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虱煞
sun dec 28 08:53:27 cst 2014
胖虎对认亲很在行，见耿全这么称呼他一点不见外，厚着脸皮道：“舅啊，什么风都不是，是你这儿的香风把我给引来的。”
“外甥只管放心，过后你想吃啥就点啥，舅舅我管保让你满意。外甥，你来了舅舅很高兴，想不想让舅舅带着你四处转转？”耿全想马上按照灵宝的意图行事，等胖虎察看完郑奎后，就把这个胖“瘟神”给打发出去。
胖虎哪知道耿全的心思，还在那儿自作多情道：“也好，舅舅，现在离吃饭尚早，我先逛逛你这醉客楼。”
耿全朝一个年轻的伙计喊道：“孙林，你去通知所有的人，让他们到后院的东院集合，就说老爷我的外甥来了，让他们都见一见表少爷。对了，别忘了告诉郑奎，他也不例外。”
“知道了，老爷。”孙林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儿去了。
醉客楼的后院分为东西两院，东院是伙计们住宿的地方，西院是装充货物的仓房，其中包括摆放棺材堆放木头的那几间柴房，而郑奎住的正是存放棺材的那间。
伙计们平时很少去西院，特别是自打郑奎来了，劈柴和往醉客楼的厨房运送东西的活儿都由郑奎给都包了，就更没人到西院来。西院的西北角有一道门，跟醉客楼外面的街路相通，供醉客楼往西院运送货物使用。
东院有人坐着歇息，有人洗涮东西，差不多有二三十号人。歇息的人谱很大，估计是醉客楼的大厨之类，见耿全和胖虎进来，歇息的人都客气地站起来，洗东西的人更是停下手中的活计躬身看着耿全和胖虎二人。
醉客楼的伙计们不知道胖虎真正的底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都得跪下来。他们不知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干活的，怡香楼里发生的事情，他们是没有机会知道的。如果说有机会的话，也只能等到有客人吃饭的时候，跑堂的伙计从这些人的嘴里听到只言片语。
耿全今天态度温和，脸上带笑跟众人道：“各位，今天老爷我的一个外甥来了，大家都过来打个招呼，也算是认识一下。”
众人听罢，纷纷朝胖虎走过来鞠躬行礼道：“表少爷好！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胖虎也很客套，胖脸堆着笑道：“好，好，那是当然，以后大家有什么为难，只管跟我说好了。我说的话，跟我舅舅一样的好使，是不，舅舅？”
耿全频频点头道：“那是，那是，娘亲舅大，我最看重的就是我这个外甥。”耿全嘴上应着，心里却骂自己纯粹是在扯淡，扫视了一下发现郑奎不在，问：“孙林，怎么郑奎还没有来？”
“老爷，郑奎说他马上就到。”孙林回答。
孙林的话音刚落，就见东院的门外悄无声息地进来一个驼子。这个驼子的年纪在五十岁开外，正像耿全说的那样，眼眶发青，面容灰白，一对眼睛看着呆滞。
“郑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外甥，刚从外地赶到，还没来得及去我家，先到了这来。”耿全镇定地给郑奎作介绍，不知道郑奎和胖虎相见后，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什么意外都没有，郑奎也不鞠躬，因为背本身就是驼的，沙哑着嗓子道：“小人郑奎，见过表少爷。”
胖虎打量郑奎，见此人除了驼背面呈病态，其他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哼，胖虎心中对灵宝大为不屑，不屑灵宝是怎么想的，除妖怪居然怀疑到一个罗锅人的头上。
胖虎宽厚地回谢道：“谢了，我听我舅说，说你干活用力，还不讨工钱，你这不是亏了自己？”
“哪里，表少爷抬爱，是老爷看小人可怜，赏小人一口饭吃，小人怎敢不卖力？小人还有木柴没劈完，请表少爷莫怪，小人得回去干活了。”
郑奎说完转过身去，动作刻板脚步迅捷让人容易联想到什么。
“不怪，不怪，你只管忙你的……”一句话没说完，就见胖虎两眼发直，身子软塌塌地歪倒在地――竟然吓昏了过去。
“快，表少爷路上奔波，估计现在累得有些虚脱，快把他抬到对面的闲云斋里。”
耿全知道有异但不敢声张，一是怕郑奎发觉，二是想赶快摆脱自己的干系，郡守大人的弟弟昏倒在这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不知主人家的这位表少爷突然间怎么的了，听了耿全的解释觉得有理，只是有一点迷惑，不知为啥要把这个胖胖的表少爷抬到闲云斋去？要知道抬这个胖家伙那可不是一件易事。
孙林和另一个年轻的伙计过来，一人一边把胖虎给架了起来，胖虎嘴里哼哼唧唧，说明这个胖家伙没被吓死还有口气。
