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邪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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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往那个方向?”

“南门,正是白衣庵所在之地。”

“那可能是郑玉如所在的地方。”

杜英豪道:“卑职原是那样想的,不过傅太师若是往那儿去,则又可能不在那儿了,因为傅太师不会把郑玉如的藏身处指给我们知道的。”

“那他去做什么呢?”

“想必是为了我们把春花带走了,使他心中不安,上那儿商量对策去了。”

“跟谁商量?”

“郑玉如的姑母在那儿,她的表兄自然也会在那儿,要商量什么事,自然也以该处最为稳妥。”

“你派了人没有?”

“有的!我把水青青与王月华都派去了,她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动静的。”

王老夫子点点头道:“不过你要注意,那小子懂得银针透穴手法,必为内家高手,她们别露了形迹。”

杜英豪笑道:“她们两人虽是女流,但当年在江湖上担任杀手,颇有名气,阅历很多。”

他还在吹得高兴,接下来传到的消息却不争气。傅太师进了白衣庵没错,水青青与王月华也悄悄地摸了进去,结果傅太师回府了,那两个人却半天没出来,多半是跌了进去。

外面还有一些做公的埋伏守伺,却没有听见一丝动静,这下子杜英豪可翻了眼。

王月华的武功平平,水青青一身技业劫不错,若是她也无声无息地被陷住了,里面必然是高手了。

看样子杜英豪又要接受一次挑战了。

他在心中叫苦。论真才实学,王月华对比他只高不低,他又凭仕么去闯龙潭虎穴呢?

但是事情临到头上,又不能不走一趟,硬看头皮,带了赖皮狗,他决心要去碰一下了。

幸好,王老夫子兴趣也来了,笑笑道:“白衣庵能够把衙门中的人扣下来,胆子倒是不小,我也瞧瞧去,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能人。”

第五十三章万流归宗

听说王老夫子也要一起去,杜英豪心中是高兴的,但是却不能形之于色,道:

“老夫子才回来,不去歇看,又要跑一趟,叫我惭愧的很。”

王老夫子哈哈大笑道:“杜老弟,我这个师爷跟你这个总捕头一样,并不是为贪图什么而干的,完全是为了兴之所至;闲散了几十年,好容易有了这件对胃口的事,你叫老夫怎么闲得下来。”

杜英豪已经知道王老夫子身怀绝技了,敢情他此刻是不甘寂寞,静极思动,所以才如此起劲,因以也凑看对方的兴子道:“难道老夫子以前都没遇上过热闹事。”

王老夫子道:“可以说没有,虽有霸王庄闹得不可开交,但只是一批无赖瞎起哄,老朽既懒得伸手,也不想跟那些亡命之徒去拼命,所以一直没有伸手;老弟来了后就不同了,做案子的人也风雅多了,这下子对了老朽的脾胃,老朽就闲不住了。”

“傅太师失盗的这件案子并不风雅。”

“不!不!雅得紧呢!案子虽不大,却牵连得广,上及京师紫禁城内的皇帝皇后,中间有了一位退职的阁老太师,下则涉及一位才女与一名举人,既有御笔墨宝的失盗,又有一种失传的点穴再重现,这再再都使人感到神秘莫测,所以老朽感到极为有意思。”

杜英豪叹道:“老夫子,我倒觉得太没意思。案子不破,总督大人的前程难保;案子若是破了,那位傅太师的晚景就很悲了,所以在下认为很没意思。”

老夫子一件姆指道:“好!好!老弟这一番悲天悯人的心胸,就非一般公人所及,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那里还顾得其他,单凭你这番心胸怀抱,老朽也要高攀交交你这个朋友,你不会嫌弃吗?”

“怎么会呢?夫子屈尊,高攀的是我。”

老夫子道:“杜老弟,你要这么说就是瞧不起人了。我知道你是名满天下的豪侠,而老朽自分还不算是酸秀才、迂夫子,勉强还够资格交个朋友。”

“老夫子这么说,我就更不敢当了,在公事上,你是我的上司,在年龄上,你也是我的长辈。”

王老夫子皱眉道:“老弟!你这是唬人嘛!英雄无辈,你的眼中并没有把前辈两个字看得多重,若论公事,大家都是客居的身份,分什么长屈,何况你也不是那种服人家的人,总督大人也没放在你心上。”

“老哥哥既是如此抬爱,小弟就厚看脸皮高攀了。”

“这才是。老弟,我倒不是硬要跟你拉近一层,而是有苦衷的,有件事要请你帮忙的。”

“老哥哥尽管吩咐好了,还客气什么。”

王老夫子极为慎重地考虑了一下才道:“老兄弟,听说你曾经一招击败了武当长老凌云。”“有这么回事,但说来惭愧,那一招不是我创的,而是他被逐出门的徒弟马五苦心精研所创的。”

