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谜团顿生
wed jun 22 08:29:30 cst 2016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密码，它被放置在一个人内心深处最不显眼的位置。这些秘密承载着过去或好或坏，或善或恶，人们终其一生都不会将它示人。
此时的大殿中，烟雾缭绕，香火鼎盛，善男善女们各执着三只檀香，嘴里念念有词，祈祷自己这一生的好运，或是来生的福气。而在这群人中，一个人特别的显眼，她不像众人一般忙着磕头祷告下跪祈福，她进入大殿后四下望了望，便走向一位小道姑，小道姑简单地和女子攀谈了几句，就领着她进入了后院去了。
进入后院后首先看到的是一间厅堂，高大醒目的匾额赫然写着：明清堂，女子料想这里就该是自己要来的地方，在这里有一个人是她此行的目的。小道姑端来了茶水便转身回到前殿，女人还打算问问，自己见面的那位老者何时可以到，却不想被这小道士冷落在这间厅堂里，独自一个人默默地等候着。心里还在憋屈，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的确自己作为洛阳第一富商的养女，娇生惯养的她从未有受过半点的委屈；无论在哪里自己都被当做上宾看待。而在这僻静之处的庙宇里，被人仍在这里不闻不问，倒也是新鲜之事。
正纳闷着，一个声音从背后的屏风后响起，怔然间说道:“老夫失礼了，商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尚思淼见到一名老者走出，形似枯槁，穿着灰色的斗篷，脸虽然被遮着倒还能看得几分憔悴，似乎身体正有一场大病折磨着他。
“老人家，您就是那个约我的人吗？”
“真是老夫，这座庙宇的仙台居士是在下的好友，而且这里较为其他地方更为僻静雅致，所以就冒昧邀姑娘来此一叙。”
“老人家，请问您约晚辈来的目的是有何指教，还有您又是谁，是家父的朋友吗？”
老人拄着一根拐杖，看上去走路还有些不稳，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动着身体走向靠近商思淼旁边的位置，然后倚靠着坐下，接着用沧桑的声音继续说道。
“老夫本是一个乡野粗鄙之人，无欲无求地过着无忧虑的日子，可是有一天突然家中遭逢大劫，一家老小都被恶人害死，只留下老夫苟活了下来.......”讲到此处，老人声音有些哽咽，然后强忍着继续道：“本来苟延残喘地在这世上，不想今世还能听说当年一家惨死，唯独一年幼的女儿还存活于人世，老夫今生还能有幸可以与她相见，想来也是一件幸事。”
听到此处，尚思淼不免顿生出怜惜之情，对老人的遭遇连想起自己来：对于过去的记忆，只保留了极少的部分。依稀还记得那年镇上赶集，跟着田伯来到街市上，美丽的衣裙，新奇好玩的玩样儿，热腾腾的搞点；然后便是离别了娘亲爹爹，乘马车一直前行着。一路上可以感觉到对未来的未知以及黑夜里的恐惧，接着便是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所有的记忆就在这一刻停止，而后便是自己出现在洛阳大户公孙家，一对慈善的中年女人和男人，他们称呼自己为女儿；中年男人叫公孙楚臼，他的夫人叫碧华，两口子一向乐善好施可中年都没有一儿半女，看到这个可爱活波的小姑娘，便有了收养之意。从此自己便更名改姓，成为洛阳商社会长公孙楚臼的养女霓裳。公孙夫人还请来私塾先生，教习霓裳诗词歌赋；女孩子很是聪明一学就会，不仅舞跳得好，对于剑道也十分感兴趣，于是公孙楚臼便延请各国大师名士到家授业；还在洛阳给霓裳另置了一套别馆让霓裳居住，至此各国名流贵族都知道霓裳的大名。
终究让霓裳困惑的便是自己的父母和儿时那场变故，她也曾向姬叔放打听过自己父母的情况，可终究石城大海漫无音讯。在无数次尝试无果后，霓裳渐渐地放弃了，无数个夜晚她都会独自一人躲藏在黑暗的角落，或是凭栏而坐，望着夜空怅然而叹。不久前一封书信打破了多年困扰的谜团，而答案又指向了这里，内黄附近的娘娘庙。她要来此地寻找关于消失记忆的线索，无论结果是喜或悲，她都要一探究竟。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人，似乎是能够打破所有谜团的人。
“老人家，您的遭遇和晚辈颇为相似。如若不嫌弃晚辈愿意替您的家人一进孝道，您和我一起走，我在洛阳有一去处，您可以在那里安度晚年。”霓裳有些动情地说道。“不知道老人家高姓大名，家是哪里。”
“老夫姓田，如今早已没有了家，四海为家。姑娘的盛情老夫心领了，老夫年迈多病，怕时日不多，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想找人说一说。”