胖虎这趟是去的痛快回来的麻利，总共一两盏茶的功夫，不过胖虎走时是一个人清醒着的，等回来的时候则是被人架着呈昏死的状态。
胖虎被孙林两个伙计架往闲云斋，耿全紧行几步先向郡守大人禀报，说大人的弟弟见过郑奎之后不知为啥突然昏了过去。灵宝知道胖虎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不敢耽搁赶紧往楼下迎去，观贞等七位女道士也纷纷跟了下去。
胖虎双眼紧闭，嘴唇一个劲地嚅动像是在梦呓，一楼的茶客们见胖虎这样个个神色骇然，不知道郡守大人的弟弟这是怎么了。
孙林和另一个伙计把胖虎架到闲云斋，人人出了一身的臭汗，但这不算完，还得把胖虎弄到楼上去。闲云斋的伙计也过来帮忙，大家扯着胖虎的四肢，一起用力把胖虎往楼上抬。
见茶客们神情诧异，灵宝觉得有必要掩饰一下，微笑道：“大家不必在意，本官的这个兄弟，从小经常癫痫抽迷，一会儿就会好的。”说完也回到楼上。
大家把胖虎安置到一张长条后仰的竹椅上，观贞吩咐一个长得最为秀丽的师妹道：“慧贞，快，快去按这个小兄弟的人中。”慧贞听后伸出葱白似的右手，拇指用力按摁胖虎的人中。
按摁了几下，胖虎像要苏醒似的长出了一口气，两眼微睁，缝隙中盯着慧贞的秀面看了看，鼻子嗅了嗅，然后微睁的眼皮又合上了。
咦？怎么又昏了过去，难道是慧贞的按摁不太管事？大家都觉得奇怪。只有灵宝看出胖虎已经醒了，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含在嘴里，对着胖虎的那张胖脸喷将过去。
“啊！――”胖虎一声怪叫直腰坐起，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开，脑袋上下左右地乱动，想弄明白这水是从何而来。
见胖虎醒来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释然的神态。
不知水从何而来胖虎不免气恼，用手抹了一下胖脸上的茶水问道：“谁？是谁往我的脸上撒尿？”
女道士们听了个个用手捂着嘴偷乐，连观贞都差点儿失声笑出来。灵宝这个气，但想到正事要紧无心跟胖虎纠缠，盯着胖虎问：“胖虎，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然为什么昏了过去？”
胖虎的眼睛眨了眨，接着手捂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哎哟我的娘哎，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什么把你给吓死了？胖虎你快说！”
胖虎仰身躺回到竹椅上，像一个受了伤的功臣，惊魂未定地讲述道：“哥啊，我看到一只大虫子，趴在那个人的背上，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驼子。”
“虫子？”众人听了都大吃一惊，灵宝也是吃惊不小，追问：“什么大虫子？你快给哥仔细说说。”
“哥啊，那个大虫子有瓢那么大，红色，有点儿发黑，身上好几条腿，前边还有两个大钳子，看着可吓人了！”
“虫子？不会吧，我们怎么看不到？”耿全和自己的两个伙计都不太相信，怀疑这个胖小子在装神弄鬼。
“你们当然看不到。”灵宝向耿全等人解释道：“我这个兄弟能看到，是因为他已经开了天耳和天目，能听到和看到你们感觉不到的东西，这也是本官让他过去的原因。”
胖虎“嗯”了一下附和灵宝，表示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仙。
“大人，要是这样，那怎么办？”
看灵宝面色严峻耿全等人不能不信了，同时也都惊恐起来，耿全的脸都吓白了，因为那个东西现在就在他的醉客楼里。
灵宝没回答耿全的话问观贞道：“道姑，你见多识广，你认为那会是一个什么东西？”
观贞凝思想了想，低头问胖虎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再说一下，那个虫子长什么样儿？”
胖虎回忆了回忆，忽然把身子一缩像是有些发痒道：“像……像一个大虱子。”
“哦，是这样。”观贞的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惊惧，对灵宝道：“大人，如果贫道猜测的不错，那个东西应该叫虱煞。虱煞的样子跟普通的壁虱有点儿像，都喜欢吸食活物的鲜血，但二者却不可相提并论。壁虱最大的个头儿只有黄豆粒大，只是吸食人和牛马的鲜血，而虱煞就不同了，虱煞是一种有邪性的东西，身体超常的大，一般躲在阴邪的地方，比如躲在山洞或坟墓里。听我师父讲，虱煞要是活到一定的年岁不死，它就开始修邪为煞，修煞的方式就是附到活人或刚死去之人的身上，昼伏夜出通过吸食人的鲜血存活，同时摄取人的阴魄，等到了七七四十九之数便可修成。”
