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治国之道
崔浩先向灵宝讲起了夏国情况，说夏国在首任国主赫连勃勃的时候，国土不过千里，在国力上略逊于魏国，但在兵力和勇武方面胜于魏国。由于赫连勃勃的统治过于残暴，特别是耗费大量的财力和民力修筑统万城，致使夏国的百姓民不聊生，积怨甚众。经过去年的攻伐后，夏国只剩下了统万城一座孤城，但就是这座孤城却是非常的易守难攻。
说到魏国时，崔浩主要盛赞拓跋焘的仁爱，由于仁爱，拓跋焘受到百姓们的拥护，将士们皆可用命。从目前的形势上看，夏国除了依仗统万城的坚固外已不堪一击，如今对魏国还能构成威胁的只剩下了北边的柔然和南边的刘宋。但问题就在这儿，一旦魏国攻打统万城的进攻开始，夏国凭借统万城的坚固固守城池以逸待劳，那么无论柔然和刘宋哪一国乘魏国空虚大举进攻的话，魏国都将很危险，搞不好会葬送掉两代先帝创下来的基业。
崔浩说完看着灵宝，拓跋焘、长孙翰等人的目光也落到灵宝的身上，大家的用意很明显，就是都想听听灵宝的高见，同时对灵宝的才学和智谋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灵宝自然知道大家目光中的含义，朝拓跋焘竖单掌施佛礼道：“阿弥陀佛，陛下，学生听明白了，就是目前陛下对如何攻克那统万城以及在攻城的时候，柔然和刘宋会不会乘机来犯而举棋不定。对陛下顾虑的这两个问题，学生现在还没有能让陛下满意的答案，不过学生倒很想从一个‘心’字为陛下做一些个解答。”
“哦？那就请江公子说说。”意外之下拓跋焘对灵宝的这个说法很感兴趣。
“陛下，心者，乃人之情和欲也，人之所为莫不由其所发。听刚才崔大人讲，那赫连氏重城坚而不重人心，实乃是愚蠢之极。从夏商以来，一直有一条亘古不变的道理，就是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那赫连氏只重武力不重仁爱，他的那一方天地焉能不失？学生请问陛下，武力相当的两方人打仗，一方十万一方五万，哪一方的胜券较大？”灵宝向拓跋焘问了一个连三岁孩童都晓得的问题。
拓跋焘虽然不太相信灵宝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但还是按照一般人的思维答道：“当然是十万人的胜券大了。”
“是的，陛下，正常来讲就是这样。”灵宝对拓跋焘的回答予以肯定，随后继续道：“两国交兵，除去运用兵法和计谋的因素外，一般来讲兵力多的一方容易获胜，但事实是，战场上从来就不乏以少胜多的例子，陛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拓跋焘这回没有表态，而是让灵宝接着讲。
“原因很简单，就是一个‘心’字。陛下试想之，赫连氏耗费那么大的财力和民力修筑统万城，这民力和财力从哪儿来？还不是征发百姓和从百姓们的身上收敛，百姓们被征敛得生计困顿心中能不生怨？更何况赫连氏竟用一种杀戮的方式筑城。
当年秦始皇帝听一个方士说，说灭秦者胡，便下令大修长城。可结果怎么样，修长城、修陵墓和修宫殿耗尽了秦帝国的国力，秦国百姓们的生活到了朝不保夕的程度，因此陈胜、吴广振臂一呼响者云集，秦帝国在短暂的时间内便灰飞烟灭。”
灵宝停顿一下继续讲道：“陛下，刚才学生所举的这个事例，意思是即便夏国的兵力和魏国相当，由于夏国的民心和军心与赫连氏已离心离德，一旦交起兵来，那夏国之兵不败也败。”
拓跋焘持有异议地问：“江公子，这不会吧，民心和军心怎么能是一回事？军令如山，一旦打起仗来，将士们怎能不肯用命？”
灵宝淡然一笑道：“非也，陛下，请问陛下，这军从何来？不还是来自于百姓；士兵们解甲后干啥？不还得回家种田。既是这样，那百姓们苦难的今天就是士兵们的明天，士兵们能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肯定要打算，而且只有一个打算，就是希望赫连氏的酷政倾覆，换上一个能带给他们安逸生活的国主。”
平心而论，灵宝所讲的皆是治国之道的金玉良言，大意是说胜败的关键不在于兵力的多寡，而在于民心和军心所向，因此夏国必败魏国必胜。但拓跋焘听后却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因为灵宝的话中有那么一丝的告诫意味，告诫他要以民为重不要跟赫连氏学，要轻徭薄赋爱惜民力，让百姓们永远过着幸福安康的生活。
