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戴高帽
sat dec 27 11:53:02 cst 2014
该男子虽然年纪较大，到了灵宝跟前依然双膝跪下道：“小人耿全叩见大人，不知大人唤小人何故？刚才听朱老板讲，说小人的酒楼多算了大人的饭钱，不知多算了多少，小人一定加倍返还！”
看耿全吓成这样灵宝笑道：“耿老板请起，没有的事，本官不过和朱老板开了一个玩笑。”
听说是玩笑耿全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暗道：“原来是开玩笑，吓死我了，这个年少的大人，干嘛要开这种玩笑？”起身躬腰退到一旁，用手擦了下额头上刚才跑出的热汗。
灵宝面带威严吩咐朱臣道：“朱老板，你先退下，告诉下面的人，任何人不得上来打扰，本官有话要和耿老板讲。”朱臣连说是是退了出去。
听说郡守大人有话要和自己讲，耿全刚刚安稳的心又咚咚跳了起来，暗思自己跟这位年少的大人非亲非故也不认识，他会跟自己有什么话说？我……我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难道是我往酒里兑水的事被他发觉了？可是，那也用不着这么神秘，顶多是罚些钱或者拖到县衙里打一顿。
灵宝让耿全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并请耿全用茶，耿全不敢违命，半个屁股挨着椅子斜侧着坐下，桌上的茶水动都不敢动。
“耿老板，陵县有妖邪作祟，已经害死了四十多条人命，这件事，耿老板想必早就知道了吧？”灵宝平和地问。
耿全一听脑袋“嗡”地一下，就像五雷轰顶，身子一软从椅子上瘫了下去，头上的汗霎时就冒了出来。
“大人，小人我冤枉啊！这件事和小人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四十多条人命可不是小人害的。”耿全魂都要吓没了，头上的汗已不是先刚连急带跑的热汗，而是受到惊吓后的冷汗。
灵宝连连摆手道：“耿老板，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与你有关？也没说那四十多条人命就是你害的。要真是你干的，本官又怎么会在这儿跟你讲话，早就把你给带到县衙里的大堂。”
听了这话耿全吓跑了的魂这才又回来，暗思一下也是，要是人家真认定了是自己干的，人家就不会让自己到这个地方喝茶，而是早把自己拉到县衙里去动刑审问。
定了定心神耿全从地上重新坐到椅子上，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依然战战兢兢地问灵宝道：“大人，那您找小人何事？”
灵宝不慌不忙神色平静道：“耿老板，事情是这样的，刚才茅山来的这位道姑，用道家的法器寻觅到了妖物的踪迹，确定这个妖物就躲藏在你的醉客楼里，所以，本官就让朱老板把你给请到这里。”
“啥！在小人的醉客楼里？大……大……大人，这怎么可能呢？”耿全已经不是惊吓而是觉得头皮发奓，脖子后“嗖嗖”地直冒凉气。
“耿全，为什么说不可能？妖物藏在你那儿，和你本人没啥关系。但是，从现在起你要好好地跟本官配合，弄清妖物的底细，要是惊扰了妖物让它遁去，那就和你有关系了。”
“是是是，小人一定好好配合，大人想问啥就问吧，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以灵宝的睿智直截了当问耿全道：“耿老板，本官问你，最近两个月内，你的醉客楼里有没有发现异常的事情？换句话说，你的醉客楼有没有进人或进东西？”
耿全的脑子转了转很快回答道：“大人，经您这么一说，小人倒是想起来了，小人的醉客楼的确是新进来两个人，而且有一个人，小人一直觉得他有些奇怪。”
“嗯，说来听听。”灵宝点点头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胖虎和观贞等女道士们也都凝神细听。
“大人，是这样的，不到两个月前，小人的醉客楼新招了两个伙计。一个叫孙林，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现在在小人的醉客楼里当跑堂；另一个叫郑奎，年纪和小人差不多。郑奎来时小人本不想用他，因为此人不但年纪偏大，而且面呈病态还是一个驼子。但郑奎一再要求留下来，说他不要工钱，只要有一个容身的地方就行。小人的老母已快八十岁，头两年小人特意为她备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无处放小人就把它先放到了醉客楼后院的一间柴房里。小人同意郑奎留下后，郑奎就要求住到那里，小人当时有些奇怪，觉得这个人的胆子真的是蛮大。”
