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审讯
sun aug 16 17:44:31 cst 2015
听到召集的锣声和呐喊声后，村民们开始陆陆续续赶往麦家祠堂，不少人问询着犯人是谁以及犯人犯事的具体情况，想做到心中有个底，驱散那自从听到锣声后就产生的好奇心。
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偷盗的事情了，村民们感到惊讶之余，也感到新奇，什么人会这么大胆呢？难道他不知道在乌石村偷盗是要被填海的啊！
“咦……这不是麦国挺家的二儿子麦妃二么？怎么会偷猪呢？还真的看不出来啊！”
“就是，这孩子，怎么会偷猪呢？”
“这孩子平日里胆子就很大，做出偷猪这种事不算稀奇。”
……
祠堂里，乌石村的三个领导端坐在太师椅上，开始召开领导班子会议，他们是乌石村最高权力的掌控者，掌握着乌石村每一个村民的生杀大权。
“看他今年才有十一二岁吧！怎么就学会了偷猪呢？”
“是在后坑的番薯地里偷的猪，在番薯地边的茅寮旁把猪仔给烤吃了。”
“胆子真大，竟敢偷猪仔烧烤，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乌石村偷猪的。”
……
“老母猪带着小猪崽偷吃了我们家的番薯，我把小猪仔烧烤吃了，我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把我关在猪笼里，番薯是我们家的粮食，难道你们不知道么？难道猪偷吃我们家的番薯就合理，而我烧烤偷食我们家番薯的小猪崽就不合理，真是怪事。”听到三位老者的议论，少年这样想着。
少年的眼睛看向天空，他看到天空中霞光万丈，几只海鸟相互招呼着向着房参岭的方向飞去，而他却有家不能归，还要等着接受惩罚，有几只麻雀在祠堂的屋顶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也在议论关在猪笼里的少年。
“看那老村长的样子是要把我麦妃二往死里整了，我又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什么要如此整我呢？况且那母猪带着小猪偷吃了好几畦的番薯，我还不叫你们赔我家的番薯呢！现在倒像是我犯了法似的，把我关在猪笼里，还剥光了我的衣服，给是想要羞辱我，那小猪崽是在番薯地里被我逮住的，不，应该是被我逮个正着，并且被我正法了，这也犯法？”
少年像是倒吊着的人看着祠堂的屋檐及湛蓝的天空，他再次将眼睛抬起来使劲往后看，可是他那个角度再使劲也看不到村长，村长戴着一副老花镜，穿着绸缎衫，留着山羊胡子，看上去一个老书生的模样，正威风凛凛地坐在享堂里的太师椅上。
大清朝虽然有大清律例，但各村各乡仍然存在本地的习俗和处理事情的办法，也就是所谓的私刑。
在那个年代，乡村中总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被村民推举出来的成为奠长或者村长，当村里发生任何争端或纠纷时，这些所谓的村长奠长就会主动的站出来担当审判者的角色，他可以决定财物归谁家、谁应该受到惩罚，村长甚至操纵着生杀大权。
乌石村的村长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今天，猪笼里少年的性命就掌控在他的手里，少年的生与死就由他说了算。
少年又扫视了一眼围观的村民。“怎么不见九家的身影呢？刚才不是还在么？怎么现在不见了呢？难道他害怕逃跑啦？这事又不可能连累他，他没有必要跑的。”少年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手里依然抓着他那金钱鼠尾辫玩着。
“九家是我的好朋友，他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他一定是去找我阿爸了，我阿爸出海捕鱼应该还在乌石港外，那只能去找我阿妈了，我阿妈能救我么？阿爸能救我么？管他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也不能连累家里人。”
祠堂的天井里聚集了很多人，太阳距离海天相接的地方只有一竹竿高了，太阳的余晖洒在祠堂的屋顶上，显得是那样的微弱，太阳是看不到关在猪笼里的少年了。
