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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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奔东京花逢春丢刀 隐义庄俩后

    mon jun 13 09:59:32 cst 2016

    第四回 奔东京花逢春丢刀 隐义庄俩后生结义

    铁胆侠花雨花逢春上了那匹闪电白龙驹,背好了七宝刀,催胯下马,直奔东京的阳关大道而来。路上无话,饥餐渴饮,晓行露宿,非止一日。这一天走到天色将晚,那真是红轮西坠,玉盘初升,行路君子奔店家,野鸟林中宿下,家人回房去了,仆女便把灯拿,满天星斗一齐发,这才定下了阴阳八卦。前面有一个镇子,铁胆侠花雨花逢春催马进镇,来到镇的中间,一看坐北朝南有一座大店。这店堂挺敞亮,前后四十多间店房。在店堂的门首站着一个店小二在这儿招揽生意。就听他喊上了:“哎,客官们听着了!天色不早了,走京的下渭的,南来的北往的,我说赶紧住吧,再走四五十里地没人家了。我们这个店哪,有名的家眷店,墙高院紧,院内有更倌,你要是丢东西呀,赔双份呀,快住下吧!”

    就这样啊,花雨花逢春来到了店房的门首。这店小二一看有客来了,急忙笑脸相迎:“哎哟,客爷,哈……,我给您牵马,来来来,请进、请进哪!”小二接过马缰绳,把花雨花逢春给让到了大堂。花雨花逢春刚跨进店房,就看见由打西边房里走出一个人儿来,这人笑尔言曰,来到花雨的面前:“哎呀,哈哈哈,哎呀我说兄弟,我没认差的话,你是不是铁胆侠花雨花逢春呐?”“哎呀?”花雨听了一愣,看着面前来的这位能有个二十多岁,穿一身青缎的绑身靠袄,头戴个日月随风倒,马尾透风巾。顶上有小黑缨,哪边来风它顺着哪边倒,因此管它叫日月随风倒。这人长的小鼻子小眼睛,两腮无肉,那真是干巴瘦,干巴瘦,干瘪瘪, 额鬓没有肉,尖溜溜下颏往里瘦,浑身皮包骨头没有肉,幸亏有骨头,没有骨头继续往里瘦,在肚子里点根儿蜡,外边透亮。这小瘦子,说话的动静那是太难听了。叽溜叽溜,就好像谁用手把他脖子给掐住了,硬挤出那个声儿来,你要是乍听着,浑身都直起鸡皮疙瘩。

    花雨赶紧抱拳施礼:“哎呀,这位兄台,您怎么认识我呢?”“嘿嘿,这叫什么话呢?不认识能行吗?”“兄台,您是什么人?”“哎呀,你不用打听我,我是认识你,店我都给你打好了,给你包了个客厅。哎,我说小二呀,你把我兄弟的马给好好喂喂,把那草哇铡的细细的,把那料哇泡得软乎的,你听着没有,别垫着我兄弟这马的牙,你要把我兄弟这马的牙给垫着,明天早止我就掰你的牙,你听着没有?”“啊,是是是,客官,我不敢,我不敢,我一定好好的照料!”“行了去吧!”花雨一瞅,这位还挺横!

    花雨这就跟着小瘦子来到西客厅,来到房中。花雨这么一看,桌子上两吃碟,两个酒盅,酒菜早就准备好了。“我说兄弟,快坐,坐!”这时候就见那小二给打来净面水,花雨花逢春净完了面,梳洗完毕,哥俩坐下了。就见那瘦子亲自把盏满满地给花雨倒上了一杯。“兄弟,来来来,请!咱哥俩是连中三元呐,来,先干!”这时,花雨花逢春暗想:这酒我不能喝。临来的时候,伯父把江湖上的这些事都跟我讲明白了,现在大宋朝八帝徽宗年间,风山有贼,绿岭藏寇,这些强盗遍地都是。尤其是开店的,竟是些个贼店哪!另外,我这小瘦子刚见面,他就请我住店,请我吃饭,这小子不怀好意吧。我初涉江湖得多加小心。

