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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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美丽英雄留千古

汪团长下令将通往和县的道路全部挖断。以阻止日军的进攻。汪团长的举动让铁文彻底发懵了。大海都没挡住日本进入中国,道路挖断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只能告诉日本人前面有埋伏或者有大部队。

    汪团长命令铁文自卫军守和县县城,自己率领正规部队去城外布防,做第一道防线阻击日本军队。

    铁文找到王德盛的时候。王德盛正在县政府办公室里发呆。

    大哥!按我说的你赶紧行动吧,晚了就来不及了。铁文很焦急的说完话,可王德盛却很冷静的听着。

    汪团长不是出城阻击日本人了吗?怎么我们就不能守住和县嘛!王德盛感觉汪团长出城阻击这个作战计划还算很英明的一招。

    我的大哥啊!汪团长出城打阵地战,我们的实力打不了阵地战,我们又无险可守必败无疑。铁文急得拍着桌子提醒王德盛。

    汪团长把道路都切断了,那也能暂缓日本人进攻速度吧!王德盛似乎还没看出来问题的严重性。

    日本大部队里,都有工程兵部队。过河搭桥,封山开道。汪团长派人挖的几条小河沟,日本装甲推土机一到,几下就全抹平了。战争打的不只是国力也是先进技术。铁文耐心的说教仍然没有打动王德盛内心的转变。

    日本部队有你说的装甲推土机吗?王德盛似乎有些故意跟铁文抬起杠来。

    1922年日本就建造航空母舰,1931年美国卡特彼勒推土机公司就生产了60柴油推土机,飞机都满天飞了,一个推土机算什么,你以为是中国啊!修路都用铁锹,我不给你上科普课了,你不走,你别后悔就行。铁文端起王德盛面前茶杯,将杯里水喝干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哎!我什么事不听你的了,我就是考验你对目前战争形式的认识。王德盛看着铁文笑了起来。

    大哥!我发现你最能闹,你就是闹得黄河都不清的人。铁文是真着急了,看着王德盛不知道着急的样子,铁文是生气了。

    兄弟!黄河不清这里还有什么传说嘛?给我讲讲。王德盛又上来了好奇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已经火烧眉毛了。我哪有时间跟你闲聊,这故事是于子芳跟我说的,等这一仗打完,我讲给你听,你先照我的意思办,我也回去安排一下。铁文是真着急,话刚跟王德盛说完就跑出了办公室。

    当铁文急急忙忙回到家,把跟王德盛说的计划告诉成本华时,成本华第一次跟铁文翻脸了。

    我哪都不去,你走哪,我去哪!成本华说完一扭身背对着铁文坐了下来。

    你咋那么傻呢!战争时期,有些人员,物质要先行一步,你去负责这怎么就不行。铁文不敢说出对成本华的担心,可有些事情成本华早已感受到铁文的良苦用心。

    我不!成本华哭了,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

    你要听话啊!你先跟王大哥走,带着周仓。我只是掩护你们,我随后就到,好不好公主?铁文抚摸着成本华的短发,话说的很温柔,可泪水都流到了心里面。

    你找到了替你担忧的人,那么我就走了。成本华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就像自己的爱人背叛了自己的感觉。

    如果,这个世界是美丽的。那是因为我遇见了你。如果,有一天记忆会忘记,那一种悲伤就是曾经遇见过你。铁文的心里再也装不下牵挂成本华的泪水,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

    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就是生死相依。最深情的时刻就是铁文和成本华泪眼相望。最浪漫的时刻是成本华和铁文在一起。最温馨的时刻是成本华眼含着泪水却去为铁文擦干眼泪。

    等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我就脱下军装放下枪,我们在菊花山岗上盖个房子,我们时时刻刻在一起,分分秒秒不分离,好不好。铁文相拥着成本华轻声的问道。

    嗯!我听你话,我等着那一天快些到来,是我不好,总惹你不开心,我就是担心你嘛。成本华靠在铁文胸前好想时间能永远的停止。

    日本第六师团在坂井少将和中野大佐的率领下,多路并行气势汹汹奔扑和县杀去。

    看着通往和县被破坏的道路。坂井嘿嘿的笑了起来,对中野大佐说道:我们是有目标的打,中国人是无目标地走,我们的胜利是必然的,命令所有进攻和县部队,对付没用的中国人要打死一个少一个,他们活着只能是浪费地球上的粮食。

