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返乡
灵宝很想见到这些过去的童伴，但他现在更想见到自己的家人，看着自家敞开的大门，灵宝一手拢住凤霞的肩头，一手拉着胖虎的胳膊道：“走，姐，胖虎，咱们回家去。”
院中的一切依旧那么熟悉，进院后不久遇上一个丫头，丫头问他们找谁。灵宝端详丫头，见这个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纤柔似柳，端庄清秀的面庞一边有一个酒窝。
“不找谁，这是本公子的家，请问你是谁？”灵宝对眼前这个柔弱文静的丫头直言相告。
“你家？”丫头不免迷惑，随后说她叫小惠，是这家的丫头。
“小惠，我外出多年，不知家人现在的情况如何，麻烦你给我讲一下。”灵宝现在急于想知道自己的亲人是否都还健在。
小惠告诉灵宝，说家里现在有老太爷、老爷和夫人三口，老夫人几年前去世了，老太爷的身体现在也不好，时常连谁是谁都认不对。
“小惠，麻烦你领我们去老太爷的地方。”知道奶奶她老人家已经离世，而爷爷的去日也所剩无几，灵宝的心不由一阵隐隐作痛。
小惠边走边告诉灵宝，说老太爷这些天都卧榻在床上，不知为何今早却很奇怪，非要到客堂上仰卧着不可。
客堂到了，里面寂静无声，只有耄耋之年的江仁一个人仰靠在矮椅里。
江仁真的很老了，须发皆白皱纹密布，脸上和手上有不少铜钱大小的褐斑，身体看着十分的虚弱，完全是一副风烛残年的老人形象。
灵宝示意凤霞和胖虎先不要过来，一个人悄然走到江仁的跟前撩衣跪倒，轻轻抚摸江仁那满是蚯蚓般血管的双手。江仁感觉到什么，二目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对灵宝打量了打量，苍老的面孔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灵宝，是你吗？”江仁的嘴里发出低哑的嗓音。
“爷爷，是我，我回来了！”泪水在灵宝的脸上无声地滑下。
“灵宝，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为啥每次见到你，你都不理爷爷，爷爷拽你，你就跑没了影。”江仁慈爱的话语略带着一丝责备，怪灵宝怎么这么多年不回来，偶而见到了也不跟自己的爷爷说话。
泪水蒙住灵宝的双眼，他听出来了，爷爷误以为是和他在梦中相会。
“爷爷！都是孙儿不好，让您老人家……惦记了……”灵宝泣不成声，心痛的突突直跳。
“没什么，爷爷不怪你，爷爷就是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江仁微睁着的双眼流露出一种渴望。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灵宝扑到江仁的怀里道：“爷爷！这不是梦，是您孙儿真的回来了！爷爷！……”
长这么大灵宝还是头一次这么的揪心难过，他揪心以往他和江仁间那种刻骨铭心的爷孙之情，难过自己仅仅一次出游就见不到了奶奶，和爷爷也到了行将告别的时候。
可叹江仁对眼前的情景仍误以为是梦，呵呵笑了几声，对灵宝的话宽容道：“别哭，能回来就好，爷爷我等你。”
灵宝对神志不清的爷爷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客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小惠领着两个已是花甲年龄的一男一女走了进来，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灵宝的爹娘江成和文玉。
原来，丫头小惠把灵宝三人领到客堂后，就到后院去禀报老爷和夫人，说家里的公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一男一女。
时光流逝，已被人称为老爷、夫人的江成和文玉不再奢求儿子还能回来，因此当小惠说完后，江成和文玉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满是疑惑的眼神互相对望着不知该不该相信。
稍后文玉问小惠来人现在何处，小惠说正在客堂上问候老太爷，江成和文玉听后不敢耽搁，步履匆匆地往客堂走去。
看爹娘进来，灵宝过去跪在江成和文玉的身前流泪道：“爹！娘！儿子回来了……”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了。
江成吃了一惊，文玉向后退了几步，夫妻二人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灵宝就是他们的儿子。不错，眼前跪着的这个年少公子和儿子走时一模一样，可是，二十五年过去，儿子的容貌怎么会一点都没变？