    想到这,花雨急忙站起身来抱拳施礼:“这位兄台,无功受禄,寝食不安呐,这个饭我还真不能吃。”“哈……,我说兄弟,是不是怕这酒里有迷子?嗯?来来来,我先喝了!”就见小瘦子把酒杯端将起来,“咝、咝儿”两口把这两盅酒全喝进去了,然后轻轻把酒杯一放,“哈哈哈,兄弟,你看这酒里有没有毛病,绝对没有迷子!”那位说了,什么叫迷子?这是江湖上的行话,管毒药叫迷子。这小瘦子把两酒盅放到这儿,瞅瞅花雨,“兄弟,你看这酒里有毛病吗?有毛病我敢喝吗?兄弟,不要多疑,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一位高手,他叫古目仙花清,你认不认识?”“噢!”花雨花逢春这才明白了,“噢,这是我伯父派人给我安排的酒店。”花雨听这小瘦子这么一说,这才赶紧回答:“兄台,那是我的伯父呀!”“唉,这不就得了吗?其实呀,我不是冲着你,我是冲着你的伯父,我这才给你安排的,你还有什么不敢吃的呢?来来来,坐,咱哥俩初次见面先喝几杯再细唠。”说完了,亲自把盏,又满满斟上两杯酒。这时,铁胆侠花雨花逢春把这疑团也解开了,两个人开始吃上了,一边吃着酒,花雨暗中想,这个人长的这模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他咋长的这么困难呢。他究竟是什么人呢?想到这忙问到,:“兄台,你尊姓大名?”“唉,兄弟,你不用问哥哥,既然花清是你伯父,那也是我大爷,你也不用问我姓啥,也不用问我叫啥,因为哥哥有底案,我的名是轻易不能说,将来你见着我那瞎大爷,跟他一打听,一说我的模样,他就知道我是谁!来来来,喝!”花雨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可别看长得这模样,冲着他说话,这人也不含糊!

    两个人推杯换盏,小瘦子一边喝酒,话匣子打开了:“兄弟,你师父我知道,赤竹山万空洞疯魔隐士五灵子是不是他老人家?”“对,兄台,一点儿也不错!”“嘿嘿,所以呀,我冲着这些人才招待你。唉,是这么个意思,你金鸡岭那件事我也都知道,你说你杀了个山大王能有什么出息?过去咱们梁山不都是占山的吗?有能耐上东京你杀那四大奸贼,那你才叫英雄呢!咱们哥们我跟你说,干,咱得干大的;要截呢,咱就截皇杠;要嫖,咱就嫖娘娘。你别看你哥哥长得其貌不扬,我净干大事!”这个小瘦子,他净说大的,那真是先说天后说山,说完了白塔说旗竿,有骆驼不说牛,有塔不说楼哇。嗬!这家伙吹的,南山抓个虎,北山抓个豹,耗子吓一跳,不过呢,花雨花逢春听他说这些话,有的时候觉得有点道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俩人越唠越近乎,那么花雨觉得这个哥哥还不错,哥俩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店家把残席撤下,哥俩赶紧休息。花雨花逢春一路上劳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天亮,早晨他起来,睁眼一看,对面那张床上的铺盖早就叠好了。花雨心中一想:“我这哥哥早起练功去了。”这时店小二把净面水给打进来了,花雨赶紧起身净了面,梳洗打扮已毕,往床头上一看,哎呀!把花雨花逢春看得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一股冷流从后脑海一直流到脚后跟。哎呀!花雨一瞅,行囊当中那口七宝刀是踪影不见了!花雨这一吃惊非同小可,急忙喊:“店家,你赶紧进来!”

    店小二由打外面进来“哎哟,客官,您有什么事?”“我来问你,昨天和我在房中睡觉的那个小瘦子哪去了?”“啊?客官,你问我,你们不是一块的吗?”“我们不是一块的!”“哎呀嗬!你不是一块的这就新鲜了,可你跟他不是一起的,你怎么跟他一起吃饭呢?你怎么跟他在一个房中睡觉呀?你跟他不认识,又不是一起的,你们聊得那么亲近?”“你别说这些了,现在他在什么地方?”“他呀,昨天晚上就走了!”“啊?他走了!他上哪去了?”“我们哪知道,我以为你们是一起的呢?半夜他就走了!”“哎呀!”铁胆侠花雨花逢春这才觉得自己完了,上当了!“哎呀!”不怪我瞎大爷对我说呀,江湖险恶人更险恶,你说这小瘦子真行啊,跟我俩硬装那亲门近枝儿,跟我睡了半宿觉,把我的行囊包裹,连我的刀都给拿走了,你说我上哪去找去?另外,现在拿啥开付店钱呐,兜里一个子儿都没了!

