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隐情
“哦，原来吴公子是主张杀的，卑职知道了。只是，不知灵佛大人是怎么想的？”
“我哥？”
对这件事胖虎还真不知道灵宝是怎么想的，不过胖虎猜测灵宝肯定和他一样，都想杀了李仁和李义这两个狗东西。
“当然是想杀了。前天晚上，李义那个狗东西居然跑到我姐姐的房里，差点儿糟蹋了我姐，我哥岂能绕他？不但要杀，而且还不能让他们好死，应该……应该把他们剥皮。”
胖虎义愤填膺，接着向李芳和李璆卖弄他在丹阳城时获知的怎样剥人皮的见识。李芳和李璆听得不寒而栗，因为他们原本只是想问是杀还是不杀李仁、李义这两个兄弟，不料胖虎不但要杀，而且杀得很恐怖——活剥人皮。
正当李芳和李璆不知所措的时候，李瑶一把抱住胖虎的大腿跪地哀求道：“胖虎哥哥，我求求你了，别杀我哥哥他们，就让他们去服劳役好不好！”
胖虎刚才只顾发泄自己的愤恨，全然忘了人家的妹妹就在跟前。
“小瑶妹妹你快起来，你替他们求情干啥，这两人要是活着对你家也是祸害，不如杀了好。”胖虎拽着李瑶，直截了当地向李瑶讲解杀了李仁、李义对她家的意义。
李瑶不起，死死抱住胖虎的大腿哭求道：“胖虎哥哥，我哥他们是不好，可再怎么不好，他们也是我哥哥啊！”
不再试图让李瑶起来，胖虎晃着胖脑袋一脸的不屑道：“啥哥哥，小瑶妹妹，你和他们又不是一个亲娘生的，你管他们做啥？”
“胖虎哥哥，我哥他们虽然不是我娘生的，可他们要是死了，我爹就没儿子了，以后我家连香火都没人接了……”
“小瑶妹妹，你爹没儿子怕啥，他不是还有你这个女儿嘛。你可以招一个男人进门，让他入赘到你家当女婿，这样，你爹不就有了儿子么？还有，你哥哥要是死了，今后你家的钱财不都是你的，这有多好……”
李芳和李璆也算是有识之人，但胖虎的话还是让他们长了“见识”，怎么听都觉得不顺耳。哦，合着人家的哥哥死了是好事，这样她家的家产以后就是她的了。对了，刚才这位吴公子让李瑶招一个男人入赘到她家当女婿，这个女婿不会是说他自己吧？
“呜呜……”
对胖虎的这种解说李瑶无法反驳，只好用哭泣来代替她对这种混蛋逻辑的失望和委屈。
“好，好，小瑶妹妹，我答应你，不杀你哥哥就是，我只让他们去服劳役。”胖虎的心被李瑶哭得乱糟糟的，当下改变了他原有的主张，足见胖虎的意志在女性阴柔跟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李瑶止住了哭声，但仍跪着零星地抽泣，胖虎受不得李瑶这样，弯下狗熊样的腰身一把将李瑶拉起，随之胖手在李瑶那娇俏如花的脸上一阵乱揩乱抹。
见胖虎变了口风，李芳连连向胖虎打躬道：“哎呀，吴公子果然深明大义，慈悲宽怀，族妹只是说了几句恳求之语，吴公子便饶了她两个哥哥的性命，下官佩服！佩服！”
“那是，谁让她是我小瑶妹妹，要是换了别人，比如是男人，我就不会答应。”不用别人劝，胖虎自己就往人家话里的套子钻。
听说对李仁、李义的处置意见是胖虎定下来的，灵宝不由好笑，感叹这个搅屎棍的影子无处不在。
“李大人，还有李璆兄长，李仁虽贪，不过是夺占了别人的田产，只要退回并加倍赔偿对方的损失即可。李义不同，李义罪孽深重无法偿还，而且恶性难改。我看这样好了，考虑到李瑛只有两个儿子，把李仁留下放了，让李义送走去服劳役，这样，对那些被李义**了的女子也算是一个交代。”
灵宝的话让李芳和李璆很意外，因为这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李仁被当场放了，跪在灵宝的前面感激涕零，原因是灵宝不但救过他一次命，而且还给了他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李义被衙役捕快给带走了，这对李义来说既是罪有应得，也是幸运和侥幸，因为从李义所做过的恶行来看，他该有一死。
对灵宝的这个决定，村民当中有人高兴有人失望，失望的人虽有遗憾，但想到李瑛家的权势终究是落了，不忿的心也就渐渐地平息了。
亥时，月亮高挂在天空上，广袤的夜空清新如洗，月光较之昨晚似乎多了一些暖意。
在李璆家里，跟李瑶发了一天闷骚的胖虎终于支持不住，像猪一样酣然入睡。灵宝让李璆和凤霞陪着李璆的娘在后院说话，他手捧着李璆娘子英婉的衣物，独自一人出了李璆家的院门。
今夜与昨夜不同，临时搭建帐篷的场地鸦雀无声，灯火全熄。除了年幼的孩子已经睡去，其他的人毫无睡意，都默默地站立在能够望到李璆家房屋的那一侧，准备亲眼目睹那神异发生的一刻。
