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乡情
江家上下喜气洋洋，文玉吩咐下人杀鸡宰鸭置办宴席，庆贺儿子灵宝回家并带回一位没过门的俊媳妇。
离晌午用膳的时候还早，看着江仁久不出户面孔苍白，灵宝提议让爷爷到户外去晒晒太阳，江仁欣然同意。
灵宝本想让爷爷在自家的宅院里走走，不料江仁兴致勃勃非要到村外的田间去瞧瞧，因为村里的大部分田地都是江家的。
灵宝和凤霞每人搀着江仁的一条胳膊出了江家大院，胖虎和小惠跟在后头。
阳光明媚的耀眼，灵霞村春花烂漫，杨柳吐翠，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江仁在灵宝和凤霞的搀扶下步履蹒跚，苍老的面容浮现出满足的笑容，好像他是这个世上最最幸福的老人。
离村最近的田地也有一两里地，灵宝和凤霞搀着江仁一步步地挪动，慢慢朝村外正在插秧的村民们走去。
胖虎和小惠落得轻松自在，看着腼腆羞怯的小惠，胖虎爱和女孩子搭讪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会儿问小惠多大了，有婆家了没有；一会儿又问小惠在江家当丫头累不累，要是累的话就告诉他，他会为她打抱不平。
小惠和胖虎走在一块儿的反差极大，小惠腰身纤细性情沉静，胖虎身子肥胖恐怕别人拿他当哑巴卖了。不过小惠对胖虎很有好感，觉得这个胖公子古道热肠为人宽厚，之所以不多说话完全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羞涩。
小惠的年龄没有胖虎大，理所当然被胖虎称为小惠妹妹，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丫头胖虎心生怜悯，问小惠的身子骨为啥这么弱，是不是江家经常不给她饭吃。小惠摇头，胖虎又问小惠怎么这么小就给江家当丫头，难道她就不想自己的爹娘么。小惠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胖虎这种启发性的问话方式一下触动了她想家的念头，鼻子一酸抽搭起来。
小惠抽搭不要紧，胖虎便认为自己猜的不错，江家平时不让小惠吃饱，所以小惠的身子骨才这么单细。为此，胖虎觉得有必要过后告诉一下灵宝，他家可能和许多的有钱人家一样对下人非常狠毒。
插秧的村民有人直起腰歇歇，这一歇眼睛就直了，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扶着江家老太爷的那个公子怎么那么的眼熟，几乎和江家原来的那个神异公子一模一样。
“喂，你们快看，扶着江老太爷的那个公子是谁？像不像他家的那个灵宝公子。”压抑不住好奇此人赶忙告诉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闻讯直腰把手搭在额头上看，确认刚才那个人说的没错，搀扶江老太爷的那个公子和当年的那个灵宝公子长得极像，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
“哇！怪不得那个灵宝公子不回来，原来是在外边娶妻生子了！啧啧，你别说，灵宝公子生的这一对儿女长得真不赖，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个别村民愣是把灵宝和凤霞当成了灵宝他的一对儿女，不过，无论从时间上看，还是从眼前这个公子和他印象中那个灵宝公子的相像程度上看，这个村民这么说也没错。
“咦，和江家丫头在一起的那个胖小子是谁？怎么吃的那么胖！”
有人对胖虎的身份进行猜测，然而，对胖虎的猜测可不像对灵宝那么容易。
猜出来也好，猜不出来也罢，灵宝公子的事对灵霞村的村民们来说可是大事。当年灵宝公子被古樟树灵给收走，大家都以为灵宝活不成了，谁知三年后灵宝公子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据说是在那个活死人的教授下读书三年。后来，灵宝公子离家出游，这一走就是二十五年音讯全无，村里差不多知悉灵宝的人都认为灵宝这次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然而，正当灵宝在村民们的头脑中淡化了的时候，一个跟灵宝公子几乎长得毫无二致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虽然不是灵宝公子本人，但见到他的儿女，也就知道了灵宝公子的下落。丢下手中的活儿，村民们互相吆喝着，从不同的方向朝灵宝他们聚拢过来，很快灵宝等人的身边围拢了四五十号绾着衣袖和裤腿的男女村民。
