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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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sat aug 15 12:50:50 cst 2015

    高配德和徐春方来到平安村,跪在刘荣贵家大门前,肯求守门的团丁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高配德和徐春方有要事求见刘大老爷。

    团丁认识高配德和徐春方这俩偷柴禾垛的人。团丁以为这俩人真有什么重要事情,连忙进去禀报。

    刘荣贵正在书房里喝茶,团丁进去说:“平安村高配德和徐春方求见。”

    刘荣贵是贵人多忘事,并不记得谁是高配德,谁是徐春方。刘荣贵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并没有想起来二人。刘荣贵对团丁说:“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也许他们来只是要些钱和粮食,给他们些钱粮,打发他们走算了。”

    团丁拿些钱粮给跪在门口的高配德和徐春方,没想到二人根本没要。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团丁磕头,嘴里不停的就是一句话:“我们有要事面见刘大老爷。”

    团丁看见俩人很诚恳的样子,只好再次禀报到刘荣贵面前,刘荣贵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认识他们,找我有什么要事,胡扯。”

    团丁看刘荣贵真是不记得二人了,对刘荣贵提醒的说道:“老爷,就是那年偷柴禾垛那两个人。”

    “哦!”刘荣贵有些吃惊的答应了一声,心里说道:“这两个人找我能有什么重要事情呢?”刘荣贵上来了好奇心,对团丁说道:“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就在团丁第二次进去禀报的时候,姬修武从外面回来。姬修武走到大门前,看见有俩人跪在大门口,以为是谁来喊冤告状。姬修武走到俩人跟前,并没发现俩人是连哭在嚎。姬修武感觉有些奇怪,姬修武也把高配德和徐春方这俩人忘了,只是姬修武看见高配德头上的发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姬修武回来,高配德和徐春方早已看见。姬修武走到俩人面前,高配德和徐春方给姬修武跪了下来。

    姬修武连忙把俩人扶起来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下跪,有事说事。”

    俩人感觉姬修武说话很有学问,也很平易近人。高配德就把事情原委简单的跟姬修武说了,没想到姬修武听完笑了笑说道:“这是好事啊!浪子回头金不换,跟我进去吧,我想老爷会答应你们。”

    俩人来到刘荣贵面前,跪在地上把自己想读书,没有《康熙字典》的事情,详细的跟刘荣贵说了一遍。刘荣贵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对俩人说道:“我活这么大,还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莫非这个世界真的要变,读书是好事,不就一部《康熙字典》嘛,好使我给,如果大清朝人人都能像你俩这样喜欢读书,大清朝一定会强盛。”

    刘荣贵吩咐家人把《康熙字典》取出来,送给高配德和徐春方。又吩咐家人多拿些钱粮送给高配德和徐春方,俩人感动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停的给刘荣贵和姬修武磕头表示感谢。

    虎枪团的战士,很多人都认识高配德和徐春方。听说,这俩人弃恶从善想读书,虎枪团战士纷纷把自己看的书送给俩人,什么《西游记》上册、《水浒传》中册、《三国演义》下册,还有厨房佣人送给的什么《绣榻野史》、《如意郎君》、《痴婆子》等一些****。高配德和徐春方也不明白这些书的好坏,千恩万谢的把所有的书打包起来,没想到这些书划拉一起有两大包。在加上刘荣贵给俩人的粮食还有一些旧衣服,足足还有两大包。刘荣贵准备派一辆车,帮忙把俩人东西拉回去。

    高配德和徐春方来到刘荣贵面前,俩人千恩万谢说不尽的好话能有三千三。

    “刘大人,刘老爷,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如果有一天,大老爷需要奴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哥俩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俩人跪在刘荣贵面前,抱着刘荣贵脚,眼含泪水一替一句的说道。

    俩人很谦卑的样子,说得刘荣贵也很感动。刘荣贵感觉东西给这俩人很值得,效果达到了“有话送给知音,有米送给饥人。”刘荣贵低头看了看俩人,发现自己穿的鞋上面,被俩人整的全是大鼻涕。

    “好了,别哭了,你俩起来吧,你们也不容易,好人难做啊,你们在这里吃完饭,东西太多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刘荣贵边说边向后退了两步,跺了跺脚,将鞋面上的大鼻涕甩了下去。

    看见刘荣贵的举动,高配德和徐春方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俩人站起来对刘荣贵说道:“我们已经很麻烦大人了,给我们两条扁担,四条绳子,我们自己挑回去就行了。”俩人又是一替一句的对刘荣贵说道。

