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出题献马
翌日天空湛蓝，春光明媚，不知名鸟的脆鸣让人陶醉，到处都能闻到春天的芬芳气息。
礼宾殿石基飞檐，殿宇轩昂，古色古香，殿脊上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
礼宾殿的九重台阶之外便是它的园林，礼宾殿的园林非常广阔，园内绿草如茵，巨木参天，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和清幽秀丽的池馆水榭点缀其中。
礼宾殿前是用花岗石贴面的石基广场，广场宽敞平坦，周围环绕着汉白玉的栏杆。
皇帝拓跋焘的宝座设在殿前面南背北的地方，广场左侧站立的是柔然国的使臣和灵宝等人，广场右侧站立的是魏国的文武群臣及崔浩招募来的一些懂得算经的能人匠师。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石基广场九重台阶的下面，是吴提和邹弘此次出使魏国带来的那十九匹良马。这些马毛色发亮，身形矫健，由三四个身着柔然服饰的下人看着。
拓跋焘端坐在自己的宝座之上，他的几个嫔妃和他的四个皇妹公主站在宝座的两侧，宝座的后面是两个手持长柄扇的宫女，宝座正前方三丈远的地方是一张巨大的桌案，桌案上放有纸墨笔砚等文房四宝。
灵宝一行一个没落，除了灵宝、胖虎、崔璇、敖卓、程溪之外，连马车夫李大都来了，因为李大毕竟是从龙宫来的，对这个身份低微的仙类也不能慢怠。
灵宝观望拓跋焘的四个皇妹公主，见年龄最大的长公主始平公主十七八岁的年纪，三公主西海公主十一二岁，四公主武威公主尚不足十岁，四位公主的容貌应该说都很不错，而二公主戎安公主的容貌最为出众，无怪乎柔然国的可汗之子吴提会千里迢迢的到魏国求娶她。
不过灵宝发现，今天拓跋焘的这四个皇妹公主中，唯有戎安公主显出不开心的样子，甚至可以用冷若冰霜这个词来形容。
胖虎一见身着皮毛之衣的吴提，知道这个人就是柔然国来的那个可汗之子，于是乎情敌相见分为眼红。迈动两条肥鹅腿到了吴提跟前，嘴角撇到耳根子处对吴提上下的打量，好像在瞧一头长着长毛的野兽。
“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可汗之子？”胖虎说话毫不客气带着挑衅。
吴提听不懂，旁边的邹弘给他翻译，吴提听后点点头。
“哎，我说你穿什么不好，偏穿这种东西。好在这是白天，这要是到了晚上，人家不把你当成野兽才怪。”胖虎的话句句刺耳。
邹弘不敢把胖虎的话翻译给吴提，望着眼前这个骄横十足的胖小子搞不清对方是谁，于是双手抱拳施礼问：“请问阁下是……”
胖虎尽力施展他的两大强项之一——吹牛的本事道：“我是你胖爷爷，我跟你们说，你们从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要是惹恼了胖爷爷我，我就让黑白无常把你们给收走，不瞒你们说，那黑白无常可是我的好兄弟。”
邹弘活了几十岁，吹牛的人他见过，但还是头一次遇见像胖虎这样吹牛的，把黑白无常都抬出来了，而且还是好兄弟。一般人说不出这样的话，能说出这话的人，起码来说得是一个病人。
“阁下，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邹弘貌似客气地嘲讽。
“啥！有病？”胖虎不高兴了，心说怎么谁一见到我都说我有病，我就那么像病人吗？胖爷爷我心宽体胖，最擅长的是泡妞和吹牛，其次就是作诗和猜谜，我哪点儿像病人了？
“你才有病呢。告诉你们说，戎安公主昨天找到我，说她不喜欢去你们那儿，说你们那儿的人吃生肉喝烈酒，解完大便全用手。公主说了，说她只喜欢我，等过上个三五天我们就成亲……”
胖虎的话越说越损，牛越吹越大，努力想证明他不是一个病人。
“你……你……”邹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胖虎不知说什么好，有心想动武，可这里不是柔然国。再看对方的阵容一共是四男两女，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要是真动起了武，吃亏的是可汗之子和自己。
“你什么你？还不赶快走，把马留下，胖爷爷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胖虎越发的嚣张，觉得柔然国的使臣要是走了可以省下他不少的麻烦。
