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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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冲冠一怒为酒钱

姚珍是很有本事的女人。这本事大得让女人艳羡,男人咋舌。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血淋淋的辛酸,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群土鳖男人无私的奉献。

    无论谁在河栏警所所长的位置上,姚珍都能和他姘上并上床。无论老的,小的,美的,丑的,只要你是所长,姚珍基本是来者不拒。司景安在姚珍眼里,更是小菜一碟。不用姚珍说话,只要姚珍带钩的眼神飞过去,“咔”一下就能将司景安魂勾走。

    耿绍清对于老婆姚珍的行为是清清楚楚。但耿绍清不管,只要自己每天有酒,有肉,有钱花。其它的事情都是睁眼闭眼得过且过。

    有时,姚珍会把男人带回家,耿绍清马上会借口躲出去,找个赌场玩它一宿。姚珍不是妓女,更不是卖淫,姚珍就是爱搞破鞋。

    姚珍有时也会找几个人,在家支起桌子打上几圈麻将。不过,这纯是姚珍课间休息。耿绍清回来遇见打麻将,姚珍就会骂上一句,咱家甲鱼回来了!然后,站起来把位置让给看见耍钱比老婆都亲的耿绍清。耿绍清没觉得自己窝囊,也不认为自己是甲鱼。耿绍清偶尔也在外面打野食,夫妻俩谁也不管谁,谁也离不开谁。

    耿家老二耿绍忠,那是地痞里中无赖。最大的本事就是看着媳妇,耿绍忠有自己的本事。不干活也有吃有喝,缺吃少喝就去有钱人家大门一站,什么也不说。啥时钱给到位了,马上走人绝不找麻烦。不给也行,晚上你家柴火垛肯定着火。

    高掌柜,给做个菜,小鸡炖蘑菇,钱算司所长账上。姚珍也许是胸大,或者是肚子大,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的,刘现银仔细一看,原来屁股也大。姚珍是该大的地方大,不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大。丰满才是姚珍的本质。

    他欠酒馆很多钱了,我们都要倒闭了,以后他再不拿现钱来,我们不能给他做了。刘现银看着姚珍白胖的脸说道。

    唉呀妈呀!这个缺德玩楞,告诉我上你家提他名字就好使,这好使个屁呀,算我没来啊。姚珍白脸上泛红,有些尴尬,说完话扭着屁股奔警署方向走去。

    走了姚珍,来了耿绍忠。耿老二还是一贯打法,往山里香酒馆门前一站,也不说话,歪着脖子咬着牙看你。

    高元礼可不吃耿绍忠这一套。走出酒馆,来到耿绍忠面前问道:老二,你今天是不是站错地方了?拿我当地主啊。

    我没有空手回去的习惯,你自己看着办。耿绍忠绝对是脑袋缺筋的人。

    走了一个妈,来了一个爹,今天太阳到底是从哪面出来的?老二,我告诉你我不是如来佛祖,我不舍善。高元礼没把耿绍忠这种地痞放在眼里。

    高老板,你是不是拿我当要饭的?耿绍忠感觉高元礼有些不知好歹。

    要饭的我给,你没有。高元礼说完转身就往酒馆里走。

    你像个狗卵子似的。耿绍忠骂完抬脚踹向高元礼后腰。

    刘现银一直在屋里看着门前两个人拌嘴。刘现银将一把剔骨刀藏在了袖子里,准备关键时刻冲出去,干耿绍忠两刀。

    耿绍忠还没等踹到高元礼,刘现银就扑了过去。高元礼也感觉到耿绍忠踹自己,如果不是刘现银冲过去阻拦,自己就会被耿绍忠踹倒。高元礼气得也转身跟耿绍忠厮打起来。

    刘现银一个人就能将耿绍忠打倒,何况老丈也出手帮忙。耿绍忠打媳妇有本事,真要是跟外人较量,那就是沙袋,挨打的命。

    刘现银以为耿绍忠很强势。等到一交手才发现耿绍忠啥都不是,两招过去,耿绍忠就趴在地上喘粗气了。

    刘现银对高元礼使了个眼神,高元礼马上就明白了要玩猫抓老鼠游戏了,抓住你不吃你,先玩你。刘现银心里想法就是:玩你不是目的,目的就是玩死你。

    刘现银对耿绍忠屁股踹两脚,高元礼就对耿绍忠打俩嘴巴,外带吐一口粘痰。几个回合下来,耿绍忠就发现这爷俩比自己还坏。耿绍忠身体打不过,可嘴没服软,一直在用嘴反击这爷俩拳脚攻击。