    俩人一替一句说话,说的又很得体,一句一句的有些天衣无缝的感觉。刘荣贵感觉这俩人真的是绝配。

    高配德和徐春方在刘荣贵家吃完饭,俩人挑着担子走到大门口时,看见刘荣贵跟姬修武站在大门前聊天。俩人放下担子,再次跪倒在刘荣贵和姬修武面前。姬修武搀扶起二人,很客气的说道:“时候不早了,还要赶路,一路走好,多多保重。”

    高配德和徐春方再次挑起担子,走出刘荣贵家大门口时,太阳落下的西方,天边已经有一抹彩云出现。俩人挑着担子一前一后,迎着那一抹彩云方向走去。

    刘荣贵望着远去俩人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姬修武眼光从远处收回来,看了刘荣贵一眼,很伤感的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就像去西天取经回去的唐三藏。”

    高配德和徐春方之所以能在刘荣贵这里要到大量书籍,就是两个人说的真诚,再就是刘荣贵的仁善,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件事肯定完蛋。

    邱长风看见高配德和徐春方挑回来的书,已经吃惊的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邱长风望着俩人说道:“舅啊!你俩是真有本事,这些书我一辈子赚的钱都买不回来。”

    “啊!这些书有那么值钱吗?”高配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的问道。

    “舅啊,我只是说这些书的表面价值,这些书的真正价值是无法衡量。”邱长风看着面前的一堆书,很羡慕的说道。

    听邱长风说;刘荣贵送给的这些书很值钱,徐春方有些很得意,拍着邱长风的肩膀说道:“三外甥,你尽快的教会我俩使用字典,我俩要开始读书了,这里的书你可以随便拿去看,我们共同读书,共同进步。”

    在学习上,高配德和徐春方很虚心、很认真,虽然没有达到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步,但是也达到了海绵里挤水的精神。每天除了干活之外,只要有空闲时间,俩人都会拿起书仔细研读,一直到天黑睡觉。

    邱长风的变化,也让家里人看不懂。邱长风没事就手拿一本书,有时摇头晃脑,有时昂扬顿挫甩出一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聪明的女人有个最大优点,那就是喜欢温文尔雅的读书男人,丁云佩也不例外。邱长风虽然没达到温文尔雅,但是邱长风也并非是讨厌的男人。何况,如今邱长风手不离书,就有了一种书生气,丁云佩很想日子能快些过去,自己能做邱长风的新娘。毕竟,在邱家哥仨中只有邱长风是心疼自己,平时照顾自己也多一些。

    人生需要奋斗,那只是一种态度。至于能否成功,很多时候取决于是否有高人指点和提携。在学习上也是一样,邱长风发现最近高配德和徐春方,在精神上有些萎靡不振。邱长风通过询问,发现俩人说话吱吱呜呜。邱长风经过仔细观察,发现俩人在读书上有些误入歧途。最明显的是高配德在看《绣榻野史》,徐春方在看《痴婆子》这两本****。

    邱长风不是教育家,更不是心理学专家。邱长风不知道该如何,将沉迷于萎靡颓废虚幻情节中的高配德和徐春方这俩人拽出来。邱长风只能告诉俩人:“读书一定要有选择的去读书,不能把什么书都当做经典,好书会让人清心明目,有些书看完会让人误入歧途。”

    徐春方听邱长风说完,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说怎么看完这种****,感觉有些肾疼。”

    其实,高配德也有徐春方这毛病,只是徐春方说了出来,高配德没说而已。没想到徐春方说完,高配德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拍着徐春方肩头,装作学问高深的导师对徐春方说道:“兄弟啊!你这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以后到晚上要好好睡觉,不要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徐春方翻了高配德一眼,擦了擦头上莫名冒出的虚汗,有些生气的回答道:“卧槽,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走路腿都发软,你还比我强咋的。”

    世界上有不自信的人,但没有不相信神的人。小漩村老百姓发现自从丁旺盛死后,老丁家就怪异事情接连不断。先是多年卧床不起的吴素贞,竟然能下地做饭,上山捡柴了。再就是丁云龙个子“噌噌”往上长,而且红光满面。村里有人看见,一到晚上就有一条大黑狗趴在丁家屋顶上。

    俗话说;狗上房人遭殃。有好心的邻居就把狗上房的事情告诉了丁云龙,没想到丁云龙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个世界还有比我家更遭殃的吗?”

    有人想把屋顶上这条大黑狗打死吃肉。等到天黑人静的时候,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手拿绳索棍棒蹑手蹑脚来到丁家院门外,几个人进了院里,正准备上房顶抓狗,忽然看见吴素贞脸色惨白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这几个人发笑。

    这几个年轻人吓得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吴素贞的说话声,这声音好似琴弦崩断,又好似人之将死气若游丝:“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呗,跑啥?”

