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时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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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乌龙绝杀

    tue sep 22 12:15:21 cst 2015

    喧嚣都市灯火阑珊,在那茬紫嫣红、红灯酒绿繁华景象的都市深处。一片方圆数里暗淡的天空与之都市繁华淡红色的夜空隔绝开来,与都市的夜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是一片建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居民小区,由于这片小区地处几个行政区的交界开发不易,因此才在都市繁华中留下这么一片“乐土”。整个小区看上是那样的破旧,街道上两旁树木参天一阵萧瑟的秋风袭来击起四处的落叶纷飞让破旧的小区更显几分凄然之色。在这午夜时分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一切显得是那样的寂静,不应该是死寂,若不是那零落在萧瑟中的几许孤灯透窗而出的微弱灯光,定然让人觉得身处死地一般。

    “沙……沙……沙沙……”一阵落叶被踩碎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的午夜,街道上一道身影急闪而逝,只见这道身形凶猛若出闸的虎,矫健若脱逃的兔。借着夜空中残月那微弱的光芒,这道身影给人一种鬼魅的错觉,对的确是鬼魅般的存在,这样的速度已经突破人类的极限。几秒钟之后,这道魅影在度从树干处一闪而出,只见暗淡月空下几道残影闪出十数丈的距离,刹那间消失于树阴之间。除了在月夜中留下几声踏碎落叶的响声,还有几许被身影劲风带飞的残叶停留在空中,仿佛刚才一切皆是幻影。

    魅影在月夜中几度蹿动停滞又一次停滞下来,这一次这道魅影并末急于闪出继续往远处潜去。十分钟后,一张古铜色的脸庞从一棵树干如古井口般大小的树木后探出头来。只见这是张如刀削剑琢般刚毅的脸廓,如浓墨般略微粗犷的剑眉,如明月朗星般且深邃不可测的明眸,嘴唇丰盈如赤玉,额下如青褐色微微长出寸许胡须,更是凭添几分威武罡正之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男子鼻梁微显扁塌,若是这鼻梁在高上那么几分不知要迷死多少怀春少女。

    这张脸的主人提及他的姓名薛凌烟,或许在史学界尚且有些微名存在吧。若是提及他在西南军区”西南猎鹰”特种大队的代号刺龙,恐怕华夏军方没有人不知道他是谁,乃至于世界上中高级的将领知道他事迹也有十之七八。他是敢于挥匕以斩龙首的勇士,他是敢于发出“犯我泱泱华夏敌仇者,定然让尔等付出血的代价,让尔等胆寒”的豪言壮志。他真不愧华夏特种无冕之王,乃至于世界特种无冕之王,正如m国某某马所言:“刺龙一出手,世界抖三抖。”

    刺龙探头四下环视,片刻之后待确定没有遭到别人跟踪后舒缓了一口气,这才闪身从粗大树干后闪了出来消失于一楼道之中。薛凌烟走在昏暗的楼道中,随着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一股疲倦之意袭击了他全身,薛凌烟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笑,心中暗骂道:“格老子,赖(那)个m国的龟儿子,不晓得赖个舅子要咋子(干什么)。”

    不觉间他脑中的思绪闪过着五天四夜的经历,他接到上峰的命令去追杀m国的潜伏者,谁想这一追竟然追出南疆边境才将对手做掉。一想到这里刺龙心中疑云大起,根据这几天对手的表现可以判断出对手是个追纵藏迹的高手,有好几次对手都有逃脱的机会,可对手并未抓住时机远遁,让他隐隐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那又是怎样的阴谋驱使对手甘愿付出生命为代价。

    突然,薛凌烟停住前进的脚步,不觉已是冷汗直冒,一丝凉意从脚直升头顶,自己的房中依稀间传來人的气息,对方的气息沉稳刚劲由此可以断定对方的武力值不低。所有的疑云都以散尽,薛凌烟心中叹道:对方真是好心机,好谋算把人的天性拿捏得恰到好处,知道人一旦从高压的状态松懈所有的警觉将荡然无存,如果自己不是学古武之人六识远超常人,自己险些就糟了对手的道。刚才自己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和脚步声这里离房门只有十余步的距离,恐怕自己的踪迹已然暴露,这可如何是好……