月光朦胧，树影婆娑，灵宝用慧眼搜寻着李璆娘子英婉的魂魄。很快，在离李璆家到池塘不到一里的地方，飘出英婉魂魄的身形。
英婉苍白的面容带着一丝温婉的笑容，款步姗姗来到灵宝的近前跪下道：“灵佛大人，民女受阴差鬼吏们的指点，在此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李璆嫂嫂，昨夜真是抱歉，我那爱出风头的兄弟把事情给弄砸了，没能让你还阳。”灵宝真诚地向英婉的魂魄表示歉意。
“灵佛大人言重了，您的那位兄弟也是一片好意。”
“李璆嫂嫂请起，本官有话想问你。”
“灵佛大人只管问民女就是。”英婉的魂魄虽然立起，但微侧着，身姿如行着女人家的万福礼。
此时，站在帐篷用地一侧的人们都很紧张，眼睛死死地盯着灵宝的一举一动。随着灵宝的步子一停下来，接着嘴巴张合像在跟什么人交谈，大家便猜测是李璆娘子的魂魄出现了。
“李璆嫂嫂，本官看你温柔贤淑，却怎么也想不通，你婆婆会容不下你，最后竟想休了你？”
“回灵佛大人，这件事，民女最初也不甚明白，后来时间久了，民女揣摩了揣摩，但不敢肯定……”
“不妨，李璆嫂嫂只管讲来就是。”
英婉娓娓向灵宝讲述，说她当初以为婆婆生气，是因为她进门后久久没能为夫家生育，为此，她曾经主动让婆婆为李璆再娶上一房。谁知婆婆对她的话并不领情，还反过来说要是再娶一房的话，那她儿子李璆就更活不长了。
英婉对婆婆的话反复琢磨了琢磨，悟出是婆婆对她和她夫君李璆之间的夫妻生活不高兴，此后，英婉便刻意减少和李璆的亲近次数和亲近程度。李璆虽不乐意，但为了不让他娘生气和英婉受委屈，于是尽量克制自己想跟英婉亲近的欲念。
“李璆嫂嫂，你讲的这些，你婆婆已跟本官说过，她说她不希望她儿子早死。不过本官不解，夫妻之事乃是天经地义家家如此，为何只有你婆婆担心你夫君会早死？”灵宝目光犀利，认为这件事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英婉欲言又止，最后道：“灵佛大人，民女公公死得早，我婆婆在我夫君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守寡了，她认为我公公的死和这事有关……”
灵宝微微点头，但仍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见灵宝仍在看她，英婉犹豫了片刻之后继续道：“灵佛大人，民女曾有过一种猜测，但不知是不是该说？”
“但说无妨，今夜你我说过的话，过后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灵佛大人，民女自打过门后，发现婆婆虽然忧虑我夫君的身体，但这并非是全部，我婆婆她……她好像和族长……”英婉讲的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李璆嫂嫂，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是说你婆婆和族长李瑛之间有隐情？”灵宝一语道破。
英婉没吭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沉默，灵宝和英婉的魂魄谁都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灵宝率先打破沉默，脸色变得极为凝重道：“李璆嫂嫂，这事你可曾跟别人说过？”
“回灵佛大人，这件事我只跟您讲了，连民女的夫君都不知道。那天婆婆又说要休了我，民女想，既然婆婆知道我曾撞见过她的事，早晚也是不容我，于是就出门投了塘……”
“好，李璆嫂嫂，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把它烂到自己的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能再提起，包括你的夫君李璆。本官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要是做不到，那以后再投塘的人就是你婆婆，你一定要切记！”
“灵佛大人放心，民女记下了，绝不再向他人提起！”
“李璆嫂嫂，请你附到你原来的衣物上，你夫君和你婆婆正在家等着呢。”
