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积案
wed dec 10 11:05:09 cst 2014
灵宝知道周围很多人的心里都在对这件事情八卦，如果不认真地解释一下，就会使他这几天用智谋和辛苦得到的清誉受到一定程度的毁损，别的不说凤霞姐这块儿就不好交代。
灵宝微笑平静地对梅姨道：“梅姨，你的这番好意本官心领了，本官已经说过，昨天我们兄弟二人要去郡衙府找余氏父子问罪，由于对丹阳城内的街路不熟，误走到客笑楼的门前。我这个兄弟没见过多少世面，看到奢华的地方就感到新鲜，加之客笑楼里的龟奴硬往里拽就进去了，除此之外，我们兄弟二人并无他意。至于入门钱的事儿，本官身上所带的银钱确实是给了乞讨之人买食物，并非我们兄弟二人想要赖账。”
灵宝入情入理的话令所有听着的人释然，人们频频点头，觉得刚才险些误解了这位公正爱民一身清洁的年少大人。是啊，人到茔地不一定是盗墓，也有可能是上坟，干嘛非要把人家给想的那么龌龊。
看到自己的解释有了效果，灵宝的心轻松起来，讲话也变得饶有兴致：“说心里话，本官对风月场上的姐妹们不但没有歧视，相反，本官对她们还心存敬意。”
灵宝的话让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哗然。
灵宝自觉失言，可话说半道又不能不说下去，只好自圆其说地往下讲：“本官以为，这世上要是没有风月姐妹们的存在，那会存在多少不安定的因素？大家想一想，要是没有风月姐妹们的存在，那些贪官污吏和豪绅恶霸们在搜刮掠夺了钱财之后又到哪儿去纵情享受？毫无疑问，他们就会把纵欲享乐的目标转移到那些百姓女子的身上。所以说，正是有了风月场上姐妹们的存在，有了她们的牺牲和奉献，才换来人世间在这方面的安定和和谐。本官的话虽然听上去有些偏颇，但的确存在一定的道理，本官最看不惯那些白天在外人面前讲伦理，夜里却跑到青楼去逍遥的人……”
灵宝忽然停下了，他见客笑楼的女子们个个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不时地用手帕擦拭眼睛，而其他的人都一脸茫然不知其所以然。
很多人都在回味和思索刚才郡守大人的那番话，觉得要是按照郡守大人讲话的意思，那这些风月场上的女人们非但不是最肮脏和最卑贱的人，相反，她们都还成了可敬和可爱的人。有心不信，可又觉得这位年少郡守大人的话有些道理。皇帝不说了，原来的郡守余祥也不说了，就说丹阳城内的这些个流氓地痞和赃官污吏们吧，要是没有客笑楼这些个风月场所供他们消遣纵欲，那他们指不定就会把目标落在自己女人或女儿的身上，要是那样麻烦可就大了。可是信，又觉得这位郡守大人的这些话听上去别扭，因为从古至今还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圣人也没说过，圣人只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从来没说过她们高尚。
众人心里七七八八，唯有梅姨和她的那些女子们没那么复杂，她们的心里只剩下了感激。
顾不上等级尊卑和男女有别，梅姨上前扯住灵宝的衣袖动情地道：“大人，以前从没有人跟我们说过这样的话，那些个臭男人们，他们一方面迷恋我们的身体，一方面又埋汰我们，他们是真正的衣冠禽兽和白眼狼……”
灵宝觉得话题扯远了，要是再扯下去，就变成对风月行业的表奖大会，打断梅姨的话头道：“梅姨，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带着你的人回去吧。放心，官府不会封客笑楼的大门，我这个兄弟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
“哎，好好，那奴家就谢过大人了，大人要是想去的话，千万别客气哦！咦，这位女子是谁？长得可真俊啊！”梅姨这时注意到灵宝身后的凤霞，一双挑人般的媚眼打量着凤霞，就像古董行家忽然间寻觅到一块稀世美玉。
灵宝跟梅姨介绍：“哦，这位是本官的干姐姐，也是我这个兄弟的亲姐姐。”
“干姐姐？噢！原来是大人的干姐姐！”梅姨笑了，笑的很暖昧：“哇！大人啊，您的这位干姐姐长得真是太美了，啧啧，我们客笑楼的女子，这些年都没有这么一位，怪不得大人不到我们那儿去呢。”
梅姨夸人夸不到当处，生把凤霞和客笑楼的女子往一块扯，凤霞没好眼地瞪了她一眼。
看凤霞瞪眼灵宝皱眉，梅姨自知说漏了嘴，讪讪地笑了笑，带着手下的女子们走了。
望着梅姨等人的背影，灵宝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打发走梅姨比处斩余祥父子还让人头疼和疲惫。
胖虎凑过来嘿嘿直笑，挑着大拇指道：“哥，你太有才了，骂人愣是不带脏字。”