    我操你俩妈!你俩今天不整死我,我就整死你全家。耿绍忠越想越来气,这么多年没人敢跟自己动手,今天让这爷俩给打趴下了,以后在这地方就没法混了。

    高元礼听见耿绍忠要整死自己全家,心里感觉有些害怕了。世界上没有流氓干不出来的事情。大到刘邦当皇帝,小到强奸妇女。

    你狠,我比你更狠,没有最狠,只有更狠。高元礼年轻时可不是一般战士,那是二班战士。

    高元礼搬来大石头垫在耿绍忠腿下面。看着高元礼又去搬石头,耿绍忠明白了,这是想把我腿砸折啊!你妈高老头,你也太狠了吧。耿绍忠想到这里,用了垂死挣扎的劲头爬了起来,转身就往警所方向夺命狂奔。耿绍忠可不想拄拐,更不想坐轮椅。

    耿绍忠用夺命狂奔的速度跑,刘现银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追。刘现银终于在警所门前追上耿绍忠,并胜利地将耿绍忠绊倒。刘现银对着耿绍忠干瘪倭瓜脑袋又踹了两脚。

    耿绍忠这次摔得可是不轻,浑身是泥满脸是血。警所里的警员可不是瞎子,看着有人在警所门前闹事,出来一群警察将俩人带进了警所。到了这个时候,刘现银衣袖里还藏着剔骨刀,打耿绍忠根本没用上剔骨刀。

    姚珍正在警所里跟司景安唠山里香酒馆的事情。司景安脸气得已经变得猪肚子色了。司景安感觉自己太没面子了,在女人面前丢脸就是被人侵犯了尊严,而刘现银这小瘪独子竟敢动自己的底线。

    走廊里吵闹声让司景安感觉很心烦。司景安人没走到门口,脏话就喷了出去:妈了个逼的,吵吵什么玩楞,这是警所,还他妈能有点素质不,嗖。

    姚珍也跟在司景安身后,探头探脑的看着走廊里闹哄哄的人。姚珍一看自己小叔子被人打得满脸流血,又看见刘现银被推推搡搡的走进来,心里就明白了一切。刘现银不是惹祸的人,耿绍忠是寡妇大门都能踹两脚,闲的蛋疼的人。

    司所长,发财了,嗖。姚珍学着司景安说话的口气说道。

    姚珍太了解警所办案程序了。陌生人和人命案子不好办,剩下的都是办案警察发财的机会,尤其,像这种扰乱社会治安的案件,说大了可以将你当做抗联或者送你去前线当炮灰作战,说小了花几个钱吃顿饭就拉倒。姚珍要是不明白这里规矩,那不白跟警察睡觉了嘛!

    也就是姚珍敢学司景安说话,别人敢说嗖字,嘴巴子那就是欠打了。姚珍学司景安说话,司景安就哈哈大笑。人有时候就是犯贱的玩楞。天下有很多让人恶心的事情,男人在女人面前犯贱排在第一位。

    呵呵!好处费有你一半,嗖。司景安屁没来,屎先来的许了愿。

    就爱跟敞亮人办事,那我先走了,别影响你发财,嗖。姚珍一语双关笑嘻嘻的躲了出去。

    所长,怎么处理这俩闹事分子。警所里办事警员熙俊来到司景安面前征求意见。

    懂事的,就——嗖,司景安说到这里,左手的三个手指捻了起来,不懂事的,就——嗖,司景安说到这里,左手变成了刀砍的动作。

    明白。熙俊答应了一声,心领神会的转身出了屋。

    当熙俊侧面的把问题摆在刘现银面前。刘现银不干了,竟然指责起执法部门乱用权力。

    耿绍忠去我家闹事,你们不管,他不先动手,我们能还手嘛!这你们不问,你们警所欠我家饭钱不还,还让我们掏钱化事,这不是抢劫吗?刘现银小时候胆小,长大了之后,也从没把警察放在眼里。

    我现在跟你谈得是公事,不是跟你扯瘪独子,你别乱七八糟的整那些没用的屁嗑。熙俊一拍桌子,要制止刘现银的胡说八道。

    你少在那拍桌子吓耗子,我要见你们所长。刘现银感觉太憋气了,在外受流氓欺负,在警所也无法说理。

    唉呀!我发现你挺牛逼,两天没见出息了,还他妈的要见所长,你忘了一句话没说,让所长损个逼形了,是不。熙俊那天是看见司景安呛白刘现银,熙俊也是气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有伤口往哪捅。