英婉的魂魄点点头，随即化为一缕轻烟附到灵宝手中的衣物上，灵宝看后返身朝李璆的家中走去。
“我哥？”
对这件事胖虎还真不知道灵宝是怎么想的，不过胖虎猜测灵宝肯定和他一样，都想杀了李仁和李义这两个狗东西。
“当然是想杀了。前天晚上，李义那个狗东西居然跑到我姐姐的房里，差点儿糟蹋了我姐，我哥岂能绕他？不但要杀，而且还不能让他们好死，应该……应该把他们剥皮。”
胖虎义愤填膺，接着向李芳和李璆卖弄他在丹阳城时获知的怎样剥人皮的见识。李芳和李璆听得不寒而栗，因为他们原本只是想问是杀还是不杀李仁、李义这两个兄弟，不料胖虎不但要杀，而且杀得很恐怖——活剥人皮。
正当李芳和李璆不知所措的时候，李瑶一把抱住胖虎的大腿跪地哀求道：“胖虎哥哥，我求求你了，别杀我哥哥他们，就让他们去服劳役好不好！”
胖虎刚才只顾发泄自己的愤恨，全然忘了人家的妹妹就在跟前。
“小瑶妹妹你快起来，你替他们求情干啥，这两人要是活着对你家也是祸害，不如杀了好。”胖虎拽着李瑶，直截了当地向李瑶讲解杀了李仁、李义对她家的意义。
李瑶不起，死死抱住胖虎的大腿哭求道：“胖虎哥哥，我哥他们是不好，可再怎么不好，他们也是我哥哥啊！”
不再试图让李瑶起来，胖虎晃着胖脑袋一脸的不屑道：“啥哥哥，小瑶妹妹，你和他们又不是一个亲娘生的，你管他们做啥？”
“胖虎哥哥，我哥他们虽然不是我娘生的，可他们要是死了，我爹就没儿子了，以后我家连香火都没人接了……”
“小瑶妹妹，你爹没儿子怕啥，他不是还有你这个女儿嘛。你可以招一个男人进门，让他入赘到你家当女婿，这样，你爹不就有了儿子么？还有，你哥哥要是死了，今后你家的钱财不都是你的，这有多好……”
李芳和李璆也算是有识之人，但胖虎的话还是让他们长了“见识”，怎么听都觉得不顺耳。哦，合着人家的哥哥死了是好事，这样她家的家产以后就是她的了。对了，刚才这位吴公子让李瑶招一个男人入赘到她家当女婿，这个女婿不会是说他自己吧？
“呜呜……”
对胖虎的这种解说李瑶无法反驳，只好用哭泣来代替她对这种混蛋逻辑的失望和委屈。
“好，好，小瑶妹妹，我答应你，不杀你哥哥就是，我只让他们去服劳役。”胖虎的心被李瑶哭得乱糟糟的，当下改变了他原有的主张，足见胖虎的意志在女性阴柔跟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李瑶止住了哭声，但仍跪着零星地抽泣，胖虎受不得李瑶这样，弯下狗熊样的腰身一把将李瑶拉起，随之胖手在李瑶那娇俏如花的脸上一阵乱揩乱抹。
见胖虎变了口风，李芳连连向胖虎打躬道：“哎呀，吴公子果然深明大义，慈悲宽怀，族妹只是说了几句恳求之语，吴公子便饶了她两个哥哥的性命，下官佩服！佩服！”
“那是，谁让她是我小瑶妹妹，要是换了别人，比如是男人，我就不会答应。”不用别人劝，胖虎自己就往人家话里的套子钻。
听说对李仁、李义的处置意见是胖虎定下来的，灵宝不由好笑，感叹这个搅屎棍的影子无处不在。
“李大人，还有李璆兄长，李仁虽贪，不过是夺占了别人的田产，只要退回并加倍赔偿对方的损失即可。李义不同，李义罪孽深重无法偿还，而且恶性难改。我看这样好了，考虑到李瑛只有两个儿子，把李仁留下放了，让李义送走去服劳役，这样，对那些被李义**了的女子也算是一个交代。”
灵宝的话让李芳和李璆很意外，因为这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李仁被当场放了，跪在灵宝的前面感激涕零，原因是灵宝不但救过他一次命，而且还给了他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李义被衙役捕快给带走了，这对李义来说既是罪有应得，也是幸运和侥幸，因为从李义所做过的恶行来看，他该有一死。
对灵宝的这个决定，村民当中有人高兴有人失望，失望的人虽有遗憾，但想到李瑛家的权势终究是落了，不忿的心也就渐渐地平息了。
亥时，月亮高挂在天空上，广袤的夜空清新如洗，月光较之昨晚似乎多了一些暖意。
在李璆家里，跟李瑶发了一天闷骚的胖虎终于支持不住，像猪一样酣然入睡。灵宝让李璆和凤霞陪着李璆的娘在后院说话，他手捧着李璆娘子英婉的衣物，独自一人出了李璆家的院门。
今夜与昨夜不同，临时搭建帐篷的场地鸦雀无声，灯火全熄。除了年幼的孩子已经睡去，其他的人毫无睡意，都默默地站立在能够望到李璆家房屋的那一侧，准备亲眼目睹那神异发生的一刻。
月光朦胧，树影婆娑，灵宝用慧眼搜寻着李璆娘子英婉的魂魄。很快，在离李璆家到池塘不到一里的地方，飘出英婉魂魄的身形。