    薛凌烟心中踌躇片刻已有计较,待他收息匿气后,如鬼魅般的身躯动了起来,裹胁着一道身体破空的劲风冲向楼道末端那道略现斑驳的房门处。只见一道魅影在昏暗的楼道晃了晃已然来到房门前,在到达门前之时,然而薛凌烟并没有停下来作势欲战冲开的状态,亦或悄无声息的隐身以待良机。没想到他确一反常态的在达到门前之时脚猛然往地下一遁足,在声清脆的脚步声在楼道中响起的一瞬,只见薛凌烟身躯猛然越起一个箭步蹿出两丈有余,身躯已然隐藏楼道墙根处。

    清脆的脚步声转瞬即逝,楼道中又恢复一片死寂,楼道中无尽的昏暗给黑夜中对峙双方造成难以抵抗的压力,楼道中原本就稀薄的空气也被这昏暗的压力压得荡然无存,一阵缺氧的感觉机乎让人陷入昏厥的状态。

    几秒过后,昏暗楼道墙根处那张刚毅中带有些许焦灼的脸庞,随着时钟秒针的跳动而变化,紧蹙的剑眉逐渐为之一松。嘴角露一丝冷笑,这丝冷笑带着些许的嘲弄、些许的诡诈与不屑。的确是这样,刚才在对手虚实不明的情况下他没有选择贸然出手,而是来了“打草惊蛇”这么一手。如果对手有消声抢枝或是麻醉抢之类的远程攻击武器的情况下,而且已经发觉敌人的踪迹,刚才敌人的脚步声还在猛然听到敌人的脚步已然来到门前你想他会怎样?他会下意识的一惊,一阵惊恐瞬息袭上心头化作无尽的压力,压得他神经急速陷入崩溃的边缘,那么此时他会潜意识的拔出远程武器往房门外猛扫一通。

    然而几秒的时间已经过去,对手没有丝毫的反映,由此可以断定对手没有远程武器,那么刺龙就有足够的信心在近身格斗之时摆平对手。只见刺龙右手拔出靴中半尺刺匕,左手探如腰间一根数寸钢针已然出现在手中,然后纵身越起冲向房门处,刹时耳中破风之声骤起。

    “嘣!”的一声巨响在昏暗的楼道中响起,那绣迹般般的铁门应声洞开,只见薛烟凌身影稳稳的落在房门口后,左手一挥手中的钢针如脱膛的子弹飞进房中,随之舞动右手三棱刺匕斜斜的往上一撩。越身腾逻、脚踢铁门、挚飞钢针、舞匕斩杀四个动作几乎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也只有他才能将杀人的手段使得如艺术般华美。

    与此同时,房中对手早有准备并未被突然发出的响动慌了手脚,只是他并没有如刺龙所料那样躲在门后偷袭自己,或许是对手不屑用此等手段亦或是知道刺龙必有所防备。对手借着夜空半轮残月透窗而来的微弱的光线,已经看到那根急速飞驰而来的钢针。只见对手坐着的身体微微侧动猿臂一伸,手中三尺狭长窄刃单刀往胸前一横挡下了钢针。随后左手为掌一击身前的茶几,一瞬间玻璃碎片伴随破碎的声音四下飞溅开来,对手借着掌劲之势坐着的身体直接往刺龙冲飞而来,手中的钢刀寒茫森森,快如闪电般直刺刺龙咽喉的命脉。

