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质
mon jul 06 23:48:44 cst 2015
一帮迂腐之徒，想法怎么这么幼稚，就只会推卸责任，我在心里暗暗不平。
“制裁？意思是在审判后，得到所有人见证吗？”亚德里茨少校干脆直接坐在桌子上，那眼神像极了盯上猎物的猎手，俯视着他们。
当然，所有人异口同声，反正集体的声音不可抗拒，暴动的结果就是接受死亡。
“那为什么，我找遍了所有的镇公墓，却在这份名单上连一个名字都没跟墓碑对上号？”少校拍着桌子厉问。
形势开始逆转，亚德里茨少校开始反击了，他要一点点的剥开这个虚伪的谎言直到全部，令镇长一行人不寒而栗。
“联盟的叛徒怎么可能被立碑供认凭吊。”
“是啊，尤其是对那些替一帮说三道四、狼狈为奸的小人顶罪的孤儿寡母们来说，他们的家人更不值得背负‘叛徒’二字。”少校眼中熊熊燃烧着烈火，他从我捡来的黑罐头中掏出几张陈旧的破损书写纸。
“这是上任镇长的财政报表。”听到少校的话，现任镇长的脸都绿了。
“你的前任发现在你担当镇税收员的时候，安伯米尔的税却提高了25%，支出却一点没变。也就是说你刻意贪污，把亏损加倍在市民身上搜刮，战争税，治安税，贸易税……你冒用联盟的名义瞎征税，不知让市民多缴了不知多少冤枉钱，还欺骗镇长虚报数字，可惜他没有证据揭发你，不然这几张财务表也不会隐藏到今天。”少校杀气腾腾地说。
“你没有证据……”看来还有人不死心。
亚德里茨少校指着窗外，“所有镇民都告诉过我私底下派出的人，说在你上任后税率立刻恢复正常，简直像是策划好了一样，还有这个。”少校一手拿着一张撕下来写满小字的崭新的报表，原来这就是少校要到议政厅里来的原因，他要提前占领这里保护证据。
“用沉默来逃避吗？要不要找人来核实你的数据，把前任镇长的征收税额，减去你担任税收员时报得征收的这张表上的税额，少了的税收不是你的赃款是谁的。”
“那么毋庸置疑，是你故意挑拨前任镇长与市民，故意刁钻农民征收高达40%的谷物税，他们自然会把仇恨目标转向你的上级，前任镇长……”
“你很聪明，这样把前任镇长掀下台后，你就可以无声无息的处理掉暴动的参与者，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没人会去调查，这就是为什么安伯米尔的暴动持续的如此之短的原因。”少校对镇长的阴谋评价道。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拉开与现任镇长的距离。
“我说得对不对，来自奥克兰特的间谍先生。”少校对现任镇长说。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就去死吧。”镇长丢掉了伪装的面纱，从袖子里掏出一柄匕首，绿油油的，很不祥。
亚德里茨少校躲过致命的一击，身体反转动半圈，手肘为锤，向后击中站立不稳的镇长，镇长再次站稳脚跟，朝亚德里茨少校刺来，所有人躲得能多远有多远，杰西抓紧我的手；少校冷静地观察攻击轨迹，是朝他的左肋骨刺来，一手捉住他执着匕首的手腕，右手做出手刀状猛砍镇长的桡骨，匕首直直的插在地板上；镇长索性用头槌顶向少校，众人惊呼，少校不回避，双手交叉按住镇长的脑袋，膝盖猛撞镇长的脸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冯・亚德里茨少校可不是什么凭借家族上位的纨绔子弟，他是个真正和我们一样在行伍中跌打滚爬成长起来的贵族军官。少校用膝盖顶住镇长的脊梁，把他制服，他叫嚣着：“就算抓住我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我，你根本不明白那些暴动份子在哪？”
“我当然明白。”亚德里茨少校说。
我后面传来一阵惊呼，我转身看到杰西被治安官约翰逊掐住了喉咙，死死地靠在墙角。
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单纯，少校说。
“当然没那么单纯，”约翰逊有点无奈地笑着，“计划了十年了，我们连仅有的独立都不能保全，只能沦为联盟的附庸。当初我们就是为了从激流堡的统治下挣脱，才选择跟随匹诺瑞德的，就算是当部落的走狗也好，任何人都不能践踏我们的自由。”
自由独立跟服从，这话我听太多了，少校摇头说。
“我觉得你才是跟我同病相怜的人，少校，毕竟你知道的，那种眼睁睁看着家园被蹂躏的感觉……”
“我又能保护的了它什么，我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难……”
“或许对你来说自己的兄弟活着，你才能活着，但是对我来说，国家也一样。我们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我们之所以为奥克兰特，就是因为我们热爱自由的奥克兰特。”他对着天花板无力的呼唤。
