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夏人
洞里突然进来这么多的人，而且除了胖虎和程溪之外都手执刀枪身穿衣甲，老妇的神情充满了恐惧，身边的两个孩童更是吓得不行，唯有老妇怀抱着的那个婴儿一声接一声地哭嚎。
不知为啥，胖虎的鼻子有些发酸，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转动着胖脑袋朝里面看，见炕上的一角叠放着几床破烂的被褥，炕上铺的是肮脏不堪的毛毡，炕沿的正中盘着一个泥土炉子。往炕外的空地上看，是几个用来装水盛粮的破坛子破缸，其他便没什么像样的生活器具了。
大概怕婴儿的啼哭会惹得这些官爷和军爷们发怒，老妇将自己一只干瘪下垂的**送到婴儿的嘴边，婴儿裹住奶头吸允了几下发现没有奶水，松开嘴巴哭得更厉害了。
“老人家，这个小孩的娘呢？”胖虎问。
老妇听不懂胖虎的话，一个士兵替胖虎翻译了一下，老妇听后说出一句胖虎和程溪也听不懂的话，士兵告诉胖虎说这个小孩的娘去干活了。
“干活儿？有吃奶的孩子还干活儿？”胖虎吃惊地瞪大了眼，好像这事听上去很荒谬。
没有人再应声，因为胖虎的话不好回答。
见无人回答，胖虎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出了洞，其他人紧随其后。胖虎出了这个洞马上进入到另一个洞，大家不明其故只好跟着，一会儿的工夫，胖虎连续看了好几个洞。
这些洞里的情况大体相同，全是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孩童，能够从事繁重劳役的轻壮男女一个都没有。洞里的状况也跟有婴儿哭的那家基本相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胖虎看后眼泪就下来了。
“你，你们……”胖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看守寨门的士兵喝道：“你们快去把那个小孩子的娘给我找来，慢一慢，信不信胖爷爷我先杀了你们？”
把守寨门的士兵不知胖虎这是发的哪门子火，不过胖虎的话他们听清了，就是他们要是不赶快把那个婴儿的母亲给找回来，那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没了。一个估计是伍长或什长的头目跟一个士兵嘀咕了两句，这个士兵听后快速地向沟谷的深处跑去，剩下的士兵个个局促不安起来。
胖虎的火气依然没消，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在原地打转，忽然停住对着程溪喊：“程溪，你去把公主给我叫来，让她看看，她哥这是办的啥事。”
程溪不敢违拗去了。
啥！公主？公主来了！把守寨门的士兵就感觉脑袋“轰”地一下。我的娘哎！怪不得队伍中有一辆豪华的马车还有两个侍女，原来是公主来了。我的老天，眼前的这个胖小子是什么来头，竟敢对公主呼来喝去？公主，来的是哪位公主，不会是那位刁蛮厉害的戎安公主吧？
戎安公主在洛兰和敦额的陪同下过来，把守寨门的这些士兵都没见过戎安公主，但是凭戎安公主的美貌他们确信眼前的这位就是，马上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戎安公主看出了胖虎的不快，但不知胖虎为何生气，让跪着的士兵平身后柔声问：“怎么啦，公子，啥事让你不高兴？”
“啥事，你说啥事，你看看那里住的那些个人，那是人住的地方吗？”胖虎指着他刚看过的那些洞对戎安公主气呼呼道。
戎安公主顺着胖虎指的方向看了看，神色平静地道：“哦，你说的是那些夏人吧，这没什么，谁让他们是奴隶来呢。”
“啥？奴隶，为啥要把他们当奴隶？”
“因为他们是魏国的敌人。”
“敌人就不是人了？”
“是人，是专门干活儿的人。”
“啥？干活儿的人……”胖虎被戎安公主平心静气的回答弄得没了词，正因为这样胖虎肚子里的火气更大，忘了周围还有那么多的将士在看着，昏了头地跟戎安公主嚷道：“干活咋了？干活儿归干活儿，可你得让人家活。你去看看那小孩子，才多大一点，他（她）娘就被逼着去干活儿。要是换了你，换成咱家的孩子没奶吃，你乐意吗？”
胖虎边说边比划那个婴儿的大小，比划的夸张了点儿，好像在比划一只刚下生的猪崽。
闻者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你？！”戎安公主气得血往脸涌，右手伸成掌状，就想劈面扇胖虎一个耳光。
