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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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没心没肺活的滋润

陈庆彬两口子也真是能折能弯。走到于子芳和王少武面前就跪了下来,给于子芳跪不犯病,因为于子芳是长辈,给王少武跪明显的有些犯贱,王少武看着王永贵,王永贵急忙将陈庆彬两口子扶了起来。

    两口子又走到刘心怡面前,给刘心怡跪了下来。外人以为是陈庆彬懂得礼貌,尊敬长辈和长官。其实,是两口子臭嘴惹得麻烦,在给人赔礼道歉。

    于子芳身边的人都明白。毕竟,陈庆彬不能总结婚,谁也不能每次都来,好与不好也就是这一次,一锤子买卖了。

    宴会之后就是酒会。大家一同去了美丽天大酒店的夜总会,唱歌,跳舞,演艺也就是这种流水程序。

    陈庆彬和筱秋萍好像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俩人听见小曲又兴奋起来。筱秋萍走上了舞台,唱了一曲《梦江南》。筱秋萍唱得还算可以,站在台上,身子一扭一摆,唱的时候也会甩长袖,兰花指,媚眼抛,筱秋萍唱完下面的人喊起好来。

    唉呀!就这水平还有喊好的。姚珍心里有些不服气,姚珍看了熙俊一眼,熙俊说:姚珍,上去唱,把他们都震躺下。

    姚珍走上舞台跟乐队沟通了一下。问道:会《醉花间》曲调不?乐队指挥说:会啊!姚珍说:好,你用第一个小节做过门,f调四三拍啊!开始。乐队指挥跟乐队交待了几句,第一小节过门就开始演奏起来,滴答了答滴答,第一小节过去,紧接着就有一个大跳跃的音符,那必须是小提琴弓子从根走到头,吱一个长音,姚珍赶着这个长音唱了起来。哎呀呀呀!那个小亲亲,想死奴家你怎么忍心,夜黑时,你不来,让我的心儿好担心,哎呀呀呀!那个小亲亲。姚珍一边唱一边转动身体扭着,双手也随着身体的扭动而随意的摆动。姚珍嗓子亮,唱得也动情,音乐又起伏大,姚珍唱得抑扬顿挫,歌词又调皮诙谐,台下的人都听傻了。姚珍唱得好,乐队也演奏的起劲。

    王梦莎也听傻了,看着刘心怡问道:妈!这歌怎么还能这么唱呢?这太有趣了。

    姚珍唱完,台下喊好的声音都变了调。姚珍可不想唱第二首,因为,姚珍已经告诉筱秋萍什么叫艺术了。

    妈!你应该上去唱一首。王梦莎说完就拽起刘心怡上了舞台。

    刘心怡跟乐队点了一首外国名曲《风带我回家》,这是一首布鲁斯曲调。乐队小号悠扬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心怡也随着唱了起来:风带我回家,你还在等我吗?你还在忧伤吗,我的牵挂你懂吗,风带我回家。刘心怡的嗓音就像百灵鸟,唱得也是真情无限,刘心怡随着节奏,一边唱一边扭动腰身,乌黑的短发随着节奏轻轻的摆动,明亮的大眼睛好像能看穿迷雾中的黑夜。刘心怡双手在打着节奏,舞台下的人,都配合着节奏在拧着手指,发出咔咔的伴奏声。

    听着刘心怡的歌,玉敏儿眼泪都流了下来。也许,玉敏儿想起来远方的家,远方父母对自己的牵挂,还有自己对丈夫的担心。

    刘心怡唱完,夜总会里再次响起长久的掌声。李清文跟于大洲说道:我看过李香兰的演唱,可跟刘心怡比那就是土篮子。

    是啊!整个上海滩的女明星在她面前,都变成破抬筐了。于大洲也感叹道。

    陈庆彬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而是腿骨折打着石膏也要去蹦迪的人。

    陈庆彬一上台,王永贵就知道,这兔崽子肯定又要表演舞蹈。果然不出王永贵所料,陈庆彬开始跳起了民间舞蹈。陈庆彬随着欢快的天山舞曲跳了起来。甩着手,半蹲着扭身又跺脚,大脑袋还没事左右晃两下。舞台下的人真是见识短,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哪里的舞蹈。

    几个女人也研究了半天,没研究明白。大家都有些懵了,很熟悉的乐曲,就是想不起来哪里的舞蹈。

    王梦莎实在是想得有些闹心,对着王永贵喊了起来:将军大哥!真的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舞蹈啊。

    王永贵看着王梦莎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新疆舞呗!

