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分马
邹弘上前拿起香扎抽出来一支，随手将香在四分之一处掰断，扔掉长的那段，用手举着短的那段环视周围道：“陛下，列位大人，请看好了，一会儿就以这段香为限。常言说得好，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对会的人来讲，以这段香为限足矣。”
说完邹弘将手里的那段短香插到香炉里，香短的令人几乎不能视见。
邹弘的话引得魏国的文武群臣及崔浩招募来的那些能人匠师们“嗡”地一声议论开了，皆认为蠕蠕国使臣出题的时限太短令人不能思考。
邹弘面露得意，正想过去招呼自己的那几个随从把马牵到石基广场的上面，这时一个黄门宦官从台阶下匆匆地跑上来。黄门宦官跪到拓跋焘的前面奏报，说南朝的宋国也有两位使臣出使魏国，现正在皇城外等候。
拓跋焘先感意外，随后笑了起来，认为今天将会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日子。拓跋焘于是下旨，让邹弘暂缓出题，待见过宋国的使臣之后再出不迟。
下过旨后，拓跋焘摆手把崔浩叫到近前低语了几句，崔浩连连点头然后来到灵宝跟前。崔浩把灵宝请到一边低语道：“江公子，刚才陛下问，说你已经有了不让蠕蠕出兵的计谋，如今宋国的使臣也到了，陛下问你是否也能想出不让宋国出兵的主意？”
灵宝呵呵笑道：“崔大人，计谋谈不上，不过是想震慑一下对方而已。当初，我对我不让柔然国出兵的这个法子尚显犹豫，犹豫这个法子该不该用。现在好，宋国的使臣也到了，这个法子看来不用也得用，此法一出，柔然、刘宋两国皆不会出兵。”
崔浩面呈兴奋，因为他让义女崔璇请灵宝到魏国来的这番心思总算没有白费，兴奋之下崔浩问灵宝要用什么法子。灵宝让崔浩别急，说等会儿大家自然能看到，崔浩看问不出什么只好向拓跋焘复命。
灵宝跟崔浩讲的都是实话，就是他对他想出来的在魏国攻打统万城的时候，柔然和宋国皆不敢乘虚出兵的法子该不该用一直尚显犹豫。该用的原因是灵宝认为魏国出兵乃是正义之师，是为了把夏国的百姓从赫连氏的暴政下解救出来；不该用的原因是灵宝不想使用他的佛法神通，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而宋国使臣的到来，让灵宝感到这个时候到了。
大约一盏多茶的时候，宋国的两个使臣到了礼宾殿前，两个使臣一胖一瘦，胖的将近三十岁，瘦的四旬左右。
两个使臣显然以年轻偏胖的那个为首，向拓跋焘行过礼后胖使臣道：“魏国陛下，我乃宋国尚书外兵郎范晔，随我一同出使的这位，乃是我朝的大匠卿祖昌，我二人奉文帝之命出使贵国，为的是与贵国协商归还我国黄河以南的领土。”
范晔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份国书奉上，宗爱见了过去接过，回身呈给拓跋焘。
拓跋焘浏览了一遍宋文帝刘义隆写给他的国书，国书的大致意思是希望魏国归还以前侵占的宋国黄河以南的土地，若是归还的话，宋、魏两国永世修好并送上宝石十颗以示诚意；若不归还，宋国将在适当的时机与魏国刀兵相见。
拓跋焘看罢不由怒从心起，从蠕蠕和宋国两国派出使臣的意图来看，对方的来意均有要挟之意。要挟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这两国均知道魏国要攻打夏国的统万城，统万城一旦攻下夏国灭亡，魏国就会打破其和蠕蠕、宋国之间原有的态势，而蠕蠕和宋国现在都不希望这一态势被打破。
拓跋焘想翻脸，又担心翻脸后会更加惹得这两个国家到时候出兵，想到崔浩说灵宝已经有了不让蠕蠕和刘宋两国出兵的办法，拓跋焘决定先忍一忍，等见识过灵宝的法子后再行定夺。
拓跋焘压着火气不动声色道：“宋国的两位使臣，领土一事我们暂不先议，待柔然国的使臣出题献马之后再作商议，你们先请退到一旁。”
在拓跋焘左手的示意下，宋国使臣范晔、祖昌站到了柔然使臣及灵宝等人这边。
邹弘再次出列招呼手下的那几个下人把马牵上来，众人观视柔然使臣带来的那十九匹良马，见这些马胸廓深长，肌腱发达，四腿坚实有力，端的是上等的好马。