戎安公主最终没这么做，因为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三从”礼教戎安公主是知道的，更何况她对胖虎也下不去这个手。虽然如此，戎安公主被胖虎气得是牙根直疼，心说好你个呆子，本公主和你连亲都没成，合着经你一说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这不是让我当众出丑么？
“公子，你消消火。我跟你讲，这些人都是我皇兄从夏国带回来的百姓，他们虽说只是百姓，可也是我们的敌人。这事要是反过来的话，夏国俘虏了我们的将士或是抓走了我们的人，他们也会把我们的人当奴隶，这是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规矩。”
戎安公主耐心地给胖虎讲解，生怕胖虎再拿他们还没影的孩子来说事。
“啥？规矩，这规矩就是让人当奴隶？”胖虎对戎安公主的话并不买账。
忽然，胖虎像悟出什么道：“哦，我明白了，我和我哥都上当了，上了崔小姐的当。当初她请我们来，说是夏国的那个什么人残暴，让我们帮助你们把夏国的老百姓给解救出来。可现在看，根本就不是那回事，你们是想让夏国人都给你们当奴隶，对不对？”
戎安公主被问住了，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胖虎面呈得意，得意自己及时地识破了魏国人的“阴谋”，随后自作聪明地道：“不行，这事我要去告诉我哥哥，让他别再帮助魏国了。再不行的话，我和我哥干脆去夏国，帮助夏国灭了魏国，夏国也有公主的……”
戎安公主再也听不下去了，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死胖子，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啥！死胖子？”胖虎一愣，对“死胖子”这个称呼从戎安公主的嘴里出来很意外。
“杀我？你杀我一个试试，看我哥能饶得了你？还有，那地藏菩萨也放不过你。”胖虎嘴上硬气，胖身子却往后缩。
戎安公主“扑哧”一声给气乐了，嘴里挖苦道：“放心，本公主不会杀你，只是吓唬吓唬你，瞧你那点儿出息。说吧，你想对这些夏人怎样？”
胖虎一挺腰板神气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杀我，胖爷爷我，啊不，本将军我是你能杀的么？来人，让那些夏人都出来晒晒太阳，把他们的家人也放了，胖爷爷我让他们歇息歇息。”
那个士兵头目吓坏了，赶紧对胖虎道：“将军，晒太阳可以，但不能把他们的家人给放了。他们那些个家人，男的在打造兵器和箭羽，女的在纺纱织布，要是误了工期朝廷追究下来，小的们可吃罪不起。”
“是啊，吴公子，这事鲁莽不得。我听说，陛下之所以把这些个夏人安置到这里，是因为这里出产能够打造兵器的石炭（煤），真要是延误了军需，皇帝定会龙颜大怒。”长孙子泽也过来相劝。
长孙子泽不劝还好，这一劝，反倒把胖虎刚才的火气又给勾了出来，气急败坏地道：“龙颜大怒咋了，你们现在听谁的？皇帝登基还释放犯人呢，我就不能让他们歇两天？”
“公子，这夏人与你非亲非故，你干嘛要让他们歇两天？真不知你抽的是哪门子风。”戎安公主也在旁边附和。
胖虎不服气道：“非亲非故咋了？我就看不得有人受罪。”
“受罪？你看不得他们受罪，为何却要去挖人家的祖坟？”
“我想挖的不是这些人的祖坟，而是那些当大官的。”
戎安公主不想再跟胖虎辩论，她不信自己降不住这头胖胖的“犟驴”，以一种命令的口吻道：“长孙子泽，别理他，你们不听他的看他能咋的？”
“啥？不听我的。”胖虎左右观瞧长孙子泽、尉迟泰以及把守寨门的那些个士兵，见这些人面无表情一语不发，戎安公主刚才的话起了效果。
胖虎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他才似乎明白，原来他这个所谓的千夫长不好使。看着戎安公主那张充满嘲讽的脸，胖虎想哭，眼睛里不争气地蒙上了一层晶莹的东西。
“程溪，咱们走，咱们不在魏国待着了，咱们回宋国去。”胖虎的话里带着一股哭腔拉着程溪要走。
戎安公主慌了，长孙子泽和尉迟泰看戎安公主脸色不对急忙把胖虎拦住，戎安公主过去嗔怪道：“走什么走，公子，你都多大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胖虎还真来了小孩子脾气，梗着脖子气哼道：“别拦我，拦我也要走。那个宋国的使臣说了，只要我们回去，官让我们随便当，公主让我们随便娶，胖爷爷我为啥非赖在这里？”
戎安公主不听则已，一听娇艳的脸瞬时僵住了，后悔不该惹恼了这位胖“太岁”。