    唉呀!大家不由得恍然大悟。

    筱秋萍有个最大优点就是能花钱。钱到手里不过夜,就像跟钱有仇似的,花钱的速度比陈庆彬挣钱的速度还快。陈庆彬也跟王永贵抱怨过自己媳妇能花钱这个优点。王永贵只是笑了笑,说道:脚上的泡自己走的,怪不得别人。陈庆彬又跟王根发谈起筱秋萍的优点,王根发放下酒杯,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给陈庆彬出了个世界上最好的解决办法,这个办法就是: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这样的媳妇就是欠揍,你回去好好收拾她。

    唉!能挣的,干不过能花的。陈庆彬心里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筱秋萍也生气陈庆彬对自己的误解很不满意。筱秋萍一肚子委屈,不过,筱秋萍不想用花旦唱腔表达。因为,生活太扫兴,自己的爱人都不理解自己,艺术的表达就怕没有兴致。

    筱秋萍说:老陈!我拿你钱不假,花你钱也很多,可我没拿你钱养汉子,没拿你钱去赌博吸大烟,也没拿你钱去大吃二喝,没拿你钱绫罗绸缎往自己身上添,更没拿一分钱搭娘家,我不是全投资房地产了嘛,我不就想让我们的钱生钱,为我们没出生的孩子攒份家业吗?我有什么错,还值得你去外人那里讲究我。

    陈庆彬也不想用京剧里小生的唱腔表达。因为,女人结了婚对男人就没有了新鲜感。结婚前,女人就像苹果丰满香甜。结婚后,女人那就是白菜萝卜大路货。男人对女人没有了渴望,没有了激情,没有了一线阳光的温暖,只剩下一丝秋凉。

    陈庆彬说:筱秋萍你说的都对,我也认账。可是,你买的房子都是国共双方交战区的房子,打起仗来几炮就全变成废墟,有什么用?要是政府征用动迁,多少也能给点补偿,管他给多给少你不能闹,毕竟是给了!可大姐啊,现在是内战时期,股票,地产都不值钱,就是带毛喘气的东西,你都不能算钱。陈庆彬的看法是头发短见识长的观点。

    筱秋萍很讨厌陈庆彬称呼自己为大姐,气得又把那后两句半甩了出来:滚你奶奶个逼的,老陈!你叫谁大姐,总统府那里安全,我想买总统府门前的房子,就你那一脚踢不到的死钱,我买得起吗?什么叫低价收进,高价抛出懂不!什么叫投资懂不?什么叫富贵险中求明白不?你像个**似的。

    陈庆彬犯贱就在这里,筱秋萍要是好言相劝,陈庆彬会认为真理在自己一边,筱秋萍要是恶语相加,陈庆彬反到是没有了怨言。

    陈庆彬连搂军饷再耍钱赢钱,手里凑够了一百万。陈庆彬很兴奋终于有了一百万,这种幸福让陈庆彬回到了结婚之前的状态。

    陈庆彬刚进屋,看见筱秋萍不如的戏瘾发作,上来了艺术感觉,戏剧小生腔调再次唱起:啊!娘子,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啊!哈,哈,哈,哈。陈庆彬说完把钱放在筱秋萍面前。

    筱秋萍看见钱,眼睛笑开了花,兴奋得也随陈庆彬回到了从前,不由自主的用花旦腔调说道:相公!这是多少啊?

    啊!娘子,这是整整一伯(百)万。陈庆彬戏瘾还没过劲的回答道。

    相公!这么说,我们就有了一伯(百)万。筱秋萍比陈庆彬还兴奋。

    啊!哈,哈,哈,哈。俩人兴奋得同时笑了起来。

    可能上天也讨厌得意忘形的人。筱秋萍以为有了一百万就能买下一座庄园,可没想到外面的物价飞涨,钱飞速的贬值。筱秋萍郁闷的想杀人,也想推翻这个钱都不值钱的社会。

    筱秋萍的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也能通过唱表达出去。可筱秋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将贬值的钱再增值换算到普氏指数。

    知妻莫如夫。陈庆彬一眼就能知道筱秋萍是喜是悲。

    啊!娘子,你有何事不开心地呢。陈庆彬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啊!相公,你的一伯(百)万,还买不来一袋面。筱秋萍旦腔没说完,哭腔已经显现出来。

    诶我操他妈的!现在钱变得这么不值钱了吗?陈庆彬这两句话终于跟筱秋萍那句话,组成了两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