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审案
郡守大人回到座位一言不发，他在想胖虎说的叔叔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胖虎满脸得意，知道只要他哥灵宝一到，这里就该有好戏瞧了。
最倒霉的是那个小偷，大堂上除了郡守大人坐着，其他人都站着，唯独他一人在那儿老老实实地跪着。
女道士一直在观察胖虎，现在她已基本上认同胖虎的说法，就是胖虎先前尾随她的原因是想跟她打听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师父——观贞道姑。
女道士的思绪很矛盾，一方面，她感到胖虎非常像她师父曾跟她说过的三人中的一个；另一方面，胖虎的年龄又让她不得不否认，因为按她师父的说法，那个人应该快四十岁。可是不信，这个胖公子的体貌、性情又和她师父讲述的那个人几乎一致，甚至连姓名都相同，如此巧合的事情实属罕见。
本来，女道士曾一度确信，胖虎和他的哥哥、姐姐就是她师父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三人，哪知胖虎突然反口说他哥哥实际上是他叔叔，这让女道士那颗本已期许的心再次变得失落。
思来想去，女道士认为等这个胖公子的叔叔或是哥哥以及姐姐来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衙役们带着灵宝和凤霞到了。
灵宝和凤霞一到，大堂内先是一片惊叹之声，人们不知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下能有幸见到两位绝色的年少女子。
“哥，姐，你们总算来了！”一见灵宝和他姐赶到，胖虎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因激动又把灵宝叮嘱他的话给忘了。
“胖虎，叔说你什么好，你怎么老是把叔和哥分不清？我和你姐在客栈还没待上一个时辰，你就在外面又惹了祸，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叔叔我省心？”灵宝劈面先将胖虎好个责备，在把当“叔叔”的架子端得十足的同时，占尽了这姐弟俩的便宜。
“我……”胖虎知道灵宝是在怪他说漏了嘴，支吾了一声没再言语。
看灵宝儒雅潇洒，气度不凡，郡守大人不由心生忌惮道：“请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现在又在哪里高就？”
“不敢，在下只是一介山野村夫，不敢说有什么高姓大名，更谈不上在哪里高就。”灵宝朝郡守大人拱了拱手道。
好个自我介绍，说了等于没说，郡守大人碰了个软钉子。不过郡守大人知道高人不露相，对方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小觑，于是客气地把女道士、胖虎和小偷到大堂上的原委简要地介绍一下。
虽然介绍的简要，但以灵宝的聪慧马上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又一次向郡守大人拱拱手道：“郡守大人，恕在下冒昧，既然这个案子牵涉到了在下，而钱袋又是从在下的这个侄儿身上搜到，那这个案子就由在下来审好了。在下向大人保证，在下要在一炷香内，问出真正的偷盗之人并将钱袋里的东西找到，如果在下做不到，今天我们‘叔侄’三人任凭大人发落。”
“呃，这个……”郡守大人稍事犹豫后问道：“请问先生，先生莫非是想要动大刑不成？”
“当然不是，在下问案只是问话，不过在问话的时候，在下有个条件。”
“先生请讲。”
“大人，在下的条件是，这大堂上的差役要听从在下的分派，一会儿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只需这一炷香的时间即可。”
“好，好，同意，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一会儿要听从这位先生的调派。”郡守大人爽快地答道，他想看灵宝到底如何问案。
“清楚了，大人。”大堂内的所有衙役应道。
“点香！”灵宝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一个衙役点燃了一炷香，插在堂上一角的一个香炉内。