耿全说到这儿停了停，看看灵宝的反应，灵宝面无表情示意耿全接着说下去。
“要说这个郑奎的确很怪，别看他年纪大，但是力气却超常的大，醉客楼每天需要大量的木柴，郑奎劈得是又细又快，此外，酒楼其他用力气的活他也全包了。除了干活，这个郑奎不愿和任何人交谈，歇息时只是一个人待在后院的柴房里。”
耿全把郑奎介绍完了看着灵宝，不知灵宝还想问什么。
灵宝脸色严峻，剑眉微锁，接着耿全的话问：“耿老板，你说的这个郑奎，面呈病态是什么意思？”
“回大人，是这样的，这个郑奎刚来时，面色灰白，眼窝发青，看着非常的吓人。小人当时看他这样，怕他以后会死在小人那儿，加上他又是一个驼子小人便不想用他。后来他一再说自己的力气大，干活不要工钱，夜里就睡在柴房，小人这才同意把他留下。”
听到这儿灵宝似乎听明白了，语气从容镇定道：“耿老板，你先回去，记住，回去后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一会儿，我叫我的这个胖兄弟过去，你就说他是你的外甥。然后你把酒楼的伙计都召集起来，就召集在酒楼的后院，让我这个胖兄弟跟那个郑奎见上一面，见过后就送他出来。”
“是、是，小人这就照大人的话去做。”耿全向灵宝等人深鞠了一躬，然后离去。
胖虎一听不干了，瞪着怪眼道：“哥，你干嘛让我一个人去？万一那个驼子是妖怪，他再害了我咋办？别忘了，我可是要和董小姐成亲的人。”
灵宝好言安抚道：“兄弟，正因为你是要和董小姐成亲的人，这件事你不干谁干？我们这么多人辛苦，都在为谁干，不都是给你一个人干，我们谁摊上了娶董小姐这样的美事？”
胖虎一想也对，吭吭唧唧道：“那……那我要是遇上，遇上妖怪咋办？”
“没事！”灵宝语气肯定道：“哥现在只是怀疑，还不敢肯定那个郑奎就是妖邪。再说了，醉客楼里有那么多的伙计，郑奎干嘛只盯着你一个人？告示上不是说了么，这个妖邪只在夜间才出来害人，你只要装作镇静，见过郑奎后你就出来，哥保证你全然无事。”
胖虎还是不想去，寻找着推脱的理由道：“哥，为啥非得我去，让别人去就不行吗？比如你去。”
“胖虎，不是哥不想去，也不是不可以让别的人去，是因为我和道姑们都不能去。道姑们常年修道身上都有仙气，而哥呢，身上也有佛家的灵气。我们要是去，肯定会惊扰了那个妖邪，妖邪一害怕就会跑掉，要是再找可就没那么容易。哥为啥让你去？因为你虽然是肉体凡胎，但哥已经给你开了天耳和天目，你去妖邪不会注意你，而你却可以对它观察仔细。总之，你现在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半仙之体。”
灵宝跟胖虎讲了一大套儿，最后给胖虎戴了一顶高帽，目的就是动员这个胖家伙去。
“你只要去，去了发现有什么不对就赶快回来，等除了妖后，这除妖的功劳簿上你是第一个。那时，你既当了英雄，又娶了董小姐，那陈昭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想想，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灵宝继续给胖虎戴高帽，并为他描绘了一幅美好动人的前景。
胖虎果然中计，想到自己已是半仙之体，胖脸顿时抖出了神气，道：“好吧，既然这事离不开我，那我就一个人去。真是的，怎么啥事都离不开我，我就那么的神奇？”胖虎用反问来抬高自己。
“有！有！当然有，哥要是离开了你，有些事还真是做不成的。”灵宝嘴上对胖虎大加赞许，心里却道神奇个屁，让你去，是因为这些人中只有你一个人是开了天耳和天目的凡胎肉体。
胖虎摇着竹扇，像一个扶危济世、舍生取义的勇士，出了闲云斋朝醉客楼走去。
这个时候不是饭口，醉客楼里很静，只有几个伙计在擦桌摆椅和扫地。
从闲云斋出来，耿全的心情已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不紧张这脑子就好使。从灵宝的话，耿全知道这位年少的郡守大人对郑奎有所怀疑，耿全也怀疑但不大相信，认为郑奎虽然看着古怪，但总体上说还是一个老实人。
但耿全是一个精明人，知道这件事只有经过那个年少的大人甄别过了方可定论，此刻却不可掉以轻心。为此，耿全回来后装得跟没事人的似的，坐在一张桌子前独自思量。他思量那个年少大人为啥单让那个胖小子过来，这个胖小子看不出有何能耐，倒是给人一种缺心眼的感觉。
正在这时胖虎摇着竹扇大摇大摆地进来，耿全见了赶紧起来夸张地喊道：“咦！这不是外甥吗？啥风把你给吹来了！”喊罢顿觉得晦气，心说非亲非故，干嘛平白去当人家的舅舅，真不知那个年少的大人是咋想的。