乌石村的村长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封建卫道士，他认为麦妃二偷猪是大逆不道，给乌石村麦家抹黑，一定要严惩。所以他叫人把麦妃二从后坑番薯地的茅寮里绑了去，并叫人剥光了麦妃二的衣服，把麦妃二装进猪笼里，并召集全村的人去祠堂开会，处理麦妃二偷猪这件事。
祠堂是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除了祭祀祖先外，祠堂还有很多用途，比如各房子孙平时办理婚、丧、寿、喜等活动，有时，亲族们商量族内的重要事务，也利用祠堂作为聚会场所。
今天，要处理麦妃二偷猪这件事，祠堂是最好的场所，祠堂也就成了村长发淫威的地方，村长会借助处理这些事情来提高自己的威望。
“咳咳咳……！大家静一静，我看来的人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吧！”
村长咳嗽了几声发话了，天井里顿时鸦雀无声，两个壮汉走到猪笼旁，将猪笼竖了起来，麦妃二只得将玩弄辫子的双手腾出来抓住猪笼的竹篾，不让身子擦在竹篾上，他的脚踩着猪笼的底部的竹篾，猪笼的底部留着一道门，那门也是用竹篾编织成的，他刚才就是从那个门钻进来的，开始他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村长在将麦妃二关进猪笼时并没有束缚住他的手脚，所以，麦妃二的脚手暂时还是自由的，只是他的整个身体被限制在了猪笼里。
麦妃二光着的身子像一条泥鳅，皮肤被海边的阳光晒得黝黑，裤腰以下膝盖以上的皮肤因为经常穿着裤子，所以颜色稍微显得浅一些。他的背上搭着那条乌黑的金钱鼠尾辫，那辫子虽然显得很单薄，但已经快长到臀部了，那是一条留了十多年的辫子，它代表着满清政府的统治。
麦妃二毫无惧色的看着坐在祠堂里的三位耀武扬威的审判官，那目光似乎要洞察世间的一切。
“关在猪笼里的姓甚名谁请报上名来。”审讯正式开始，村长是按照县衙审案的口气来审的。
“这不是废话么？今天来的人哪个不认识我麦妃二，还用得着我报名字么？”麦妃二这样想着，没有回答。
“关在猪笼里的把名字报上来。”见麦妃二没有回答，主审判官有点生气了，我们暂且把村长称为主审判官，如果有惊堂木的话肯定用上了。
“不就报个名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麦妃二心里怒道。
“本人姓麦，小名，麦妃二，学名，麦有金。”
“麦妃二，你可知罪？”主审判官不习惯用麦有金，所以直呼小名，麦有金是在私塾里用的，麦妃二大家都熟悉。
“我知什么罪，我又没有犯法，为什么不把老母猪也绑了来一起审问。”麦妃二的想法有点搞笑，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是母猪带着小猪仔先偷吃了我家的番薯，我有什么错？”
“这么说你麦妃二是不认罪咯！偷了人家三个猪仔你还不认罪，你的胆子真的不小啊！”主审判官转向左右，“看看，这麦妃二真的不简单哪！小小年纪胆子竟如此之大，长大了可不得了。”
“麦妃二，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知罪不知罪？”
“这老古董还真是啰嗦，看来今天不认罪是不行的了，管他了，就认了吧！反正小猪崽是被我烤吃了。”麦妃二心里想。
“猪仔是被我打死烧烤了，但我没有到猪圈里，而是在我家后坑的番薯地里，是母猪和猪仔犯错在先。”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猪的，一共偷了几只猪仔？”
“我去守番薯的第二天烧烤了第一只。因为母猪经常带着猪仔偷食我家后坑的番薯，所以，阿妈把我从乌石街叫了回来，父亲在番薯地边给我打了个茅寮，让我去守番薯，第一天由于太贪玩，所以母猪偷食了两畦番薯，晚上回家被父亲用棍子教训了，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认真守番薯，第二天母猪还来，并且来了两次，每次都带着小猪仔。”
人们静静的听着麦妃二讲述偷猪的过程，许多人对麦妃二的作为感到惊讶。