“你，你，你们二位过来。”灵宝指着离自己较近的两个衙役道，两个衙役到了跟前，灵宝低声吩咐了他们几句，这二人听后出了大堂。
似乎一切都已分派完毕，灵宝走到那个仍在跪着的小偷前不怒自威道：“这位兄弟，偷东西本已不对，偷过之后还要赖到别人头上，那就更不对了，在下希望你能够主动承认。”
灵宝的话不温不火，然而对于作奸犯科之人，又有几个能被这区区的几句劝世良言所打动？凭着多年练就的一身贼性小偷坚决地否认道：“我没偷，那是你侄儿偷的。”
“放你奶奶的狗屁，我看你是想找揍，叔，别跟他啰嗦，赶快让人给他动刑。”胖虎的胖脸再次变得恼怒，恨小偷一直像疯狗一样反咬自己，全然忘了灵宝刚才做出的不用刑的承诺。
尽管如此，灵宝对胖虎的建议并不反对道：“叔知道动刑，可要动就得给你俩一起动，因为你俩现在都有嫌疑，不然的话就会有失公正。”
“啥！给我动？那……那还是算了吧。”一想到屁股上挨板子的滋味儿不好受，胖虎收回了他刚才的提议。
大堂内出现了一片哄笑之声，连郡守大人大人也忍俊不住，对灵宝接下来的问案愈发产生兴趣。女道士也险些笑出声来，但女子的矜持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胖虎，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和他都画一份押，如果叔最后问出谁是小偷，那就砍掉他的一只胳膊。”灵宝提出一个看似残酷却又显示公正的主意。
胖虎先是拍双手赞成，但很快又退缩道：“叔，好是好，可万一你问不出真小偷，再把我的手给剁了咋办？”
知道胖虎信不过自己灵宝道：“那这样，算上我和小偷的那个同伙，只要认定出一方，就砍两个人的胳膊，你看这样如何？”
见灵宝甘愿和自己绑到一块儿，胖虎这才放下心来。
灵宝请大堂上的那个书吏写了两份文书，内容就是灵宝刚才跟胖虎说的那些，两份文书的内容只字不差完全相同。
胖虎不会写字，就在他的那份文书上按了一个指印，灵宝也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等让那个小偷画押时出现了麻烦，那个小偷怎么都不肯，只说没这个必要。
平和的表情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的是冷酷和威吓，灵宝俯下身对小偷道：“不签可不行，不签就说明这钱袋是你偷的。”
“你说了不算！”小偷梗着脖子叫嚷。
“不算？哈哈哈哈！”灵宝一阵大笑，笑声震得大堂上面的灰尘直落，起身对郡守大人道：“大人，这个人说我说的不算。”
郡守大人接过有灵宝签名的那份文书，见灵宝的字体卓尔不群，再看“江灵宝”这三个字，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然而时间不容郡守大人往深了想，听到灵宝向他问话，抓起桌案上的惊堂木一拍道：“哪个敢说不算，不签就定他是偷盗之人，然后按律治罪！”
见郡守大人动怒小偷害了怕，一狠心在文书上按上了他的指印。
两份文书画押完毕，接下来就是灵宝对这件发生在路边上的失窃案进行审问，最后问出谁是真正的偷窃者。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灵宝。
只见灵宝轻咳一声开始陈述：“郡守大人，还有堂上的各位看客，假如在下的这个侄儿是小偷的话，他又怎会把钱袋里的东西扔掉或是交给他的同伙，而把一个没有用的空袋留下？”
“是啊！是啊！”许多人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说，各位，在我侄儿身上发现的这个空钱袋，是偷盗之人的同伙乘我侄儿不备放到他身上的，为的是栽赃陷害！”灵宝提高了嗓音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更多的人跟着附和。
灵宝说完走到那个女道士的跟前道：“请问仙道，你刚才搜这个人身上的时候，除了找你的钱袋，有没有搜他割你包裹时的用具？”
灵宝把审问转入到寻找作案工具这个环节。
“我……”女道士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被偷盗，她哪晓得这个行业里的门道，当时只顾找她的钱袋其他什么都没想。就算当时能够想到，身为一个年少的女子，又怎好去彻查一个男性之人的身体？
“来人，在这个人的身上搜查刀片！”灵宝向衙役们发出第二个指令。
小偷闻讯神色大变。