克制着惊骇文玉问灵宝是谁。
“爹，娘，我是你们的儿子灵宝。我知道你们奇怪儿子的年龄，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
灵宝以他过人的口才，把他们三人去九子山面见地藏菩萨，后来在幽冥地府见到地藏菩萨，地藏菩萨劝他坐化，而他的老师谢安建议将返阳的时间往后推延等事情讲了一遍。
文玉拉起久别的儿子喜极而泣，灵宝喊凤霞和胖虎过来，指着凤霞向江成和文玉介绍，说凤霞是他认的干姐姐，也是他们未来的儿媳妇。
凤霞羞得脸颊发烫，一脸红云跪在江成和文玉的前面喊爹叫娘。
江成频频点头，文玉拉起凤霞仔细端详，最后露出赞许的笑容。
端详完凤霞文玉把目光移到胖虎身上，胖虎忙不迭地叫娘，接着邀功似的说这门亲事还是他给做的大媒。
对灵宝最初不归的原因，文玉曾有过猜想，认为灵宝大概是在逃避他和他表妹的婚事。为此，文玉对儿子恨得是咬牙切齿，发狠等灵宝回来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不孝之子。
然而一年年过去却不见灵宝回来，文玉对儿子的恨也消了，认为只要儿子回来好。接下来的日子，文玉劝侄女不要再等她表哥了，让娇儿选一个差不多的男人嫁掉算了。谁知娇儿不干，在自知和表哥的婚事无果的情况下，毅然出家当了尼姑，这让文玉那颗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觉得对不住侄女。
不等文玉作答，那边传来江仁的一阵咳漱，小惠赶紧过去捶背。
文玉俯身对江仁道：“爹，您孙儿回来了，您知道不知道？”江仁比刚才清醒了许多，布满皱纹的老脸浮出一种满足的笑容道：“嗯，知道，刚才我梦到他了，他说他就要回来。”
文玉揩了下眼泪告诉江仁，说江仁见到的不是梦，而是他的孙儿真的回来了。
灵宝二次跪倒握住江仁干枯的手道：“爷爷，您看好了，我是不是您的孙儿灵宝！”
江仁闻言缓缓伸出一只手去摸灵宝的脸颊。
事情有时会很奇怪，江成和文玉不糊涂，因此当他们见到二十五年都没变样的灵宝时反倒不敢相认。江仁不同，江仁糊涂了，在他心中灵宝永远都是他离家出游时的那个模样。
端详了片刻，江仁终于认出眼前这个年少的公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孙儿灵宝，声音颤抖地问：“灵宝，真的是……是你回来了？”
灵宝含笑点头道：“是的，爷爷，我回来了，我回来看您老人家！”
江仁浑身抖动不停，让小惠把他的手杖拿来，小惠将旁边一支磨得锃明瓦亮的木头手杖递到江仁的手上。
在小惠的搀扶下江仁立起身来，随后将手杖颤巍巍地抬起，“啪”的一声手杖落到灵宝的身上，灵宝毫无反应默默地承受。
这一幕惊呆了其他所有人，但是无人敢上去拦阻，只是瞠目结舌地在一边看着。
一连几杖下去，江仁气力不济拄着手杖喘息，徐徐，江仁的眼里淌出浑浊的泪水问道：“灵宝，你是不是把爷爷给忘了，不然，你为啥这么久才回来？”
灵宝心如刀绞不作辩解道：“爷爷，都是孙儿不好，让您老人家生气了！”
“生气？”江仁神色激动道：“既然你知道爷爷生气，那你为啥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没你，爷爷活着还有什么劲？”
“孙儿知道！”灵宝泪如泉涌。
“你不知道。”江仁由激动转为悲戚，老泪滚落着往下道：“你奶奶临死之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最后她带着失望走了。这么多年你不回来，爷爷我已经认命，只希望早一天去见你奶奶……”
“爷爷！……”灵宝扑到江仁的怀里大哭，江仁弃掉手杖紧紧搂着灵宝，拖着长调和孙儿哭在一起，纵情抒发着二十多年对孙儿的相思之苦。
人逢喜事精神爽。
灵宝的返家令江仁的身体迸发出活力，拄着手杖用不着别人搀扶可以独自行走。灵宝知道是怎么回事，忍着心中的悲痛装出没事的样子，满面笑意地把凤霞和胖虎介绍给他爷爷。
看着貌美如花的孙媳妇江仁喜得胡须颤动，拉着凤霞的手问起来没够，自豪江家的媳妇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容貌出众。
大概感觉他在江家的身份不够重要，胖虎于是通过不断的抢话来表现自己，他先说灵宝是转世的灵佛，随后又说灵宝是前朝五品的郡守，江家人听后个个惊喜不已。
灵宝这次没怪胖虎多嘴，他现在就想哄爷爷高兴，因为他知道江仁在这个世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果然，江仁对灵宝当过郡守的这件事非常在意，问胖虎说的是不是真的。