邹弘向右列的魏国文武群臣及崔浩招募来的那些能人匠师们出题道：“各位大人和学士们请上眼，这里一共是十九匹马，在下出的这道题是分马。怎么个分法？就是把这十九匹良马分成三份，一份是这十九匹马的五分之一，一份是这十九匹马的四分之一，还有一份是这十九匹马的二分之一。分的时候要匹数取整，不可杀马来算，现在把香点上。”
手持火种的宫女点燃了香炉里的那段短香。
随着邹弘话音的结束，魏国的文武群臣和那十多个能人师匠顿时像被捅了的蜂窝嗡嗡地议论开了，这个说是不可能的事，那个说纯属于是刁难，奇数的十九匹马怎么分也分不出十九分之几的整数来。
邹弘的题刚一出完，胖虎就火燎屁股似的问灵宝道：“哥，你能分吗？”
灵宝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道：“嗯，还行吧。”
“真的？那你还等什么，一会儿香该烧完了。”胖虎直想踢灵宝一脚。
“分是分，只是十九匹马不好分，得需要有另外的一匹马作参考。”灵宝不急不火。
“另外一匹马？”胖虎转着胖脑袋朝四下看，四下里除了人再也看不到有其他的马，最后心急火燎道：“哥，那快点儿让人去牵来一匹。”
“牵一匹倒行，只是等牵来的时候，那段香怕是要燃尽了。”
“哥，那咋办？”
“除非……”灵宝面露犹豫。
“除非啥？哥，你快说！”胖虎急得就想撒尿。
“除非你先冒充一下那匹马。”灵宝说出了他的应急办法。
“啥！让我充马？”胖虎怎么也没想到，灵宝的办法是让他充马，充马没啥，只是这事以后要是被人提起来不是太好！
“怎么，你不乐意？”灵宝用征询的口气问胖虎，随后望着那十九匹良马自言自语道：“嗯，这些马还真是上等的好马！要是分出来，不但能得到它们，说不定还能赢取戎安公主的芳心。”
“啊？”胖虎如梦方醒，马上对灵宝道：“哥，我乐意，我这就过去当马。”胖虎撒腿朝那十九匹马跑去。
桌案前围着不少的人，有人提笔在纸上写写算算，有人拧眉做认真的思考，脸上都是一筹莫展的表情。灵宝过去左手抄起一方墨砚，右手摸起一支毛笔走到十九匹马的前面，转身对场上所有的人道：“陛下，列为大人，还有柔然国的使臣，江某不才，愿分一分这十九匹马。”
众人停下了计算和思考，目光齐刷刷地投到灵宝身上，人们屏息凝神，想看看灵宝接下来如何分马。
“诸位听好，柔然国的使臣一共带来十九匹马，十九匹马为奇数是分不出五分之一、四分之一和二分之一的，现在我给它们添加上一匹凑成二十，用二十匹马来分就不难了，添加的这匹马暂且由我的这个兄弟来充当。”灵宝回头指着十九匹良马中的胖虎道。
胖虎跑向马匹时有人看见了，但这些人不知道胖虎为啥要往那儿跑，还以为胖虎喜爱这些马过去看看瞧瞧，听了灵宝的话，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胖公子跑到那儿是为了充马。
短暂的诧异之后，人们轰然大笑，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女人笑得低眉掩口，身为皇帝的拓跋焘忍俊不住也笑了起来。
戎安公主的心一直都很忧郁，灵宝拒绝她让他帮忙的态度刺伤了她的心，在为自己未来的婚嫁前景忧心的同时，跟随在灵宝左右的崔璇和敖卓也让她感到失落，故此，戎安公主的娇容显露出漠视一切的表情。
尽管这样，刚才灵宝出来，说他要解开蠕蠕使臣所出之题的举止还是引起了戎安公主的注意，加之胖虎站在马匹中扮马的样子甚是滑稽，戎安公主止不住也被逗得破颜一笑。
“诸位，二十匹马的五分之一是多少？是不是四匹？”灵宝自问自答，不少人应道说是，灵宝于是将毛笔饱蘸墨汁在四匹马的臀部上各画了一个圈儿做记号。
接下来灵宝问二十匹马的四分之一是不是五匹，有人喊是，灵宝于是又在五匹马的臀部上各画了一个叉做记号。灵宝在给这五匹马做记号时，遇上了马匹里唯一的一匹黑马和胖虎，灵宝把黑马越了过去，因为黑马的颜色和墨汁的颜色相同不好辨认。遇到胖虎时，胖虎自觉地把屁股调过来让灵宝画，灵宝摇摇头也越过了，灵宝和胖虎的这个细节惹得很多人又是一阵的哄笑。
最后灵宝说二十匹马的二分之一是十匹，用不着有人回答，开始在没做过记号的那十匹马的臀部上画三角，当然其中的那匹黑马不用画。