    汪团长的正规部队稍作抵抗就全线撤了下去。撤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安全地方。汪团长正规部队跑了,把铁文的自卫军扔下不管了铁文不知道汪团长的逃跑,只是感觉日本人推进的速度太快。

    和县的战斗打响了。日本人的炮火越打越猛,铁文的自卫军越打人越少。

    铁文想撤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日本人已经将和县包围得水泄不通。日本人的炮弹就像长了眼睛,总是在自卫军的阵地上炸响。铁文心里暗骂:完了,一定是出汉奸了,否则,日本人不会进攻这样快,炮打得这么准。

    日本人攻进县城的时候,铁文还在西城门上顽强战斗。铁文有一线希望,那就是自己的爱人成本华撤了出去,自己的心也随着成本华撤了出去。身边的自卫军战士牺牲的越来越多。当只剩下铁文自己的时候,面对着不断涌上来的日本兵,铁文笑了,在铁文心里此时上来的日本兵越多死的也就越多。

    身后又响起了枪声,子弹带着怒火射向涌过来的日本兵身上。铁文无意的向后看了一眼,心里却感觉如一座冰山装满了胸膛。

    成本华穿着红色的嫁衣就像美丽的新娘,绿色的军裤,扎着绑腿趴在自己的身后掩体里端着步枪,在向日本鬼子不断的射击。

    日本兵遇到了两个人最顽强的抵抗,可这时的抵抗已经阻挡不住魔鬼的脚步。西城门久攻不下,日本人动用了外科手术式打击方法,调来了迫击炮对两个人进行轰炸。

    西城门楼被炮弹炸塌。日本人冲上了西城门看见铁文压在成本华身上,两个人被炮弹已经震昏过去。

    日本人很惊讶两个人的顽强生命力,竟然能躲过集束炮的打击。最让日本人震惊的是一个美丽中国女人,能挡住大日本皇军的多次冲锋。

    坂井少将很害怕。没想到占领一个小小的和县,竟然损兵折将犹如打了一场南京战役。趁着两个人还在昏迷之中,日本兵将两个人绑了起来。

    坂井坐在椅子上,用很怀疑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中的两个人。坂井很不理解中国的女人都敢拿起枪,跟全副武装的日本皇军作战。这是谁的驱使?什么样的力量支撑?怎么中国老百姓的骨头比有些政府大员,军队将领的骨头都硬。

    铁文的伤势比较严重,也许是替成本华阻挡了太多的炮弹冲击。成本华清醒过来的时候,铁文还在昏迷之中。

    望着铁文昏迷得人事不知。成本华流下了泪水,成本华望着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自己跟铁文都被绑着。成本华明白了一切,止住了流下的泪水。

    把我松开,我要照顾我丈夫。成本华冲着坂井不卑不亢的说道。

    给他们松绑。坂井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姑娘!你是哪支部队的?你家在哪里?坂井很客气地询问成本华,很想知道关于成本华部队的一切情况。

    我来自哪里不重要,我是中国人。成本华坐在地上将铁文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铁文的脸回答着坂井的询问。

    铁文醒了过来看了四周一眼,铁文也明白了一切。铁文用很虚弱的声音对成本华说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啊!

    当我知道汪团长他们跑了,不管我们了,我感觉我不能在离开你,我自己就回来了。成本华说完看着铁文笑了一下,接着问道:你看我穿的漂亮吗?

    漂亮!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女人,你回来就准备跟我死在一起吧,你真傻啊。铁文心疼的埋怨着成本华。

    铁文停了一会儿,似有所悟的问着成本华:我才想起来,你把结婚的嫁衣穿来,你是想永远做我的新娘吧?

    嗯!嗯!成本华不停的点着头开心的笑了。成本华贴着铁文的脸温柔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理解我。

    时间好像停止了,这个世界在这个时刻,也好像停止了转动。坂井发呆的看着两个人,周围的日本兵都放下了枪,也在呆呆的看着铁文和成本华。

    你们说出一切,我就放了你们。坂井忽然有了恻隐之心。

    投降!就是纵容日本人的猖狂。成本华义正言辞的回答着坂井。

    你不配合我们,你就会为你的强硬付出代价,我也会让你开口说话,你要对你的言行负责,你要对以后发生的一切负责。坂井很无赖的故意在往成本华身上推卸责任。

    我要为国家负责,国家却被你们侵略蹂躏。我要为人民负责,可惜我只是一名战士,作为战士我战斗到最后一刻,我死都不会投降就是我的责任,我被俘不可耻,我要是屈服魔鬼的淫威,上帝都不会饶恕,那也是我的耻辱,面对魔鬼,我只有忠于我的丈夫,这是我应该负的全部责任。成本华的话让坂井大吃一惊。