灵宝说是真的，并从胸衣里掏出那道绫锦圣旨，江仁看后老泪纵横，更加确信他孙儿天生就是一个当官的料。
院中的一切依旧那么熟悉，进院后不久遇上一个丫头，丫头问他们找谁。灵宝端详丫头，见这个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纤柔似柳，端庄清秀的面庞一边有一个酒窝。
“不找谁，这是本公子的家，请问你是谁？”灵宝对眼前这个柔弱文静的丫头直言相告。
“你家？”丫头不免迷惑，随后说她叫小惠，是这家的丫头。
“小惠，我外出多年，不知家人现在的情况如何，麻烦你给我讲一下。”灵宝现在急于想知道自己的亲人是否都还健在。
小惠告诉灵宝，说家里现在有老太爷、老爷和夫人三口，老夫人几年前去世了，老太爷的身体现在也不好，时常连谁是谁都认不对。
“小惠，麻烦你领我们去老太爷的地方。”知道奶奶她老人家已经离世，而爷爷的去日也所剩无几，灵宝的心不由一阵隐隐作痛。
小惠边走边告诉灵宝，说老太爷这些天都卧榻在床上，不知为何今早却很奇怪，非要到客堂上仰卧着不可。
客堂到了，里面寂静无声，只有耄耋之年的江仁一个人仰靠在矮椅里。
江仁真的很老了，须发皆白皱纹密布，脸上和手上有不少铜钱大小的褐斑，身体看着十分的虚弱，完全是一副风烛残年的老人形象。
灵宝示意凤霞和胖虎先不要过来，一个人悄然走到江仁的跟前撩衣跪倒，轻轻抚摸江仁那满是蚯蚓般血管的双手。江仁感觉到什么，二目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对灵宝打量了打量，苍老的面孔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灵宝，是你吗？”江仁的嘴里发出低哑的嗓音。
“爷爷，是我，我回来了！”泪水在灵宝的脸上无声地滑下。
“灵宝，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为啥每次见到你，你都不理爷爷，爷爷拽你，你就跑没了影。”江仁慈爱的话语略带着一丝责备，怪灵宝怎么这么多年不回来，偶而见到了也不跟自己的爷爷说话。
泪水蒙住灵宝的双眼，他听出来了，爷爷误以为是和他在梦中相会。
“爷爷！都是孙儿不好，让您老人家……惦记了……”灵宝泣不成声，心痛的突突直跳。
“没什么，爷爷不怪你，爷爷就是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江仁微睁着的双眼流露出一种渴望。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灵宝扑到江仁的怀里道：“爷爷！这不是梦，是您孙儿真的回来了！爷爷！……”
长这么大灵宝还是头一次这么的揪心难过，他揪心以往他和江仁间那种刻骨铭心的爷孙之情，难过自己仅仅一次出游就见不到了奶奶，和爷爷也到了行将告别的时候。
可叹江仁对眼前的情景仍误以为是梦，呵呵笑了几声，对灵宝的话宽容道：“别哭，能回来就好，爷爷我等你。”
灵宝对神志不清的爷爷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客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小惠领着两个已是花甲年龄的一男一女走了进来，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灵宝的爹娘江成和文玉。
原来，丫头小惠把灵宝三人领到客堂后，就到后院去禀报老爷和夫人，说家里的公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一男一女。
时光流逝，已被人称为老爷、夫人的江成和文玉不再奢求儿子还能回来，因此当小惠说完后，江成和文玉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满是疑惑的眼神互相对望着不知该不该相信。
稍后文玉问小惠来人现在何处，小惠说正在客堂上问候老太爷，江成和文玉听后不敢耽搁，步履匆匆地往客堂走去。
看爹娘进来，灵宝过去跪在江成和文玉的身前流泪道：“爹！娘！儿子回来了……”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了。
江成吃了一惊，文玉向后退了几步，夫妻二人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灵宝就是他们的儿子。不错，眼前跪着的这个年少公子和儿子走时一模一样，可是，二十五年过去，儿子的容貌怎么会一点都没变？
克制着惊骇文玉问灵宝是谁。