画毕，灵宝对众人道：“诸位，以二十匹马为基数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和二分之一均已分完，它们分别是四匹、五匹和十匹，合计起来正好是十九匹。多出来的我兄弟充当的那匹，本来就不属于这十九匹马之列，所以他也就用不着再站在这里。”
说完邹弘将手里的那段短香插到香炉里，香短的令人几乎不能视见。
邹弘的话引得魏国的文武群臣及崔浩招募来的那些能人匠师们“嗡”地一声议论开了，皆认为蠕蠕国使臣出题的时限太短令人不能思考。
邹弘面露得意，正想过去招呼自己的那几个随从把马牵到石基广场的上面，这时一个黄门宦官从台阶下匆匆地跑上来。黄门宦官跪到拓跋焘的前面奏报，说南朝的宋国也有两位使臣出使魏国，现正在皇城外等候。
拓跋焘先感意外，随后笑了起来，认为今天将会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日子。拓跋焘于是下旨，让邹弘暂缓出题，待见过宋国的使臣之后再出不迟。
下过旨后，拓跋焘摆手把崔浩叫到近前低语了几句，崔浩连连点头然后来到灵宝跟前。崔浩把灵宝请到一边低语道：“江公子，刚才陛下问，说你已经有了不让蠕蠕出兵的计谋，如今宋国的使臣也到了，陛下问你是否也能想出不让宋国出兵的主意？”
灵宝呵呵笑道：“崔大人，计谋谈不上，不过是想震慑一下对方而已。当初，我对我不让柔然国出兵的这个法子尚显犹豫，犹豫这个法子该不该用。现在好，宋国的使臣也到了，这个法子看来不用也得用，此法一出，柔然、刘宋两国皆不会出兵。”
崔浩面呈兴奋，因为他让义女崔璇请灵宝到魏国来的这番心思总算没有白费，兴奋之下崔浩问灵宝要用什么法子。灵宝让崔浩别急，说等会儿大家自然能看到，崔浩看问不出什么只好向拓跋焘复命。
灵宝跟崔浩讲的都是实话，就是他对他想出来的在魏国攻打统万城的时候，柔然和宋国皆不敢乘虚出兵的法子该不该用一直尚显犹豫。该用的原因是灵宝认为魏国出兵乃是正义之师，是为了把夏国的百姓从赫连氏的暴政下解救出来；不该用的原因是灵宝不想使用他的佛法神通，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而宋国使臣的到来，让灵宝感到这个时候到了。
大约一盏多茶的时候，宋国的两个使臣到了礼宾殿前，两个使臣一胖一瘦，胖的将近三十岁，瘦的四旬左右。
两个使臣显然以年轻偏胖的那个为首，向拓跋焘行过礼后胖使臣道：“魏国陛下，我乃宋国尚书外兵郎范晔，随我一同出使的这位，乃是我朝的大匠卿祖昌，我二人奉文帝之命出使贵国，为的是与贵国协商归还我国黄河以南的领土。”
范晔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份国书奉上，宗爱见了过去接过，回身呈给拓跋焘。
拓跋焘浏览了一遍宋文帝刘义隆写给他的国书，国书的大致意思是希望魏国归还以前侵占的宋国黄河以南的土地，若是归还的话，宋、魏两国永世修好并送上宝石十颗以示诚意；若不归还，宋国将在适当的时机与魏国刀兵相见。
拓跋焘看罢不由怒从心起，从蠕蠕和宋国两国派出使臣的意图来看，对方的来意均有要挟之意。要挟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这两国均知道魏国要攻打夏国的统万城，统万城一旦攻下夏国灭亡，魏国就会打破其和蠕蠕、宋国之间原有的态势，而蠕蠕和宋国现在都不希望这一态势被打破。
拓跋焘想翻脸，又担心翻脸后会更加惹得这两个国家到时候出兵，想到崔浩说灵宝已经有了不让蠕蠕和刘宋两国出兵的办法，拓跋焘决定先忍一忍，等见识过灵宝的法子后再行定夺。
拓跋焘压着火气不动声色道：“宋国的两位使臣，领土一事我们暂不先议，待柔然国的使臣出题献马之后再作商议，你们先请退到一旁。”
在拓跋焘左手的示意下，宋国使臣范晔、祖昌站到了柔然使臣及灵宝等人这边。
邹弘再次出列招呼手下的那几个下人把马牵上来，众人观视柔然使臣带来的那十九匹良马，见这些马胸廓深长，肌腱发达，四腿坚实有力，端的是上等的好马。
邹弘向右列的魏国文武群臣及崔浩招募来的那些能人匠师们出题道：“各位大人和学士们请上眼，这里一共是十九匹马，在下出的这道题是分马。怎么个分法？就是把这十九匹良马分成三份，一份是这十九匹马的五分之一，一份是这十九匹马的四分之一，还有一份是这十九匹马的二分之一。分的时候要匹数取整，不可杀马来算，现在把香点上。”