“第一次没有追到，第二次母猪带着六个小猪仔跑了，留下一只跟我捉迷藏，我又气又恨，拿着木棒向着小猪的头部打去，不想小猪噎的一声就倒在番薯地里挣扎了一会儿就没有了气，我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只小猪仔，回到茅寮里左思右想，这时肚子也有些饿了，我想，那么肥的一只猪仔丢了怪可惜的，刚脆把他烧烤吃算了，反正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于是我就在茅寮边生了个火把猪仔给烤吃了。”
“你这不叫偷猪叫什么呢？”主审判官打断麦妃二的话。
“我还没有说完呢！烤猪的味道真的很香，我把整个烤猪都吃了。”
“那第二只第三只呢？你又是怎么偷的？”作为村长的主审判官感到有些无奈，但他却不能发火。
“用的都是同样的方法，那小猪崽也真的不经打，基本上一棒子就没命了，我把小猪烤着吃了，那母猪好似不知道，每天都要带着小猪仔来偷食我家的番薯，第七天烤了第二只，第十五天烤了第三只，第十七天就被你们发现了。”
麦妃二就像是在讲故事，他并没有想自己是在乌石村的法庭上接受审判。
“如果不发现，一窝猪仔可能都要被你偷食了。”
“有可能，因为母猪一直都来偷食我家的番薯，我非常的恨母猪和猪仔，你们不知道，番薯可是我们家的粮食啊！”
“谁会不知道番薯是你们家的粮食呢！但猪和番薯比起来哪个更贵重难道你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母猪偷食番薯，我吃猪肉，这是理所应当的，我没有错。”
“你不用再说了。”村长再次打断麦妃二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麦妃二偷猪仔的事实已经非常的清楚，按照乌石村的规矩，偷鸡摸狗，偷男霸女，理当受到严惩，但麦妃二偷猪的情况比较特殊，大家发表一下意见，该怎么惩罚麦妃二。”
“还是请猪的主人先说吧！说说看，你家有些什么要求。”村长看到没有人发言，就向着报案的村妇说道。
“老爷，你知道，我家男人出海打渔还没有归来，你就帮我做主吧！反正我家那猪仔好可怜啊！多么可爱的三只猪仔，活生生的被麦妃二打死烧烤了，我的心里好难过，我要求一定要严惩偷猪贼。”说着说着，猪的主人便哭泣起来，不少人也跟着伤心起来。
听到召集的锣声和呐喊声后，村民们开始陆陆续续赶往麦家祠堂，不少人问询着犯人是谁以及犯人犯事的具体情况，想做到心中有个底，驱散那自从听到锣声后就产生的好奇心。
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偷盗的事情了，村民们感到惊讶之余，也感到新奇，什么人会这么大胆呢？难道他不知道在乌石村偷盗是要被填海的啊！
“咦……这不是麦国挺家的二儿子麦妃二么？怎么会偷猪呢？还真的看不出来啊！”
“就是，这孩子，怎么会偷猪呢？”
“这孩子平日里胆子就很大，做出偷猪这种事不算稀奇。”
……
祠堂里，乌石村的三个领导端坐在太师椅上，开始召开领导班子会议，他们是乌石村最高权力的掌控者，掌握着乌石村每一个村民的生杀大权。
“看他今年才有十一二岁吧！怎么就学会了偷猪呢？”
“是在后坑的番薯地里偷的猪，在番薯地边的茅寮旁把猪仔给烤吃了。”
“胆子真大，竟敢偷猪仔烧烤，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乌石村偷猪的。”
……
“老母猪带着小猪崽偷吃了我们家的番薯，我把小猪仔烧烤吃了，我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把我关在猪笼里，番薯是我们家的粮食，难道你们不知道么？难道猪偷吃我们家的番薯就合理，而我烧烤偷食我们家番薯的小猪崽就不合理，真是怪事。”听到三位老者的议论，少年这样想着。
少年的眼睛看向天空，他看到天空中霞光万丈，几只海鸟相互招呼着向着房参岭的方向飞去，而他却有家不能归，还要等着接受惩罚，有几只麻雀在祠堂的屋顶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也在议论关在猪笼里的少年。
“看那老村长的样子是要把我麦妃二往死里整了，我又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什么要如此整我呢？况且那母猪带着小猪偷吃了好几畦的番薯，我还不叫你们赔我家的番薯呢！现在倒像是我犯了法似的，把我关在猪笼里，还剥光了我的衣服，给是想要羞辱我，那小猪崽是在番薯地里被我逮住的，不，应该是被我逮个正着，并且被我正法了，这也犯法？”