两个衙役上来对小偷进行搜身，最后连鞋袜都翻遍了，没有找到类似刀片的东西，
小偷的神色又恢复了镇定，斜眼看着灵宝煞是得意。
胖虎满脸得意，知道只要他哥灵宝一到，这里就该有好戏瞧了。
最倒霉的是那个小偷，大堂上除了郡守大人坐着，其他人都站着，唯独他一人在那儿老老实实地跪着。
女道士一直在观察胖虎，现在她已基本上认同胖虎的说法，就是胖虎先前尾随她的原因是想跟她打听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师父——观贞道姑。
女道士的思绪很矛盾，一方面，她感到胖虎非常像她师父曾跟她说过的三人中的一个；另一方面，胖虎的年龄又让她不得不否认，因为按她师父的说法，那个人应该快四十岁。可是不信，这个胖公子的体貌、性情又和她师父讲述的那个人几乎一致，甚至连姓名都相同，如此巧合的事情实属罕见。
本来，女道士曾一度确信，胖虎和他的哥哥、姐姐就是她师父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三人，哪知胖虎突然反口说他哥哥实际上是他叔叔，这让女道士那颗本已期许的心再次变得失落。
思来想去，女道士认为等这个胖公子的叔叔或是哥哥以及姐姐来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衙役们带着灵宝和凤霞到了。
灵宝和凤霞一到，大堂内先是一片惊叹之声，人们不知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下能有幸见到两位绝色的年少女子。
“哥，姐，你们总算来了！”一见灵宝和他姐赶到，胖虎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因激动又把灵宝叮嘱他的话给忘了。
“胖虎，叔说你什么好，你怎么老是把叔和哥分不清？我和你姐在客栈还没待上一个时辰，你就在外面又惹了祸，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叔叔我省心？”灵宝劈面先将胖虎好个责备，在把当“叔叔”的架子端得十足的同时，占尽了这姐弟俩的便宜。
“我……”胖虎知道灵宝是在怪他说漏了嘴，支吾了一声没再言语。
看灵宝儒雅潇洒，气度不凡，郡守大人不由心生忌惮道：“请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现在又在哪里高就？”
“不敢，在下只是一介山野村夫，不敢说有什么高姓大名，更谈不上在哪里高就。”灵宝朝郡守大人拱了拱手道。
好个自我介绍，说了等于没说，郡守大人碰了个软钉子。不过郡守大人知道高人不露相，对方越是这样就越不能小觑，于是客气地把女道士、胖虎和小偷到大堂上的原委简要地介绍一下。
虽然介绍的简要，但以灵宝的聪慧马上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又一次向郡守大人拱拱手道：“郡守大人，恕在下冒昧，既然这个案子牵涉到了在下，而钱袋又是从在下的这个侄儿身上搜到，那这个案子就由在下来审好了。在下向大人保证，在下要在一炷香内，问出真正的偷盗之人并将钱袋里的东西找到，如果在下做不到，今天我们‘叔侄’三人任凭大人发落。”
“呃，这个……”郡守大人稍事犹豫后问道：“请问先生，先生莫非是想要动大刑不成？”
“当然不是，在下问案只是问话，不过在问话的时候，在下有个条件。”
“先生请讲。”
“大人，在下的条件是，这大堂上的差役要听从在下的分派，一会儿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只需这一炷香的时间即可。”
“好，好，同意，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一会儿要听从这位先生的调派。”郡守大人爽快地答道，他想看灵宝到底如何问案。
“清楚了，大人。”大堂内的所有衙役应道。
“点香！”灵宝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一个衙役点燃了一炷香，插在堂上一角的一个香炉内。
“你，你，你们二位过来。”灵宝指着离自己较近的两个衙役道，两个衙役到了跟前，灵宝低声吩咐了他们几句，这二人听后出了大堂。
似乎一切都已分派完毕，灵宝走到那个仍在跪着的小偷前不怒自威道：“这位兄弟，偷东西本已不对，偷过之后还要赖到别人头上，那就更不对了，在下希望你能够主动承认。”