一个圆盘脸的中年汉子上前看了看灵宝，转头对江仁道：“老太爷，这位是灵宝公子的儿子吧，他们爷俩长得可真像！”
灵宝的目光一直在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村民中寻视，寻找当年和他一起玩耍过的孩童，很快他就认出来两个，其中便包括先开口说话的这个圆脸汉子。“你是二蛋吧，还记不记得，桃花县鸡鸣村，我们俩一起捉到了白仙？”灵宝满脸是笑看着圆脸汉子道。
圆脸汉子吓了一跳，退后一步盯着灵宝道：“我小名是叫二蛋，你是谁？”
“我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灵宝公子，我就是我，没有什么灵宝公子的儿子。”灵宝说完，指着村民中一个尖嘴猴腮身子瘦高的中年汉子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人一定是臭屁狗了。”
“啊，谁叫我？”被灵宝认出是臭屁狗的汉子收回神来，刚才他那双发黄的眼睛正盯着凤霞，口水都流出了嘴角。
村民们发出一阵会心的笑，因为这么些年过去，臭屁狗早已娶妻生子当了爹，村里敢喊他臭屁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不想今天又有人当众喊了出来。
二蛋再次打量灵宝，不大相信地问：“你是灵宝公子？那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
灵宝笑着反问：“那你希望我啥样儿，是不是和你一样，这样咱们才好称兄道弟？”
二十五年不曾谋面还能被灵宝公子给认出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荣幸，臭屁狗一脸激动挤上前来，说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公子就是当年的那个灵宝公子，因为灵宝公子天生神异，活到今天不变老也没啥稀奇。接着臭屁狗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眼泪来表明他对见到灵宝之后的激动，可惜努力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因为别说是现在，就是去年他爹死的时候臭屁狗都不曾落泪。
确认灵宝就是当年的那个神异公子，其他几个以前曾和灵宝玩耍过的童伴也过来相认，只是这些人里没有根生和来福，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问灵宝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灵宝简要地告诉大家他先在寺院里研习佛理，后来走州过县，最后到九子山走了一趟回来，丝毫不提及他在各处停留的时间是多少。
臭屁狗一双好色的眼睛几乎没断了在凤霞的身上打转，就像当初看灵宝他娘一样，觉得看一眼都是福分。最后耐不住好奇问凤霞是灵宝的什么人，灵宝知道臭屁狗的德行不以为意，坦言告诉凤霞是他没过门的媳妇。
村妇们听后“嗡”地一下把凤霞给围了起来，就像往常打量村里刚进门的新媳妇一样，对凤霞上下端详品头论足，不停地发出惊讶和艳羡等赞美之声。
不想被村妇们给包围，灵宝搀着江仁出了女人圈儿，留下凤霞一个人面对村里的女人。凤霞的粉面涨得像日落前的红云，看不出是羞涩还是喜悦，谨慎地回答着村妇们提的那些让她脸热心跳的问题。
灵宝一边搀着爷爷，一边问臭屁狗、二蛋等人怎么没见到根生和来福，臭屁狗说根生家的地离这远点儿看不到他，来福成年后去外地做起了买卖。灵宝又问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过得如何，二蛋说自打灵宝离开灵霞村之后，灵霞村年年风调雨顺，加上江家的地租不是很高，因此他们的日子一年好过一年。