    花雨一想:“好你个小瘦子,今天你玩到我身上了,我非把你找着!我要找不着你,我还进东京呢,哪儿我都去不了,哎呀,没等到东京半路上把刀都丢了,这不等于丢脑袋一样吗?”花雨花逢春吓出一身冷汗,怎么办?“我说店家,你看看我那匹马在没在马棚?”“啊,马没事儿。”“嗯,店家我暂时把马留在你们店房,等我把小瘦子找着,我拿钱再把马牵走!”“哎,行行行,客官,那就先这样办吧。”就这样,花雨花逢春早饭都没吃,赶紧收拾个紧抻利落,出了这个店房就开始找这个小瘦子,奔东京的大道就来了。往前走着,刚走出能有几里路,就听见那大道上“噔……”什么动静?竹竿划拉地的声,铁胆侠抬头一看面前来的这个人哪,可乐坏了。那真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谁来了?绿林小人古目仙花清!拿着马竿“噔噔……”的,正往前边走呢!“咳嗯……”没眼睛有个毛病:什么时候走道儿,听见前面来人了,先使上动静,那意思是“我在这儿呢!你们谁来别把我碰着哇!”花雨赶紧走上前去,咕咚跪倒:“伯父在上,不孝的侄儿给伯父磕头了!”“哎呀,逢春呐,你这是由哪儿来呀?”“伯父,我由清风山花知寨而来。”“逢春呐,伯父不跟你说明白了吗?你等着我由东京回来,把东京的事儿给你探听的明明白白,然后,我再领你进京,你看没等我回来,你就自个儿跑出来了,包裹和刀都没了吧?”花雨心说我这没眼睛大爷是真厉害呀,什么他都知道,真会算呐!“伯父啊,真的,都没了!”“唉,你看怎么样!我没说吗?江湖险恶人更险恶啊!哪能见人就认为朋友啊?”“伯父哇,您说这可怎么办?”“没事儿,我领你找他去!”

    古目仙花清带着自己的侄儿玉面紫都铁胆侠花雨花逢春,爷俩往前走。花雨花逢春就把被骗的经过向花清说了一遍。花清一听,“唉!逢春呀,江湖险恶人更险恶,人家设个圈套你就上,就你这样上东京想杀四大奸贼那是谈何容易呀。你看他说的天花乱坠,其实他心里想的什么呢?这人我跟你说,他也不是外人,梁山一百单八将没听说过有个鼓上蚤叫时迁的?”哎呀,花雨花逢春早就听他师父说梁山一百单八将,哪一位他都了如指掌啊!那鼓上蚤时迁的传说他能不知道吗?一辈子练一个字儿的买卖,专门练偷!“嗯,伯父,他--?”“嗯,他就是你时叔父的后代,他叫时斌时远泰。因为你时迁叔父也死于奸党之手,他自己带着老娘隐居在此,离这不过十几里路,有一个隐义庄,这时斌时远泰自己买房子置地,他干的和他爹一样也是偷,他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夜入万户赛狸猫,他这一个字儿的买卖比他爹还高呢!这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呐。好小子,你还偷到我侄儿身上了,难道说你不知道你爹和我花荣兄弟,梁山一百单八将都是生死之交吗?你这也太不像样子了!”一边说着,爷俩儿一边往前走着,不多一时,来到了隐义山庄。

    爷俩由打村庄的东头进来,坐北朝南有一片深宅大院,嗬!那房子盖的,前出狼牙后出哨,高大的院墙磨砖对缝对缝磨砖,耗牛顶架的墙头,大门前一面大隐蔽墙,上画六和同春,大门黑漆刷,铜钉茶碗大,二环亮又滑,进门是甬路,两边插飞架,八节长春草,四时不谢花,一片爬山虎,隐蔽墙上爬,好阔气的一座深宅大院呐!来到门首,大门开着,没眼睛拿着马竿喊“哎,里边的人,叫那个时斌时远泰出来,就说他大爷来了!”这有人往里一报,工夫不大,就见这时斌时远泰由打里边出来了,来到门首:“哎呀,哈……!哎呀我说瞎大爷,你打哪来呀?什么香风把你老人家刮到我们家来了?哎呀,里边请、里边请!”花雨花逢春在一旁瞅着时斌,没眼睛手拿着马竿,“我说时斌呐,你认不认识他?”“啊,咋不认识?昨晚我们哥俩在一个屋住一宿!”“好小子,你偷慣了,你偷别人行啊,兔子不吃窝边草。我问你,你不知道这是我侄儿吗?你睡到半夜,划拉划拉全拿走了,连那口宝刀你也给拿来了,我说你真胆儿肥了,快把东西拿出来!”“哈……,我说瞎大爷,您老人家,且息雷霆之怒,慢发虎豹之威,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开门有户,关门有板,另外咱爷们谁跟谁呀?说实在的,我也不过跟我兄弟开个玩笑,嘿……里边请,里边请!”