手持火种的宫女点燃了香炉里的那段短香。
随着邹弘话音的结束，魏国的文武群臣和那十多个能人师匠顿时像被捅了的蜂窝嗡嗡地议论开了，这个说是不可能的事，那个说纯属于是刁难，奇数的十九匹马怎么分也分不出十九分之几的整数来。
邹弘的题刚一出完，胖虎就火燎屁股似的问灵宝道：“哥，你能分吗？”
灵宝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道：“嗯，还行吧。”
“真的？那你还等什么，一会儿香该烧完了。”胖虎直想踢灵宝一脚。
“分是分，只是十九匹马不好分，得需要有另外的一匹马作参考。”灵宝不急不火。
“另外一匹马？”胖虎转着胖脑袋朝四下看，四下里除了人再也看不到有其他的马，最后心急火燎道：“哥，那快点儿让人去牵来一匹。”
“牵一匹倒行，只是等牵来的时候，那段香怕是要燃尽了。”
“哥，那咋办？”
“除非……”灵宝面露犹豫。
“除非啥？哥，你快说！”胖虎急得就想撒尿。
“除非你先冒充一下那匹马。”灵宝说出了他的应急办法。
“啥！让我充马？”胖虎怎么也没想到，灵宝的办法是让他充马，充马没啥，只是这事以后要是被人提起来不是太好！
“怎么，你不乐意？”灵宝用征询的口气问胖虎，随后望着那十九匹良马自言自语道：“嗯，这些马还真是上等的好马！要是分出来，不但能得到它们，说不定还能赢取戎安公主的芳心。”
“啊？”胖虎如梦方醒，马上对灵宝道：“哥，我乐意，我这就过去当马。”胖虎撒腿朝那十九匹马跑去。
桌案前围着不少的人，有人提笔在纸上写写算算，有人拧眉做认真的思考，脸上都是一筹莫展的表情。灵宝过去左手抄起一方墨砚，右手摸起一支毛笔走到十九匹马的前面，转身对场上所有的人道：“陛下，列为大人，还有柔然国的使臣，江某不才，愿分一分这十九匹马。”
众人停下了计算和思考，目光齐刷刷地投到灵宝身上，人们屏息凝神，想看看灵宝接下来如何分马。
“诸位听好，柔然国的使臣一共带来十九匹马，十九匹马为奇数是分不出五分之一、四分之一和二分之一的，现在我给它们添加上一匹凑成二十，用二十匹马来分就不难了，添加的这匹马暂且由我的这个兄弟来充当。”灵宝回头指着十九匹良马中的胖虎道。
胖虎跑向马匹时有人看见了，但这些人不知道胖虎为啥要往那儿跑，还以为胖虎喜爱这些马过去看看瞧瞧，听了灵宝的话，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胖公子跑到那儿是为了充马。
短暂的诧异之后，人们轰然大笑，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女人笑得低眉掩口，身为皇帝的拓跋焘忍俊不住也笑了起来。
戎安公主的心一直都很忧郁，灵宝拒绝她让他帮忙的态度刺伤了她的心，在为自己未来的婚嫁前景忧心的同时，跟随在灵宝左右的崔璇和敖卓也让她感到失落，故此，戎安公主的娇容显露出漠视一切的表情。
尽管这样，刚才灵宝出来，说他要解开蠕蠕使臣所出之题的举止还是引起了戎安公主的注意，加之胖虎站在马匹中扮马的样子甚是滑稽，戎安公主止不住也被逗得破颜一笑。
“诸位，二十匹马的五分之一是多少？是不是四匹？”灵宝自问自答，不少人应道说是，灵宝于是将毛笔饱蘸墨汁在四匹马的臀部上各画了一个圈儿做记号。
接下来灵宝问二十匹马的四分之一是不是五匹，有人喊是，灵宝于是又在五匹马的臀部上各画了一个叉做记号。灵宝在给这五匹马做记号时，遇上了马匹里唯一的一匹黑马和胖虎，灵宝把黑马越了过去，因为黑马的颜色和墨汁的颜色相同不好辨认。遇到胖虎时，胖虎自觉地把屁股调过来让灵宝画，灵宝摇摇头也越过了，灵宝和胖虎的这个细节惹得很多人又是一阵的哄笑。
最后灵宝说二十匹马的二分之一是十匹，用不着有人回答，开始在没做过记号的那十匹马的臀部上画三角，当然其中的那匹黑马不用画。
画毕，灵宝对众人道：“诸位，以二十匹马为基数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和二分之一均已分完，它们分别是四匹、五匹和十匹，合计起来正好是十九匹。多出来的我兄弟充当的那匹，本来就不属于这十九匹马之列，所以他也就用不着再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