灵宝暗思灵霞村这些年的风调雨顺大概和龙王敖雄有关，至于地租不高那是因为爷爷一向慈悲为怀，不向村民收取过重的租子，因此灵霞村的村民要比别处的村民过得宽裕，这不能不说江家作为大户对灵霞村村民们的一种恩惠。
臭屁狗似乎仍有不满意的地方，说这些年别看风调雨顺还有江家的关照，但官府的赋税可是不低，搞得他们想向江家多交些租子都不成。
灵宝理解臭屁狗的苦衷，因为朝廷和官府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想弄钱的话，最简便的方法就是加重对老百姓的盘剥。想到这些年自己没为灵霞村的乡亲们做过什么，灵宝思忖一下道：“臭屁狗，你别难过，待日后我见到官府的人，让他们把咱村的赋税给减一些，要是遇上灾年就不收。”
臭屁狗不但好色而且好利，听出灵宝的话外音后追问道：“公子，莫非你跟官场上的人熟悉？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好了。”
胖虎跟灵霞村的村民们一个都不认识，看灵宝一个人说的热闹而他在一旁被冷落，于是牵着小惠的手在人逢里钻来钻去，以表明他和江家人的紧密。小惠不敢违拗，加上胖虎的力气大，像一只轻飘的风筝被胖虎在人群中扯来扯去。
正在这时，胖虎听到臭屁狗的问话，知道该他露脸的机会来了。
“啥叫认识？我哥哥本来就是官，要不是看在你们不知道的份上，早就该打你们这些乡巴佬的屁股！”胖虎的话既尖酸又牛气，把他刚才受到村民们冷落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一张大嘴快要撇到了天上。
臭屁狗等人一听慌张起来，因为从他们活到现在的经历看，这世上除了豺狼虎豹就属当官的可怕。豺狼虎豹不常见，可这当官的却无时不在，无不像一只只令人生畏的大老虎时刻困扰着他们的生活，稍有不慎，就有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可能，要不怎么说自古老百姓就怕官呢。
“公子，这个胖子，不不，这个公子他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臭屁狗很想知道灵宝的官职是什么品位。
不等灵宝回答，江仁颇为自得地告诉臭屁狗等人，说他孙儿当过丹阳郡的郡守官居正五品，并让灵宝把那道圣旨拿出来给臭屁狗他们看。
离晌午用膳的时候还早，看着江仁久不出户面孔苍白，灵宝提议让爷爷到户外去晒晒太阳，江仁欣然同意。
灵宝本想让爷爷在自家的宅院里走走，不料江仁兴致勃勃非要到村外的田间去瞧瞧，因为村里的大部分田地都是江家的。
灵宝和凤霞每人搀着江仁的一条胳膊出了江家大院，胖虎和小惠跟在后头。
阳光明媚的耀眼，灵霞村春花烂漫，杨柳吐翠，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江仁在灵宝和凤霞的搀扶下步履蹒跚，苍老的面容浮现出满足的笑容，好像他是这个世上最最幸福的老人。
离村最近的田地也有一两里地，灵宝和凤霞搀着江仁一步步地挪动，慢慢朝村外正在插秧的村民们走去。
胖虎和小惠落得轻松自在，看着腼腆羞怯的小惠，胖虎爱和女孩子搭讪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会儿问小惠多大了，有婆家了没有；一会儿又问小惠在江家当丫头累不累，要是累的话就告诉他，他会为她打抱不平。
小惠和胖虎走在一块儿的反差极大，小惠腰身纤细性情沉静，胖虎身子肥胖恐怕别人拿他当哑巴卖了。不过小惠对胖虎很有好感，觉得这个胖公子古道热肠为人宽厚，之所以不多说话完全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羞涩。
小惠的年龄没有胖虎大，理所当然被胖虎称为小惠妹妹，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丫头胖虎心生怜悯，问小惠的身子骨为啥这么弱，是不是江家经常不给她饭吃。小惠摇头，胖虎又问小惠怎么这么小就给江家当丫头，难道她就不想自己的爹娘么。小惠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胖虎这种启发性的问话方式一下触动了她想家的念头，鼻子一酸抽搭起来。
小惠抽搭不要紧，胖虎便认为自己猜的不错，江家平时不让小惠吃饱，所以小惠的身子骨才这么单细。为此，胖虎觉得有必要过后告诉一下灵宝，他家可能和许多的有钱人家一样对下人非常狠毒。