“哈哈哈，江公子所言极是，怪不得你的这个兄弟一到魏国，就打听我魏国的钱税情况，并扬言魏国的钱税要是重了就换了朕。”拓跋焘话中有话。
灵宝这时方明白胖虎为啥会被带到这里，敢情他的这个胖兄弟跑到人家魏国来张狂，为此灵宝不得不抱有歉意地笑道：“陛下莫怪，我的这个兄弟没读过书，做起事来不知天高地厚，还望陛下海涵。”
“哎，江公子过谦了，你兄弟怎么会没读过书呢？就在刚才，你的这位兄弟是又猜谜又作诗，朕看他的学问大得很呢！”拓跋焘一副假意赞许的样子。
拓跋焘这样说，那边戎安公主也格格地笑起来，胖虎听不出拓跋焘是在嘲讽他，看着灵宝露出自负的傻笑。
灵宝这个愁，心说胖虎啊胖虎，你这是光着腚出门，到哪儿都给自己丢人。就你那两把刷子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竟敢卖弄到人家皇帝的面前来。不过听刚才戎安公主的笑声，灵宝知道胖虎这么做是事出有因，是想获取戎安公主对他的倾慕，就像雄孔雀向雌孔雀求偶时，经常把自己的尾羽弄个开屏啥的。
知道胖虎卖弄不对，但还是要为他挣回来一些个面子，同时再一次向拓跋焘阐述君主治国的道理，灵宝神情庄重地对拓跋焘道：“陛下，我这个兄弟实在不该说犯上的话，不过他关注钱税重与不重的做法倒是没错。《礼记》中讲：‘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这段话的意思是：道德是根本，财富是末梢，如果表面讲道德而内心里重财富，就是与民争利、掠夺百姓。所以，凭借权力去聚敛财富，百姓们就会离散，如果把财富散发给百姓，万民就会归附。另外，不是从正道搜刮来的财富，最终也会因违背正道而失去，这是为政者在施政时最当谨记的事情……”
灵宝长篇大论般的说教让拓跋焘感到乏味，正在这时，宗爱进来奏报：“陛下，蠕蠕国使臣到了我国，要求觐见陛下。”
“蠕蠕？”拓跋焘颇为意外，想了想对崔浩道：“崔爱卿，江公子是你邀请来的客人，朕看这样，就请崔爱卿替朕好好地招待他们，所有费用，崔爱卿过后均可向长孙大人讨要。”
崔浩说遵命，带着灵宝和胖虎离开了拓跋焘的御书房。
出了皇城，皇城外停着崔浩平日里上朝乘坐的马车。
三人上了车，灵宝告诉崔浩先去客栈，说那里还有他们的一位同伴，胖虎则嚷嚷说客栈里有他日后准备杀敌立功的宝剑。
到了通和客栈，不用灵宝吩咐胖虎主动下车跑进了客栈，功夫不大，胖虎和敖卓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崔浩一见绝色貌美的敖卓，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暗叹义女崔璇又多了一个在情爱方面的劲敌。
崔浩的府邸位于平城的东南，马车一路行驶看到的都是街巷相连巷深墙高的民宅；民宅的正房大都朝阳，这是因为平城的民宅一向非常看重“负阴抱阳，藏风聚气”的风水习俗，房屋的布局、院子的大小、门楼宽窄以及院内的景观均相互照应，顺应自然，融合环境。
崔浩的府邸规模气派，景色雅致，布局清幽。府中有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更有那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与整个院落浑成一体。
崔浩把夫人等家人全都叫出来与灵宝他们相见，崔家人对这三人喜欢的不行，敖卓被崔浩夫人领进内宅，胖虎被崔浩的儿子们拥到某个房间说话，灵宝则被崔浩给请到了厅堂。
香茗上来，灵宝品着香茗对崔浩道：“崔大人，你身为太常，按理说这柔然的使臣应该由你陪着陛下接见，想必是我等的到来，令陛下对你不信任了。”
崔浩笑了笑道：“江公子，要说陛下一点想法没有不可能，不过公子放心，陛下让我招待公子，不也是我这个当太常的职责嘛。”
“哦，对、对。”灵宝对崔浩机敏的回答暗自佩服。
“哈哈哈！”崔浩和灵宝一同笑了起来，笑彼此的心意相通都在不言之中。
崔浩笑罢面带着一种钦佩的语气对灵宝道：“江公子，刚才在御书房，你的那番治国之道在下甚为敬佩，读的同样是圣贤之书，公子的见解要高过崔浩十倍。”
灵宝谦虚道：“崔大人过誉了，那不过是学生的一些拙见而已。”