    薛烟凌丝毫没有畏惧对手森然如冰的刀锋,只见他运劲于右脚健步越起,手中半尺刺匕动如风起直逼对手而去。

    “呲钠!”一阵兵器摩擦的声音响起,一遛火花在昏暗的房中急闪而过,薛烟凌已然化解这招绝杀之技。对手见一招落空不由发了狠,刀势使得大开大合颇有“百兵之胆”的威严,刀锋也在瞬时化成狂风巨浪袭卷开来。行家一接手,必知其虚实,刚才对手直刺这一招看似平庸无奇实则不然。对方并不是借用脚力的劲道发动的攻势,而是借着单臂的劲道,玻璃平面的几案因承受这股劲道已然破碎,在力的相互作用影响下对方的劲道已被卸下几分,由此足见对方的劲道有多么的强横。薛凌烟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对手的攻势和劲道如此的迅猛,对方的武艺又有新的审视,不由收起自己不屑的神态,心中不免对敌手也生出少许的敬意。

    稍许片刻双方已然交手数十余来招,只见对手时而撩刺,时而斩扫,时而推扎,时而劈割,刺龙不由恍惚想到:对手是该死的小日本的忍者,难道这次暗算自己的是幕后黑手是北约联盟的人。思忖于此刺龙手中的攻势不觉一顿,对手见之有隙可承,随之刀锋逆转一技横扫直扑刺龙腰部所在,薛凌烟只觉一股迫人的寒茫直逼腰间不由暗自惊心,就在钢刀即将切断腰间的一瞬,只见薛凌烟整个身体借着腰力往后一仰,那骇人的刀锋顺着薛凌烟上半身直接滑向脸部,紧接着一股劲风擦鼻而过,流海发稍随之被劲风荡开,不觉间薛烟凌也暗自为庆幸自己鼻子生得塌,不然今天自己难逃削鼻的厄运。

    在观对手并为因一招失手就此作罢,只见对手的身影与刺龙擦身而过冲出几尺远之时,对手迅速稳住身形一个“燕返”到飞了回来,三尺青锋从腋下探出回刺而来。薛烟凌似乎知道对手有这么一手,就在他身体倒离地半尺的一瞬单手击地借势飞转,脚踝猛然发劲荡开了对手的寒茫,身体也借着掌劲一个到提直起了身躯。就在薛烟凌刚刚稳住身形的一刹那对手的刀锋又逼迫而来,瞬时间对手的刀锋化作满天的星雨铺张开来,显然刚才虽说刺龙已然躲过绝杀的一击,但也失得先机。对手得势不饶人,刀锋顿时更加的狠辣起来,此时刺龙被大长的刀势逼得疲于奔命。

    片刻之后,双方又交上十余招,此时的刺龙已然是防多攻少难以招架,隐有不稳之势。若本身而论刺龙的势力不因至于此,之所以险有落败之危原因有二:一则是对方的兵刃较之长于自己,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再则是薛凌烟连续这几日不眠不休追杀强敌千余里,身体早就有些不支之状,此刻的战斗力不足平时的六成。如果是在平时就算对方手持丈八长槊与之对敌,他也足以依仗狡捷的身法迅速的撕破对手外路防守攻入内三路,那么就可发挥出“一寸短,一寸险”的优势以眼耳不及之势拿下对手。刺龙越站越惊心,手中的劲道越站越微弱,身形的步法越发的凌乱,对手若是在这样猛攻不出二十招刺龙必败无疑。

    “难道今天天意要亡我吗?不,绝不!我命由我控,无须天意弄。”不由间薛凌烟心中怅然暗道。哀叹于此,薛凌烟脑海中浮现出些许的记忆,那是多年来随着岁月长河的流失而沉淀下来的泥沙所尘封的记忆,那是多年来自己不敢随意去触碰的伤疤,也是不容他人所窥肆的禁忌亦或是自己若钢铁般意志的软肋。

    那些残缺的记忆如碎片般不断在薛烟凌脑海中交织更替,最终拼凑一个模糊倩影的模样。恍惚间薛凌烟看到了那个倩影主人的脸庞,那是张古朴中带着些许稚纯的脸庞,那是张脸廓似鹅卵,肤白似脂玉,眉梢柳长似初月,鼻梁高挺似山峰,丰润嘴唇似霞红,那长长睫毛下是一双秋波盈盈中带有几分期盼、忧怨、迷茫、不舍、凄惨的眼眸。就在薛凌烟的眼神与之相遇的一瞬,不觉心中涌出了一丝对生命延续的渴望,那怕是在延续一刻的渴望,就这么一刻让自己临死前在看看她的容颜,顺带在说声抱歉。