灵宝纳闷心说我什么时候骂人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凭什么就认定我骂人了呢？简直不可理喻。
打发走梅姨这伙儿人，接下来该打发叫花子们了，灵宝决定写一道手谕让叫花子们交给蒋主薄，让蒋主薄见到手谕之后给穷苦的人们开仓放粮。
灵宝让茶肆掌柜去取笔墨纸砚，掌柜应声进店里去找，东西还没取来又有人来了，来的非是旁人，就是灵宝下令释放的监狱里的那些囚犯以及他们的家人。
这些囚犯原本对活命已经不存希望，谁知官府突然间却释放了他们，而且还给予了一定的抚恤，过后向人一打听，才知道是新任郡守大人下的令。活命之恩焉能不谢，于是身体还能走动的囚犯和不能走动的囚犯的家属纷纷赶来向新任郡守表示谢意，感谢新任郡守施给他们的再生之恩。
这些人跪在灵宝跟前又是一片，感恩之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嘴里只说谢谢大人解救了我们，大人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大人的恩情我们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望着这些饱受折磨和摧残的人，灵宝的心里没有一丝被感恩后的快感，有的只是沉重和酸楚。
从古至今，像余祥这样的昏官和恶官带给百姓们的就是这些，除了悲惨和痛苦之外再没有其他。要说为官之人在入仕之前并非这样，他们在“学而优则仕”利欲的驱动下，对读书做官这条路趋之若鹜，穷经皓首，以求朝廷对他们万中选一。然而，就是这些万中选一的儒家学子们，一旦选中走上仕途之路，其中很大的一部分人就会由此发生质变：谦恭的变得傲慢，淡泊的变得贪婪，诚实的变得伪诈，善良的变得凶残……
灵宝正在暇思慨叹，又有人从外面挤了进来，进来的是一男一女，这二人进来跪倒在灵宝面前，抱着灵宝的大腿只说了句“大人！”就泣不成声了。
灵宝看着这二人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问：“你们是……”
女的抬头哭诉道：“大人，您忘了，要不是您相救，我二人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了，而是变成被剥皮的孤魂野鬼。大人啊！您的恩情民女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男的仰头道：“大人，小人并不惧死，小人只是不甘无端被那余氏父子抓来剥皮，幸亏大人出手相救，小人真不知该怎样感谢大人！”
“哦――”灵宝想起来了，这一男一女正是自己从刀下救下的那两个要被剥皮之人，当时这二人衣不遮体头发散乱，加之事态紧急无暇多看，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现在看这二人，女的肤色光洁雪白，容貌娇艳可人；男的面容清秀，谈吐温文尔雅。
灵宝将二人扶起：“谈不上报答和感谢，本官不过是正好遇上而已。”随后又朝其他那些跪着的人喊道：“大家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本官心领了。”
那个女的递给灵宝一个包裹，里面包着的正是灵宝那天脱给她的那件外袍，灵宝接过后交给凤霞。
茶肆掌柜拿来笔墨纸砚，将其摆放到茶桌上，灵宝磨砚提笔正要写字，人群中有人喊道：“大人，我家的店铺被钱老爷占去了，您能不能做主让他给还回来？”
灵宝没及回答，又有人喊道：“大人，我女儿被赵恶霸抢去给卖到青楼，大人能不能开恩把我女儿给救出来？”
“大人，我哥哥的腰在服劳役时被官军给打断了，大人能不能让官府赔偿？”
“大人，我儿子被官府抓去修城防已经很久了，能不能把他放回来？”
…………
人群中诉苦喊冤的人越来越多，这让灵宝始料未及，他这时才感到民众的事情远没他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这个郡守当得并不轻松。
余祥父子虽然被处斩了，但是余祥为政期间积下的冤假错案恐怕堆积如山，这些问题要是不被清查，许多受害百姓的利益就不能得到补偿，百姓们对官府和自己就依然不能信服。
想到丹阳郡的事自己已经管了，而自己现在又是这一郡的军政长官，那就不能管得半途而废虎头蛇尾，而是要为所有受害的百姓伸冤昭雪，还百姓们一个真正平等的公道。
灵宝神情庄重道：“父老乡亲们，你们的要求本官都听到了，本官绝不会让大家失望。鉴于本官对丹阳的风土人情尚不了解，本官决定，就让丹阳郡府的大人们来审理大家的案情。本官相信，丹阳府的大人一定能秉公审理还大家一个公道，本官这就下一道手谕，大家拿去后到郡府衙门前击鼓喊冤，大家说好不好？”