“不是拙见，是真知灼见，当今天下，没有几个像公子这样才华盖世的人。”崔浩对灵宝的才学和见解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但随后浮现出一丝忧虑道：“不过江公子，依在下观察，刚才陛下对你的那番治国之道似乎不大认同。”
说到魏国时，崔浩主要盛赞拓跋焘的仁爱，由于仁爱，拓跋焘受到百姓们的拥护，将士们皆可用命。从目前的形势上看，夏国除了依仗统万城的坚固外已不堪一击，如今对魏国还能构成威胁的只剩下了北边的柔然和南边的刘宋。但问题就在这儿，一旦魏国攻打统万城的进攻开始，夏国凭借统万城的坚固固守城池以逸待劳，那么无论柔然和刘宋哪一国乘魏国空虚大举进攻的话，魏国都将很危险，搞不好会葬送掉两代先帝创下来的基业。
崔浩说完看着灵宝，拓跋焘、长孙翰等人的目光也落到灵宝的身上，大家的用意很明显，就是都想听听灵宝的高见，同时对灵宝的才学和智谋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灵宝自然知道大家目光中的含义，朝拓跋焘竖单掌施佛礼道：“阿弥陀佛，陛下，学生听明白了，就是目前陛下对如何攻克那统万城以及在攻城的时候，柔然和刘宋会不会乘机来犯而举棋不定。对陛下顾虑的这两个问题，学生现在还没有能让陛下满意的答案，不过学生倒很想从一个‘心’字为陛下做一些个解答。”
“哦？那就请江公子说说。”意外之下拓跋焘对灵宝的这个说法很感兴趣。
“陛下，心者，乃人之情和欲也，人之所为莫不由其所发。听刚才崔大人讲，那赫连氏重城坚而不重人心，实乃是愚蠢之极。从夏商以来，一直有一条亘古不变的道理，就是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那赫连氏只重武力不重仁爱，他的那一方天地焉能不失？学生请问陛下，武力相当的两方人打仗，一方十万一方五万，哪一方的胜券较大？”灵宝向拓跋焘问了一个连三岁孩童都晓得的问题。
拓跋焘虽然不太相信灵宝会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但还是按照一般人的思维答道：“当然是十万人的胜券大了。”
“是的，陛下，正常来讲就是这样。”灵宝对拓跋焘的回答予以肯定，随后继续道：“两国交兵，除去运用兵法和计谋的因素外，一般来讲兵力多的一方容易获胜，但事实是，战场上从来就不乏以少胜多的例子，陛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拓跋焘这回没有表态，而是让灵宝接着讲。
“原因很简单，就是一个‘心’字。陛下试想之，赫连氏耗费那么大的财力和民力修筑统万城，这民力和财力从哪儿来？还不是征发百姓和从百姓们的身上收敛，百姓们被征敛得生计困顿心中能不生怨？更何况赫连氏竟用一种杀戮的方式筑城。
当年秦始皇帝听一个方士说，说灭秦者胡，便下令大修长城。可结果怎么样，修长城、修陵墓和修宫殿耗尽了秦帝国的国力，秦国百姓们的生活到了朝不保夕的程度，因此陈胜、吴广振臂一呼响者云集，秦帝国在短暂的时间内便灰飞烟灭。”
灵宝停顿一下继续讲道：“陛下，刚才学生所举的这个事例，意思是即便夏国的兵力和魏国相当，由于夏国的民心和军心与赫连氏已离心离德，一旦交起兵来，那夏国之兵不败也败。”
拓跋焘持有异议地问：“江公子，这不会吧，民心和军心怎么能是一回事？军令如山，一旦打起仗来，将士们怎能不肯用命？”
灵宝淡然一笑道：“非也，陛下，请问陛下，这军从何来？不还是来自于百姓；士兵们解甲后干啥？不还得回家种田。既是这样，那百姓们苦难的今天就是士兵们的明天，士兵们能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肯定要打算，而且只有一个打算，就是希望赫连氏的酷政倾覆，换上一个能带给他们安逸生活的国主。”
平心而论，灵宝所讲的皆是治国之道的金玉良言，大意是说胜败的关键不在于兵力的多寡，而在于民心和军心所向，因此夏国必败魏国必胜。但拓跋焘听后却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因为灵宝的话中有那么一丝的告诫意味，告诫他要以民为重不要跟赫连氏学，要轻徭薄赋爱惜民力，让百姓们永远过着幸福安康的生活。
“哈哈哈，江公子所言极是，怪不得你的这个兄弟一到魏国，就打听我魏国的钱税情况，并扬言魏国的钱税要是重了就换了朕。”拓跋焘话中有话。