“老人家请指教，晚辈洗耳恭听。”
“老夫力量有限，当年全家老幼二十多口人其实是被人陷害惨遭屠戮，如今已经查明那害我之人。但老夫已经病入肌体已无药可治，只盼有人能为我家讨一个公道。”
“老人家，既然有冤屈为什么不报官，让官府出面？”
“呵呵，小姑娘想得太简单，这害我之人的能力上可通达朝堂，下可节制郡守边将。老夫有哪里有能力与他一斗。”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便是现在赵国的颍川君赵率，他是大王的儿子，十分得宠，权势非常人可比，相国平原君赵胜都制服不了他。”
“那老人家何以见得，晚辈一个弱女子却能够和他斗。”
“哈哈，老夫知道霓裳姑娘你的实力，有时候杀人不需要提刀，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老夫相信姑娘有这倾国之姿，也有那绝世之智，周旋左右而逢源，便是姑娘你的本事。”
无数个夜里霓裳都在做着同样一个梦，梦境中出现的是一座庭院，庭院里很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具的尸骨，都是手无寸铁的男女；庭院深处一个男人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剑，在人群中左突右突奋战着，似乎他正被无数人包围；在他身后一名女子独自站在男人身旁。他们二人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好像还受了不轻的伤，很快男人便力竭被冲上来的两个剑客用剑刺中了胸膛，女人也被剑刺中，两人倒在血泊之中。恐怖的画面无数次告诉霓裳，在梦里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是似乎这两个人与自己有着某种关系。如今站在面前的老人将当年的旧事告诉霓裳，联想起自己的梦境又有许多相似之处，难道自己和这老人有什么关系。
“老人家，你仇人的姓名我已记下，待到时机成熟，我必然找寻机会为您报仇雪恨。看您身体抱恙，还是和我回去，请郎中诊治才是。”霓裳关切地询问着。似乎想从老人那里获得更多关于自己的信息。
“老夫已近风烛残年，无需挂念。还望姑娘今后善待自己，保重身体，老夫这就告辞了。”临走时叹了一口气，说着老人起身拄着拐杖，朝着禅房的后院离开了。等到霓裳再想找寻时已不见了踪影。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密码，它被放置在一个人内心深处最不显眼的位置。这些秘密承载着过去或好或坏，或善或恶，人们终其一生都不会将它示人。
此时的大殿中，烟雾缭绕，香火鼎盛，善男善女们各执着三只檀香，嘴里念念有词，祈祷自己这一生的好运，或是来生的福气。而在这群人中，一个人特别的显眼，她不像众人一般忙着磕头祷告下跪祈福，她进入大殿后四下望了望，便走向一位小道姑，小道姑简单地和女子攀谈了几句，就领着她进入了后院去了。
进入后院后首先看到的是一间厅堂，高大醒目的匾额赫然写着：明清堂，女子料想这里就该是自己要来的地方，在这里有一个人是她此行的目的。小道姑端来了茶水便转身回到前殿，女人还打算问问，自己见面的那位老者何时可以到，却不想被这小道士冷落在这间厅堂里，独自一个人默默地等候着。心里还在憋屈，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的确自己作为洛阳第一富商的养女，娇生惯养的她从未有受过半点的委屈；无论在哪里自己都被当做上宾看待。而在这僻静之处的庙宇里，被人仍在这里不闻不问，倒也是新鲜之事。
正纳闷着，一个声音从背后的屏风后响起，怔然间说道:“老夫失礼了，商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尚思淼见到一名老者走出，形似枯槁，穿着灰色的斗篷，脸虽然被遮着倒还能看得几分憔悴，似乎身体正有一场大病折磨着他。
“老人家，您就是那个约我的人吗？”
“真是老夫，这座庙宇的仙台居士是在下的好友，而且这里较为其他地方更为僻静雅致，所以就冒昧邀姑娘来此一叙。”
“老人家，请问您约晚辈来的目的是有何指教，还有您又是谁，是家父的朋友吗？”
老人拄着一根拐杖，看上去走路还有些不稳，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动着身体走向靠近商思淼旁边的位置，然后倚靠着坐下，接着用沧桑的声音继续说道。
“老夫本是一个乡野粗鄙之人，无欲无求地过着无忧虑的日子，可是有一天突然家中遭逢大劫，一家老小都被恶人害死，只留下老夫苟活了下来.......”讲到此处，老人声音有些哽咽，然后强忍着继续道：“本来苟延残喘地在这世上，不想今世还能听说当年一家惨死，唯独一年幼的女儿还存活于人世，老夫今生还能有幸可以与她相见，想来也是一件幸事。”
