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当堂剖腹
mon oct 06 11:49:44 cst 2014
助宋河成龙之事时去不远，胖虎感觉这回又有好戏看了，挑着大拇指鼓动灵宝道：“哥，你有这个本事，这件事非你莫属，只是帮了这个女鬼，不知道过后有没有什么好处。”
灵宝说修行之人应该多做善事，不能老想着人家的好处，再说，你胖虎不是还管人家女鬼叫婶子嘛。
掌柜问灵宝是什么人，灵宝告诉掌柜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也是一个修行的人，他可以跟冤魂野鬼们对话并帮助他们解决一些问题……不等灵宝说完，胖虎抢过话来把灵宝的能耐大大地炫耀了一番，说他哥哥就是这世间的神仙。
掌柜对灵宝肃然起敬，说老朽眼拙，没看出公子原来是一位通灵之人。掌柜让灵宝有什么要求只管提，说这住宿和吃饭的钱全免了，只要灵宝能把这个女鬼给劝说走了就行。
灵宝说他可以一试，但前提是掌故先把这个女鬼的事情跟他讲一讲，以便他在跟女鬼对话时有个准备。
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掌柜向灵宝他们讲了起来。
原来丹阳郡的现任太守叫余祥，几年前到丹阳郡来任职，这余祥为人贪婪、狠毒，到任后对当地的百姓是横征暴敛、草菅人命。余祥有个儿子叫余龙，生性十分好色，丹阳城内外凡是被他看上的女子，无一不被他糟蹋霸占。
那个在郡府衙门里闹腾的女鬼叫菱秀，活着的时候是丹阳城东陶村的村民，这菱秀天生长得秀美，膝下有一对儿女。一天，余龙带着人到城东游猎时遇见了菱秀，一下子对菱秀起了色意，要对菱秀实施奸淫但菱秀拼死不从。
出于报复余龙过后让人征发菱秀的丈夫去服徭役，菱秀的丈夫一去就是二年，也不知咋的，这期间菱秀的肚子突然间鼓胀了起来。当地里正为了讨好余龙，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他，说菱秀在丈夫走后与其他的男人有染。
余龙听后大喜，觉得可以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就差人去陶村把菱秀给抓来。菱秀不知自己为何被抓，但为了避免受辱，来时就在身上藏了一把剪子。
余龙对他爹余祥说陶村有一妇人不守贞节，在丈夫外出期间与别的男人私通而且怀上了孩子，被同村的村民出首检举。余龙说这件事要是不过问的话，就会败坏丹阳城当地的民风，余祥信以为真就答应了。
为了好好地羞辱菱秀，余龙让人在丹阳城内大张布告，提审那天，丹阳郡府的大堂内外挤满了前去观看热闹的人们。
菱秀一见余龙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知道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即使不死恐怕今后也无法做人了。因为这余龙在审问女犯时，时常还未问案就先指使衙役将被告妇人的裤子扒掉进行羞辱，名曰“晾屁股”。过后行刑完毕，仍不让妇人穿上衣裤，而是拉到门前大街上示众，名曰“卖白肉”。
许多妇人因羞愤难当过后自尽了，有的则当堂撞死，菱秀对余龙的这个恶行早有耳闻，为此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堂审开始，余祥问菱秀的丈夫外出多久，菱秀如实回答说是两年。余祥说既然你丈夫外出两年，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菱秀说她的肚子里没孩子。余祥说没孩子你的肚子怎么会鼓胀起来，菱秀说那是病，因为丈夫在外无钱医治，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余祥告诉菱秀，说现在有人举报她在丈夫外出期间与别的男人私通，为了纯化民风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必须让郎中把脉弄清她的肚子里是不是怀上了孩子。菱秀说自己行得正做得端，让郎中尽管把脉好了，余祥于是吩咐人去请郎中。