少年像是倒吊着的人看着祠堂的屋檐及湛蓝的天空，他再次将眼睛抬起来使劲往后看，可是他那个角度再使劲也看不到村长，村长戴着一副老花镜，穿着绸缎衫，留着山羊胡子，看上去一个老书生的模样，正威风凛凛地坐在享堂里的太师椅上。
大清朝虽然有大清律例，但各村各乡仍然存在本地的习俗和处理事情的办法，也就是所谓的私刑。
在那个年代，乡村中总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被村民推举出来的成为奠长或者村长，当村里发生任何争端或纠纷时，这些所谓的村长奠长就会主动的站出来担当审判者的角色，他可以决定财物归谁家、谁应该受到惩罚，村长甚至操纵着生杀大权。
乌石村的村长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今天，猪笼里少年的性命就掌控在他的手里，少年的生与死就由他说了算。
少年又扫视了一眼围观的村民。“怎么不见九家的身影呢？刚才不是还在么？怎么现在不见了呢？难道他害怕逃跑啦？这事又不可能连累他，他没有必要跑的。”少年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手里依然抓着他那金钱鼠尾辫玩着。
“九家是我的好朋友，他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他一定是去找我阿爸了，我阿爸出海捕鱼应该还在乌石港外，那只能去找我阿妈了，我阿妈能救我么？阿爸能救我么？管他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也不能连累家里人。”
祠堂的天井里聚集了很多人，太阳距离海天相接的地方只有一竹竿高了，太阳的余晖洒在祠堂的屋顶上，显得是那样的微弱，太阳是看不到关在猪笼里的少年了。
乌石村的村长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封建卫道士，他认为麦妃二偷猪是大逆不道，给乌石村麦家抹黑，一定要严惩。所以他叫人把麦妃二从后坑番薯地的茅寮里绑了去，并叫人剥光了麦妃二的衣服，把麦妃二装进猪笼里，并召集全村的人去祠堂开会，处理麦妃二偷猪这件事。
祠堂是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除了祭祀祖先外，祠堂还有很多用途，比如各房子孙平时办理婚、丧、寿、喜等活动，有时，亲族们商量族内的重要事务，也利用祠堂作为聚会场所。
今天，要处理麦妃二偷猪这件事，祠堂是最好的场所，祠堂也就成了村长发淫威的地方，村长会借助处理这些事情来提高自己的威望。
“咳咳咳……！大家静一静，我看来的人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吧！”
村长咳嗽了几声发话了，天井里顿时鸦雀无声，两个壮汉走到猪笼旁，将猪笼竖了起来，麦妃二只得将玩弄辫子的双手腾出来抓住猪笼的竹篾，不让身子擦在竹篾上，他的脚踩着猪笼的底部的竹篾，猪笼的底部留着一道门，那门也是用竹篾编织成的，他刚才就是从那个门钻进来的，开始他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村长在将麦妃二关进猪笼时并没有束缚住他的手脚，所以，麦妃二的脚手暂时还是自由的，只是他的整个身体被限制在了猪笼里。
麦妃二光着的身子像一条泥鳅，皮肤被海边的阳光晒得黝黑，裤腰以下膝盖以上的皮肤因为经常穿着裤子，所以颜色稍微显得浅一些。他的背上搭着那条乌黑的金钱鼠尾辫，那辫子虽然显得很单薄，但已经快长到臀部了，那是一条留了十多年的辫子，它代表着满清政府的统治。
麦妃二毫无惧色的看着坐在祠堂里的三位耀武扬威的审判官，那目光似乎要洞察世间的一切。
“关在猪笼里的姓甚名谁请报上名来。”审讯正式开始，村长是按照县衙审案的口气来审的。
“这不是废话么？今天来的人哪个不认识我麦妃二，还用得着我报名字么？”麦妃二这样想着，没有回答。
