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家伙真讨厌
熙夜见到来人也觉意外，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旁看着即将吵起来的两个人。“看来在下的到来让大厨姑娘又惊又喜么”浔欢笑眯眯地看着瞪向自己的绵阳，然后在对方还没回话的时候上前朝熙夜一礼：“浔欢见过少主”熙夜点首回礼：“你一路跟着我？”浔欢笑摇首：“若少主同意，属下也想这么做。近日无事，属下宿在楼中，方才刚从楼上睡醒下来……”他的目光转向愣站一边的绵阳，戏谑笑道：“不想就听到绵阳姑娘说有冒着寒气的和田玉，啧，属下从未见过，故此过来填填心中好奇之意”
原来他和少主认识！绵阳心中震惊，自打浔欢跟熙夜说话后绵阳就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现在浔欢又在自己心有好感的少主面前以自己的失误做为玩笑话题，这让一开始觉得没什么的绵阳感到了羞窘。她拎开自己放在桌上的茶壶，不让想喝茶的浔欢触碰。“我便是说错了，少主也不会像你这样对我”绵阳瞪着浔欢，鼻间哼了一声：“少主就是少主，哪像有些人，连个弱女子都不放过，抓着人家口误不放一直取笑”
“弱、弱女子？！哈哈哈……”看着笑得跟什么一样的浔欢，若他嘴里有茶水，熙夜很肯定浔欢会直接喷在自己身上。“你！”浔欢的表现让绵阳一阵气结，她哪处说错了么？她怎么就不准是弱女子了？若不是少主在这，她定然要问浔欢一个清楚。
“嘭”一声大力将手中茶壶摔放在桌上，绵阳乜斜着眼睛看浔欢：“建议公子喝杯茶顺顺气，就怕你一个没缓过来直接在楼里断了气”浔欢还是笑，只是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笑得令人侧目，他隐约也是知道自己的话过分了。所以他收敛了笑意，并且不在意绵阳话里带话地咒自己，他拎过茶壶先给熙夜添了茶，随后给自己斟满，一边对绵阳笑道：“难得姑娘关心在下安危”
绵阳瞥他一眼：“我只是怕你死在楼里不干净”熙夜在旁看着周边不少客人都探头过来以好奇的目光注视这边，心中感觉不耐，便道：“行了，我来这处不是听你两个耍嘴皮子的”他只是想过来喝喝酒放松一下心情，并没有要接受众人瞩目的意愿。
“少主……”绵阳脸一红，她刚才怎么会忘记少主也在这，光顾着对付浔欢了，完了完了，少主对她的印象肯定不好了，自己怎么可以在他面前那么粗鲁！绵阳脸红无措的模样熙夜没怎么注意，倒是被对首的浔欢尽收眼底。勾起玩味的嘴角，浔欢举着茶盏并没有喝，他只是一直在看着绵阳而已，原来这小姑娘也有害羞的时候，有意思。
见到绵阳久久未动，浔欢有意帮她消除尴尬，便开口道：“厨子姑娘，少主应该是来这饮酒的，你那有甚好酒直接拿上来便是”“啊？”绵阳一愣，然后赶紧点头：“哦对，少主您想喝什么酒？”熙夜看她一眼：“都有些什么酒？”在紧张之下绵阳脱口就道：“什么酒都有”
“哈哈……”浔欢又被逗笑了，她这回答跟没回答有甚差别，喝一口茶水执着茶盏，作为将美酒当成人生必不可少之物的“酒痴”，浔欢再次开口道：“醪，重醒酒也；酌，醒酒也；酷，末凉之酒也；醪，汁滓酒也；醋，厚酒也，醣，落酒也；醴，一宿酒也；醮，酒微清而浊也，瞟，清酒也；她，清而甜也；酴，浊酒也；醒，红酒也；曦，绿酒也；磋，白酒也；元，醇酒也。少主要的是有这些当中特质的酒，你将酒名说与他知便是了”