“而现在联盟连这点可怜的土地都不放过，为了国家，我必须把命令执行到底。”他的蓝色忧郁的眼神中充满委屈和不甘，还有一点不舍。
“放开镇长，让我们走后，我自然放了这位女士。”约翰逊对少校下令道。
“真看不出来你和镇长是一伙的。”
“我讨厌把女性当作挡箭牌，如果是一对一，我以个人名义绝对会站在你的面前，少校，”约翰逊彬彬有礼道，“我以奥克兰特贵族的荣耀起誓会放了她的。”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相应的，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什么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希望你能让镇长抓着那名小姐。”
不止约翰逊，连我们都对少校的请求莫名其妙。“小姐你同意吗？”约翰逊询问人质，杰西恐惧的看着我，相信亚德里茨少校了吧，我坚定的点点头。少校放开了倒在地上的镇长，默默的退下，所有人在两人之间腾出一条路，换上镇长负责控制杰西。
“请容许同为贵族的我向您行礼致意。”少校手捂住胸口，小退半步，低头行礼，这是贵族以自己的心脏担保的意思，按照规定必须回礼，约翰逊同样捂住自己的胸口，做着同样的动作，低头示意。
一把尖锐的利器呼啸着撕裂空气，刺进镇长的喉咙，在其他人的目瞪口呆中，他试图把它拔出来，杰西愣愣地傻站着，我赶紧冲上去把杰西救下来。
“现在你和我是一对一了，治安官先生，”少校起身对约翰逊微笑道，“我很钦佩您的勇气，您是第一个提出与我堂堂正正站在面对面的。”
“到底还是不如您心狠手辣啊。”约翰逊苦笑不已。
“还想与我单挑吗？”少校邀请他。
“不用，我在看了您的手法后，更确定自己不是您的对手，一个骑士既要勇敢而不退却，又要懂得失败而低头，所以我决定束手就擒。”
“最好这样，毕竟我也不想去杀死像您一样的绅士去赢得荣耀。”
士兵们进来把约翰逊带走，镇长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当场毙命，少校的副官慢吞吞地用白布包住刀柄，对我说：“很可惜，把你做英雄的机会给抢了。”管他呢，至少杰西安全地回来了，她向少校和那个不知是何人的救命恩人表达了谢意，我也一样。
一帮迂腐之徒，想法怎么这么幼稚，就只会推卸责任，我在心里暗暗不平。
“制裁？意思是在审判后，得到所有人见证吗？”亚德里茨少校干脆直接坐在桌子上，那眼神像极了盯上猎物的猎手，俯视着他们。
当然，所有人异口同声，反正集体的声音不可抗拒，暴动的结果就是接受死亡。
“那为什么，我找遍了所有的镇公墓，却在这份名单上连一个名字都没跟墓碑对上号？”少校拍着桌子厉问。
形势开始逆转，亚德里茨少校开始反击了，他要一点点的剥开这个虚伪的谎言直到全部，令镇长一行人不寒而栗。
“联盟的叛徒怎么可能被立碑供认凭吊。”
“是啊，尤其是对那些替一帮说三道四、狼狈为奸的小人顶罪的孤儿寡母们来说，他们的家人更不值得背负‘叛徒’二字。”少校眼中熊熊燃烧着烈火，他从我捡来的黑罐头中掏出几张陈旧的破损书写纸。
“这是上任镇长的财政报表。”听到少校的话，现任镇长的脸都绿了。
“你的前任发现在你担当镇税收员的时候，安伯米尔的税却提高了25%，支出却一点没变。也就是说你刻意贪污，把亏损加倍在市民身上搜刮，战争税，治安税，贸易税……你冒用联盟的名义瞎征税，不知让市民多缴了不知多少冤枉钱，还欺骗镇长虚报数字，可惜他没有证据揭发你，不然这几张财务表也不会隐藏到今天。”少校杀气腾腾地说。
“你没有证据……”看来还有人不死心。
亚德里茨少校指着窗外，“所有镇民都告诉过我私底下派出的人，说在你上任后税率立刻恢复正常，简直像是策划好了一样，还有这个。”少校一手拿着一张撕下来写满小字的崭新的报表，原来这就是少校要到议政厅里来的原因，他要提前占领这里保护证据。
“用沉默来逃避吗？要不要找人来核实你的数据，把前任镇长的征收税额，减去你担任税收员时报得征收的这张表上的税额，少了的税收不是你的赃款是谁的。”
“那么毋庸置疑，是你故意挑拨前任镇长与市民，故意刁钻农民征收高达40%的谷物税，他们自然会把仇恨目标转向你的上级，前任镇长……”
“你很聪明，这样把前任镇长掀下台后，你就可以无声无息的处理掉暴动的参与者，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没人会去调查，这就是为什么安伯米尔的暴动持续的如此之短的原因。”少校对镇长的阴谋评价道。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拉开与现任镇长的距离。