灵宝这时方明白胖虎为啥会被带到这里，敢情他的这个胖兄弟跑到人家魏国来张狂，为此灵宝不得不抱有歉意地笑道：“陛下莫怪，我的这个兄弟没读过书，做起事来不知天高地厚，还望陛下海涵。”
“哎，江公子过谦了，你兄弟怎么会没读过书呢？就在刚才，你的这位兄弟是又猜谜又作诗，朕看他的学问大得很呢！”拓跋焘一副假意赞许的样子。
拓跋焘这样说，那边戎安公主也格格地笑起来，胖虎听不出拓跋焘是在嘲讽他，看着灵宝露出自负的傻笑。
灵宝这个愁，心说胖虎啊胖虎，你这是光着腚出门，到哪儿都给自己丢人。就你那两把刷子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竟敢卖弄到人家皇帝的面前来。不过听刚才戎安公主的笑声，灵宝知道胖虎这么做是事出有因，是想获取戎安公主对他的倾慕，就像雄孔雀向雌孔雀求偶时，经常把自己的尾羽弄个开屏啥的。
知道胖虎卖弄不对，但还是要为他挣回来一些个面子，同时再一次向拓跋焘阐述君主治国的道理，灵宝神情庄重地对拓跋焘道：“陛下，我这个兄弟实在不该说犯上的话，不过他关注钱税重与不重的做法倒是没错。《礼记》中讲：‘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这段话的意思是：道德是根本，财富是末梢，如果表面讲道德而内心里重财富，就是与民争利、掠夺百姓。所以，凭借权力去聚敛财富，百姓们就会离散，如果把财富散发给百姓，万民就会归附。另外，不是从正道搜刮来的财富，最终也会因违背正道而失去，这是为政者在施政时最当谨记的事情……”
灵宝长篇大论般的说教让拓跋焘感到乏味，正在这时，宗爱进来奏报：“陛下，蠕蠕国使臣到了我国，要求觐见陛下。”
“蠕蠕？”拓跋焘颇为意外，想了想对崔浩道：“崔爱卿，江公子是你邀请来的客人，朕看这样，就请崔爱卿替朕好好地招待他们，所有费用，崔爱卿过后均可向长孙大人讨要。”
崔浩说遵命，带着灵宝和胖虎离开了拓跋焘的御书房。
出了皇城，皇城外停着崔浩平日里上朝乘坐的马车。
三人上了车，灵宝告诉崔浩先去客栈，说那里还有他们的一位同伴，胖虎则嚷嚷说客栈里有他日后准备杀敌立功的宝剑。
到了通和客栈，不用灵宝吩咐胖虎主动下车跑进了客栈，功夫不大，胖虎和敖卓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崔浩一见绝色貌美的敖卓，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暗叹义女崔璇又多了一个在情爱方面的劲敌。
崔浩的府邸位于平城的东南，马车一路行驶看到的都是街巷相连巷深墙高的民宅；民宅的正房大都朝阳，这是因为平城的民宅一向非常看重“负阴抱阳，藏风聚气”的风水习俗，房屋的布局、院子的大小、门楼宽窄以及院内的景观均相互照应，顺应自然，融合环境。
崔浩的府邸规模气派，景色雅致，布局清幽。府中有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更有那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与整个院落浑成一体。
崔浩把夫人等家人全都叫出来与灵宝他们相见，崔家人对这三人喜欢的不行，敖卓被崔浩夫人领进内宅，胖虎被崔浩的儿子们拥到某个房间说话，灵宝则被崔浩给请到了厅堂。
香茗上来，灵宝品着香茗对崔浩道：“崔大人，你身为太常，按理说这柔然的使臣应该由你陪着陛下接见，想必是我等的到来，令陛下对你不信任了。”
崔浩笑了笑道：“江公子，要说陛下一点想法没有不可能，不过公子放心，陛下让我招待公子，不也是我这个当太常的职责嘛。”
“哦，对、对。”灵宝对崔浩机敏的回答暗自佩服。
“哈哈哈！”崔浩和灵宝一同笑了起来，笑彼此的心意相通都在不言之中。
崔浩笑罢面带着一种钦佩的语气对灵宝道：“江公子，刚才在御书房，你的那番治国之道在下甚为敬佩，读的同样是圣贤之书，公子的见解要高过崔浩十倍。”
灵宝谦虚道：“崔大人过誉了，那不过是学生的一些拙见而已。”
“不是拙见，是真知灼见，当今天下，没有几个像公子这样才华盖世的人。”崔浩对灵宝的才学和见解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但随后浮现出一丝忧虑道：“不过江公子，依在下观察，刚才陛下对你的那番治国之道似乎不大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