他这是在帮自己？绵阳不怎置信地看浔欢一眼，另外还忍不住赞叹一句他知道的真不少，但是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收回视线，绵阳重新看着熙夜嘿嘿笑道：“失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少主您的意思，咱…咳，我们楼里有什么样的酒我最清楚了”她便开始如数家珍地开始报酒名：“千里醉、骑蟹酒、白坠春酒、桃花酒、梨花春、驻颜酒、榴花酒、巴乡清、桑落酒、香泉、天醇、苏醣、琼酥、瑶洫、觞玉、庆会、膏雷、琼腴、兰芷、五正位、桩令酒、重酿、玉沥、诗字、公雅、成春、献卿、香琼、琨琼、情醇、美减、玉液、酴醣香、金浆醒、香桂酒、北库、琨泉、眉嘉、和旨、他醒、王酝、流霆、清风、玉髓、玉醋、千日春、美禄。莲花酒、拣米、细酒、银光、碎玉、九酝、瓜曲、梧泉、洛酒、玉友、风曲、杏仁酒、干和酒、珍珠红、女儿红……”
“好了，不用再念下去了”那么多酒名听地他有些混乱：“给我来桑落”他记得义父喝过这酒。“哦行，我这就给少主拿上来”绵阳说完踅身就要走。浔欢“诶”一声唤住她：“小绵羊”绵阳皱眉回头：“小绵羊叫谁”浔欢顺口就答：“小绵羊叫……给我拿壶梨花春”好在他机灵反应快，不然差点就中套了。
绵阳瞪他一眼：“自己……”眼光一到熙夜身上，绵阳嘴里想说的那句“自己不会下去拿”就给硬生生咽了回去，然后转身跑下下楼给他们拿酒去了。酒一拿上来，绵阳笑眯眯地看着熙夜又道：“爷爷曾经说过，空腹饮酒对身子不好，少主先吃些小点垫垫底吧？”
熙夜点首道：“也好”绵阳咧嘴一笑：“好嘞，我们楼里的小点有百味羹、锦丝头羹、十色头羹、闲细头羹、酥没辣、象眼头食、百味韵羹、杂彩羹、集脆羹、五软羹、生丝江瑶、五味炙、群鲜羹、脂蒸腰子、虾元子、八焙鸡、熟肉饼、羊脂韭饼、笋泼肉面、虾鱼棋子、丝鸡棋子、银丝冷淘、生馅馒头、煎花馒头、荷叶饼、菊花饼、梅花饼、肉丝糕、水晶包儿、虾鱼包儿、蟹肉包儿、鹅鸭包儿、笋肉夹儿、油炸夹儿、羊肉馒头……”听着七七八八的小点名儿，熙夜又觉混乱，他对吃的没那么多要求，便道：“随便一碟花生米便可”
浔欢在旁开口：“我要一碟油炸夹儿”“知道了”绵阳看也不看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真是的，她还以为这个讨厌的家伙会走，谁知道他就这样坐定了，少主跟前又不好再出言赶他走……行吧，他能不能去别桌坐着，坐在这多晃眼。……看样子自己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绵阳只好转首看向熙夜，一改对待浔欢的恶劣态度，笑意融融对人道：“少主吃那么少，要不再来点虾元子吧，就这冰封畔里捞的春虾，味道极鲜美”
“诶是这样么？”啧……绵阳额角忍不住出现一根青筋，她深吸口气瞪着抢在熙夜跟前开口而且笑意盈盈的浔欢，咬牙问道：“你还想怎样”浔欢对于她夜叉一样的脸色完全视若无睹，他依旧笑眯眯地，转首看向熙夜，道：“少主来一份也不错，仲春么，尝尝鲜”
熙夜点点头，伸手拿茶喝了一口，浔欢看回绵阳，道：“如此，那便劳烦小绵羊姑娘上一碟花生米，一碟油炸夹儿，两碟虾元子”看见少主要吃自己做的小点，绵阳心里别提多高兴，也就没有怎么再怪浔欢捣乱：“那成，两位稍等片刻”她说完就噌噌噌下楼忙活去了。看着她的举止，浔欢摇首笑对熙夜道：“这姑娘……”熙夜没怎在意，他举杯示意浔欢道：“喝茶”