    我们尊重英雄,姑娘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坂井暂时放下凶恶的面孔,装作很慈悲的样子问道。

    成本华!成本华很平静的回答道。

    中国是个没有记忆的国家,你的美丽,你的英勇,我们会为你永存。坂井对着成本华说完,转头对着身后的副官说道:找个摄影师留住这个女孩的美丽,告诉中野大佐不要难为他们,明天我会有办法让她说话。

    成本华和铁文被关在和县西城门内的临街商铺里。

    铁文的伤势很重,总是在咳血,一条腿也被炮弹打折了。铁文感觉自己浑身都疼,尤其是心。铁文有很多话想跟成本华再说说,看着成本华心疼自己难过的样子,铁文又不想说什么了,只是默默的看着成本华。两个人有预感也听到了死神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

    这天晚上,月亮没有出现在夜空上。而窗外依旧如白昼一样灰暗,成本华抱着身体虚弱的铁文,两个人手拉着手,一直坐到了外面传来嘈杂混乱的脚步声响。

    如果坂井少将是魔鬼,那中野大佐就是手持铁链的锁魂鬼。日本兵就是地狱返上来的小鬼。

    先把女的带出来,先给她留个影,不能让她白美丽一回呀。屋外传来中野大佐的公鸭嗓子吆喝声。

    成本华被带出屋的时候,竟然看见了高世昌和大鬼也在全副武装的日本兵把守的门口站着。

    大鬼!你在这里做什么?莫非你又当了汉奸。成本华盯着大鬼问道。

    我没有,成姑娘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是高世昌说要来看你,我就跟来了,可谁知道她是来告密的,他说出了铁文是自卫军司令的事,我又做了回傻事。大鬼说完很尴尬的看着成本华。

    大鬼!你个兔崽子,谁是告密的,我说的是实情。高世昌怒目圆睁的骂着大鬼。

    拉倒吧!老高,当汉奸还要抓我当垫背的,你都缺德死了,我要知道这样,我才不跟你来呢。大鬼跟高世昌骂了起来。

    闭嘴,中国的软蛋。中野大佐呵斥住了两个人争吵。

    大鬼啊!你自己要是不尊重自己,别人怎么会尊重你。成本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大鬼说道。听着成本华的话大鬼羞愧的底下了头。

    把他们都带到西城门外,我要让他们知道反抗大日本皇军的下场。中野大佐穿着风衣还在不停地打量这个不怕死的中国女人。

    成本华去搀扶铁文。可铁文伤的已经无力站起来,成本华蹲了下来要背着铁文走。

    不许背!拿绳子拖他走。中野大佐恶狠狠冲着手下狂喊道。

    皇军可够辛苦的,还是我背吧。大鬼忽然变得很谦卑的对着中野大佐献媚的说道。

    大鬼眼含泪水背着铁文,成本华帮着大鬼扶着铁文,在全副武装的日本兵押送下来到了和县西城门外。

    日本兵将和县那些不屈服的男女老少集中起来。在西城门外的大片空地上,让所有的女人脱光衣服,让男的去摸,然后,要回答是姑娘媳妇,不摸的就当场枪毙,更多的男人在枪声中到了下去,有的男人在屈辱中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无论回答是姑娘还是媳妇,伴随的都是日本人野兽般的狂笑。

    中野大佐叼着烟卷,眼睛里充满着**望着成本华。

    你们日本人就这点能耐。成本华在嘲笑日本人,然后将头扭向了一边,厌恶的闭上了眼睛。

    又来一伙日本兵将被俘的自卫军带到有斜坡的阿罗河河岸,让一名自卫军战士面向河中,日本人站在斜坡上,挥刀砍向自卫军的脖子,一股鲜红的鲜血,像喷泉般地从颈部动脉冒出。当血势逐渐减弱时,自卫军战士的尸体突然伸直,像要追寻头部一般跃入阿罗河中。

    哎呀!人被砍掉脑袋是这个样子啊。高世昌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低声的跟大鬼说道。