    就这样,把爷俩让到客厅。“来人啊,献茶!”马上献过茶来,没眼睛的往那儿一坐,“时斌呐,你为什么要偷我侄儿的宝刀啊?你是不是看上那口刀好了,你快把刀拿出来!”“哎呀,我说大爷,你老怎么这么说话呀!我这人好开玩笑,你看这谁不知道啊,其实我能不知道他是你侄儿吗?那我们哥们都是谁呀,我爹和花荣大爷都是谁呀?我说伯父,我不留姓名我就知道你老在后面跟着呢,我兄弟走哪你不是弄个马竿子在后边跟着呀!出了事,你不就到了吗!我就是用这个法才把兄弟请到我家来,我兄弟没瞧得起我!因为我长的模样实在太困难,啊,哈……天生没长好,那没办法,哎,我跟你说大爷,你别生气,我把我兄弟引到这来,有话好说。宝刀,当然了,我能要我兄弟宝刀吗?那玩意儿给我也没啥用,是不是?我呀,意思就是教育教育他,我兄弟就是实,见人就相信。那是遇见我了,遇上别人别说刀没了,脑袋不也没了吗?我花大爷家中的一棵宝苗,你说我兄弟有个好歹的受得了吗?我给他敲起警钟,大爷,您能说我做的不对吗?哎呀!大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跟你说大爷,这口宝刀我还真不想给他了!”

    “嗯?好小子,你拐弯抹角的你真会说,你为什么不给呀?”“因为我看这口刀我兄弟保不住,不但说保不住刀,我看他把肩膀头的脑袋也混不下去!这是昨天遇见我了,这要是遇见别人,你说能不把脑袋揪下来吗?人家还能留他命吗,这事我做的不对吗?”没眼睛一想,也真是这么回事儿,拿着这样一口好刀,你竟然这样大意!“我说时斌呐,你说咋办,刀你到底给不给!”“给!给是给,可我们俩今天得有个说道。我们哥们在院井当心比划比划,他要能胜过我,我把刀给他;他要胜不了我,那这刀就归我了!他要真给我整服了,他胜了,不但说我给他刀,这回上东京,我时斌时远泰也不是说大话,我帮着他,我们哥俩共同杀四大奸贼!我一个人人单势孤,我有我兄弟帮忙,这兄弟要真行,我们哥俩撮大旗,重振梁山!把昏君推倒,把四大奸贼整死!到东京城我们哥们儿也能登基坐殿!不能像我宋大爷似的,把我们梁山好汉的性命断送在昏君和奸贼之手啊,我们哥们不干那事儿!所以我偷他刀有偷的用意,就是把他引到这儿来,您老作证,就因为他没瞧起我,我才偷他刀,我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这是大爷您来了,没有您,他想见我,门都没有!”

    花雨一看这小瘦子原来是我叔父时迁的儿子,行!我们梁山确实有后人呐。另外,别看这人其貌不扬,了不起!花雨从心往外敬佩这位时斌时远泰。“嗯,好吧,你说的我听着也有道理,逢春呐,敢不敢和他较量较量?”“好吧,时斌兄,因为昨天你不报你真名实姓,兄弟我多有得罪。确实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我真是没看得起你,没成想半夜三更的你把我的东西给全部偷来了,哥哥,你确实对我有教育。来吧,咱哥俩既然如此,那就请到院井当心,咱俩伸手一搏。”

    “好了,我把刀给你,别看给你,我何时想取刀犹如探囊取物,来,咱俩先照量照量。我说瞎大爷,你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看!”“这小子,你打你的,我睁开干啥?我这眼睛一翻就看个明明白白的!”“哈……,哎呀瞎大爷,我知道你呀竟装瞎。你其实呀,四十里以外伸手不见掌,握手不见拳,两蚊子掐架,你把眼睛一拉,哪个是公哪个是母你都能分出来!”“去……,别胡说,马上准备!”时斌时远泰把那口七宝刀取过来,双手交给了花雨花逢春。“兄弟,这口刀你拿着,咱俩先比划比划,打不过我,这刀是我的,打过我刀给你,大爷给作证!大爷,我说你老人家能不能作证啊?”“嗯,好吧!”说完,花雨把这口刀拿在手里,用大拇哥点崩簧,是“呛啷……”这口刀的钢口也太好了,拿现在的时间计算,响了能有三分钟!来个夜战八方藏刀式,金鸡独立往这儿一站,“哥哥,请你过招!”再看夜入万户赛狸猫的时斌时远泰由打背后“噌”拽出一对小棒锤,这就是过去老太太捶布的那种棒棰,能有二尺多长,一边一个,就叫子母鸳鸯棒。把这小棒棰用手一提,“哈……,兄弟,来到哥哥家,你是客人,哎,我比你大,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兄弟,哎!兄弟,请你先进招。”玉面紫都铁胆侠花雨花逢春一看,“那我就先出手了。”