    随着薛凌烟那一丝对生命渴望涌起的一瞬间,潜伏在他身体深处的能量似乎听到主人的呼唤,猛然间一股力量由薛烟凌丹田而起,刹时游走于十二路经络之间,顿时凌烟只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只见刺龙手中刺匕逆转磕开迎面而来的刀锋,身形顺势一个倒梯纵回纵丈许已然跳出战圈。对手顿时大感惊诧不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手明明力气将尽已是待宰的羔羊突然怎么会还这样的身法,莫非这是回光返照。就在对手惊诧的当口,薛凌烟的身体如鬼魅般得动起来,丈许的空间残影几现后刺龙的身影离对手不足半尺。对手猛然惊醒持刀的双手条件反射猛然挥刀就是一记斜斩,然而此时挥刀显然是来不及了,那怕他挥刀的速度快如闪电,就见刺龙左手一举握住对手的挥刀的双手,左手的手指诡异动动,就听见两声清脆骨骼关节错落的声音响起,对手顿时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通过手三阴(阳)六条经络迅速扩散到全身。对手本能的想发出一声疼痛的惨呼,然而薛烟凌此时的动作仍然在继续,并没有罢手的意思,对手似乎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难道他想杀俘吗?”对手的心中不觉想到。猛然间来人觉得冷汗涔涔一阵极度的恐惧占据了心扉。对,薛凌烟此时就是要杀俘,他要用岛国人的鲜血以慰华夏先辈的在天之灵,他要用岛国人的鲜血让他们这些卑劣到骨髓里的民族知道什么是血债血偿,他要用岛国人的血液洗刷当年华夏民族的屈辱,他还有让所有异族都知道华夏人民不可欺。

    只见薛凌烟放开已经骨折的手腕,左手猛然用力在对手左肩上一推一带将对手环抱于怀,然后手中刺匕寒茫闪动如洞出的毒蛇般带着一股兵器破空的劲风直逼对手胸膛而去,眼看刺匕就要刺入对手胸膛的一刹,对手猛然间从惊恐清醒了过来,不由惊呼道:“啊!凌烟且住!是我老鬼麦寒峰!”

    ”你妹,怎么是这浑人?”薛凌烟不由心中暗骂道,手中的刺匕也随之寒茫偏走以抹代刺避开老鬼要害所在,刀锋抹过只在老鬼衣衫处留下一道破痕,老鬼顿感神经松动晕了过去。

    “呼!”薛凌烟呼出一口浊气,此时他也是被惊得额角汗如豆下,要不是自己刚才上有一丝理智存在,亦或是老鬼不及时惊呼。其后果想想都让人害怕,自己将亲手结果此生中他唯一的老友、兄弟兼战友,霸刀门少主的麦寒峰,先不说对组织上无法交待以及霸刀门将永无休止的追杀直到自己死去,就是自己心里的这一关也过不了,到时自己恐怕也只有随他一去。他不是因为怕死而惊惶,而是这样的死去忒不值,好男儿生亦豪杰壮志踌,死时亦马革裹尸还。他不甘心窝囊的死去,他一生所追求的理想还未曾实现,他要证明泱泱华夏自有精悍之躯,而非“盖取塞外野蛮精悍之血“来“注入中原颓废之躯”的论述。

    薛凌烟擦拭了一把额角的汗渍,然后将老鬼的身躯扶正,手掌幻化为指在老鬼的人中、头锥、玉枕等十余穴位点去,最后刺龙点在脑护穴之上,老鬼一个机灵幽幽醒来。

    “忍住,我数到三后将发力”薛凌烟握住老鬼的手腕道。

    “好嘞?”