“爹，娘，我是你们的儿子灵宝。我知道你们奇怪儿子的年龄，只是这件事说来话长……”
灵宝以他过人的口才，把他们三人去九子山面见地藏菩萨，后来在幽冥地府见到地藏菩萨，地藏菩萨劝他坐化，而他的老师谢安建议将返阳的时间往后推延等事情讲了一遍。
文玉拉起久别的儿子喜极而泣，灵宝喊凤霞和胖虎过来，指着凤霞向江成和文玉介绍，说凤霞是他认的干姐姐，也是他们未来的儿媳妇。
凤霞羞得脸颊发烫，一脸红云跪在江成和文玉的前面喊爹叫娘。
江成频频点头，文玉拉起凤霞仔细端详，最后露出赞许的笑容。
端详完凤霞文玉把目光移到胖虎身上，胖虎忙不迭地叫娘，接着邀功似的说这门亲事还是他给做的大媒。
对灵宝最初不归的原因，文玉曾有过猜想，认为灵宝大概是在逃避他和他表妹的婚事。为此，文玉对儿子恨得是咬牙切齿，发狠等灵宝回来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不孝之子。
然而一年年过去却不见灵宝回来，文玉对儿子的恨也消了，认为只要儿子回来好。接下来的日子，文玉劝侄女不要再等她表哥了，让娇儿选一个差不多的男人嫁掉算了。谁知娇儿不干，在自知和表哥的婚事无果的情况下，毅然出家当了尼姑，这让文玉那颗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觉得对不住侄女。
不等文玉作答，那边传来江仁的一阵咳漱，小惠赶紧过去捶背。
文玉俯身对江仁道：“爹，您孙儿回来了，您知道不知道？”江仁比刚才清醒了许多，布满皱纹的老脸浮出一种满足的笑容道：“嗯，知道，刚才我梦到他了，他说他就要回来。”
文玉揩了下眼泪告诉江仁，说江仁见到的不是梦，而是他的孙儿真的回来了。
灵宝二次跪倒握住江仁干枯的手道：“爷爷，您看好了，我是不是您的孙儿灵宝！”
江仁闻言缓缓伸出一只手去摸灵宝的脸颊。
事情有时会很奇怪，江成和文玉不糊涂，因此当他们见到二十五年都没变样的灵宝时反倒不敢相认。江仁不同，江仁糊涂了，在他心中灵宝永远都是他离家出游时的那个模样。
端详了片刻，江仁终于认出眼前这个年少的公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孙儿灵宝，声音颤抖地问：“灵宝，真的是……是你回来了？”
灵宝含笑点头道：“是的，爷爷，我回来了，我回来看您老人家！”
江仁浑身抖动不停，让小惠把他的手杖拿来，小惠将旁边一支磨得锃明瓦亮的木头手杖递到江仁的手上。
在小惠的搀扶下江仁立起身来，随后将手杖颤巍巍地抬起，“啪”的一声手杖落到灵宝的身上，灵宝毫无反应默默地承受。
这一幕惊呆了其他所有人，但是无人敢上去拦阻，只是瞠目结舌地在一边看着。
一连几杖下去，江仁气力不济拄着手杖喘息，徐徐，江仁的眼里淌出浑浊的泪水问道：“灵宝，你是不是把爷爷给忘了，不然，你为啥这么久才回来？”
灵宝心如刀绞不作辩解道：“爷爷，都是孙儿不好，让您老人家生气了！”
“生气？”江仁神色激动道：“既然你知道爷爷生气，那你为啥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没你，爷爷活着还有什么劲？”
“孙儿知道！”灵宝泪如泉涌。
“你不知道。”江仁由激动转为悲戚，老泪滚落着往下道：“你奶奶临死之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最后她带着失望走了。这么多年你不回来，爷爷我已经认命，只希望早一天去见你奶奶……”
“爷爷！……”灵宝扑到江仁的怀里大哭，江仁弃掉手杖紧紧搂着灵宝，拖着长调和孙儿哭在一起，纵情抒发着二十多年对孙儿的相思之苦。
人逢喜事精神爽。
灵宝的返家令江仁的身体迸发出活力，拄着手杖用不着别人搀扶可以独自行走。灵宝知道是怎么回事，忍着心中的悲痛装出没事的样子，满面笑意地把凤霞和胖虎介绍给他爷爷。
看着貌美如花的孙媳妇江仁喜得胡须颤动，拉着凤霞的手问起来没够，自豪江家的媳妇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容貌出众。
大概感觉他在江家的身份不够重要，胖虎于是通过不断的抢话来表现自己，他先说灵宝是转世的灵佛，随后又说灵宝是前朝五品的郡守，江家人听后个个惊喜不已。
灵宝这次没怪胖虎多嘴，他现在就想哄爷爷高兴，因为他知道江仁在这个世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果然，江仁对灵宝当过郡守的这件事非常在意，问胖虎说的是不是真的。
灵宝说是真的，并从胸衣里掏出那道绫锦圣旨，江仁看后老泪纵横，更加确信他孙儿天生就是一个当官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