“好！――”人群中爆发出波涛般的喊声，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
灵宝知道周围很多人的心里都在对这件事情八卦，如果不认真地解释一下，就会使他这几天用智谋和辛苦得到的清誉受到一定程度的毁损，别的不说凤霞姐这块儿就不好交代。
灵宝微笑平静地对梅姨道：“梅姨，你的这番好意本官心领了，本官已经说过，昨天我们兄弟二人要去郡衙府找余氏父子问罪，由于对丹阳城内的街路不熟，误走到客笑楼的门前。我这个兄弟没见过多少世面，看到奢华的地方就感到新鲜，加之客笑楼里的龟奴硬往里拽就进去了，除此之外，我们兄弟二人并无他意。至于入门钱的事儿，本官身上所带的银钱确实是给了乞讨之人买食物，并非我们兄弟二人想要赖账。”
灵宝入情入理的话令所有听着的人释然，人们频频点头，觉得刚才险些误解了这位公正爱民一身清洁的年少大人。是啊，人到茔地不一定是盗墓，也有可能是上坟，干嘛非要把人家给想的那么龌龊。
看到自己的解释有了效果，灵宝的心轻松起来，讲话也变得饶有兴致：“说心里话，本官对风月场上的姐妹们不但没有歧视，相反，本官对她们还心存敬意。”
灵宝的话让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哗然。
灵宝自觉失言，可话说半道又不能不说下去，只好自圆其说地往下讲：“本官以为，这世上要是没有风月姐妹们的存在，那会存在多少不安定的因素？大家想一想，要是没有风月姐妹们的存在，那些贪官污吏和豪绅恶霸们在搜刮掠夺了钱财之后又到哪儿去纵情享受？毫无疑问，他们就会把纵欲享乐的目标转移到那些百姓女子的身上。所以说，正是有了风月场上姐妹们的存在，有了她们的牺牲和奉献，才换来人世间在这方面的安定和和谐。本官的话虽然听上去有些偏颇，但的确存在一定的道理，本官最看不惯那些白天在外人面前讲伦理，夜里却跑到青楼去逍遥的人……”
灵宝忽然停下了，他见客笑楼的女子们个个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不时地用手帕擦拭眼睛，而其他的人都一脸茫然不知其所以然。
很多人都在回味和思索刚才郡守大人的那番话，觉得要是按照郡守大人讲话的意思，那这些风月场上的女人们非但不是最肮脏和最卑贱的人，相反，她们都还成了可敬和可爱的人。有心不信，可又觉得这位年少郡守大人的话有些道理。皇帝不说了，原来的郡守余祥也不说了，就说丹阳城内的这些个流氓地痞和赃官污吏们吧，要是没有客笑楼这些个风月场所供他们消遣纵欲，那他们指不定就会把目标落在自己女人或女儿的身上，要是那样麻烦可就大了。可是信，又觉得这位郡守大人的这些话听上去别扭，因为从古至今还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圣人也没说过，圣人只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从来没说过她们高尚。
众人心里七七八八，唯有梅姨和她的那些女子们没那么复杂，她们的心里只剩下了感激。
顾不上等级尊卑和男女有别，梅姨上前扯住灵宝的衣袖动情地道：“大人，以前从没有人跟我们说过这样的话，那些个臭男人们，他们一方面迷恋我们的身体，一方面又埋汰我们，他们是真正的衣冠禽兽和白眼狼……”
灵宝觉得话题扯远了，要是再扯下去，就变成对风月行业的表奖大会，打断梅姨的话头道：“梅姨，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带着你的人回去吧。放心，官府不会封客笑楼的大门，我这个兄弟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
“哎，好好，那奴家就谢过大人了，大人要是想去的话，千万别客气哦！咦，这位女子是谁？长得可真俊啊！”梅姨这时注意到灵宝身后的凤霞，一双挑人般的媚眼打量着凤霞，就像古董行家忽然间寻觅到一块稀世美玉。
灵宝跟梅姨介绍：“哦，这位是本官的干姐姐，也是我这个兄弟的亲姐姐。”
“干姐姐？噢！原来是大人的干姐姐！”梅姨笑了，笑的很暖昧：“哇！大人啊，您的这位干姐姐长得真是太美了，啧啧，我们客笑楼的女子，这些年都没有这么一位，怪不得大人不到我们那儿去呢。”
梅姨夸人夸不到当处，生把凤霞和客笑楼的女子往一块扯，凤霞没好眼地瞪了她一眼。
看凤霞瞪眼灵宝皱眉，梅姨自知说漏了嘴，讪讪地笑了笑，带着手下的女子们走了。
望着梅姨等人的背影，灵宝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打发走梅姨比处斩余祥父子还让人头疼和疲惫。
胖虎凑过来嘿嘿直笑，挑着大拇指道：“哥，你太有才了，骂人愣是不带脏字。”