听到此处，尚思淼不免顿生出怜惜之情，对老人的遭遇连想起自己来：对于过去的记忆，只保留了极少的部分。依稀还记得那年镇上赶集，跟着田伯来到街市上，美丽的衣裙，新奇好玩的玩样儿，热腾腾的搞点；然后便是离别了娘亲爹爹，乘马车一直前行着。一路上可以感觉到对未来的未知以及黑夜里的恐惧，接着便是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所有的记忆就在这一刻停止，而后便是自己出现在洛阳大户公孙家，一对慈善的中年女人和男人，他们称呼自己为女儿；中年男人叫公孙楚臼，他的夫人叫碧华，两口子一向乐善好施可中年都没有一儿半女，看到这个可爱活波的小姑娘，便有了收养之意。从此自己便更名改姓，成为洛阳商社会长公孙楚臼的养女霓裳。公孙夫人还请来私塾先生，教习霓裳诗词歌赋；女孩子很是聪明一学就会，不仅舞跳得好，对于剑道也十分感兴趣，于是公孙楚臼便延请各国大师名士到家授业；还在洛阳给霓裳另置了一套别馆让霓裳居住，至此各国名流贵族都知道霓裳的大名。
终究让霓裳困惑的便是自己的父母和儿时那场变故，她也曾向姬叔放打听过自己父母的情况，可终究石城大海漫无音讯。在无数次尝试无果后，霓裳渐渐地放弃了，无数个夜晚她都会独自一人躲藏在黑暗的角落，或是凭栏而坐，望着夜空怅然而叹。不久前一封书信打破了多年困扰的谜团，而答案又指向了这里，内黄附近的娘娘庙。她要来此地寻找关于消失记忆的线索，无论结果是喜或悲，她都要一探究竟。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人，似乎是能够打破所有谜团的人。
“老人家，您的遭遇和晚辈颇为相似。如若不嫌弃晚辈愿意替您的家人一进孝道，您和我一起走，我在洛阳有一去处，您可以在那里安度晚年。”霓裳有些动情地说道。“不知道老人家高姓大名，家是哪里。”
“老夫姓田，如今早已没有了家，四海为家。姑娘的盛情老夫心领了，老夫年迈多病，怕时日不多，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想找人说一说。”
“老人家请指教，晚辈洗耳恭听。”
“老夫力量有限，当年全家老幼二十多口人其实是被人陷害惨遭屠戮，如今已经查明那害我之人。但老夫已经病入肌体已无药可治，只盼有人能为我家讨一个公道。”
“老人家，既然有冤屈为什么不报官，让官府出面？”
“呵呵，小姑娘想得太简单，这害我之人的能力上可通达朝堂，下可节制郡守边将。老夫有哪里有能力与他一斗。”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便是现在赵国的颍川君赵率，他是大王的儿子，十分得宠，权势非常人可比，相国平原君赵胜都制服不了他。”
“那老人家何以见得，晚辈一个弱女子却能够和他斗。”
“哈哈，老夫知道霓裳姑娘你的实力，有时候杀人不需要提刀，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老夫相信姑娘有这倾国之姿，也有那绝世之智，周旋左右而逢源，便是姑娘你的本事。”
无数个夜里霓裳都在做着同样一个梦，梦境中出现的是一座庭院，庭院里很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具的尸骨，都是手无寸铁的男女；庭院深处一个男人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剑，在人群中左突右突奋战着，似乎他正被无数人包围；在他身后一名女子独自站在男人身旁。他们二人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好像还受了不轻的伤，很快男人便力竭被冲上来的两个剑客用剑刺中了胸膛，女人也被剑刺中，两人倒在血泊之中。恐怖的画面无数次告诉霓裳，在梦里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是似乎这两个人与自己有着某种关系。如今站在面前的老人将当年的旧事告诉霓裳，联想起自己的梦境又有许多相似之处，难道自己和这老人有什么关系。
“老人家，你仇人的姓名我已记下，待到时机成熟，我必然找寻机会为您报仇雪恨。看您身体抱恙，还是和我回去，请郎中诊治才是。”霓裳关切地询问着。似乎想从老人那里获得更多关于自己的信息。
“老夫已近风烛残年，无需挂念。还望姑娘今后善待自己，保重身体，老夫这就告辞了。”临走时叹了一口气，说着老人起身拄着拐杖，朝着禅房的后院离开了。等到霓裳再想找寻时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