    几个年轻人跑回家后,都大病一场。村里人在仔细观察吴素贞,感觉吴素贞确实有些恐怖。吴素贞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碎头发耷拉下来挡住吴素贞大半个脸,看见村里认识的人,吴素贞总会微微一笑。村里人感觉吴素贞的笑,还不如不笑,确切的说;这不是笑,说是哭更准确些。

    谁看见吴素贞的笑,谁的心里都像被人狠揪一下。这感觉并不是难受,而是突然被吓了一下,心脏“咔噔,咔噔”猛跳两下,感觉心脏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一样。

    小漩村的人心脏都是脆弱地,人们经不起这种“咔噔,咔噔”心脏猛烈的跳动。人们再看见吴素贞过来,都会远远的躲开。不但躲开吴素贞,也躲开丁家住的地方。

    对于村里人的变化,丁云龙能明显的感觉到。对于自身的变化,丁云龙没有想太多,就是感觉自己喝凉水都长肉。对于吴素贞的变化,丁云龙一点没有感觉到。从小到大,丁云龙记忆里的母亲,就是长年有病总躺在炕上,吴素贞怎么变化都是自己母亲,天下也没有当儿子的会害怕母亲。

    丁云龙每天除了帮母亲干活很少出屋,白天吴素贞干完活就会躺在炕上发呆,晚上一个人坐在院里阴暗角落,看着趴在屋顶的大黑狗继续发呆。

    吴素贞躺在炕上,想起死去的丁旺盛,还有没长大就变成生育工具的女儿丁云佩,看见眼前的儿子丁云龙,吴素贞就会眼泪汪汪。丁云龙是个懂事的孩子,看见母亲哭,总是一边帮母亲捋捋掉下来的头发,一边安慰母亲说道:“娘,你别哭,我长大了,我能养你照顾你。”

    吴素贞听儿子丁云龙说这番话,哭得更厉害了。吴素贞攥住丁云龙的手,哭着说道:“这个世界走也就走了,只是在另一个世界还能不能再相见。”

    望海山九连洞里的秘密,除了刘荣贵家里人知道之外,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望海山并不是刘荣贵家的山,也不是某个人的山,而是大清朝的山。

    九连洞里发现了大量黄金,刘荣贵首先想到要把望海山变成自己家的山。刘荣贵找到崇恭,借口要为“虎枪团飞马队”建立训练基地,也为了保护平安村在小漩村设立一道防线。

    崇恭望着刘荣贵送来的大量黄金,笑着对刘荣贵说道:“你我是多年朋友,还用扯这事吗?无论你提出任何事情,我能给你办,我肯定给你办,我不能办的,我想办法也给你办,是朋友就不用唠,唠就不是朋友。”

    刘荣贵轻而易举的就把望海山变成自己家前院。刘荣贵在望海山上修建了山寨,在山寨上架上大炮。山寨里的大炮是由辽阳州著名的“同茂森”铁匠铺精心制造,射程能达到一华里,最神奇的是此炮竟然可以退弹壳。原本望海山上就有很多山洞,山洞中冬暖夏凉,每个洞里都安装一门大炮,望海山上的炮火构成了安全防护网,望海山成了平安村天然屏障,无法攻破的堡垒。

    望海山全面戒严,平民百姓一律不准靠近,原先上山砍柴采菜,现在一律禁止。刘荣贵在望海山下搭建了一座巨大的吊桥。从山下修了一条盘山大路直达山顶。刘荣贵如此大动干戈修建望海山,并不只是为了九连洞里的金子,最主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那就是望海山中藏着一条储量巨大的金矿脉。

    刘荣贵在望海山上大兴土木。聪明的日本人早已知道,日本人很想铲除刘荣贵和手下的“虎枪团”,可聪明的日本人计算了一下,如果是派兵攻打需要损失上万人,并且还不一定能消灭“虎枪团”,日本人感觉成本太大,放弃了用武力征服的办法。日本人又生一计,决定用最毒辣的暗杀手段干掉刘荣贵。没想到杀手刚进平安村,一不留神把脚崴了。崴脚怎么能杀人,日本杀手只好抱恨而回。最后日本人决定来个鱼不死而网破的绝招,在桃花河里下毒药,让整个平安村的人全都死掉。这次是上天跟日本人开了一个玩笑,日本人刚把大量毒药扔进桃花河,上游暴雨过后的洪峰就来到,日本人的毒药被上游下来的洪水稀释得药力全无。就在日本人感觉黔驴技穷的时候,才忽然想起刘荣贵并没有侵犯自己的一毛利益,也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并且平安村的位置远离南满铁路。只要日本人自己不去撩闲,刘荣贵和虎枪团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

    日本人身材矮小的原因,除了基因不好之外,再就是心眼太多,造成只长心眼不长身材,这方面跟袁世凯很相像。日本人为了保险起见,竟然想到要跟刘荣贵签订一份《互不侵犯协定》。

    日本派来的特使就是土屋将军,也就是廖彭亲书对联并赠送的人。土屋将军来到平安村刘荣贵家的客厅里,刘荣贵手里拿着土屋将军递过来的《互不侵犯协定》。望着土屋将军侧身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说话的样子。刘荣贵说道:“斜腚!你们日本人有毛病吧,我不是朝廷,也不是地方官,你们找我签什么协定?”