    你不让我见所长,你提的条件我就不能办,是不。刘现银也学着熙俊的口头语说道。

    所长不在,你等着吧,只要你能等得起。熙俊说完走了出去,将刘现银一个人扔在屋里不管了。

    高元礼正在哀求司景安,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唉呀!怎么能发生这事呢?我不知道啊,我找办事员给你问问,看怎么办好,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没问题,嗖。司景安对于打官腔说话驾轻就熟。

    跟刘现银没整明白的熙俊,来到司景安办公室,准备跟所长汇报一下刘现银的事情,看见高元礼在屋,就准备退出屋去。

    熙俊,我正要找你,高老板的事情你给办一下啊,都是朋友,差不多就行了,还是以教育为主,嗖嗖。司景安说话在高元礼听来是百病不犯,可熙俊警员就听出来不同了,嗖嗖俩字就代表狠整一下。

    高元礼听完熙俊警员说的什么保证金数额,脑袋都迷糊。街坊打架就要破产了,这不是坑人吗?又没什么命案。

    我把人先带回去,好让他回去张罗钱。高元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拿钱才能把人带回去,否则,这是违反规定,是不。熙俊官腔打得不比司景安差。

    高元礼感觉毫无办法走出了警所。高元礼也心疼自己的女婿,在警所里就是遭罪啊!高元礼一边走一边想,猛然间,抬头看见耿绍忠在大街上溜达。高元礼彻底傻了,都是打架一起进去,怎么我们关警所要罚钱,惹事的却没事了?

    高元礼转身又回到了警所。找到了熙俊警员,恳求熙俊警员,自己想见见刘现银,说两句话。

    我给你请示一下所长吧,我做不了主,是不。熙俊警员表面装得还是很客气的样子。

    熙俊警员出去撒尿功夫就回来了。显得兴高采烈地样子,说道:所长同意了,我领你去见见吧,唉呀!都不容易,是不。

    高元礼看见刘现银一句话没说,眼泪先流了下来。刘现银看见老丈人流泪,就感觉到事情不太妙。

    孩子,我对不起你,我们被人算计了,我告诉你一句话吧,这世界上唯有两种人不可交。一是警察,二是流氓。警察不讲信,流氓不讲义。高元礼忽然感觉自己很委屈,话没说完大哭了起来。

    爹,你别哭了,我全明白了,你回去吧,别担心我,我没事,你回去让振娥给水泉村我爸带个信,让他来一趟。刘现银这次很冷静,冷静的让高元礼吃惊。

    司景安就站在门外。两个人谈话司景安听得清清楚楚,刘现银让自己爹刘春世来,司景安心里美滋滋的,心里说道:肥肉到嘴了。

    高元礼回家了。司景安兴奋得不知道干什么好了。人要是兴奋过度,就容易乐极生悲。人要是得瑟大了,就容易没命。

    司景安很想看看刘现银这个小财神。也很想跟这个小鱼饵聊聊,关于刘春世这条大鱼,何时能从水泉村游到河栏村。

    小伙,几年不见脾气渐长啊,今天的事情,我对事不对人,嗖。司景安把笑写在了脸上,把悲伤甩进了茅房里。

    司景安说话嗖嗖的口头语,让此刻的刘现银听起来特别闹心,刘现银就像出现了幻觉,总感觉自己“嗖”的一下,跑到司景安办公室里,“嗖”的一下,将墙上挂着的枪抢下来,“嗖”的一下拔出枪,“呯”的一枪将司景安打死,“嗖”的一下跑出去。

    警察就是狗!除了乱咬人还能做什么?土匪来了他不打,流氓过去他点头,长官来了他站岗,百姓有事他逞能,在我眼里,警察就是没有辨别能力的蠢猪,只会顺从。刘现银盯着司景安的肥脸,一字一句地把话砸在司景安身上。

    司景安愣了。刘现银这话无疑是打自己嘴巴一样,这也太他妈的烤脸了,嗖。司景安心里想的,嘴里说出的,都离不开,嗖。

    王八犊子,给脸不要脸,学会骂人了,嗖,就你个逼样,应该让你把牢底坐穿,嗖,让你家破产,嗖嗖。司景安越骂越来劲,话越来越难听。

    我嗖你妈!刘现银骂了司景安一句。一蹦高跳起来,将衣袖里剔骨刀拽了出来,奔着司景安就像飞过去一样。

    刘现银出手太快了,没等司景安反应过来,刘现银抽出剔骨刀已经在司景安脖子上旋了一圈。司景安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咕咚”栽倒在地上。刘现银头也没回冲出了屋子,奔着司景安办公室串了进去,刘现银摘下司景安挂在墙上的手枪,顺着窗户跳了出去。等别的屋里警察,听见屋内的声音异常跑过来,刘现银已经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