    只见他左手一晃,右手这口刀“唰”的就奔那二刀血脖来了,就看那时斌时远泰将头一低,花雨花逢春一翻腕子,这刀就来了个脑后栽金,就看这个时斌往前一窜身,花雨这口刀就奔他腰拦,这叫拨草寻蛇,“唰”一刀,只见他往地上一出溜,就躲过了这刀。花雨一看,时斌三招没还手,忙说“时斌兄,你得伸手!”“啊,我让你三招,因为我是当哥哥的嘛,哈……你看你看我这棒棰!”“唰”这小棒棰就来了。“捅嘴”这小棒棰奔他面门要捅嘴,花雨一看这哪叫练武的。“掏耳朵、抠眼睛、脑袋瓢、掏腮帮、肋巴扇、扒肘子、咝”。花雨一看这小棒棰是上下翻飞。还别说,这小棒棰玩的清一色儿捅穴位,什么老太太端灯啊,左插花右插花,大脑瓜。嘿,这对小棒棰玩的真好!再看花雨花逢春这口刀,那是上下翻飞,刀走天、地、人三盘,脚踩八卦,头顶太极是怀中抱月。“嚓……搧、砍、劈、跺”。这口刀跟雪片似的!

    夜入万户赛狸猫时斌时远泰这一看呀,心中暗想:“行,不愧是五灵子的高徒哇!这万胜刀玩的好,我这么跟他打恐怕取不了胜。”自己往地上一躺,来个地躺棒。叭……小棒锤儿走下路,奔踝子骨,奔裆口。花雨一看,好,这套地躺功练的不错,他往后边一退身来了套地躺刀。两人大战百十多个回合。再说这没眼睛的,人家两个人在南边打,他把脑袋扭过去往东看,把眼珠一翻个儿才能看明白,这两个是真是打到一条水平线上。他是地躺棒,他是七十二套地躺刀,地躺刀对地躺棒,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那真是上山虎遇下山虎,云中龙勇斗雾中龙。俩人打到最后,花雨花逢春一想:“我要不使出绝招来,看来这刀到不了我手了!”想到这儿急忙使出了一招叫“刘海撒金钱”。紧跟着往前就是七刀“嚓”!他用这棒棰一挂,两人这一咕噜,他躲过了头六刀,最后这一刀“唰”怎么样?把他那日月随风倒的摘英给削下去了,就见时斌时远泰一倒腰“拨愣”就起来了。“哎呀,哈……,行行行,兄弟够意思,我从来没栽过跟头,今天我栽到兄弟手了,行,兄弟,哥哥服了!你这功夫学得不错!这七十二套地躺刀真行,把我的地躺棒给赢了,我算服了!马上大摆酒筵,款待!”立即把酒菜摆到大厅上,爷仨个坐在一起,这才就大吃二喝,时斌时远泰彻底服了。“啊兄弟,哥哥算服了。你这套工夫确实不错,将来重振我梁山大业看来就落在你身上,哥哥保着你,我到处给你找人,这些人我都认识,将来咱们这些人汇到一起,重举梁山大旗。今天,伯父在这儿呢,我和我兄弟得磕头。”过去朋友好是专讲磕头,弟兄磕头在五伦,恰似同胞一母生,磕头三次入祖坟。

    家人给预备好了一些供品,两人净手焚香,对天盟誓:有官同坐,有马同骑,不愿同生,但愿同死。哥们儿磕完头了,时斌比花雨大两岁,花雨再给时斌磕头。这回哥俩磕了头像亲兄弟一样,再给伯父见礼。绿林小人古目仙花清心里可太高兴了,在这儿住了一宿,次日清晨,时斌时远泰收拾一切行囊包裹。“伯父哇,我们决定先到东京探一探四大奸贼的底,如得手我们就杀他一个。”“好吧,你们哥俩要好自为之,可行则行,可止则止,千万不可大意!”“大爷你放心,现在我们哥俩我说的算,江湖上的事我比我兄弟懂得多,大爷,您在暗中保护就得!”说完,小哥俩直奔东京,这才有头探高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