“那不去管他,听说他又恢复了武当弟子的身份。”

“是的,前个月他来信,说武当废了凌云的武功,追去长老的资格,罚在后山扫地以为惩戒。”

“这个处分似乎太令他难堪了,一个堂堂的长老,一位知名的高手,突地失去了武功,降为打杂的人,那是生不如死了。”

“以他所犯的罪而言,这种惩罚算轻了的,但是马五想起以前毕竟受过他不少好处,尤其是他在教剑时,十分尽心,把本身所能倾囊而授,所以原谅了他。”

“不错,若非如此,马五也无法创出这一招破解武当精式的剑法了。”杜英豪听他一直不断地提这件事,忍不住间:“老哥,这招剑法是马五的,他现在又回到武当,这招剑法对武当的关系太大,他求我不得于第二人。”

“老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要你教这手剑法,而是请你费点功夫,再学一些别的武功招式。”

杜英豪惑然不解。

王老夫子道:“武功各有派别,各具擅长;然而每一家都秘技自珍,非门中弟子,不能得其精授,到了后来,门户之见日深。”

杜英豪只有听看。王老夫子又道:“但武学之深之博,绝非一门一派所能尽其功的。有个人别具慧眼,他先把各家武功取其精华,删其繁余,共节录了三十二式,其中有刀法、有剑式、有拳法、有脚法,都能单独成式,精妙无匹,乃定其名曰”

万流归宗“;他死前,把这本武学册子传给了另一个有天份的人,要他继续扩充增加,而后又找人传下去。”

“这本册子一定是很了不起了。”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尽然,因为它没有系流,有时难以运用,必须要天份极高,而又不属于那一门派中的人,才能够发其精妙;若是光学了那一家的功夫,基础已固定,反倒难有所成了,而且还有规定,就是一定要有独特招式的人,才能够得到这本册子,把自已所创的那一式加进去。”

“流传到现在,一定很久了。”

“也不久,只不过十九传而已,原有的三十二式,现在已有五十一式。”

“老哥哥就是十九代传人。”

“惭愧,我在二十年前得到此书,加上我独创的一招腿法后,始终找不到一个适当的人再交出去,因为这本册子上招式不多,却十分精奇,若是所传非人,必会助长其恶,现在我想传给你。”

“啊!老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我们这一门有个名称,叫四海兄弟门,一脉单传,没有辈份,彼此间都是兄弟,你可以学前面的四十一式,加上你自己的,而后再找个可靠的人,跟他结为兄弟,再把书传给他。”

“老哥哥,我可不会什么奇招。”

“你会的那手剑法就行,那虽不是你所创的,但只有你一个人会,马五又重回师门,想必不会再把那一式传出去,跟自己过不去了。”

杜英豪对这个可没兴趣,他并不认为武功招式有什么大用,何况要他一招一式学起来很苦,练那一剑,他就足足用了三天功夫,还只勉强像个样子。

王老夫子怕他推辞,忙将万流归宗武笈取出交给他,道:“照规定,我不学你的功夫,以后你也不能学别人的功夫,选传人的规定很严,你要多加谨慎。”

杜英豪见推辞不了,只有接了下来。

王老夫子如释重负地道:“好了!今后就是你的责任了;还有一个规定,这本册子除了下一个传入外,不得再入第三者之手,虽父母、夫妇、子女,亦在禁止之列,否则必遭奇祸。”

杜英豪看都不看,往胸前一揣道:“好的,小弟会记得的,我们这就上白衣庵去。”

王老夫子道:“好!今后我们兄弟相称,但方才之事却不能再谈,我们走吧!”

杜英豪骑了马,王老夫子则乘了匹大青骡,为了要多个人手,他又叫了菊芳,兼约了曼海靖。由于此行非同小可,他们还是用得到老公事。

白衣庵是马氏家庙,供的是白衣观音大士,庙不算大,但院子不小,重门深锁,与世隔绝。

王老夫子、菊芳和杜英豪三人来到庵外。曼海靖已经指示在四周戒备妥当。

杜英豪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抓住了门环。当当两下后,门倒是开了,对方的态度却十分冷漠;那是个十三、四岁的丫环,打量了他们一眼;直挺挺地道:“干什么?这儿外面写的是马氏家庙,闲人免进。”

杜英豪一笑道:“我又不是瞎子,早看见了。我们可不是闲人,是有事情来的。”

“不是闲人,是什么人?”

杜英豪道:“我们是马新骥的朋友,也知道马老太大在这儿清修,本是不该前来打扰的,可是临时有了点急事,必须要跟新骥碰个头,所以我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