    你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大鬼也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一眼中国人的惨状。

    诶!老头,去端盆水过来。一个短腿的日本兵冲高世昌喊道。

    嗨!皇军陛下马上就来。高世昌打了个立正,急急忙忙的去找盆端水。

    几十个自卫军战士被绑在阿罗河岸边的树上。短腿的日本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对着绑在树上的自卫军战士猛刺了过去。嘿!哈!呀!短腿日本兵口中不断变换助力口号。可每一次日本短腿的刺刀都没刺准自卫军战士的心脏。日本短腿将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刺刀在水盆里涮了涮,又开始瞎刺了起来。

    操你妈小日本!你妈地准点刺啊。自卫军战士惹着浑身流血的疼痛,不屈服的骂着日本兵。

    喔!嗯!日本短腿又开始变换发出的兽语,开始了玩起了戏弄人的刺人花样。

    前刺刺在自卫军战士的腿上,转身刺刺在自卫军战士的胳膊上,斜身侧刺刺在自卫军战士的肋上。

    谁让士兵变成杀人机器,是战争。谁发动的战争,是那些伟人领袖,还有那些地痞无赖,两个极端的博弈就是战争。铁文看着自己的士兵遭受痛苦心疼的对成本华说道。

    用善良对付邪恶,显然是愚蠢的行为,不消灭日本的邪恶,中国永远都不会平静。成本华心疼的抚摸着铁文的脸回答道。

    你们想好了吗?投降吧!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中野大佐指着死去的自卫军战士的尸体对着铁文和成本华说道。

    记忆的痕迹,永远都抹杀不掉。中国人永远都会记得你们日本对中国犯下的罪恶。成本华预感到自己和铁文的结局,成本华不怕死,铁文更不怕死,成本华难过的原因,只是铁文和自己肚里的孩子。

    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就不能释放你,因为,你对我们造成了威胁,为了避免你对我们的更大损害,所以,我们必须处决你,你走好吧。中野大佐终于露出最后的残暴。

    你们日本人禽兽不如,我不会再跟禽兽不如的东西说话。你要杀就杀,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事情。成本华怒目圆睁的看着中野大佐。

    成本华和铁文是夫妻,不能让他俩死在一起。高世昌提醒着中野大佐。

    大鬼瞪了高世昌一眼骂道:你那么坏干嘛?

    我要替我儿子报仇!我愿意,你管不着。高世昌也冲大鬼喊了起来。

    你儿子死了活该,知道你这样,当初就该让土匪活劈了你们全家。大鬼指着高世昌的鼻子吼道。

    我见不得中国的善良,我讨厌中国夫妻美满,他们必须死,把他们分开。中野大佐看着高世昌和大鬼吵了起来,幸灾乐祸的说道。

    日本兵拿起了绳子又要去拖铁文,成本华紧紧的抱着铁文不松手。成本华没有一滴泪水,眼里满是怒火地瞪着中野大佐。

    皇军辛苦,皇军辛苦!还是我来背吧?大鬼急忙跑到成本华面前,低声说道:成姑娘,你走好!我背铁司令走吧,他能少遭罪些。

    啊呸!高世昌冲着大鬼吐了一口接着又骂了一句:奴才样!还说我是汉奸。

    成本华松开了铁文,很感激的冲着大鬼点了点头。

    我爱过你,今生我已足矣,我没有遗憾。铁文难过的看着成本华。

    我走的时候你不在!不能跟你牵手走完到人生尽头,就是我今生的遗憾,可这辈子我最想念的就是你。望着铁文难过的样子,成本华的眼泪又开始流了下来。

    大鬼背着铁文走向了菊花山岗,铁文趴在大鬼身上不断的回头看着成本华。

    日本人累了,杀得中国人太多了。几个日本兵找来了凳子,坐在城墙下休息起来。

    你们休息完了,就送她上路。中野大佐对着几个坐在凳子上抽烟休息的日本兵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我们可以满足要死之人的任何要求,以表示我们大和民族的善良。中野大佐笑嘻嘻的看着成本华说道。

    你们连中国的孩子都杀,你们就是魔鬼。你们可以杀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丈夫走了,我的心随他而去,我不会说豪言壮语,可我属于我的祖国,这就是我的光荣!我想跟我丈夫说话。成本华只是看着中野大佐,却没有一点恳求的样子。