该男子虽然年纪较大，到了灵宝跟前依然双膝跪下道：“小人耿全叩见大人，不知大人唤小人何故？刚才听朱老板讲，说小人的酒楼多算了大人的饭钱，不知多算了多少，小人一定加倍返还！”
看耿全吓成这样灵宝笑道：“耿老板请起，没有的事，本官不过和朱老板开了一个玩笑。”
听说是玩笑耿全这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暗道：“原来是开玩笑，吓死我了，这个年少的大人，干嘛要开这种玩笑？”起身躬腰退到一旁，用手擦了下额头上刚才跑出的热汗。
灵宝面带威严吩咐朱臣道：“朱老板，你先退下，告诉下面的人，任何人不得上来打扰，本官有话要和耿老板讲。”朱臣连说是是退了出去。
听说郡守大人有话要和自己讲，耿全刚刚安稳的心又咚咚跳了起来，暗思自己跟这位年少的大人非亲非故也不认识，他会跟自己有什么话说？我……我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难道是我往酒里兑水的事被他发觉了？可是，那也用不着这么神秘，顶多是罚些钱或者拖到县衙里打一顿。
灵宝让耿全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并请耿全用茶，耿全不敢违命，半个屁股挨着椅子斜侧着坐下，桌上的茶水动都不敢动。
“耿老板，陵县有妖邪作祟，已经害死了四十多条人命，这件事，耿老板想必早就知道了吧？”灵宝平和地问。
耿全一听脑袋“嗡”地一下，就像五雷轰顶，身子一软从椅子上瘫了下去，头上的汗霎时就冒了出来。
“大人，小人我冤枉啊！这件事和小人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四十多条人命可不是小人害的。”耿全魂都要吓没了，头上的汗已不是先刚连急带跑的热汗，而是受到惊吓后的冷汗。
灵宝连连摆手道：“耿老板，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与你有关？也没说那四十多条人命就是你害的。要真是你干的，本官又怎么会在这儿跟你讲话，早就把你给带到县衙里的大堂。”
听了这话耿全吓跑了的魂这才又回来，暗思一下也是，要是人家真认定了是自己干的，人家就不会让自己到这个地方喝茶，而是早把自己拉到县衙里去动刑审问。
定了定心神耿全从地上重新坐到椅子上，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依然战战兢兢地问灵宝道：“大人，那您找小人何事？”
灵宝不慌不忙神色平静道：“耿老板，事情是这样的，刚才茅山来的这位道姑，用道家的法器寻觅到了妖物的踪迹，确定这个妖物就躲藏在你的醉客楼里，所以，本官就让朱老板把你给请到这里。”
“啥！在小人的醉客楼里？大……大……大人，这怎么可能呢？”耿全已经不是惊吓而是觉得头皮发奓，脖子后“嗖嗖”地直冒凉气。
“耿全，为什么说不可能？妖物藏在你那儿，和你本人没啥关系。但是，从现在起你要好好地跟本官配合，弄清妖物的底细，要是惊扰了妖物让它遁去，那就和你有关系了。”
“是是是，小人一定好好配合，大人想问啥就问吧，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以灵宝的睿智直截了当问耿全道：“耿老板，本官问你，最近两个月内，你的醉客楼里有没有发现异常的事情？换句话说，你的醉客楼有没有进人或进东西？”
耿全的脑子转了转很快回答道：“大人，经您这么一说，小人倒是想起来了，小人的醉客楼的确是新进来两个人，而且有一个人，小人一直觉得他有些奇怪。”
“嗯，说来听听。”灵宝点点头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胖虎和观贞等女道士们也都凝神细听。
“大人，是这样的，不到两个月前，小人的醉客楼新招了两个伙计。一个叫孙林，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现在在小人的醉客楼里当跑堂；另一个叫郑奎，年纪和小人差不多。郑奎来时小人本不想用他，因为此人不但年纪偏大，而且面呈病态还是一个驼子。但郑奎一再要求留下来，说他不要工钱，只要有一个容身的地方就行。小人的老母已快八十岁，头两年小人特意为她备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无处放小人就把它先放到了醉客楼后院的一间柴房里。小人同意郑奎留下后，郑奎就要求住到那里，小人当时有些奇怪，觉得这个人的胆子真的是蛮大。”