“关在猪笼里的把名字报上来。”见麦妃二没有回答，主审判官有点生气了，我们暂且把村长称为主审判官，如果有惊堂木的话肯定用上了。
“不就报个名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麦妃二心里怒道。
“本人姓麦，小名，麦妃二，学名，麦有金。”
“麦妃二，你可知罪？”主审判官不习惯用麦有金，所以直呼小名，麦有金是在私塾里用的，麦妃二大家都熟悉。
“我知什么罪，我又没有犯法，为什么不把老母猪也绑了来一起审问。”麦妃二的想法有点搞笑，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是母猪带着小猪仔先偷吃了我家的番薯，我有什么错？”
“这么说你麦妃二是不认罪咯！偷了人家三个猪仔你还不认罪，你的胆子真的不小啊！”主审判官转向左右，“看看，这麦妃二真的不简单哪！小小年纪胆子竟如此之大，长大了可不得了。”
“麦妃二，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知罪不知罪？”
“这老古董还真是啰嗦，看来今天不认罪是不行的了，管他了，就认了吧！反正小猪崽是被我烤吃了。”麦妃二心里想。
“猪仔是被我打死烧烤了，但我没有到猪圈里，而是在我家后坑的番薯地里，是母猪和猪仔犯错在先。”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偷猪的，一共偷了几只猪仔？”
“我去守番薯的第二天烧烤了第一只。因为母猪经常带着猪仔偷食我家后坑的番薯，所以，阿妈把我从乌石街叫了回来，父亲在番薯地边给我打了个茅寮，让我去守番薯，第一天由于太贪玩，所以母猪偷食了两畦番薯，晚上回家被父亲用棍子教训了，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认真守番薯，第二天母猪还来，并且来了两次，每次都带着小猪仔。”
人们静静的听着麦妃二讲述偷猪的过程，许多人对麦妃二的作为感到惊讶。
“第一次没有追到，第二次母猪带着六个小猪仔跑了，留下一只跟我捉迷藏，我又气又恨，拿着木棒向着小猪的头部打去，不想小猪噎的一声就倒在番薯地里挣扎了一会儿就没有了气，我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只小猪仔，回到茅寮里左思右想，这时肚子也有些饿了，我想，那么肥的一只猪仔丢了怪可惜的，刚脆把他烧烤吃算了，反正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于是我就在茅寮边生了个火把猪仔给烤吃了。”
“你这不叫偷猪叫什么呢？”主审判官打断麦妃二的话。
“我还没有说完呢！烤猪的味道真的很香，我把整个烤猪都吃了。”
“那第二只第三只呢？你又是怎么偷的？”作为村长的主审判官感到有些无奈，但他却不能发火。
“用的都是同样的方法，那小猪崽也真的不经打，基本上一棒子就没命了，我把小猪烤着吃了，那母猪好似不知道，每天都要带着小猪仔来偷食我家的番薯，第七天烤了第二只，第十五天烤了第三只，第十七天就被你们发现了。”
麦妃二就像是在讲故事，他并没有想自己是在乌石村的法庭上接受审判。
“如果不发现，一窝猪仔可能都要被你偷食了。”
“有可能，因为母猪一直都来偷食我家的番薯，我非常的恨母猪和猪仔，你们不知道，番薯可是我们家的粮食啊！”
“谁会不知道番薯是你们家的粮食呢！但猪和番薯比起来哪个更贵重难道你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母猪偷食番薯，我吃猪肉，这是理所应当的，我没有错。”
“你不用再说了。”村长再次打断麦妃二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麦妃二偷猪仔的事实已经非常的清楚，按照乌石村的规矩，偷鸡摸狗，偷男霸女，理当受到严惩，但麦妃二偷猪的情况比较特殊，大家发表一下意见，该怎么惩罚麦妃二。”
“还是请猪的主人先说吧！说说看，你家有些什么要求。”村长看到没有人发言，就向着报案的村妇说道。
“老爷，你知道，我家男人出海打渔还没有归来，你就帮我做主吧！反正我家那猪仔好可怜啊！多么可爱的三只猪仔，活生生的被麦妃二打死烧烤了，我的心里好难过，我要求一定要严惩偷猪贼。”说着说着，猪的主人便哭泣起来，不少人也跟着伤心起来。