    “三!”薛凌烟双手猛然发力,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啊!”老鬼疼得一声惨叫道,“我操!你不是要数到三吗?你是存心整治老子吧?算了这只手还是我自己来。”老鬼还真说对了,薛凌烟的确存心而为,以薛凌烟卸骨术的精妙程度就能知其必是推拿结骨的好手,正所为乱世之奸臣,必是为政之能臣吗。

    薛凌烟一听这话就来气,骂道:“你还有脸叫,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浑人,要是刚才不是我收手及时,你知道后果吗?老子刚才还以为是该死的小鬼子杀上门来了,敢情是一场乌龙决斗。你怎么学起鬼子的刀术?你知道你这是什么的行为吗?这可等同卖国的勾当,要是你老子麦老知道你偷学岛国刀术,还不亲自出手把你结果了。”

    老鬼愕然的看着薛烟凌,片刻后笑道:“哈……哈哈……岛国哈哈……岛国刀术,笑死我了。岛国刀术哈……哈哈……!史学界人称‘小寅恪(que)’的薛凌烟尽然不知道岛国刀术是师承于华夏唐刀法吗?啊!”

    “这是为报毁我茶几之仇。”薛烟凌乘着老鬼没反映过来又来一下狠的。

    “唐横刀刀法,不是已经失传多年吗?你小子是从那儿弄到的,该不是你知法犯法改行做起了盗墓的勾当,在那个墓里抛出来的吧?”薛凌烟卧在沙发上深深的一口烟,闭目懒懒的问道。

    老鬼道:“哪能呀?咱是抛人祖坟的人吗?我看你着‘小寅恪’的史学大家算是浪得虚名了,这些年史学界发生的大动作都不知道。这是前年在唐代大将郭令公子仪墓中发掘出的《横刀百斩》,我为了这副本可是托好多的关系才弄到手,一提这事我就……”

    “打住!”薛凌烟无柰的道,“你这人一说就没完,你还是说正事。”

    老鬼看了薛凌烟许久最终还是把想说出的话说出口叹了口气道:“上头有新任务要你去执行,明日你到总部自有分晓。兄弟你好自为之,凡事莫要过于执着,正如你常说的我命由我控,无须天意弄。所谓命理数术那都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我不是好好的与你做了二十余年兄弟吗?”凌烟一脸的无措望着即将消失于黑暗的背影。

    “自古痴情遭戏弄,原本彼此倾心的两人确偏偏要凭添十於年的折磨,这又是何苦来哉?”薛凌烟一脸无措的看着老鬼消失于黑夜得背影,直到片刻后老鬼幽幽的叹息声从消沉夜色传来才有所了然,不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肆意的袭上心间。

    此时的薛凌烟急切须要某种东西来压抑中心的伤口,很快的他找到了那就是酒。对是酒,他只有将自己灌醉才能麻痹受伤的心灵,才能将自己解脱出着那温柔牢笼的束缚。

    一杯杯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流入他的体内,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也从他的喉咙袭入直到全身,只有种感觉才能让他转移些许的痛楚,只有种感觉才能让他恢复一丝的理智。那恢复过来的一丝理智在他心里不停呐喊告诫着自己:你是个不祥的人,你跟她在一起只能给她无尽灾难,你爱她就只能远离她。你的离去不是对她的伤害,而是对她的一种保护。你只能将这份爱意埋藏于记忆的深处,爱不等于拥有。你个混蛋,你难道忘了你肩上的责任了吗?你难道忘了你加入特种部队的誓言了吗你难道忘了你的理想了吗……刺龙不知自己喝了多少的烈酒,只到他的意识渐渐的消失混混沉沉的睡去才算罢休。

    不知过多久,薛凌烟那眼角残存泪痕已然有风干的痕迹,那是他意识消失后所流淌出的,也只有在他睡梦间才会让他流露出真实的自己。此时他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纯真,这样的表情只有在热恋中的少男少女才会出现,或许此刻他的梦境又一次将他带到十二年前那个灿烂的夏天,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相互依偎在蓝色天空下的画面。

    片刻后,薛凌烟嘴角的微笑消失不见,纯真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扭曲,身体微微的颤抖,额头汗珠涔涔,看上去十分的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可用狰狞来形容,身体的颤抖也越来越剧烈,最终的痛苦化作一声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