吴提看出不对来了，问邹弘到底是怎么回事，邹弘不敢再隐瞒，就把胖虎如何丑化埋汰柔然人，戎安公主不喜欢柔然，愿意嫁给这个胖小子的事说给了吴提。
吴提正值血气方刚又是可汗之子，哪能容忍胖虎这么糟蹋柔然国人，何况胖虎又是和他争夺戎安公主的对手，当即攥紧两只铁拳朝胖虎抢步过来。
胖虎一看事情不妙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哥，快帮我，这个带毛的人要打我。”
不等灵宝反应崔璇看见了，身手极快“铮”地一声拔出剑来指着吴提道：“呔！蠕蠕人，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吴提站住了，从崔璇拔剑到指着他的动作来看，知道这个道家女子的身手好生了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对方手里有剑而自己是赤手空拳。
吴提站住了，胖虎却来劲了，朝着崔璇喊：“崔小姐，快，拿剑扎他，把他刺死。”
胖虎这边一闹，惊动了礼宾殿门前包括拓跋焘在内的所有人，人们纷纷朝这个方向看，不知这边出了何事，以致到了要动武的程度。
崔浩身为太常主持今天的仪式，听到喧闹回过身去，发现竟是自己的义女手握宝剑指着蠕蠕国的可汗之子。崔浩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自己张罗了两天就是为了蠕蠕国的使臣出题献马，可不知为啥崔璇要和蠕蠕国的使臣交手，而且交手的对象还是蠕蠕国的可汗之子。
“崔璇，你这是为何？”崔浩急忙过来相劝。
“爹，这个人撒野。”崔璇仍不收手。
邹弘过来劝住吴提，当他听崔璇管崔浩叫爹时很不理解，因为他知道，今天在广场左侧的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别国来魏国的客人。哪知他还未来得及了解灵宝等人来自哪个国家，他们这两帮人就要动手，而对方的人里居然有魏国太常大人的女儿，为此邹弘怎么都想不明白。
“崔大人，听刚才的话，这位道家女子可是你的女儿？”邹弘朝崔浩施礼道。
崔浩陪着笑脸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邹大人，此人正是在下的小女，不懂礼数，还请邹大人和少主人海涵。”说罢回头对崔璇板着脸道：“崔璇，还不把剑收起来！”
崔璇这才把剑放回剑鞘。
邹弘指着灵宝等人道：“崔大人，他们是……”
“噢，他们是小女的至交，是从南方宋国来的客人。邹大人，崔某有要务缠身，就先不陪大人和少主人了。”崔浩不好跟邹弘过多的介绍灵宝，拱手朝邹弘和吴提道了两句“失陪”后走了，走前故作威严地瞪了崔璇一眼。
感到自己得胜了，胖虎冲吴提、邹弘两个人不时地做鬼脸，最气人的是把手伸到自己的衣裳里挠来挠去，以此嘲笑对方的身上有虱子。
今天魏国到场的文武群臣有四五十人，崔浩招募来的能人匠师有十一二人，拓跋焘和他的嫔妃、皇妹，灵宝一行及柔然国的两位使臣接近二十人，除此之外就是做事的宦官、宫女和担负警戒的禁军侍卫七八十人，总计一百几十号人的礼宾殿前热闹异常。
仪式开始了，太常崔浩在皇帝拓跋焘的示意下笑容可掬地做开场白。
“列为大人，柔然国的使臣，还有江公子等贵客，崔某不才，受陛下的差派主持这次柔然国使臣的出题献马仪式。我们陛下仁爱，下旨无论谁答出了柔然国使臣的那道题，那十九匹良马就归他了，现在，请柔然国的使臣出题并讲明答题的规则。”
“啊？！”
崔浩的话激起了很多人的贪欲，人们互相议论，都希望自己能答出柔然国使臣出的那道题，然后把十九匹良马归到自己名下。
胖虎更是心痒如同猫爪在挠抓，猴急地对灵宝道：“哥，那题你得答上来，你要是答出来，那十九匹马就归咱们了。”
看胖虎一副志在必得的财迷样儿，灵宝不慌不忙道：“胖虎，我等是修行之人，不能见到财物就起贪心，殊不知贪嗔痴三毒贪字为首？”
胖虎最受不得灵宝动不动就拿佛家的法理来说事，不耐烦道：“拉倒吧，哥，你不贪有人贪，你是怕答不上来找借口。”
嗬，啥时也学会了用激将法，又长进了嘛。看着眼前这张“贪”毒较深的胖脸灵宝心里头赞许，告诉胖虎说答上答不上现在怎能知道，等一会儿看对方出的题再说。
邹弘走到广场中心朝拓跋焘深鞠躬道：“陛下，在下出的这道题是有时间限制的，请陛下让人取来一只香炉。”