“公子，刚才都是我不好，我跟你赔不是好不好？现在你说了算，你就是把那些夏人放了我都不管，你看这样行不行？”戎安公主以其从没有过的卑屈态度向胖虎赔不是，暗里却玉牙咬碎，心道吴胖子你别得意，看等你我成了亲后，本公主我，不，看姑奶奶我如何收拾你！
不知为啥，胖虎的鼻子有些发酸，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转动着胖脑袋朝里面看，见炕上的一角叠放着几床破烂的被褥，炕上铺的是肮脏不堪的毛毡，炕沿的正中盘着一个泥土炉子。往炕外的空地上看，是几个用来装水盛粮的破坛子破缸，其他便没什么像样的生活器具了。
大概怕婴儿的啼哭会惹得这些官爷和军爷们发怒，老妇将自己一只干瘪下垂的**送到婴儿的嘴边，婴儿裹住奶头吸允了几下发现没有奶水，松开嘴巴哭得更厉害了。
“老人家，这个小孩的娘呢？”胖虎问。
老妇听不懂胖虎的话，一个士兵替胖虎翻译了一下，老妇听后说出一句胖虎和程溪也听不懂的话，士兵告诉胖虎说这个小孩的娘去干活了。
“干活儿？有吃奶的孩子还干活儿？”胖虎吃惊地瞪大了眼，好像这事听上去很荒谬。
没有人再应声，因为胖虎的话不好回答。
见无人回答，胖虎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出了洞，其他人紧随其后。胖虎出了这个洞马上进入到另一个洞，大家不明其故只好跟着，一会儿的工夫，胖虎连续看了好几个洞。
这些洞里的情况大体相同，全是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孩童，能够从事繁重劳役的轻壮男女一个都没有。洞里的状况也跟有婴儿哭的那家基本相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胖虎看后眼泪就下来了。
“你，你们……”胖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看守寨门的士兵喝道：“你们快去把那个小孩子的娘给我找来，慢一慢，信不信胖爷爷我先杀了你们？”
把守寨门的士兵不知胖虎这是发的哪门子火，不过胖虎的话他们听清了，就是他们要是不赶快把那个婴儿的母亲给找回来，那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没了。一个估计是伍长或什长的头目跟一个士兵嘀咕了两句，这个士兵听后快速地向沟谷的深处跑去，剩下的士兵个个局促不安起来。
胖虎的火气依然没消，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在原地打转，忽然停住对着程溪喊：“程溪，你去把公主给我叫来，让她看看，她哥这是办的啥事。”
程溪不敢违拗去了。
啥！公主？公主来了！把守寨门的士兵就感觉脑袋“轰”地一下。我的娘哎！怪不得队伍中有一辆豪华的马车还有两个侍女，原来是公主来了。我的老天，眼前的这个胖小子是什么来头，竟敢对公主呼来喝去？公主，来的是哪位公主，不会是那位刁蛮厉害的戎安公主吧？
戎安公主在洛兰和敦额的陪同下过来，把守寨门的这些士兵都没见过戎安公主，但是凭戎安公主的美貌他们确信眼前的这位就是，马上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戎安公主看出了胖虎的不快，但不知胖虎为何生气，让跪着的士兵平身后柔声问：“怎么啦，公子，啥事让你不高兴？”
“啥事，你说啥事，你看看那里住的那些个人，那是人住的地方吗？”胖虎指着他刚看过的那些洞对戎安公主气呼呼道。
戎安公主顺着胖虎指的方向看了看，神色平静地道：“哦，你说的是那些夏人吧，这没什么，谁让他们是奴隶来呢。”
“啥？奴隶，为啥要把他们当奴隶？”
“因为他们是魏国的敌人。”
“敌人就不是人了？”
“是人，是专门干活儿的人。”
“啥？干活儿的人……”胖虎被戎安公主平心静气的回答弄得没了词，正因为这样胖虎肚子里的火气更大，忘了周围还有那么多的将士在看着，昏了头地跟戎安公主嚷道：“干活咋了？干活儿归干活儿，可你得让人家活。你去看看那小孩子，才多大一点，他（她）娘就被逼着去干活儿。要是换了你，换成咱家的孩子没奶吃，你乐意吗？”
胖虎边说边比划那个婴儿的大小，比划的夸张了点儿，好像在比划一只刚下生的猪崽。
闻者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你？！”戎安公主气得血往脸涌，右手伸成掌状，就想劈面扇胖虎一个耳光。
戎安公主最终没这么做，因为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三从”礼教戎安公主是知道的，更何况她对胖虎也下不去这个手。虽然如此，戎安公主被胖虎气得是牙根直疼，心说好你个呆子，本公主和你连亲都没成，合着经你一说我们连孩子都有了，这不是让我当众出丑么？