胖虎对认亲很在行，见耿全这么称呼他一点不见外，厚着脸皮道：“舅啊，什么风都不是，是你这儿的香风把我给引来的。”
“外甥只管放心，过后你想吃啥就点啥，舅舅我管保让你满意。外甥，你来了舅舅很高兴，想不想让舅舅带着你四处转转？”耿全想马上按照灵宝的意图行事，等胖虎察看完郑奎后，就把这个胖“瘟神”给打发出去。
胖虎哪知道耿全的心思，还在那儿自作多情道：“也好，舅舅，现在离吃饭尚早，我先逛逛你这醉客楼。”
耿全朝一个年轻的伙计喊道：“孙林，你去通知所有的人，让他们到后院的东院集合，就说老爷我的外甥来了，让他们都见一见表少爷。对了，别忘了告诉郑奎，他也不例外。”
“知道了，老爷。”孙林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儿去了。
醉客楼的后院分为东西两院，东院是伙计们住宿的地方，西院是装充货物的仓房，其中包括摆放棺材堆放木头的那几间柴房，而郑奎住的正是存放棺材的那间。
伙计们平时很少去西院，特别是自打郑奎来了，劈柴和往醉客楼的厨房运送东西的活儿都由郑奎给都包了，就更没人到西院来。西院的西北角有一道门，跟醉客楼外面的街路相通，供醉客楼往西院运送货物使用。
东院有人坐着歇息，有人洗涮东西，差不多有二三十号人。歇息的人谱很大，估计是醉客楼的大厨之类，见耿全和胖虎进来，歇息的人都客气地站起来，洗东西的人更是停下手中的活计躬身看着耿全和胖虎二人。
醉客楼的伙计们不知道胖虎真正的底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都得跪下来。他们不知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干活的，怡香楼里发生的事情，他们是没有机会知道的。如果说有机会的话，也只能等到有客人吃饭的时候，跑堂的伙计从这些人的嘴里听到只言片语。
耿全今天态度温和，脸上带笑跟众人道：“各位，今天老爷我的一个外甥来了，大家都过来打个招呼，也算是认识一下。”
众人听罢，纷纷朝胖虎走过来鞠躬行礼道：“表少爷好！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胖虎也很客套，胖脸堆着笑道：“好，好，那是当然，以后大家有什么为难，只管跟我说好了。我说的话，跟我舅舅一样的好使，是不，舅舅？”
耿全频频点头道：“那是，那是，娘亲舅大，我最看重的就是我这个外甥。”耿全嘴上应着，心里却骂自己纯粹是在扯淡，扫视了一下发现郑奎不在，问：“孙林，怎么郑奎还没有来？”
“老爷，郑奎说他马上就到。”孙林回答。
孙林的话音刚落，就见东院的门外悄无声息地进来一个驼子。这个驼子的年纪在五十岁开外，正像耿全说的那样，眼眶发青，面容灰白，一对眼睛看着呆滞。
“郑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外甥，刚从外地赶到，还没来得及去我家，先到了这来。”耿全镇定地给郑奎作介绍，不知道郑奎和胖虎相见后，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什么意外都没有，郑奎也不鞠躬，因为背本身就是驼的，沙哑着嗓子道：“小人郑奎，见过表少爷。”
胖虎打量郑奎，见此人除了驼背面呈病态，其他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来。哼，胖虎心中对灵宝大为不屑，不屑灵宝是怎么想的，除妖怪居然怀疑到一个罗锅人的头上。
胖虎宽厚地回谢道：“谢了，我听我舅说，说你干活用力，还不讨工钱，你这不是亏了自己？”
“哪里，表少爷抬爱，是老爷看小人可怜，赏小人一口饭吃，小人怎敢不卖力？小人还有木柴没劈完，请表少爷莫怪，小人得回去干活了。”
郑奎说完转过身去，动作刻板脚步迅捷让人容易联想到什么。
“不怪，不怪，你只管忙你的……”一句话没说完，就见胖虎两眼发直，身子软塌塌地歪倒在地――竟然吓昏了过去。
“快，表少爷路上奔波，估计现在累得有些虚脱，快把他抬到对面的闲云斋里。”
耿全知道有异但不敢声张，一是怕郑奎发觉，二是想赶快摆脱自己的干系，郡守大人的弟弟昏倒在这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不知主人家的这位表少爷突然间怎么的了，听了耿全的解释觉得有理，只是有一点迷惑，不知为啥要把这个胖胖的表少爷抬到闲云斋去？要知道抬这个胖家伙那可不是一件易事。
孙林和另一个年轻的伙计过来，一人一边把胖虎给架了起来，胖虎嘴里哼哼唧唧，说明这个胖家伙没被吓死还有口气。
胖虎这趟是去的痛快回来的麻利，总共一两盏茶的功夫，不过胖虎走时是一个人清醒着的，等回来的时候则是被人架着呈昏死的状态。