见有人去请郎中余龙偷偷地溜到门外，郎中一到余龙就往他的手中塞了一饼银子，让郎中把过脉后一定说菱秀有了身孕。余龙威胁郎中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过后肯定没有他的好果子吃，郎中知道余龙说到做到，也知道郡府衙门的大牢进去就别想出来便惶恐地答应了。
果然，郎中在给菱秀把过脉后说菱秀怀有身孕。
对自己是不是怀有身孕菱秀怎能不知，见郎中这般说知道这些人已经串通一气。为了向这些人讨一个说法，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菱秀在大堂上揭露了两年前余龙路遇自己想要**她的恶行。
痛斥完毕菱秀从身上摸出了那把剪子，将衣裙往下一褪露出她那突兀圆鼓的腹部，菱秀声泪俱下道：“我的肚子鼓胀了不假，但决不是什么孩子，现在我就豁开了给你们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孩子。”
剪子深深地划过，菱秀的腹部马上翻张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绽开，随之粗细不一的肠子坠露其外。忍住剧痛菱秀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腹中，一阵摸索过后猛地一拽，用手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瘤子。
血水顺着菱秀的腹部像溪流一样往外淌，菱秀脸色惨白，举着那个瘤子冷笑：“看吧，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孩子……”
须臾就见菱秀身子倾斜，瞳孔扩散，躺倒在郡府衙门的大堂上从此阴阳两隔……
菱秀的贞烈和惨死极大地震撼了灵宝三人，灵宝听后神情凝重，凤霞哭得泪水涟涟，胖虎一个劲地攥拳头。
灵宝问余祥父子如此作恶，难道就没有人上奏朝廷，掌柜说朝廷也知道余氏父子的劣行，无奈这余祥是当朝司马道子王爷的亲信，接着掌柜告诉灵宝，说余祥父子到底是怎样治理丹阳郡的，明天白天一看就知道了。
灵宝心说怎么又是这个司马道子王爷，看来自己当初没做他的那个官就算对了，这司马道子和余祥父子看来是一丘之貉，难怪这大晋朝要亡了呢。
灵宝问掌柜这郡府衙门以前是不是抓回过一对年轻的男女，掌柜惊讶灵宝他们怎么竟然连这事都知道。灵宝告诉掌柜说他们在来时的路上遇上了幻景，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逃，随后被几个骑马的差役给抓了回去。
掌柜惊叹说这事太稀奇了，怎么丹阳城这两件离奇的冤案都让你们给遇上了，看来公子还真的不是一位寻常之人。掌柜告诉灵宝，说郡府衙门几个月前的确是抓回来两个外逃的男女，不过抓回到郡府衙门之后就再也没了下文。
灵宝问郡府衙门为什么要抓他们，掌柜告诉灵宝说那对年轻的男女本是一对已经订了婚的人，不知余龙怎么听说了那个女子长得貌美，就给女方的家里下了聘礼。
那余龙奸淫成性女方家当然不愿意，可是不答应又怕给家里招来灾祸，就让女儿跟着她的未婚夫外逃，想过后说一时没看住不知道女儿跑到了哪里，结果却被抓了回来。
接连闻听了两桩惨案灵宝已义愤填膺，说这两件事情他管定了，掌柜说余家势大又有兵马问灵宝怎么去管，灵宝冷笑一声说他自有办法。
凤霞结账掌柜不肯，说他说过了不收灵宝他们一文钱。
到了房里灵宝让客栈的伙计准备洗澡的水，凤霞说用不着，让伙计把洗澡的浴桶拿到屋子里。
浴桶和热水拿来凤霞先洗，灵宝和胖虎守在客房外的门口。
悦仙客栈建筑精美，四周的回廊都是雕梁画栋，圆木红漆。只是近来郡府衙门里闹鬼，众多客房里的客人却是寥寥无几，有人的房间也都紧闭房门待在屋里，看上去给人一种阴森沉寂的感觉。
月色清冷，乌云散布，绿竹朦胧，只有藏在不知何处的蝉儿在悦耳的鸣叫，反而更增添了客栈的寂寞和诡异。
灵宝沉思不语，先前他跟客栈掌柜说他自有办法，事实上他现在也不知道怎样去为那些冤魂们昭雪。
屋里传来凤霞淅淅沥沥的洗澡声，见灵宝冥思苦想的样子胖虎诡秘地一笑，把嘴凑到灵宝的耳边悄声道：“哥，你是不是在想我姐洗澡？”
灵宝一愣摇头否定。
“哥，你要是想看就看吧，把纸舔个窟窿就行。”胖虎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灵宝惊奇地看着胖虎，见胖虎不像是开玩笑后问：“胖虎，你这弟弟是怎么当的，你怎么能让别人偷看自己的姐姐洗澡？”