“公子，你消消火。我跟你讲，这些人都是我皇兄从夏国带回来的百姓，他们虽说只是百姓，可也是我们的敌人。这事要是反过来的话，夏国俘虏了我们的将士或是抓走了我们的人，他们也会把我们的人当奴隶，这是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规矩。”
戎安公主耐心地给胖虎讲解，生怕胖虎再拿他们还没影的孩子来说事。
“啥？规矩，这规矩就是让人当奴隶？”胖虎对戎安公主的话并不买账。
忽然，胖虎像悟出什么道：“哦，我明白了，我和我哥都上当了，上了崔小姐的当。当初她请我们来，说是夏国的那个什么人残暴，让我们帮助你们把夏国的老百姓给解救出来。可现在看，根本就不是那回事，你们是想让夏国人都给你们当奴隶，对不对？”
戎安公主被问住了，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胖虎面呈得意，得意自己及时地识破了魏国人的“阴谋”，随后自作聪明地道：“不行，这事我要去告诉我哥哥，让他别再帮助魏国了。再不行的话，我和我哥干脆去夏国，帮助夏国灭了魏国，夏国也有公主的……”
戎安公主再也听不下去了，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死胖子，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啥！死胖子？”胖虎一愣，对“死胖子”这个称呼从戎安公主的嘴里出来很意外。
“杀我？你杀我一个试试，看我哥能饶得了你？还有，那地藏菩萨也放不过你。”胖虎嘴上硬气，胖身子却往后缩。
戎安公主“扑哧”一声给气乐了，嘴里挖苦道：“放心，本公主不会杀你，只是吓唬吓唬你，瞧你那点儿出息。说吧，你想对这些夏人怎样？”
胖虎一挺腰板神气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杀我，胖爷爷我，啊不，本将军我是你能杀的么？来人，让那些夏人都出来晒晒太阳，把他们的家人也放了，胖爷爷我让他们歇息歇息。”
那个士兵头目吓坏了，赶紧对胖虎道：“将军，晒太阳可以，但不能把他们的家人给放了。他们那些个家人，男的在打造兵器和箭羽，女的在纺纱织布，要是误了工期朝廷追究下来，小的们可吃罪不起。”
“是啊，吴公子，这事鲁莽不得。我听说，陛下之所以把这些个夏人安置到这里，是因为这里出产能够打造兵器的石炭（煤），真要是延误了军需，皇帝定会龙颜大怒。”长孙子泽也过来相劝。
长孙子泽不劝还好，这一劝，反倒把胖虎刚才的火气又给勾了出来，气急败坏地道：“龙颜大怒咋了，你们现在听谁的？皇帝登基还释放犯人呢，我就不能让他们歇两天？”
“公子，这夏人与你非亲非故，你干嘛要让他们歇两天？真不知你抽的是哪门子风。”戎安公主也在旁边附和。
胖虎不服气道：“非亲非故咋了？我就看不得有人受罪。”
“受罪？你看不得他们受罪，为何却要去挖人家的祖坟？”
“我想挖的不是这些人的祖坟，而是那些当大官的。”
戎安公主不想再跟胖虎辩论，她不信自己降不住这头胖胖的“犟驴”，以一种命令的口吻道：“长孙子泽，别理他，你们不听他的看他能咋的？”
“啥？不听我的。”胖虎左右观瞧长孙子泽、尉迟泰以及把守寨门的那些个士兵，见这些人面无表情一语不发，戎安公主刚才的话起了效果。
胖虎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他才似乎明白，原来他这个所谓的千夫长不好使。看着戎安公主那张充满嘲讽的脸，胖虎想哭，眼睛里不争气地蒙上了一层晶莹的东西。
“程溪，咱们走，咱们不在魏国待着了，咱们回宋国去。”胖虎的话里带着一股哭腔拉着程溪要走。
戎安公主慌了，长孙子泽和尉迟泰看戎安公主脸色不对急忙把胖虎拦住，戎安公主过去嗔怪道：“走什么走，公子，你都多大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胖虎还真来了小孩子脾气，梗着脖子气哼道：“别拦我，拦我也要走。那个宋国的使臣说了，只要我们回去，官让我们随便当，公主让我们随便娶，胖爷爷我为啥非赖在这里？”
戎安公主不听则已，一听娇艳的脸瞬时僵住了，后悔不该惹恼了这位胖“太岁”。
“公子，刚才都是我不好，我跟你赔不是好不好？现在你说了算，你就是把那些夏人放了我都不管，你看这样行不行？”戎安公主以其从没有过的卑屈态度向胖虎赔不是，暗里却玉牙咬碎，心道吴胖子你别得意，看等你我成了亲后，本公主我，不，看姑奶奶我如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