灵宝纳闷心说我什么时候骂人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凭什么就认定我骂人了呢？简直不可理喻。
打发走梅姨这伙儿人，接下来该打发叫花子们了，灵宝决定写一道手谕让叫花子们交给蒋主薄，让蒋主薄见到手谕之后给穷苦的人们开仓放粮。
灵宝让茶肆掌柜去取笔墨纸砚，掌柜应声进店里去找，东西还没取来又有人来了，来的非是旁人，就是灵宝下令释放的监狱里的那些囚犯以及他们的家人。
这些囚犯原本对活命已经不存希望，谁知官府突然间却释放了他们，而且还给予了一定的抚恤，过后向人一打听，才知道是新任郡守大人下的令。活命之恩焉能不谢，于是身体还能走动的囚犯和不能走动的囚犯的家属纷纷赶来向新任郡守表示谢意，感谢新任郡守施给他们的再生之恩。
这些人跪在灵宝跟前又是一片，感恩之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嘴里只说谢谢大人解救了我们，大人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大人的恩情我们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望着这些饱受折磨和摧残的人，灵宝的心里没有一丝被感恩后的快感，有的只是沉重和酸楚。
从古至今，像余祥这样的昏官和恶官带给百姓们的就是这些，除了悲惨和痛苦之外再没有其他。要说为官之人在入仕之前并非这样，他们在“学而优则仕”利欲的驱动下，对读书做官这条路趋之若鹜，穷经皓首，以求朝廷对他们万中选一。然而，就是这些万中选一的儒家学子们，一旦选中走上仕途之路，其中很大的一部分人就会由此发生质变：谦恭的变得傲慢，淡泊的变得贪婪，诚实的变得伪诈，善良的变得凶残……
灵宝正在暇思慨叹，又有人从外面挤了进来，进来的是一男一女，这二人进来跪倒在灵宝面前，抱着灵宝的大腿只说了句“大人！”就泣不成声了。
灵宝看着这二人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问：“你们是……”
女的抬头哭诉道：“大人，您忘了，要不是您相救，我二人现在已经不在世上了，而是变成被剥皮的孤魂野鬼。大人啊！您的恩情民女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男的仰头道：“大人，小人并不惧死，小人只是不甘无端被那余氏父子抓来剥皮，幸亏大人出手相救，小人真不知该怎样感谢大人！”
“哦――”灵宝想起来了，这一男一女正是自己从刀下救下的那两个要被剥皮之人，当时这二人衣不遮体头发散乱，加之事态紧急无暇多看，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现在看这二人，女的肤色光洁雪白，容貌娇艳可人；男的面容清秀，谈吐温文尔雅。
灵宝将二人扶起：“谈不上报答和感谢，本官不过是正好遇上而已。”随后又朝其他那些跪着的人喊道：“大家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本官心领了。”
那个女的递给灵宝一个包裹，里面包着的正是灵宝那天脱给她的那件外袍，灵宝接过后交给凤霞。
茶肆掌柜拿来笔墨纸砚，将其摆放到茶桌上，灵宝磨砚提笔正要写字，人群中有人喊道：“大人，我家的店铺被钱老爷占去了，您能不能做主让他给还回来？”
灵宝没及回答，又有人喊道：“大人，我女儿被赵恶霸抢去给卖到青楼，大人能不能开恩把我女儿给救出来？”
“大人，我哥哥的腰在服劳役时被官军给打断了，大人能不能让官府赔偿？”
“大人，我儿子被官府抓去修城防已经很久了，能不能把他放回来？”
…………
人群中诉苦喊冤的人越来越多，这让灵宝始料未及，他这时才感到民众的事情远没他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这个郡守当得并不轻松。
余祥父子虽然被处斩了，但是余祥为政期间积下的冤假错案恐怕堆积如山，这些问题要是不被清查，许多受害百姓的利益就不能得到补偿，百姓们对官府和自己就依然不能信服。
想到丹阳郡的事自己已经管了，而自己现在又是这一郡的军政长官，那就不能管得半途而废虎头蛇尾，而是要为所有受害的百姓伸冤昭雪，还百姓们一个真正平等的公道。
灵宝神情庄重道：“父老乡亲们，你们的要求本官都听到了，本官绝不会让大家失望。鉴于本官对丹阳的风土人情尚不了解，本官决定，就让丹阳郡府的大人们来审理大家的案情。本官相信，丹阳府的大人一定能秉公审理还大家一个公道，本官这就下一道手谕，大家拿去后到郡府衙门前击鼓喊冤，大家说好不好？”
“好！――”人群中爆发出波涛般的喊声，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