英婉苍白的面容带着一丝温婉的笑容，款步姗姗来到灵宝的近前跪下道：“灵佛大人，民女受阴差鬼吏们的指点，在此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李璆嫂嫂，昨夜真是抱歉，我那爱出风头的兄弟把事情给弄砸了，没能让你还阳。”灵宝真诚地向英婉的魂魄表示歉意。
“灵佛大人言重了，您的那位兄弟也是一片好意。”
“李璆嫂嫂请起，本官有话想问你。”
“灵佛大人只管问民女就是。”英婉的魂魄虽然立起，但微侧着，身姿如行着女人家的万福礼。
此时，站在帐篷用地一侧的人们都很紧张，眼睛死死地盯着灵宝的一举一动。随着灵宝的步子一停下来，接着嘴巴张合像在跟什么人交谈，大家便猜测是李璆娘子的魂魄出现了。
“李璆嫂嫂，本官看你温柔贤淑，却怎么也想不通，你婆婆会容不下你，最后竟想休了你？”
“回灵佛大人，这件事，民女最初也不甚明白，后来时间久了，民女揣摩了揣摩，但不敢肯定……”
“不妨，李璆嫂嫂只管讲来就是。”
英婉娓娓向灵宝讲述，说她当初以为婆婆生气，是因为她进门后久久没能为夫家生育，为此，她曾经主动让婆婆为李璆再娶上一房。谁知婆婆对她的话并不领情，还反过来说要是再娶一房的话，那她儿子李璆就更活不长了。
英婉对婆婆的话反复琢磨了琢磨，悟出是婆婆对她和她夫君李璆之间的夫妻生活不高兴，此后，英婉便刻意减少和李璆的亲近次数和亲近程度。李璆虽不乐意，但为了不让他娘生气和英婉受委屈，于是尽量克制自己想跟英婉亲近的欲念。
“李璆嫂嫂，你讲的这些，你婆婆已跟本官说过，她说她不希望她儿子早死。不过本官不解，夫妻之事乃是天经地义家家如此，为何只有你婆婆担心你夫君会早死？”灵宝目光犀利，认为这件事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英婉欲言又止，最后道：“灵佛大人，民女公公死得早，我婆婆在我夫君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守寡了，她认为我公公的死和这事有关……”
灵宝微微点头，但仍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见灵宝仍在看她，英婉犹豫了片刻之后继续道：“灵佛大人，民女曾有过一种猜测，但不知是不是该说？”
“但说无妨，今夜你我说过的话，过后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灵佛大人，民女自打过门后，发现婆婆虽然忧虑我夫君的身体，但这并非是全部，我婆婆她……她好像和族长……”英婉讲的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李璆嫂嫂，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是说你婆婆和族长李瑛之间有隐情？”灵宝一语道破。
英婉没吭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沉默，灵宝和英婉的魂魄谁都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灵宝率先打破沉默，脸色变得极为凝重道：“李璆嫂嫂，这事你可曾跟别人说过？”
“回灵佛大人，这件事我只跟您讲了，连民女的夫君都不知道。那天婆婆又说要休了我，民女想，既然婆婆知道我曾撞见过她的事，早晚也是不容我，于是就出门投了塘……”
“好，李璆嫂嫂，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把它烂到自己的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能再提起，包括你的夫君李璆。本官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要是做不到，那以后再投塘的人就是你婆婆，你一定要切记！”
“灵佛大人放心，民女记下了，绝不再向他人提起！”
“李璆嫂嫂，请你附到你原来的衣物上，你夫君和你婆婆正在家等着呢。”
英婉的魂魄点点头，随即化为一缕轻烟附到灵宝手中的衣物上，灵宝看后返身朝李璆的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