“哥，我只是让你看，不会让别人看的。”
灵宝问为什么，胖虎吭哧半天说他想让灵宝以后给他当姐夫。
“哦？”灵宝心里一热很感动，觉得这个兄弟没白疼，那个没影儿的公主也没白让。虽然如此，望着胖虎那张诚笃的胖脸灵宝违心道：“兄弟，你的好意我领了，可是姐姐终归是姐姐，我怎么会娶姐姐做媳妇？”
“哥，你……你是不是嫌我姐，比……比你大么？”胖虎心急结巴。
灵宝口不应心地道：“不是，哥只是尊重咱姐，把姐当成尊长一样看待。”
“尊重？尊重那还不如娶了她。”说完胖虎直直地盯着灵宝问：“哥，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姐，嫌她是一个乡下丫头？”
“怎么会呢，哥只是不敢朝那方面想，万一咱姐再拿大嘴巴子抽我。”
“不会，不会。哥啊，其实你没察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姐对哪个男人像对你这么好。”
“真的？”灵宝明知故问。
“当然是真的了。再说了，家父不在由不得她做主，她的事得由我这个长子说了算！”胖虎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其实整个对话灵宝都在跟胖虎装傻，因为自打凤霞说要跟他们一起到九子山的那一刻起，灵宝就知道凤霞姐的那颗心已经归他所有。
凤霞洗完澡后轮到灵宝和胖虎换水洗，不过凤霞可没胆子躲到门外去，而是上到床上把帘子一拉。
洗完澡该休息了，胖虎本想等那个女鬼的到来，可是猪一样的困意袭来，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灵宝让凤霞姐也睡，凤霞说不敢，怕睡着了一睁眼再看到那个女鬼。灵宝说凤霞姐没有开天目，女鬼就是来了也看不到，凤霞说那还不如看得到呢。
凤霞嘴上这么说，可是当灵宝提出要给她开天耳和天目时，她思虑再三却拒绝了。
睡意索然，灵宝和凤霞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朝着外面的夜色看去。
助宋河成龙之事时去不远，胖虎感觉这回又有好戏看了，挑着大拇指鼓动灵宝道：“哥，你有这个本事，这件事非你莫属，只是帮了这个女鬼，不知道过后有没有什么好处。”
灵宝说修行之人应该多做善事，不能老想着人家的好处，再说，你胖虎不是还管人家女鬼叫婶子嘛。
掌柜问灵宝是什么人，灵宝告诉掌柜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也是一个修行的人，他可以跟冤魂野鬼们对话并帮助他们解决一些问题……不等灵宝说完，胖虎抢过话来把灵宝的能耐大大地炫耀了一番，说他哥哥就是这世间的神仙。
掌柜对灵宝肃然起敬，说老朽眼拙，没看出公子原来是一位通灵之人。掌柜让灵宝有什么要求只管提，说这住宿和吃饭的钱全免了，只要灵宝能把这个女鬼给劝说走了就行。
灵宝说他可以一试，但前提是掌故先把这个女鬼的事情跟他讲一讲，以便他在跟女鬼对话时有个准备。
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掌柜向灵宝他们讲了起来。
原来丹阳郡的现任太守叫余祥，几年前到丹阳郡来任职，这余祥为人贪婪、狠毒，到任后对当地的百姓是横征暴敛、草菅人命。余祥有个儿子叫余龙，生性十分好色，丹阳城内外凡是被他看上的女子，无一不被他糟蹋霸占。
那个在郡府衙门里闹腾的女鬼叫菱秀，活着的时候是丹阳城东陶村的村民，这菱秀天生长得秀美，膝下有一对儿女。一天，余龙带着人到城东游猎时遇见了菱秀，一下子对菱秀起了色意，要对菱秀实施奸淫但菱秀拼死不从。
出于报复余龙过后让人征发菱秀的丈夫去服徭役，菱秀的丈夫一去就是二年，也不知咋的，这期间菱秀的肚子突然间鼓胀了起来。当地里正为了讨好余龙，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他，说菱秀在丈夫走后与其他的男人有染。
余龙听后大喜，觉得可以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就差人去陶村把菱秀给抓来。菱秀不知自己为何被抓，但为了避免受辱，来时就在身上藏了一把剪子。