    好吧!叫旗语战士过来,帮他们传话。中野大佐对手下命令道。

    俩个旗语兵,一个站在成本华面前,一个跑到了菊花山岗上,站在铁文面前,开始了旗语说话。

    从前的浪漫山岗,却将你埋葬。成本华话音刚落,旗语兵上下左右挥着旗,将成本华的话传了过去。

    公主!不要怕,我在夕阳下等你。当旗语兵用流利的汉语把对面的旗语翻译过来时,成本华吃惊的看着旗语兵。

    旗语兵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等着成本华继续说话。

    黄泉路上你慢些走,奈何桥边等我好吗?那样我们来世就不会在遗忘。铁文听见旗语兵用流利的汉语传来成本华的告别,铁文也吃惊的看着日本的旗语兵。

    铁文吃惊的不只是日本兵会说中国话,而是日本兵竟然懂得中国的奈何桥。

    将军!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们是满洲兵,你不用那么吃惊的看我,我会将你的话丝毫不差的传递过去,这是我对你们夫妻的尊敬。旗语兵对着铁文着急的说道。

    我的王子,你知道吗?我怀孕了,我不想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没有爹妈,我们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吧。成本华身边的旗语兵,流着泪水将旗语打了过去。

    大鬼!快扶我起来,我要再看看本华。当铁文听见成本华怀孕的消息惹着疼痛站了起来,惊呆了的望着远处自己心爱的公主。

    夕阳照着菊花山岗,夕阳照着西城门下的成本华。望着夕阳下的铁文,成本华笑了。

    两个人已经不再说话了,就这样的相互凝望着。

    两个旗语兵还在打着旗语。

    看来日本人非要这对夫妻死啊!成本华这面旗语兵打着旗语说道。

    我操他妈日本人!铁文这面的旗语兵将手里的旗转了两圈骂道。

    中野大佐故意用旗语兵传话,就是在折磨苦难的中国人,摧残着美丽的爱情故事。

    几个抽完烟的士兵站了起来,走到成本华的身后,突然将刺刀从成本华后背扎了进去。

    大鬼扶着的铁文也被几个日本兵的刺刀从身后刺了进去。

    铁文是看着成本华倒了下去,没等喊出来自己也倒了下去。

    中国不会倒下去,被日本摧残过的中国会更加顽强的站立起来。

    高世昌被人用刀进行了五马分尸,杀人的凶器就挂在高世昌家的大门上,是一对崩口的地趟刀。

    王德盛回来把铁文和成本华埋在了菊花山岗上,自己放下了荣华富贵做了和尚。王德盛不想成佛,也不想念经,只想每天为铁文和成本华祈祷。希望他们去天堂能幸福的生活,在没有战火,没有硝烟,没有烦恼的地方。

    和县很美丽因为有了成本华。中国很宽容竟然对成本华没有记忆。如果一个女人能让魔鬼尊敬,那她一定是菩萨。成本华中国最美丽的女神。

    如果有一天我的书能出版。我希望不要在日本发行,我宁愿自己的辛苦如垃圾一样被中国人埋葬,我也不希望日本人看见我的文章,因为,他们没资格。我很恨日本人,因为中华民族一半的苦难是他们造成的,也许日本风景很美丽,我也有走遍世界的梦想,可我绝不会踏入日本半步。这一切只为成本华一个人忧伤。

    成本华死了。中国的历史并没有结束。如果不是混蛋的日本人,成本华在中国没有一丝记忆。我们尊敬成本华,她如救世的菩萨。我宁愿相信成本华的善良,再不相信佛祖的恩赐。

    如果说读者是作者的上帝。那么我拜求上帝读下一篇文章《胜利》

    我看过网上关于成本华很多资料。我也去过和县,可我没有见到网上资料里提及的人,也许我是自费采访,走的地方不多吧。

    我遇见个老人,他说叫周仓。他知道成本华和铁文的事情。这让我很吃惊。周仓说的跟网上的根本不一样。我只当故事听听而已。可等我要走的时候,周仓竟然拿出了陈诚送给铁文的白铜笔架。周仓把笔架送给了我。这让我不能再怀疑周仓的话。

    我要走了,我又特意去跟周仓告别。可我没有找到周仓,也没人认识周仓了。我好像遇见了鬼,周围的邻居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我。可那个笔架还在我手里珍藏着,它从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