“我说得对不对，来自奥克兰特的间谍先生。”少校对现任镇长说。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就去死吧。”镇长丢掉了伪装的面纱，从袖子里掏出一柄匕首，绿油油的，很不祥。
亚德里茨少校躲过致命的一击，身体反转动半圈，手肘为锤，向后击中站立不稳的镇长，镇长再次站稳脚跟，朝亚德里茨少校刺来，所有人躲得能多远有多远，杰西抓紧我的手；少校冷静地观察攻击轨迹，是朝他的左肋骨刺来，一手捉住他执着匕首的手腕，右手做出手刀状猛砍镇长的桡骨，匕首直直的插在地板上；镇长索性用头槌顶向少校，众人惊呼，少校不回避，双手交叉按住镇长的脑袋，膝盖猛撞镇长的脸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冯・亚德里茨少校可不是什么凭借家族上位的纨绔子弟，他是个真正和我们一样在行伍中跌打滚爬成长起来的贵族军官。少校用膝盖顶住镇长的脊梁，把他制服，他叫嚣着：“就算抓住我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我，你根本不明白那些暴动份子在哪？”
“我当然明白。”亚德里茨少校说。
我后面传来一阵惊呼，我转身看到杰西被治安官约翰逊掐住了喉咙，死死地靠在墙角。
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单纯，少校说。
“当然没那么单纯，”约翰逊有点无奈地笑着，“计划了十年了，我们连仅有的独立都不能保全，只能沦为联盟的附庸。当初我们就是为了从激流堡的统治下挣脱，才选择跟随匹诺瑞德的，就算是当部落的走狗也好，任何人都不能践踏我们的自由。”
自由独立跟服从，这话我听太多了，少校摇头说。
“我觉得你才是跟我同病相怜的人，少校，毕竟你知道的，那种眼睁睁看着家园被蹂躏的感觉……”
“我又能保护的了它什么，我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难……”
“或许对你来说自己的兄弟活着，你才能活着，但是对我来说，国家也一样。我们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我们之所以为奥克兰特，就是因为我们热爱自由的奥克兰特。”他对着天花板无力的呼唤。
“而现在联盟连这点可怜的土地都不放过，为了国家，我必须把命令执行到底。”他的蓝色忧郁的眼神中充满委屈和不甘，还有一点不舍。
“放开镇长，让我们走后，我自然放了这位女士。”约翰逊对少校下令道。
“真看不出来你和镇长是一伙的。”
“我讨厌把女性当作挡箭牌，如果是一对一，我以个人名义绝对会站在你的面前，少校，”约翰逊彬彬有礼道，“我以奥克兰特贵族的荣耀起誓会放了她的。”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相应的，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什么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希望你能让镇长抓着那名小姐。”
不止约翰逊，连我们都对少校的请求莫名其妙。“小姐你同意吗？”约翰逊询问人质，杰西恐惧的看着我，相信亚德里茨少校了吧，我坚定的点点头。少校放开了倒在地上的镇长，默默的退下，所有人在两人之间腾出一条路，换上镇长负责控制杰西。
“请容许同为贵族的我向您行礼致意。”少校手捂住胸口，小退半步，低头行礼，这是贵族以自己的心脏担保的意思，按照规定必须回礼，约翰逊同样捂住自己的胸口，做着同样的动作，低头示意。
一把尖锐的利器呼啸着撕裂空气，刺进镇长的喉咙，在其他人的目瞪口呆中，他试图把它拔出来，杰西愣愣地傻站着，我赶紧冲上去把杰西救下来。
“现在你和我是一对一了，治安官先生，”少校起身对约翰逊微笑道，“我很钦佩您的勇气，您是第一个提出与我堂堂正正站在面对面的。”
“到底还是不如您心狠手辣啊。”约翰逊苦笑不已。
“还想与我单挑吗？”少校邀请他。
“不用，我在看了您的手法后，更确定自己不是您的对手，一个骑士既要勇敢而不退却，又要懂得失败而低头，所以我决定束手就擒。”
“最好这样，毕竟我也不想去杀死像您一样的绅士去赢得荣耀。”
士兵们进来把约翰逊带走，镇长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当场毙命，少校的副官慢吞吞地用白布包住刀柄，对我说：“很可惜，把你做英雄的机会给抢了。”管他呢，至少杰西安全地回来了，她向少校和那个不知是何人的救命恩人表达了谢意，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