灵宝的话不温不火，然而对于作奸犯科之人，又有几个能被这区区的几句劝世良言所打动？凭着多年练就的一身贼性小偷坚决地否认道：“我没偷，那是你侄儿偷的。”
“放你奶奶的狗屁，我看你是想找揍，叔，别跟他啰嗦，赶快让人给他动刑。”胖虎的胖脸再次变得恼怒，恨小偷一直像疯狗一样反咬自己，全然忘了灵宝刚才做出的不用刑的承诺。
尽管如此，灵宝对胖虎的建议并不反对道：“叔知道动刑，可要动就得给你俩一起动，因为你俩现在都有嫌疑，不然的话就会有失公正。”
“啥！给我动？那……那还是算了吧。”一想到屁股上挨板子的滋味儿不好受，胖虎收回了他刚才的提议。
大堂内出现了一片哄笑之声，连郡守大人大人也忍俊不住，对灵宝接下来的问案愈发产生兴趣。女道士也险些笑出声来，但女子的矜持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胖虎，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和他都画一份押，如果叔最后问出谁是小偷，那就砍掉他的一只胳膊。”灵宝提出一个看似残酷却又显示公正的主意。
胖虎先是拍双手赞成，但很快又退缩道：“叔，好是好，可万一你问不出真小偷，再把我的手给剁了咋办？”
知道胖虎信不过自己灵宝道：“那这样，算上我和小偷的那个同伙，只要认定出一方，就砍两个人的胳膊，你看这样如何？”
见灵宝甘愿和自己绑到一块儿，胖虎这才放下心来。
灵宝请大堂上的那个书吏写了两份文书，内容就是灵宝刚才跟胖虎说的那些，两份文书的内容只字不差完全相同。
胖虎不会写字，就在他的那份文书上按了一个指印，灵宝也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等让那个小偷画押时出现了麻烦，那个小偷怎么都不肯，只说没这个必要。
平和的表情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的是冷酷和威吓，灵宝俯下身对小偷道：“不签可不行，不签就说明这钱袋是你偷的。”
“你说了不算！”小偷梗着脖子叫嚷。
“不算？哈哈哈哈！”灵宝一阵大笑，笑声震得大堂上面的灰尘直落，起身对郡守大人道：“大人，这个人说我说的不算。”
郡守大人接过有灵宝签名的那份文书，见灵宝的字体卓尔不群，再看“江灵宝”这三个字，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然而时间不容郡守大人往深了想，听到灵宝向他问话，抓起桌案上的惊堂木一拍道：“哪个敢说不算，不签就定他是偷盗之人，然后按律治罪！”
见郡守大人动怒小偷害了怕，一狠心在文书上按上了他的指印。
两份文书画押完毕，接下来就是灵宝对这件发生在路边上的失窃案进行审问，最后问出谁是真正的偷窃者。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灵宝。
只见灵宝轻咳一声开始陈述：“郡守大人，还有堂上的各位看客，假如在下的这个侄儿是小偷的话，他又怎会把钱袋里的东西扔掉或是交给他的同伙，而把一个没有用的空袋留下？”
“是啊！是啊！”许多人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说，各位，在我侄儿身上发现的这个空钱袋，是偷盗之人的同伙乘我侄儿不备放到他身上的，为的是栽赃陷害！”灵宝提高了嗓音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更多的人跟着附和。
灵宝说完走到那个女道士的跟前道：“请问仙道，你刚才搜这个人身上的时候，除了找你的钱袋，有没有搜他割你包裹时的用具？”
灵宝把审问转入到寻找作案工具这个环节。
“我……”女道士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被偷盗，她哪晓得这个行业里的门道，当时只顾找她的钱袋其他什么都没想。就算当时能够想到，身为一个年少的女子，又怎好去彻查一个男性之人的身体？
“来人，在这个人的身上搜查刀片！”灵宝向衙役们发出第二个指令。
小偷闻讯神色大变。
两个衙役上来对小偷进行搜身，最后连鞋袜都翻遍了，没有找到类似刀片的东西，
小偷的神色又恢复了镇定，斜眼看着灵宝煞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