    “刘大人,我们尊重你,为了跟你友好下去,才要跟你签订《互不侵犯协定》。”土屋将军很诚恳的对刘荣贵说道。

    “哈哈哈哈!协定能约束住魔鬼,还是能约束住你们的贪婪,日俄战争我帮你们提供粮草,你们不但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派大岛部队炮轰平安村,这就是你们的友好嘛?”刘荣贵气得浑身颤抖,手指土屋将军质问道。

    “我们得到准确情报,沙俄部队要炮轰平安村,我们是来解救你们,刘大人你误会我们了,这是你恩将仇报。”土屋将军挪了挪斜着的腚,很强势的对刘荣贵说道。

    “我是恩将仇报的人,你们日本人会找我签协定?我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跟我开玩笑了。”刘荣贵说完站起身走出客厅,将还斜腚坐在那里的土屋将军扔在屋里。

    对于丁旺盛的死,还有丁家发生的一些变化。姬修武没见过也会耳闻过,但姬修武却装作一切都浑然不知。

    所谓的高人,就是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姬修武是文功高手,对于星宿变化风水寓意这些事情,姬修武不可能不明白,如果姬修武说真不知道,那一定是姬修武在故意装作不知道。

    丁旺盛死后,吴素贞的变化姬修武亲眼见过。只不过从姬修武嘴里说出来的原因有些渗人。刘可心没怀孕的时候,姬修武骑马带过刘可心。现在刘可心怀孕了,去往哪里只能坐马车。刘可心坐马车去过飞马队山寨,也亲眼看见过吴素贞在野地里行走。坐在马车里的刘可心吃惊得对姬修武说道:“看见这人怎么会后背冒凉风,心里感觉害怕呢?”

    姬修武望着吴素贞皱了皱眉,吴素贞看见姬修武后,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只是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你还是装没看见过此人吧?”姬修武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可是我明明看见了,为什么要装看不见呢?”刘可心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告诉你,你会一直问下去,告诉你,我担心会吓到你。”姬修武说完跳下马来,拉上了马车上的窗帘,挡住了刘可心的视线。

    “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会害怕,我只是好奇,因为我看见了,你就告诉我呗。”刘可心将窗帘拉开,恳求的对姬修武说道。

    “她的魂已经走了,但她还没死也不是鬼。”姬修武小声的对刘可心说道。

    “噢,是这样啊。”刘可心答应了一声,将窗帘放下不在问这问那。

    丁云龙的变化,姬修武也看见过。看见丁云龙长高的身体,满面红光的样子。姬修武只是在心里说了一句:“原来上天让我停留在小漩村,就是为了等他出现。”

    丁云龙家房顶上趴着的那条大黑狗,看见姬修武就像看见久别的主人,尾巴摇得就像一朵花,白天姬修武走到哪里,大黑狗就跟到哪里,到了太阳落山,大黑狗就不见了踪影。达丽鲜花给这条大黑狗起名叫“熊宝宝”。熊宝宝好像原来就是刘荣贵家的狗,这条狗只有刘家人能领走,其他人别说领走了,想靠近熊宝宝都是不可能。

    姬修武去过埋葬丁旺盛的沙坑。站在坑边,望着坑里微波轻动的绿水。姬修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天意,谁也不能改变。”

    孟子说的话很有气魄,什么天降大任于你,必先让你能吃什么苦胆,然后差不点要把你全身筋骨干折,把自己饿的浑身没劲,最后把你累个瘪犊子型,能不能让你担当重任还不一定。

    姬修武从来不崇拜这种自我安慰的励志话。姬修武只相信“天生半尺命,求不来一丈青。”当那些八旗子弟借着祖宗的荣耀升官发财后,又炫耀的喊道:“能力以外的资本等于零”的时候,姬修武只有蔑视的一笑,在心里说道:“吹你妈死牛逼吧,没有钱,没有个强硬的后台,没有好父母,狗能成功,你都不能成功。”

    也许,有人会认为姬修武看问题有些偏激。也许,有人会认为姬修武是妒忌。在姬修武心里,从来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姬修武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可心。对于今生的遗憾,姬修武曾经对刘可心说过:“如果在这个世界没有遗憾,另外的世界不会再有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