插秧的村民有人直起腰歇歇，这一歇眼睛就直了，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扶着江家老太爷的那个公子怎么那么的眼熟，几乎和江家原来的那个神异公子一模一样。
“喂，你们快看，扶着江老太爷的那个公子是谁？像不像他家的那个灵宝公子。”压抑不住好奇此人赶忙告诉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闻讯直腰把手搭在额头上看，确认刚才那个人说的没错，搀扶江老太爷的那个公子和当年的那个灵宝公子长得极像，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
“哇！怪不得那个灵宝公子不回来，原来是在外边娶妻生子了！啧啧，你别说，灵宝公子生的这一对儿女长得真不赖，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个别村民愣是把灵宝和凤霞当成了灵宝他的一对儿女，不过，无论从时间上看，还是从眼前这个公子和他印象中那个灵宝公子的相像程度上看，这个村民这么说也没错。
“咦，和江家丫头在一起的那个胖小子是谁？怎么吃的那么胖！”
有人对胖虎的身份进行猜测，然而，对胖虎的猜测可不像对灵宝那么容易。
猜出来也好，猜不出来也罢，灵宝公子的事对灵霞村的村民们来说可是大事。当年灵宝公子被古樟树灵给收走，大家都以为灵宝活不成了，谁知三年后灵宝公子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据说是在那个活死人的教授下读书三年。后来，灵宝公子离家出游，这一走就是二十五年音讯全无，村里差不多知悉灵宝的人都认为灵宝这次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然而，正当灵宝在村民们的头脑中淡化了的时候，一个跟灵宝公子几乎长得毫无二致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虽然不是灵宝公子本人，但见到他的儿女，也就知道了灵宝公子的下落。丢下手中的活儿，村民们互相吆喝着，从不同的方向朝灵宝他们聚拢过来，很快灵宝等人的身边围拢了四五十号绾着衣袖和裤腿的男女村民。
一个圆盘脸的中年汉子上前看了看灵宝，转头对江仁道：“老太爷，这位是灵宝公子的儿子吧，他们爷俩长得可真像！”
灵宝的目光一直在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村民中寻视，寻找当年和他一起玩耍过的孩童，很快他就认出来两个，其中便包括先开口说话的这个圆脸汉子。“你是二蛋吧，还记不记得，桃花县鸡鸣村，我们俩一起捉到了白仙？”灵宝满脸是笑看着圆脸汉子道。
圆脸汉子吓了一跳，退后一步盯着灵宝道：“我小名是叫二蛋，你是谁？”
“我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灵宝公子，我就是我，没有什么灵宝公子的儿子。”灵宝说完，指着村民中一个尖嘴猴腮身子瘦高的中年汉子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人一定是臭屁狗了。”
“啊，谁叫我？”被灵宝认出是臭屁狗的汉子收回神来，刚才他那双发黄的眼睛正盯着凤霞，口水都流出了嘴角。
村民们发出一阵会心的笑，因为这么些年过去，臭屁狗早已娶妻生子当了爹，村里敢喊他臭屁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不想今天又有人当众喊了出来。
二蛋再次打量灵宝，不大相信地问：“你是灵宝公子？那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
灵宝笑着反问：“那你希望我啥样儿，是不是和你一样，这样咱们才好称兄道弟？”
二十五年不曾谋面还能被灵宝公子给认出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荣幸，臭屁狗一脸激动挤上前来，说他相信眼前的这个公子就是当年的那个灵宝公子，因为灵宝公子天生神异，活到今天不变老也没啥稀奇。接着臭屁狗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试图挤出眼泪来表明他对见到灵宝之后的激动，可惜努力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因为别说是现在，就是去年他爹死的时候臭屁狗都不曾落泪。