楼下，身着一蓝一朱两个男子相对坐在桌前静静饮酒，其中身穿朱红净面锦绸直裰的妖冶男子给自己斟了酒，若无其事道：“陈渊，方才进来的是不是城里的小少主？”对首的陈渊今日难得进城，身上也特地穿了一件宝蓝底菖菖蒲纹杭绸袍子，龙吟鞭束在了腰间。他执盏抿了一口酒水，道：“看样子是他，怎了？”蛇挑眉一笑，看着正前方道：“无甚，只觉少主真真年轻，看模样应还在舞象之年[指15~20岁中间]，不出弱冠”
“若主上有子，也该是他这样的年纪了”“主上？”蛇笑了：“我可看不出主上年纪多大了，而立？不惑？”陈渊瞥了他一眼：“什么不惑，有你说的那样夸张？主上应是刚过而立不久”蛇捏着杯口晃了晃微撇了嘴：“怎不够夸张？主上便是个怪人，我总有一种他这模样能保持五十年不老的感觉”“哈哈，那是因为主上寡言冷颜，你这感觉还真是奇葩少见”
两人皆仰首而笑，笑完便是短暂沉默，本想说喝完酒去凤绮楼一逛的蛇却听到隔壁桌的两个城民以一种惴惴不安的语气在低声说些什么。于是便屏息细听，只听见其中一个男子道：“跟你家兄长一样，我家伯父也不知去了何处，一句话都没交代，第二天便不见了，一直没回来过”另一位接口道：“是啊，这都过去三四天了，还不见回来，我家里和和睦睦的从没红过脸，他不应该是负气离家出走啊”“唉……听说王二家的女婿也是这样失踪许久了，却不知是为甚”……
听完主要信息的蛇和陈渊对望一眼，显然陈渊也听到了两人谈话内容，春祭之后本应该挺热闹的醉翁楼或许就是因为这原因而冷清了下来。蛇看着陈渊道：“看来城中又有事情发生了”“不一定，主上还没有给我等任务”陈渊用余光瞥向另一边桌上坐着的普通男子，他一早便注意到了这个人，这个男子显然也在专注听着两个城民的对话。蛇也注意到了，他收回视线饮尽杯中酒后道：“看样子还在调查阶段”
这个男子便是他们主上熙无言安插在城中的探子，主要混杂在人群密集之地收集城中异事以便处理。所以陈渊他们不用多此一举将这件事上报给熙无言，陈渊起身道：“走吧，去凤绮楼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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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和少主认识！绵阳心中震惊，自打浔欢跟熙夜说话后绵阳就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现在浔欢又在自己心有好感的少主面前以自己的失误做为玩笑话题，这让一开始觉得没什么的绵阳感到了羞窘。她拎开自己放在桌上的茶壶，不让想喝茶的浔欢触碰。“我便是说错了，少主也不会像你这样对我”绵阳瞪着浔欢，鼻间哼了一声：“少主就是少主，哪像有些人，连个弱女子都不放过，抓着人家口误不放一直取笑”
“弱、弱女子？！哈哈哈……”看着笑得跟什么一样的浔欢，若他嘴里有茶水，熙夜很肯定浔欢会直接喷在自己身上。“你！”浔欢的表现让绵阳一阵气结，她哪处说错了么？她怎么就不准是弱女子了？若不是少主在这，她定然要问浔欢一个清楚。
“嘭”一声大力将手中茶壶摔放在桌上，绵阳乜斜着眼睛看浔欢：“建议公子喝杯茶顺顺气，就怕你一个没缓过来直接在楼里断了气”浔欢还是笑，只是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笑得令人侧目，他隐约也是知道自己的话过分了。所以他收敛了笑意，并且不在意绵阳话里带话地咒自己，他拎过茶壶先给熙夜添了茶，随后给自己斟满，一边对绵阳笑道：“难得姑娘关心在下安危”