耿全说到这儿停了停，看看灵宝的反应，灵宝面无表情示意耿全接着说下去。
“要说这个郑奎的确很怪，别看他年纪大，但是力气却超常的大，醉客楼每天需要大量的木柴，郑奎劈得是又细又快，此外，酒楼其他用力气的活他也全包了。除了干活，这个郑奎不愿和任何人交谈，歇息时只是一个人待在后院的柴房里。”
耿全把郑奎介绍完了看着灵宝，不知灵宝还想问什么。
灵宝脸色严峻，剑眉微锁，接着耿全的话问：“耿老板，你说的这个郑奎，面呈病态是什么意思？”
“回大人，是这样的，这个郑奎刚来时，面色灰白，眼窝发青，看着非常的吓人。小人当时看他这样，怕他以后会死在小人那儿，加上他又是一个驼子小人便不想用他。后来他一再说自己的力气大，干活不要工钱，夜里就睡在柴房，小人这才同意把他留下。”
听到这儿灵宝似乎听明白了，语气从容镇定道：“耿老板，你先回去，记住，回去后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一会儿，我叫我的这个胖兄弟过去，你就说他是你的外甥。然后你把酒楼的伙计都召集起来，就召集在酒楼的后院，让我这个胖兄弟跟那个郑奎见上一面，见过后就送他出来。”
“是、是，小人这就照大人的话去做。”耿全向灵宝等人深鞠了一躬，然后离去。
胖虎一听不干了，瞪着怪眼道：“哥，你干嘛让我一个人去？万一那个驼子是妖怪，他再害了我咋办？别忘了，我可是要和董小姐成亲的人。”
灵宝好言安抚道：“兄弟，正因为你是要和董小姐成亲的人，这件事你不干谁干？我们这么多人辛苦，都在为谁干，不都是给你一个人干，我们谁摊上了娶董小姐这样的美事？”
胖虎一想也对，吭吭唧唧道：“那……那我要是遇上，遇上妖怪咋办？”
“没事！”灵宝语气肯定道：“哥现在只是怀疑，还不敢肯定那个郑奎就是妖邪。再说了，醉客楼里有那么多的伙计，郑奎干嘛只盯着你一个人？告示上不是说了么，这个妖邪只在夜间才出来害人，你只要装作镇静，见过郑奎后你就出来，哥保证你全然无事。”
胖虎还是不想去，寻找着推脱的理由道：“哥，为啥非得我去，让别人去就不行吗？比如你去。”
“胖虎，不是哥不想去，也不是不可以让别的人去，是因为我和道姑们都不能去。道姑们常年修道身上都有仙气，而哥呢，身上也有佛家的灵气。我们要是去，肯定会惊扰了那个妖邪，妖邪一害怕就会跑掉，要是再找可就没那么容易。哥为啥让你去？因为你虽然是肉体凡胎，但哥已经给你开了天耳和天目，你去妖邪不会注意你，而你却可以对它观察仔细。总之，你现在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半仙之体。”
灵宝跟胖虎讲了一大套儿，最后给胖虎戴了一顶高帽，目的就是动员这个胖家伙去。
“你只要去，去了发现有什么不对就赶快回来，等除了妖后，这除妖的功劳簿上你是第一个。那时，你既当了英雄，又娶了董小姐，那陈昭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想想，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灵宝继续给胖虎戴高帽，并为他描绘了一幅美好动人的前景。
胖虎果然中计，想到自己已是半仙之体，胖脸顿时抖出了神气，道：“好吧，既然这事离不开我，那我就一个人去。真是的，怎么啥事都离不开我，我就那么的神奇？”胖虎用反问来抬高自己。
“有！有！当然有，哥要是离开了你，有些事还真是做不成的。”灵宝嘴上对胖虎大加赞许，心里却道神奇个屁，让你去，是因为这些人中只有你一个人是开了天耳和天目的凡胎肉体。
胖虎摇着竹扇，像一个扶危济世、舍生取义的勇士，出了闲云斋朝醉客楼走去。
这个时候不是饭口，醉客楼里很静，只有几个伙计在擦桌摆椅和扫地。
从闲云斋出来，耿全的心情已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不紧张这脑子就好使。从灵宝的话，耿全知道这位年少的郡守大人对郑奎有所怀疑，耿全也怀疑但不大相信，认为郑奎虽然看着古怪，但总体上说还是一个老实人。
但耿全是一个精明人，知道这件事只有经过那个年少的大人甄别过了方可定论，此刻却不可掉以轻心。为此，耿全回来后装得跟没事人的似的，坐在一张桌子前独自思量。他思量那个年少大人为啥单让那个胖小子过来，这个胖小子看不出有何能耐，倒是给人一种缺心眼的感觉。
正在这时胖虎摇着竹扇大摇大摆地进来，耿全见了赶紧起来夸张地喊道：“咦！这不是外甥吗？啥风把你给吹来了！”喊罢顿觉得晦气，心说非亲非故，干嘛平白去当人家的舅舅，真不知那个年少的大人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