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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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望天红绰号

    mon jan 11 11:27:33 cst 2016

    训练开始了,连值班员孙玉树整队、跑步、敬礼向连长报告:“连长同志,全连新兵全体带到,应道25名,实到25名,请指示!”连长还礼下达了:“开始训练的命令!”,孙玉树答道:“是!”然后敬礼,连长还礼,紧接着孙玉树跑到队列前下达训练科目和实施方法:“今天我们训练科目,稍息、立正、停止间转法,实施方法以班为单位,要求,严肃认真!”很快队伍就被带开了,三班往西带,二班往东带,一半留在了原地,孙玉树是我们的班长,自然担任我们一班的指挥员,孙玉树站在队列前一脸的严肃相,他“啪啪啪”地把我们昨晚学过的队列条令“立正”的动作要领复述了一遍,我心里说,这小子行啊,有两下子,比他分床铺利索多了,这一想不要紧,正好他的目光瞟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他的目光,我“扑哧”一下,又笑了,

    孙玉树铁青着脸,气得能看到脸上的肌肉在抖,我自然又被“请”出了队列,然后孙玉树接着训练,站在旁边,我后悔莫及,看到战友们在聚精会神的训练,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想家了,爹娘,我想回家,你的儿子没出息,队列里老是不严肃,这是,指导员走了过来,把孙玉树叫了过来,问清了怎么回事,指导员乐了:“你看你这兵,训练有什么好笑的,在笑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好了别么鼻子掉泪的了,入列!

    我一跑到队伍,八个兵都向我投来了别样的眼神,有怨恨的,害的大家伙训练中断;有幸灾乐祸的,叫你在火车上说普通话能,看出洋相了吧,当然也有同情的,他就是我的下铺的兄弟韩牛,他大我一岁,是我的远方亲亲,加之这几天我们处的比其他人好,孙玉树把目光又送了过来,这回我不看他了,两眼直勾勾看远方,他的目光逼得紧了,我的目光就飘到了天上,当然下颚就翘了,注意,下颚微收,他走过来掰我的脖子,纠正我翘起的下颚,这时,我想笑,但是,最终,没笑出来……他回到指挥员位置上去,我的下颚又翘了起来,目光又飘向了高处,气得他说:“你,望天红啊!”全班人大笑起来,我在大家的嘲笑中脸很快绯红起来……

    下雪了,我们训练结束,列队喊着口号行进在回营房的路上。

    雪纷纷杨,冰冷飞舞的雪花打在脸上,我感到了一阵儿凉意。我目光暗淡,雪在我的视野弥漫,弥漫成一个冰冷的世界,犹如孙玉树那张狰狞丑的恐怖的脸,在嘲笑着我:你这个笨蛋、你这个懦夫、你这个新兵蛋子……

    “望天红”顺拐了,你吃错药了,看我回到班里怎样收拾你!”孙玉树大声吼着。

    我机械地、慌乱地纠正着走错的步伐!越纠正越出错,引得连长和指导员在队伍后面哈哈大笑。

    “望天红”出列。

    我气呼呼地故意装作没听到,我心想,孙玉树啊,孙玉树,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怎么老是和我作对!。

    “呵呵,新蛋子要造反啊!”

    孙玉树大踏步地上前,一把把我列出了队伍,弄得我一个趔趄,我面无表情地立在了他的面前。

    怒目圆睁,铁青着脸望着孙玉树。

    “新兵蛋子,不服啊!”

    “报告,班长,部队没有服不服的,我是来当兵的,不是让你起绰号的!”

    “你,你――”

    还没等孙玉树说话,指导员说话了:“一班长,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这个新兵,听好口令,向后转,跑步走,入列。”

    指导员的突然解围,让我觉得心中热乎乎的。雪花还在簌簌地下着,地上的积雪被风吹起,刮在脸上,顿时弥漫了我的双眼。在昏昏眩眩中我感觉到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

    我知道,孙玉树回去不会放过我的,因为我让他在全连官兵面前丢了脸。

    幸好指导员解围,要不我真的不知道情况会怎样,我握紧的拳头准会打在他那张丑脸上。

    是的,我是来自农村的孩子,是孤陋寡闻了一点,但是却没有到了愚昧无知的地步,最起码的尊严我还是有的,我最忌讳别人给我起“绰号”。

    回到营区的时候,地上的积雪已经能印出人的脚掌了。指导员站在队列前点名批评了孙玉树乱起绰号的问题。接着又说,下午取消队列训练,原地待命。最后一句,孙玉树,一会到我房间报道。

    当孙玉树从连部回来的时候,二班长吹响了吃饭的集合哨。我发现孙玉树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脸,已经暗淡无光。孙玉树的目光飘到我行进在队列的脸上。看的我心里发毛,这目光已经完全没有了“眸利”二字说,你说它怨恨吧,不像,明显有了温和,友好吧,又不是,完全没有笑容,反正怪怪怪的。我心想:这还是孙玉树吗?这个老兵,我们的一班长,给我的感觉完全是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那种,让人不容易接近。他的目光表达是什么意思呢?

    在饭堂里,我机械地索然无味地吃着饭。

    一束目光飘到了我的脸上,我无意间又注视到了那张美丽白皙的脸,她,连花就坐在我对面的桌上,正和孙玉树在说着什么,并不是的把目光送到我的脸上。我心想:“孙玉树,这小子一定是在讲我的笑话!,要么她怎么老朝我这看啊!”刚在的怨恨在心中死而复燃,这小子太坏了,明明知道我喜欢这个女兵。这样“出卖”军情,这不是明显和我做对吗?

    我生气地腾地端起饭盆,快步走到剩饭桶,“哗啦”一声,倒了出去,然后,饭盆没洗,“咣当”一下,就放进了橱柜架,头也不回地回宿舍去了。

    “一班长,过来,这个兵怎么了!”身后连长的话,在连队饭堂中响起。

    回到连队宿舍,我越想越气,走到孙玉树的床面前,抱起孙玉树的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拉开被子蒙上了头……

    孙玉树和全班回到班里,孙玉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预知下回分解?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