绵阳瞥他一眼：“我只是怕你死在楼里不干净”熙夜在旁看着周边不少客人都探头过来以好奇的目光注视这边，心中感觉不耐，便道：“行了，我来这处不是听你两个耍嘴皮子的”他只是想过来喝喝酒放松一下心情，并没有要接受众人瞩目的意愿。
“少主……”绵阳脸一红，她刚才怎么会忘记少主也在这，光顾着对付浔欢了，完了完了，少主对她的印象肯定不好了，自己怎么可以在他面前那么粗鲁！绵阳脸红无措的模样熙夜没怎么注意，倒是被对首的浔欢尽收眼底。勾起玩味的嘴角，浔欢举着茶盏并没有喝，他只是一直在看着绵阳而已，原来这小姑娘也有害羞的时候，有意思。
见到绵阳久久未动，浔欢有意帮她消除尴尬，便开口道：“厨子姑娘，少主应该是来这饮酒的，你那有甚好酒直接拿上来便是”“啊？”绵阳一愣，然后赶紧点头：“哦对，少主您想喝什么酒？”熙夜看她一眼：“都有些什么酒？”在紧张之下绵阳脱口就道：“什么酒都有”
“哈哈……”浔欢又被逗笑了，她这回答跟没回答有甚差别，喝一口茶水执着茶盏，作为将美酒当成人生必不可少之物的“酒痴”，浔欢再次开口道：“醪，重醒酒也；酌，醒酒也；酷，末凉之酒也；醪，汁滓酒也；醋，厚酒也，醣，落酒也；醴，一宿酒也；醮，酒微清而浊也，瞟，清酒也；她，清而甜也；酴，浊酒也；醒，红酒也；曦，绿酒也；磋，白酒也；元，醇酒也。少主要的是有这些当中特质的酒，你将酒名说与他知便是了”
他这是在帮自己？绵阳不怎置信地看浔欢一眼，另外还忍不住赞叹一句他知道的真不少，但是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收回视线，绵阳重新看着熙夜嘿嘿笑道：“失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少主您的意思，咱…咳，我们楼里有什么样的酒我最清楚了”她便开始如数家珍地开始报酒名：“千里醉、骑蟹酒、白坠春酒、桃花酒、梨花春、驻颜酒、榴花酒、巴乡清、桑落酒、香泉、天醇、苏醣、琼酥、瑶洫、觞玉、庆会、膏雷、琼腴、兰芷、五正位、桩令酒、重酿、玉沥、诗字、公雅、成春、献卿、香琼、琨琼、情醇、美减、玉液、酴醣香、金浆醒、香桂酒、北库、琨泉、眉嘉、和旨、他醒、王酝、流霆、清风、玉髓、玉醋、千日春、美禄。莲花酒、拣米、细酒、银光、碎玉、九酝、瓜曲、梧泉、洛酒、玉友、风曲、杏仁酒、干和酒、珍珠红、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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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阳瞪他一眼：“自己……”眼光一到熙夜身上，绵阳嘴里想说的那句“自己不会下去拿”就给硬生生咽了回去，然后转身跑下下楼给他们拿酒去了。酒一拿上来，绵阳笑眯眯地看着熙夜又道：“爷爷曾经说过，空腹饮酒对身子不好，少主先吃些小点垫垫底吧？”
熙夜点首道：“也好”绵阳咧嘴一笑：“好嘞，我们楼里的小点有百味羹、锦丝头羹、十色头羹、闲细头羹、酥没辣、象眼头食、百味韵羹、杂彩羹、集脆羹、五软羹、生丝江瑶、五味炙、群鲜羹、脂蒸腰子、虾元子、八焙鸡、熟肉饼、羊脂韭饼、笋泼肉面、虾鱼棋子、丝鸡棋子、银丝冷淘、生馅馒头、煎花馒头、荷叶饼、菊花饼、梅花饼、肉丝糕、水晶包儿、虾鱼包儿、蟹肉包儿、鹅鸭包儿、笋肉夹儿、油炸夹儿、羊肉馒头……”听着七七八八的小点名儿，熙夜又觉混乱，他对吃的没那么多要求，便道：“随便一碟花生米便可”