余龙对他爹余祥说陶村有一妇人不守贞节，在丈夫外出期间与别的男人私通而且怀上了孩子，被同村的村民出首检举。余龙说这件事要是不过问的话，就会败坏丹阳城当地的民风，余祥信以为真就答应了。
为了好好地羞辱菱秀，余龙让人在丹阳城内大张布告，提审那天，丹阳郡府的大堂内外挤满了前去观看热闹的人们。
菱秀一见余龙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知道这次自己是凶多吉少，即使不死恐怕今后也无法做人了。因为这余龙在审问女犯时，时常还未问案就先指使衙役将被告妇人的裤子扒掉进行羞辱，名曰“晾屁股”。过后行刑完毕，仍不让妇人穿上衣裤，而是拉到门前大街上示众，名曰“卖白肉”。
许多妇人因羞愤难当过后自尽了，有的则当堂撞死，菱秀对余龙的这个恶行早有耳闻，为此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堂审开始，余祥问菱秀的丈夫外出多久，菱秀如实回答说是两年。余祥说既然你丈夫外出两年，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菱秀说她的肚子里没孩子。余祥说没孩子你的肚子怎么会鼓胀起来，菱秀说那是病，因为丈夫在外无钱医治，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余祥告诉菱秀，说现在有人举报她在丈夫外出期间与别的男人私通，为了纯化民风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必须让郎中把脉弄清她的肚子里是不是怀上了孩子。菱秀说自己行得正做得端，让郎中尽管把脉好了，余祥于是吩咐人去请郎中。
见有人去请郎中余龙偷偷地溜到门外，郎中一到余龙就往他的手中塞了一饼银子，让郎中把过脉后一定说菱秀有了身孕。余龙威胁郎中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过后肯定没有他的好果子吃，郎中知道余龙说到做到，也知道郡府衙门的大牢进去就别想出来便惶恐地答应了。
果然，郎中在给菱秀把过脉后说菱秀怀有身孕。
对自己是不是怀有身孕菱秀怎能不知，见郎中这般说知道这些人已经串通一气。为了向这些人讨一个说法，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菱秀在大堂上揭露了两年前余龙路遇自己想要**她的恶行。
痛斥完毕菱秀从身上摸出了那把剪子，将衣裙往下一褪露出她那突兀圆鼓的腹部，菱秀声泪俱下道：“我的肚子鼓胀了不假，但决不是什么孩子，现在我就豁开了给你们看，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孩子。”
剪子深深地划过，菱秀的腹部马上翻张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绽开，随之粗细不一的肠子坠露其外。忍住剧痛菱秀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腹中，一阵摸索过后猛地一拽，用手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瘤子。
血水顺着菱秀的腹部像溪流一样往外淌，菱秀脸色惨白，举着那个瘤子冷笑：“看吧，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孩子……”
须臾就见菱秀身子倾斜，瞳孔扩散，躺倒在郡府衙门的大堂上从此阴阳两隔……
菱秀的贞烈和惨死极大地震撼了灵宝三人，灵宝听后神情凝重，凤霞哭得泪水涟涟，胖虎一个劲地攥拳头。
灵宝问余祥父子如此作恶，难道就没有人上奏朝廷，掌柜说朝廷也知道余氏父子的劣行，无奈这余祥是当朝司马道子王爷的亲信，接着掌柜告诉灵宝，说余祥父子到底是怎样治理丹阳郡的，明天白天一看就知道了。
灵宝心说怎么又是这个司马道子王爷，看来自己当初没做他的那个官就算对了，这司马道子和余祥父子看来是一丘之貉，难怪这大晋朝要亡了呢。