拓跋焘应允，很快有两名宦官搬来一只不大不小的三脚铜香炉摆到桌案的一侧，一名宫女将一捆香放到铜香炉的旁边。
礼宾殿石基飞檐，殿宇轩昂，古色古香，殿脊上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
礼宾殿的九重台阶之外便是它的园林，礼宾殿的园林非常广阔，园内绿草如茵，巨木参天，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和清幽秀丽的池馆水榭点缀其中。
礼宾殿前是用花岗石贴面的石基广场，广场宽敞平坦，周围环绕着汉白玉的栏杆。
皇帝拓跋焘的宝座设在殿前面南背北的地方，广场左侧站立的是柔然国的使臣和灵宝等人，广场右侧站立的是魏国的文武群臣及崔浩招募来的一些懂得算经的能人匠师。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石基广场九重台阶的下面，是吴提和邹弘此次出使魏国带来的那十九匹良马。这些马毛色发亮，身形矫健，由三四个身着柔然服饰的下人看着。
拓跋焘端坐在自己的宝座之上，他的几个嫔妃和他的四个皇妹公主站在宝座的两侧，宝座的后面是两个手持长柄扇的宫女，宝座正前方三丈远的地方是一张巨大的桌案，桌案上放有纸墨笔砚等文房四宝。
灵宝一行一个没落，除了灵宝、胖虎、崔璇、敖卓、程溪之外，连马车夫李大都来了，因为李大毕竟是从龙宫来的，对这个身份低微的仙类也不能慢怠。
灵宝观望拓跋焘的四个皇妹公主，见年龄最大的长公主始平公主十七八岁的年纪，三公主西海公主十一二岁，四公主武威公主尚不足十岁，四位公主的容貌应该说都很不错，而二公主戎安公主的容貌最为出众，无怪乎柔然国的可汗之子吴提会千里迢迢的到魏国求娶她。
不过灵宝发现，今天拓跋焘的这四个皇妹公主中，唯有戎安公主显出不开心的样子，甚至可以用冷若冰霜这个词来形容。
胖虎一见身着皮毛之衣的吴提，知道这个人就是柔然国来的那个可汗之子，于是乎情敌相见分为眼红。迈动两条肥鹅腿到了吴提跟前，嘴角撇到耳根子处对吴提上下的打量，好像在瞧一头长着长毛的野兽。
“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可汗之子？”胖虎说话毫不客气带着挑衅。
吴提听不懂，旁边的邹弘给他翻译，吴提听后点点头。
“哎，我说你穿什么不好，偏穿这种东西。好在这是白天，这要是到了晚上，人家不把你当成野兽才怪。”胖虎的话句句刺耳。
邹弘不敢把胖虎的话翻译给吴提，望着眼前这个骄横十足的胖小子搞不清对方是谁，于是双手抱拳施礼问：“请问阁下是……”
胖虎尽力施展他的两大强项之一——吹牛的本事道：“我是你胖爷爷，我跟你们说，你们从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要是惹恼了胖爷爷我，我就让黑白无常把你们给收走，不瞒你们说，那黑白无常可是我的好兄弟。”
邹弘活了几十岁，吹牛的人他见过，但还是头一次遇见像胖虎这样吹牛的，把黑白无常都抬出来了，而且还是好兄弟。一般人说不出这样的话，能说出这话的人，起码来说得是一个病人。
“阁下，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邹弘貌似客气地嘲讽。
“啥！有病？”胖虎不高兴了，心说怎么谁一见到我都说我有病，我就那么像病人吗？胖爷爷我心宽体胖，最擅长的是泡妞和吹牛，其次就是作诗和猜谜，我哪点儿像病人了？
“你才有病呢。告诉你们说，戎安公主昨天找到我，说她不喜欢去你们那儿，说你们那儿的人吃生肉喝烈酒，解完大便全用手。公主说了，说她只喜欢我，等过上个三五天我们就成亲……”
胖虎的话越说越损，牛越吹越大，努力想证明他不是一个病人。
“你……你……”邹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胖虎不知说什么好，有心想动武，可这里不是柔然国。再看对方的阵容一共是四男两女，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要是真动起了武，吃亏的是可汗之子和自己。
“你什么你？还不赶快走，把马留下，胖爷爷我放你们一条生路。”胖虎越发的嚣张，觉得柔然国的使臣要是走了可以省下他不少的麻烦。
吴提看出不对来了，问邹弘到底是怎么回事，邹弘不敢再隐瞒，就把胖虎如何丑化埋汰柔然人，戎安公主不喜欢柔然，愿意嫁给这个胖小子的事说给了吴提。
