,跑了个溜净。这哪是望海居呀,简直是屠宰场开业!不多一时,有几位高手顺楼上逃走了,最后剩下那蔡和早就吓傻了!把那小姑娘早就放走了,这吓的直哆嗦,当时给这两位英雄跪下了。“哎呀,二位英雄,饶命啊,二位英雄,要啥给啥,要啥给啥,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啥都行,不要我命就行,您是我爹,您是我爷爷,您是我祖宗!”就这模样!

    时斌一看:“好他妈兔崽子,我问你,蔡京是你爹吗?”“是是是,是我爹!”“好了,你要是别人今天我饶你,你是蔡京的儿子,你爹这个大眼奸贼,把大宋朝坑的马上就要国破家亡了,我告诉你,我就是梁山的后代,今天我要你的命!”把他扯过来,左腿踩到他右腿,两手一提“哧溜呱!”一个蔡和变俩,给劈了!“兄弟,风高收丘,撤!”

    就这阵儿,听得东京城四门是号炮连天,那号吹得“嘟……”马挂鸾铃,“哗……”人喊马嘶,整个东京城乱套了。老百姓奔走相告“哎哟天呐,可了不得了!来了梁山后代呀!听说把蔡京的四儿子花花公子给劈两半了!梁山好汉的后代出世了,哎呀!……”这时,东京城开封府的府尹带着手下的文武官员全到了望海居,来到楼上察看现场。一边忙,一边给蔡京送信。这蔡京听说赶紧坐着八抬大轿,带着手下护卫,和那些个和尚、凶僧、恶道来到望海居。到楼上一看呐,哎呀,那楼上死有三四十人,横倒竖卧的。蔡京一看儿子死的那个惨呐,一个儿子变俩!“哎呀,我的儿啊!”蔡京老泪纵横,哭了一会儿,把眼泪擦了一擦,马上叫五城兵马司全城戒严,一定要把凶手给我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