浔欢在旁开口：“我要一碟油炸夹儿”“知道了”绵阳看也不看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真是的，她还以为这个讨厌的家伙会走，谁知道他就这样坐定了，少主跟前又不好再出言赶他走……行吧，他能不能去别桌坐着，坐在这多晃眼。……看样子自己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绵阳只好转首看向熙夜，一改对待浔欢的恶劣态度，笑意融融对人道：“少主吃那么少，要不再来点虾元子吧，就这冰封畔里捞的春虾，味道极鲜美”
“诶是这样么？”啧……绵阳额角忍不住出现一根青筋，她深吸口气瞪着抢在熙夜跟前开口而且笑意盈盈的浔欢，咬牙问道：“你还想怎样”浔欢对于她夜叉一样的脸色完全视若无睹，他依旧笑眯眯地，转首看向熙夜，道：“少主来一份也不错，仲春么，尝尝鲜”
熙夜点点头，伸手拿茶喝了一口，浔欢看回绵阳，道：“如此，那便劳烦小绵羊姑娘上一碟花生米，一碟油炸夹儿，两碟虾元子”看见少主要吃自己做的小点，绵阳心里别提多高兴，也就没有怎么再怪浔欢捣乱：“那成，两位稍等片刻”她说完就噌噌噌下楼忙活去了。看着她的举止，浔欢摇首笑对熙夜道：“这姑娘……”熙夜没怎在意，他举杯示意浔欢道：“喝茶”
楼下，身着一蓝一朱两个男子相对坐在桌前静静饮酒，其中身穿朱红净面锦绸直裰的妖冶男子给自己斟了酒，若无其事道：“陈渊，方才进来的是不是城里的小少主？”对首的陈渊今日难得进城，身上也特地穿了一件宝蓝底菖菖蒲纹杭绸袍子，龙吟鞭束在了腰间。他执盏抿了一口酒水，道：“看样子是他，怎了？”蛇挑眉一笑，看着正前方道：“无甚，只觉少主真真年轻，看模样应还在舞象之年[指15~20岁中间]，不出弱冠”
“若主上有子，也该是他这样的年纪了”“主上？”蛇笑了：“我可看不出主上年纪多大了，而立？不惑？”陈渊瞥了他一眼：“什么不惑，有你说的那样夸张？主上应是刚过而立不久”蛇捏着杯口晃了晃微撇了嘴：“怎不够夸张？主上便是个怪人，我总有一种他这模样能保持五十年不老的感觉”“哈哈，那是因为主上寡言冷颜，你这感觉还真是奇葩少见”
两人皆仰首而笑，笑完便是短暂沉默，本想说喝完酒去凤绮楼一逛的蛇却听到隔壁桌的两个城民以一种惴惴不安的语气在低声说些什么。于是便屏息细听，只听见其中一个男子道：“跟你家兄长一样，我家伯父也不知去了何处，一句话都没交代，第二天便不见了，一直没回来过”另一位接口道：“是啊，这都过去三四天了，还不见回来，我家里和和睦睦的从没红过脸，他不应该是负气离家出走啊”“唉……听说王二家的女婿也是这样失踪许久了，却不知是为甚”……
听完主要信息的蛇和陈渊对望一眼，显然陈渊也听到了两人谈话内容，春祭之后本应该挺热闹的醉翁楼或许就是因为这原因而冷清了下来。蛇看着陈渊道：“看来城中又有事情发生了”“不一定，主上还没有给我等任务”陈渊用余光瞥向另一边桌上坐着的普通男子，他一早便注意到了这个人，这个男子显然也在专注听着两个城民的对话。蛇也注意到了，他收回视线饮尽杯中酒后道：“看样子还在调查阶段”
这个男子便是他们主上熙无言安插在城中的探子，主要混杂在人群密集之地收集城中异事以便处理。所以陈渊他们不用多此一举将这件事上报给熙无言，陈渊起身道：“走吧，去凤绮楼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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