灵宝问掌柜这郡府衙门以前是不是抓回过一对年轻的男女，掌柜惊讶灵宝他们怎么竟然连这事都知道。灵宝告诉掌柜说他们在来时的路上遇上了幻景，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逃，随后被几个骑马的差役给抓了回去。
掌柜惊叹说这事太稀奇了，怎么丹阳城这两件离奇的冤案都让你们给遇上了，看来公子还真的不是一位寻常之人。掌柜告诉灵宝，说郡府衙门几个月前的确是抓回来两个外逃的男女，不过抓回到郡府衙门之后就再也没了下文。
灵宝问郡府衙门为什么要抓他们，掌柜告诉灵宝说那对年轻的男女本是一对已经订了婚的人，不知余龙怎么听说了那个女子长得貌美，就给女方的家里下了聘礼。
那余龙奸淫成性女方家当然不愿意，可是不答应又怕给家里招来灾祸，就让女儿跟着她的未婚夫外逃，想过后说一时没看住不知道女儿跑到了哪里，结果却被抓了回来。
接连闻听了两桩惨案灵宝已义愤填膺，说这两件事情他管定了，掌柜说余家势大又有兵马问灵宝怎么去管，灵宝冷笑一声说他自有办法。
凤霞结账掌柜不肯，说他说过了不收灵宝他们一文钱。
到了房里灵宝让客栈的伙计准备洗澡的水，凤霞说用不着，让伙计把洗澡的浴桶拿到屋子里。
浴桶和热水拿来凤霞先洗，灵宝和胖虎守在客房外的门口。
悦仙客栈建筑精美，四周的回廊都是雕梁画栋，圆木红漆。只是近来郡府衙门里闹鬼，众多客房里的客人却是寥寥无几，有人的房间也都紧闭房门待在屋里，看上去给人一种阴森沉寂的感觉。
月色清冷，乌云散布，绿竹朦胧，只有藏在不知何处的蝉儿在悦耳的鸣叫，反而更增添了客栈的寂寞和诡异。
灵宝沉思不语，先前他跟客栈掌柜说他自有办法，事实上他现在也不知道怎样去为那些冤魂们昭雪。
屋里传来凤霞淅淅沥沥的洗澡声，见灵宝冥思苦想的样子胖虎诡秘地一笑，把嘴凑到灵宝的耳边悄声道：“哥，你是不是在想我姐洗澡？”
灵宝一愣摇头否定。
“哥，你要是想看就看吧，把纸舔个窟窿就行。”胖虎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灵宝惊奇地看着胖虎，见胖虎不像是开玩笑后问：“胖虎，你这弟弟是怎么当的，你怎么能让别人偷看自己的姐姐洗澡？”
“哥，我只是让你看，不会让别人看的。”
灵宝问为什么，胖虎吭哧半天说他想让灵宝以后给他当姐夫。
“哦？”灵宝心里一热很感动，觉得这个兄弟没白疼，那个没影儿的公主也没白让。虽然如此，望着胖虎那张诚笃的胖脸灵宝违心道：“兄弟，你的好意我领了，可是姐姐终归是姐姐，我怎么会娶姐姐做媳妇？”
“哥，你……你是不是嫌我姐，比……比你大么？”胖虎心急结巴。
灵宝口不应心地道：“不是，哥只是尊重咱姐，把姐当成尊长一样看待。”
“尊重？尊重那还不如娶了她。”说完胖虎直直地盯着灵宝问：“哥，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姐，嫌她是一个乡下丫头？”
“怎么会呢，哥只是不敢朝那方面想，万一咱姐再拿大嘴巴子抽我。”
“不会，不会。哥啊，其实你没察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姐对哪个男人像对你这么好。”
“真的？”灵宝明知故问。
“当然是真的了。再说了，家父不在由不得她做主，她的事得由我这个长子说了算！”胖虎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其实整个对话灵宝都在跟胖虎装傻，因为自打凤霞说要跟他们一起到九子山的那一刻起，灵宝就知道凤霞姐的那颗心已经归他所有。
凤霞洗完澡后轮到灵宝和胖虎换水洗，不过凤霞可没胆子躲到门外去，而是上到床上把帘子一拉。
洗完澡该休息了，胖虎本想等那个女鬼的到来，可是猪一样的困意袭来，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灵宝让凤霞姐也睡，凤霞说不敢，怕睡着了一睁眼再看到那个女鬼。灵宝说凤霞姐没有开天目，女鬼就是来了也看不到，凤霞说那还不如看得到呢。
凤霞嘴上这么说，可是当灵宝提出要给她开天耳和天目时，她思虑再三却拒绝了。
睡意索然，灵宝和凤霞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朝着外面的夜色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