胖虎被孙林两个伙计架往闲云斋，耿全紧行几步先向郡守大人禀报，说大人的弟弟见过郑奎之后不知为啥突然昏了过去。灵宝知道胖虎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不敢耽搁赶紧往楼下迎去，观贞等七位女道士也纷纷跟了下去。
胖虎双眼紧闭，嘴唇一个劲地嚅动像是在梦呓，一楼的茶客们见胖虎这样个个神色骇然，不知道郡守大人的弟弟这是怎么了。
孙林和另一个伙计把胖虎架到闲云斋，人人出了一身的臭汗，但这不算完，还得把胖虎弄到楼上去。闲云斋的伙计也过来帮忙，大家扯着胖虎的四肢，一起用力把胖虎往楼上抬。
见茶客们神情诧异，灵宝觉得有必要掩饰一下，微笑道：“大家不必在意，本官的这个兄弟，从小经常癫痫抽迷，一会儿就会好的。”说完也回到楼上。
大家把胖虎安置到一张长条后仰的竹椅上，观贞吩咐一个长得最为秀丽的师妹道：“慧贞，快，快去按这个小兄弟的人中。”慧贞听后伸出葱白似的右手，拇指用力按摁胖虎的人中。
按摁了几下，胖虎像要苏醒似的长出了一口气，两眼微睁，缝隙中盯着慧贞的秀面看了看，鼻子嗅了嗅，然后微睁的眼皮又合上了。
咦？怎么又昏了过去，难道是慧贞的按摁不太管事？大家都觉得奇怪。只有灵宝看出胖虎已经醒了，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含在嘴里，对着胖虎的那张胖脸喷将过去。
“啊！――”胖虎一声怪叫直腰坐起，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开，脑袋上下左右地乱动，想弄明白这水是从何而来。
见胖虎醒来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释然的神态。
不知水从何而来胖虎不免气恼，用手抹了一下胖脸上的茶水问道：“谁？是谁往我的脸上撒尿？”
女道士们听了个个用手捂着嘴偷乐，连观贞都差点儿失声笑出来。灵宝这个气，但想到正事要紧无心跟胖虎纠缠，盯着胖虎问：“胖虎，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然为什么昏了过去？”
胖虎的眼睛眨了眨，接着手捂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哎哟我的娘哎，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什么把你给吓死了？胖虎你快说！”
胖虎仰身躺回到竹椅上，像一个受了伤的功臣，惊魂未定地讲述道：“哥啊，我看到一只大虫子，趴在那个人的背上，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驼子。”
“虫子？”众人听了都大吃一惊，灵宝也是吃惊不小，追问：“什么大虫子？你快给哥仔细说说。”
“哥啊，那个大虫子有瓢那么大，红色，有点儿发黑，身上好几条腿，前边还有两个大钳子，看着可吓人了！”
“虫子？不会吧，我们怎么看不到？”耿全和自己的两个伙计都不太相信，怀疑这个胖小子在装神弄鬼。
“你们当然看不到。”灵宝向耿全等人解释道：“我这个兄弟能看到，是因为他已经开了天耳和天目，能听到和看到你们感觉不到的东西，这也是本官让他过去的原因。”
胖虎“嗯”了一下附和灵宝，表示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仙。
“大人，要是这样，那怎么办？”
看灵宝面色严峻耿全等人不能不信了，同时也都惊恐起来，耿全的脸都吓白了，因为那个东西现在就在他的醉客楼里。
灵宝没回答耿全的话问观贞道：“道姑，你见多识广，你认为那会是一个什么东西？”
观贞凝思想了想，低头问胖虎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再说一下，那个虫子长什么样儿？”
胖虎回忆了回忆，忽然把身子一缩像是有些发痒道：“像……像一个大虱子。”
“哦，是这样。”观贞的脸上不由现出了一丝惊惧，对灵宝道：“大人，如果贫道猜测的不错，那个东西应该叫虱煞。虱煞的样子跟普通的壁虱有点儿像，都喜欢吸食活物的鲜血，但二者却不可相提并论。壁虱最大的个头儿只有黄豆粒大，只是吸食人和牛马的鲜血，而虱煞就不同了，虱煞是一种有邪性的东西，身体超常的大，一般躲在阴邪的地方，比如躲在山洞或坟墓里。听我师父讲，虱煞要是活到一定的年岁不死，它就开始修邪为煞，修煞的方式就是附到活人或刚死去之人的身上，昼伏夜出通过吸食人的鲜血存活，同时摄取人的阴魄，等到了七七四十九之数便可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