确认灵宝就是当年的那个神异公子，其他几个以前曾和灵宝玩耍过的童伴也过来相认，只是这些人里没有根生和来福，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问灵宝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灵宝简要地告诉大家他先在寺院里研习佛理，后来走州过县，最后到九子山走了一趟回来，丝毫不提及他在各处停留的时间是多少。
臭屁狗一双好色的眼睛几乎没断了在凤霞的身上打转，就像当初看灵宝他娘一样，觉得看一眼都是福分。最后耐不住好奇问凤霞是灵宝的什么人，灵宝知道臭屁狗的德行不以为意，坦言告诉凤霞是他没过门的媳妇。
村妇们听后“嗡”地一下把凤霞给围了起来，就像往常打量村里刚进门的新媳妇一样，对凤霞上下端详品头论足，不停地发出惊讶和艳羡等赞美之声。
不想被村妇们给包围，灵宝搀着江仁出了女人圈儿，留下凤霞一个人面对村里的女人。凤霞的粉面涨得像日落前的红云，看不出是羞涩还是喜悦，谨慎地回答着村妇们提的那些让她脸热心跳的问题。
灵宝一边搀着爷爷，一边问臭屁狗、二蛋等人怎么没见到根生和来福，臭屁狗说根生家的地离这远点儿看不到他，来福成年后去外地做起了买卖。灵宝又问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过得如何，二蛋说自打灵宝离开灵霞村之后，灵霞村年年风调雨顺，加上江家的地租不是很高，因此他们的日子一年好过一年。
灵宝暗思灵霞村这些年的风调雨顺大概和龙王敖雄有关，至于地租不高那是因为爷爷一向慈悲为怀，不向村民收取过重的租子，因此灵霞村的村民要比别处的村民过得宽裕，这不能不说江家作为大户对灵霞村村民们的一种恩惠。
臭屁狗似乎仍有不满意的地方，说这些年别看风调雨顺还有江家的关照，但官府的赋税可是不低，搞得他们想向江家多交些租子都不成。
灵宝理解臭屁狗的苦衷，因为朝廷和官府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想弄钱的话，最简便的方法就是加重对老百姓的盘剥。想到这些年自己没为灵霞村的乡亲们做过什么，灵宝思忖一下道：“臭屁狗，你别难过，待日后我见到官府的人，让他们把咱村的赋税给减一些，要是遇上灾年就不收。”
臭屁狗不但好色而且好利，听出灵宝的话外音后追问道：“公子，莫非你跟官场上的人熟悉？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好了。”
胖虎跟灵霞村的村民们一个都不认识，看灵宝一个人说的热闹而他在一旁被冷落，于是牵着小惠的手在人逢里钻来钻去，以表明他和江家人的紧密。小惠不敢违拗，加上胖虎的力气大，像一只轻飘的风筝被胖虎在人群中扯来扯去。
正在这时，胖虎听到臭屁狗的问话，知道该他露脸的机会来了。
“啥叫认识？我哥哥本来就是官，要不是看在你们不知道的份上，早就该打你们这些乡巴佬的屁股！”胖虎的话既尖酸又牛气，把他刚才受到村民们冷落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一张大嘴快要撇到了天上。
臭屁狗等人一听慌张起来，因为从他们活到现在的经历看，这世上除了豺狼虎豹就属当官的可怕。豺狼虎豹不常见，可这当官的却无时不在，无不像一只只令人生畏的大老虎时刻困扰着他们的生活，稍有不慎，就有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可能，要不怎么说自古老百姓就怕官呢。
“公子，这个胖子，不不，这个公子他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臭屁狗很想知道灵宝的官职是什么品位。
不等灵宝回答，江仁颇为自得地告诉臭屁狗等人，说他孙儿当过丹阳郡的郡守官居正五品，并让灵宝把那道圣旨拿出来给臭屁狗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