吴提正值血气方刚又是可汗之子，哪能容忍胖虎这么糟蹋柔然国人，何况胖虎又是和他争夺戎安公主的对手，当即攥紧两只铁拳朝胖虎抢步过来。
胖虎一看事情不妙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哥，快帮我，这个带毛的人要打我。”
不等灵宝反应崔璇看见了，身手极快“铮”地一声拔出剑来指着吴提道：“呔！蠕蠕人，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吴提站住了，从崔璇拔剑到指着他的动作来看，知道这个道家女子的身手好生了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对方手里有剑而自己是赤手空拳。
吴提站住了，胖虎却来劲了，朝着崔璇喊：“崔小姐，快，拿剑扎他，把他刺死。”
胖虎这边一闹，惊动了礼宾殿门前包括拓跋焘在内的所有人，人们纷纷朝这个方向看，不知这边出了何事，以致到了要动武的程度。
崔浩身为太常主持今天的仪式，听到喧闹回过身去，发现竟是自己的义女手握宝剑指着蠕蠕国的可汗之子。崔浩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自己张罗了两天就是为了蠕蠕国的使臣出题献马，可不知为啥崔璇要和蠕蠕国的使臣交手，而且交手的对象还是蠕蠕国的可汗之子。
“崔璇，你这是为何？”崔浩急忙过来相劝。
“爹，这个人撒野。”崔璇仍不收手。
邹弘过来劝住吴提，当他听崔璇管崔浩叫爹时很不理解，因为他知道，今天在广场左侧的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别国来魏国的客人。哪知他还未来得及了解灵宝等人来自哪个国家，他们这两帮人就要动手，而对方的人里居然有魏国太常大人的女儿，为此邹弘怎么都想不明白。
“崔大人，听刚才的话，这位道家女子可是你的女儿？”邹弘朝崔浩施礼道。
崔浩陪着笑脸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邹大人，此人正是在下的小女，不懂礼数，还请邹大人和少主人海涵。”说罢回头对崔璇板着脸道：“崔璇，还不把剑收起来！”
崔璇这才把剑放回剑鞘。
邹弘指着灵宝等人道：“崔大人，他们是……”
“噢，他们是小女的至交，是从南方宋国来的客人。邹大人，崔某有要务缠身，就先不陪大人和少主人了。”崔浩不好跟邹弘过多的介绍灵宝，拱手朝邹弘和吴提道了两句“失陪”后走了，走前故作威严地瞪了崔璇一眼。
感到自己得胜了，胖虎冲吴提、邹弘两个人不时地做鬼脸，最气人的是把手伸到自己的衣裳里挠来挠去，以此嘲笑对方的身上有虱子。
今天魏国到场的文武群臣有四五十人，崔浩招募来的能人匠师有十一二人，拓跋焘和他的嫔妃、皇妹，灵宝一行及柔然国的两位使臣接近二十人，除此之外就是做事的宦官、宫女和担负警戒的禁军侍卫七八十人，总计一百几十号人的礼宾殿前热闹异常。
仪式开始了，太常崔浩在皇帝拓跋焘的示意下笑容可掬地做开场白。
“列为大人，柔然国的使臣，还有江公子等贵客，崔某不才，受陛下的差派主持这次柔然国使臣的出题献马仪式。我们陛下仁爱，下旨无论谁答出了柔然国使臣的那道题，那十九匹良马就归他了，现在，请柔然国的使臣出题并讲明答题的规则。”
“啊？！”
崔浩的话激起了很多人的贪欲，人们互相议论，都希望自己能答出柔然国使臣出的那道题，然后把十九匹良马归到自己名下。
胖虎更是心痒如同猫爪在挠抓，猴急地对灵宝道：“哥，那题你得答上来，你要是答出来，那十九匹马就归咱们了。”
看胖虎一副志在必得的财迷样儿，灵宝不慌不忙道：“胖虎，我等是修行之人，不能见到财物就起贪心，殊不知贪嗔痴三毒贪字为首？”
胖虎最受不得灵宝动不动就拿佛家的法理来说事，不耐烦道：“拉倒吧，哥，你不贪有人贪，你是怕答不上来找借口。”
嗬，啥时也学会了用激将法，又长进了嘛。看着眼前这张“贪”毒较深的胖脸灵宝心里头赞许，告诉胖虎说答上答不上现在怎能知道，等一会儿看对方出的题再说。
邹弘走到广场中心朝拓跋焘深鞠躬道：“陛下，在下出的这道题是有时间限制的，请陛下让人取来一只香炉。”
拓跋焘应允，很快有两名宦官搬来一只不大不小的三脚铜香炉摆到桌案的一侧，一名宫女将一捆香放到铜香炉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